金翅雀（十）

孙铭智

　　金翅雀扎西站在岸边的石头上，唱起了；“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卓玛问扎西：“是不是俩人分手了！”扎西说不是请继续听。扎西换了个女人的嗓音唱到；“你汗水洒一路啊泪水在我心里流，只盼着日头落山沟哇，让你亲个够噢，噢....”扎北小屁孩高喊着扎西哥唱的好。卓玛略有所思索地说；“原来纤夫是一个拉船的啊，我还以为是比苦糖果还好吃的果子呢，拉纤的哥哥怪可怜的，妹妹不知心疼哥哥还在船上坐真不应该。”扎西唱到让你亲个够时，激动地差点滑到水里，把一只快要凉干翅膀又弄湿了。卓娅卓娜卓茜扎北扎南众伙伴们齐声问道；“扎西哥你唱的这首歌从哪里学来的。”扎西又抖了抖翅膀上的水说道；“我从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哪里学的。”众伙伴们好像有共同人生观似地异口同声的说道：“人间的青年人太不容易了！最好还是下辈子托生成金翅雀好了。”扎西说珍惜我们雀儿的生活吧，尽情享受我们的生活吧！伙计们该回家了。一群金翅雀忽高忽低在空气中飞翔。扎北扎南扎东扎西，卓玛卓娅卓娜卓茜一边飞着一边学着扎西唱的歌：“你一步一叩首啊，没有別的乞求，只盼着拉着哥哥的手哇……”

　　金翅雀扎西叨着虫子回到窝里，四只雏鸟张着好大的喙，喙的边沿象镀了黄金似的。扎西逐个喂着雏鸟，刚刚咽下食的雏鸟撅起还没长毛的小屁屁象挤牙膏似的排出几近白色的粪便，好像它们早就知道似的把便便排在窝的外边。雏鸟出生几天就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

　　金翅雀扎西抬起自己爪子开始数卓玛从开始孵蛋到第十三天雏鸟出壳，一个礼拜过去了，再有一周时间雏鸟就要出窝。它看了看四个孩子，它知道油菜籽己经黄了，应该多多釆些油菜籽回来，再过不了多久，大麦小麦也就熟了。那时候他们的宝宝就会飞了，带它们一起去吃大麦小麦。到那时候它和卓玛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想到这里它就又向远处飞去。

　　金翅雀扎西突然想起它和卓玛相识的过程。那还是一春暖乍寒的早晨，扎西在草地上觅食，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飞来一只母金翅雀，它迈着微微的內八字步，微微上翘的臀部，丰满而忧雅的身段，它那非常灵巧的喙在草丛中觅食的动作让扎西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你们猜猜扎西是怎样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变成浪漫的诗史般的赞誉这位刚刚步入妙龄少女时期的卓玛的，卓玛听到扎西的如此这般的赞美心都碎了，卓玛听到扎西发自肺腑的情话心都融化了。卓玛的心碎到什么成度请明天晩上再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