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世纪的记忆:一撮童年与青春的花蕾》

陈姐姐

<p class="ql-block">  今天,先生又去参加小学同学会了。前天,先生的同学小沈微电我,说是先生同学会报名名单中,没见有我的名额(报名)。她们知道我是丽漂人,我在这里除了老年大学同学,就没有其他什么同学会了。与小沈的闲聊中,我深感不是同学胜似同学的真情和对我的信任与厚爱。昨天中午,小沈又给我发来微信和一个群聊视频记录,反映的是祖国大好河山,壮观美景。她说:“ 陈姐姐,这几天您受伤了,出不了远门,省得在家无聊,我发个视频,观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的美景,让您解解闷开开眼界 ” 。沈同学的关爱让我非常感动,谢谢你,沈同学!</p><p class="ql-block"> 近几年来,先生的小学同学们,已把我列入了他们的编外名单,同学们都对我如朋似友,每次活动都会伸出热情的双手与宽厚的臂膀,将我邀约之内,我非常感激,请接受我对你们的谢意!</p> <p class="ql-block">  这让我想起我自己故乡的小学、初中的同学们。说真的,对男生,能记住的寥寥无几,对女生的记忆,让我回到童年,回到青春。</p><p class="ql-block"> 50年之久,已过半个世纪,一段记忆,烙在了年少的花季青春里:</p><p class="ql-block"> 我曾经同窗初中(小学)女生同学的名字,姣娥 、美仙、 招娟、 见芬 、 美林、 强娟、 招娣、 老志、雅雅、 美丽、 水娟, 我一个也没有忘记,她们如我岁月中的一个小点点,总会时不时地在我记忆中不经意地闪动,浮现曾经的画面,让我见到她们青春的容颜。</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撮曾经的花样年华的青春花蕾,这是一撮烙在脑海半个世纪的深刻印记。我们相隔或许并不遥远,或许已成永远。虽说已失联久远,但不知哪个夜晚,她们的身影会不约而至地挡在我的面前……</p><p class="ql-block"> 前几天,我又梦在古街老家门口遇到老志。梦中,我们双双拉着手,我询问她最近的生活,还问她家里都好么?</p><p class="ql-block"> 醒来,我感觉这已是不止一次梦见她了,也梦见过那些与我相伴过的天真无邪的那些影子,追寻那个时代的青春,那个时代我们近7一8年之久的同窗学涯之谊。我把她们从年少的记忆扉页中翻抖出来,晒在自己的面前……</p><p class="ql-block"> 这里有六位是我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毕业的同窗,一位是中学中途搬迁来的,以上同学便是我中学的同班女同学,今天的我称她们为曾经的青春花蕾们。</p><p class="ql-block"> 中学毕业已50年之久,小学时期的记忆已近模糊,但初中时期的记忆却还清晰历历。</p> <p class="ql-block"> 文革复课闹革命后,我们虽又有机会重进教室学习知识,但因文革的原因,本应走向市区中学校门的我们,却因 “ 贫下中农管理学校 ” 的教育体制的奇异变革,我们从区中心小学,走进了公社一个名曰 xx 公社红旗小学 “ 附设初中班 ” 读初中。这个红旗小学就是原来的 “ 红旗大队 ” ,该校夹在乡村两个自然村中间,规模小,小学生基本是这两个村的孩子们。“ 附设初中班 ” 只有二个年级,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共计二个班。初中生除了这两个村的学生,还有附近村庄的零星学生,再就是我们这些居民户口的十几个人了。</p><p class="ql-block"> 此校是公办学校,这个学校的领导是 ×× 革委会的领导担任。学校里只有几名公办教师,有相当部分是下乡知青、回乡知青担任小学教师之职。</p> <p class="ql-block"> 因文革的特殊性和教师队伍师资的匮乏,我们班没有英语、历史、物理等知识课程。我们的日常正规的有语文、数学、化学课,小雷老师是公办教师,人很忠厚而斯文,任我们的化学课老师。语文、数学、唱歌等课由班主任金老师担任,据说他是回乡的师范生,还能弹一手好听的风琴(钢琴的土版?),任教前是本大队的社员。担任体育课的据说是一位回乡知青。我们其余的课程都很具当时特殊时期的历史性和趣味性:</p><p class="ql-block"> 政治课:学习毛主席语录、诗词、老三篇等。体育课,被称之为军训课:不定时拉响警报,从教室出逃到操场(安全地带集中),或在操场(其实就是农村的晒物空地)进行爬行训练,或去附近小山边缘拉练一圈。学农课: 积肥、抬粪便、割稻、背稻、拾稻穗、掰秧苗等等。</p> <p class="ql-block">  初中时代,真的没有学到人生应学的知识,却见识了特异的世界,也织交了纯真的同学。</p><p class="ql-block"> 我们居住在五云街。五云前街沿河与后街相隔一层居民屋。我住在后街高头等,我的初中班里,没有邻居读初中的女生作伴。我每天上学,就会去河街头同学家,一站一站地约上女同学一起上学,为此,我们同学间不但都很友好,不少同学的家长们都认识我。</p><p class="ql-block"> 我们去乡村初中班读书,需走好几里的路程,我们一路徜徉沿河古街,跨石桥窜公路,踩踏油菜田埂,越过滚滚麦浪,涉水乡村泥泞小道,一路七嘴八舌,谈天说地,揪肩搭背走向乡村的学校。</p><p class="ql-block"> 我与雅雅、招娣、老志、水娟、美丽作伴为数最多,一是因为雅雅、招娣、老志同住一个台门,美丽、水娟与她们住得近。我们绝大部分机会往往六人同行。雨天,我没有伞,都是搭她们的伞躲雨。我们不会歌声,却总是一路欢声笑语,或是争辩吵闹连连,有时也拌拌口水仗,数老志舌战美丽为多,但我们从未伤过和气,始终保存着一份纯真的同学情谊。</p><p class="ql-block"> 老志家是我们这条街上的城关镇户口的蔬菜农户的女孩,她生性憨厚纯朴。她家有自留地,每季都种着各种农作物,有地瓜、胡萝卜白萝卜等,也有自家做的菴制品。那时代,我们都没有钱买零食吃,就瞒着她父母在她家偷这些东西吃,或在上学途中,到她家地里去拔点萝卜地瓜这些东西杀馋。</p><p class="ql-block"> 有的时候,同学们也偶尔会经美林家门口过。美林家天井里有一棵很大的桑椹树,每年都会结很多的桑椹。有一次,上学时间充足,考虑安全,经她母亲允许,有男生上树去摘桑椹取欢。</p><p class="ql-block"> 在校其间,我们居民区的女生与农村的女生们相处也非常和谐,我们会乘下课时间,偷偷走出校门,到本村同学招娟、姣娥、见芬、美仙家里去玩乐,也会在她们家里拿些地瓜、萝卜、梅干菜等农家零食吃,有时竟然连上课也迟到了。</p> <p class="ql-block">  初中时期,男生与女生之间是条不可愈越与调和的鸿沟。老师为男女生和谐,特意安排男女生混搭同桌。为此,不 少女生深 受调皮 男生的 作弄: 课桌中 间 划条 “ 三八线 ” 。由此,多了不少嬉闹取乐插曲,女生越过三八线,总会受到调皮男生捍卫领土主权的肘子的攻击,男生越过 “ 三八 ” 肯定不会惨败。或许是这些等等的原由,我们女生曾一度与男生们拉开了战容:下课铃后,女生不出教室门,见留下不多男生时,女生便起哄,使男生逃之夭夭出教室。反相,则女生逃之夭夭。一次,上课铃声后,女生早有预谋在教室,门开一条缝,门顶一把扫帚,等上课铃声响起,男生推门进教室时,扫帚落在第一个进门的男生头上,随之,一阵胜利和起哄的欢笑声响彻教室,记得这便是老志为女生出气的一招,老志是男女生决战的第一女将,我或许是二将,不记得了。而姣娥虽是娇小纤身细腰女生,总不会躲躲闪闪,也是一名甘愿挺身而出的女将。</p> <p class="ql-block">  初中毕业后,女生中唯我去了东北支边。两年多之后,我返浙上学、工作。那时没有手机,我每次回故乡,总不忘去招娣父母家去探望她及她的家人,有时也去她上班地点看她。</p><p class="ql-block"> 美丽,是比较文静的女生。她是幸运的,在她初中毕业后,父亲为她争取了进市区上高中的名额;但她又是不幸的,或许是学习压力过重,她有时精神状况不太好,影响了一生的幸福。但她对我没有忘记,有一次我在家休假,她来找我聊,她说她得知我回家了,特来看我,她说她喜欢唱情歌,没人喜欢听她唱,她要唱给我听。那时,还没怎么开放,她哪学的迷迷之音?我真的没听到过,我只知有 “ 台湾敌台 ” ,却从没有听到过这种优美的 “ 迷迷之音 ” 的歌声(后来我才知这是邓丽君的歌)。当时我问她是哪里学的,她不说,那天她唱得很兴奋,我的倾听给了她莫大的信任和自豪,她一连给我唱了好几曲。之后,我再没见过她,只听说他的家人(丈夫)对她不乍地,她的孩子很苦,只是美丽自己不太懂得人情世故了,每天毫无忧伤地生活在自我天地里……</p><p class="ql-block"> 姣娥、美仙、见芬、招娟,因为她们家在乡村,基本见不到,但她们有机会去城回家时,路过我家门口,总与我聊上几句,这样机遇很少很少。</p><p class="ql-block"> 强娟、美丽,也是偶尔路过我家门口而相遇过,但机会不多。</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我回故乡,大奎有心召集了一桌同学们相聚,餐后,华荣与大奎相争埋单。这之后,除了大奎偶尔互助游活动或知青年会相遇,我再没有见过我的同学们。</p><p class="ql-block"> 遗憾的是,由于时代条件的限制,我们没有小学、初中毕业生合影留念,同学们的影子只能留在脑海。</p> <p class="ql-block">  岁月无痕,光阴如棱。半个世纪的人生飘走了,一撮同窗的青春的花蕾们,你们都好么?我非常想念你们!愿你们青春如旧,健康如初,生活吉祥幸福!!!</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