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古楼兰 新疆纪行（十六）

跟我出发

楼兰行之序

在楼兰，抓一把黄土就是历史，吸一口空气就是神秘。这座化石般的古城，是中国文明的摇篮之一。而今当年的绿州早已成盐壳之地，楼兰古城也只剩三间残垣断壁，但这禁锢荒漠、隔世千年的神秘遗址，是古今中外的考古学家无不为之心醉神驰的地方。1988年，楼兰故城遗址被国务院批准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18年8月18日，我在敦煌阳关之外，站在"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唐代诗人王维雕塑旁，顺着他高高举起更尽的那杯酒，西望了楼兰方向一眼，那一瞬，我似看到阳关之外黄沙漫漫、驼铃声声的西行路上，汉代张骞在凿空丝绸之路，班超“大丈夫西域从戎”，高僧法显走在楼兰白骨大漠，玄奘回国正穿越人行无迹的楼兰戈壁。楼兰的神秘文化，让我“不到楼兰终不还”成为梦寐。



楼兰，位于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北境，罗布泊的西北角，地处两山(昆仑山、天山)一盆(塔里木盆地)三河(塔里木河、孔雀河、罗布泊)的地理瑰宝之中，面积曾有20多万平方公里。《汉书西域传》载，“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万四千一百，胜兵二千九百十二人”。

楼兰之名始于前汉，最早见于《史记》，是为国名、城名、地名，是古西域三十六国之中西域东接中原第一城，各国在西域之地的大本营，曾是三十六国中统辖区域最大、统治权力最重要的一个绿州城国，当年，在中央王朝积弱时，楼兰王国的法令可达西域各国。

汉代，一条连接华夏中原和西方大道穿越楼兰古城，经帕米尔高原西去，成为连接古代各国人民的纽带，是中国走向世界、世界了解中国的一个中继站，也让这个西域小国自古就成为世界四大文明的融汇点。这条穿越欧亚之路，便是德国地理学家斐迪南•冯•里希特霍芬1877年命名的＂丝绸之路＂，见证新疆域内丝绸之路历史风烟的，正是西域36国，而楼兰古国居咽喉边陲。

公元前77年，楼兰国更名鄯善国，迁都扜泥城，向汉朝称臣。由于孔雀河改道，罗布泊萎缩，生存环境恶化，约公元422年后，楼兰城民迫于干旱弃城南移。后鄯善国(楼兰)先后吞并婼羌、小宛、精绝、且末等国，成为西域七强之一，其前后经历约600余年，至公元448年被北魏灭，至此楼兰消亡。

1900年，罗布人向导奥尔德克发现了这座古城遗址，尘封千年的楼兰古城从沙漠深处揭开面纱，并震惊世界。瑞典科学巨匠斯文赫定说，楼兰文明将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最丰富的一部分，因为世界四大文明曾在此最早交流辉煌。国学大师季羡林曾说：“中西交流的历史，最早是从楼兰开始的，楼兰是中华文明、罗马文明、印度文明、波斯文明世界四大文明融汇地，楼兰文明是世界性的"。国际地理学界称楼兰城是最具神秘性、探险性、学术性、科学性的“东方庞贝城”。

梦楼兰，多少年，见楼兰，有多难。即使千山万水走遍，不到楼兰，心以何堪……

作者手记 202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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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会有期古楼兰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一一 唐•王昌龄

历史拦腰截断的楼兰古国，北魏时期已经消失，但它还是深深留在了文人墨客脑海中，唐朝诗人王昌岭的《从军行》，让世界神往着楼兰。



　　从2018年8月到2019年8月一年间，我一直在做着去楼兰的努力。“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8月16日夜间8点，来自若羌县一个神秘电话，在朋友的朋友们相助下，我终可以梦想成真。

那一夜，朋友们为我拿下＂一票难求”的西行车票，8月18日我便登上西行列车，在日光如火的吐鲁番停留几日，在库尔勒休整做足进入楼兰的功课，8月28日我启程若羌，楼兰是若羌的属地。那一日心中象敲着出征的战鼓，我就要站在楼兰，听风哭诉它曾经的辉煌。

　　从库尔勒到若羌444公里，为了领略和见证西域的地理环境，我放弃了库尔勒至若羌50分钟的飞行，改由9个小时车程的长途客车，去追寻西域人深深的足印。

　　2019年8月28日上午10点，我在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首府库尔勒长途客运站乘车赴若羌。

　　

汽车出库尔勒上218国道，在尉犁县一段路上有大片的胡扬、红柳相伴。越往西行，便露出了戈壁与大漠的狰狞，满目死海一般的戈壁、盐渍、沙漠与干枯，如同新疆大美的坦率。

苍凉的荒漠，9小时车程，汽车在这天荒地老中如历史时针不慌不忙的走着，将我带入楼兰消失的神秘……



　　公元前138年，一个肩负大汉帝国外交使命的人张骞，穿越河西走廊（甘肃），走上漫漫西域，饱经磨难，九死一生，凿空西域通道，一条从中原连接中亚、西亚乃至欧洲的东西方军事、文化、外交、商业之路开通，使汉武帝国家战略向西域广泛扩展。

公元前60年，西汉政府在新疆轮台县建立西域都护府，从此西域划入汉代版图。当年张骞和甘父被匈奴所抓，强施美人计与二人，时日长久后，两位结发妻子费尽周折帮助张骞和甘父脱逃成功，后被匈奴所杀。司马迁的《史记》曾对此有过几笔记载，楼兰人为他们起名：米兰和马兰。



　　公元399年，我国著名高僧法显赴西方去求佛法，途经荒漠。他在游记中写到：“从敦煌沙河行十七日，计可千五百里。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则皆死，无一全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英所拟，唯以死人骨为标识。”法显路过丝绸之路，以真实见闻，记录了楼兰的险恶和变化。



　　公元627年，玄奘冲破唐朝政府重重阻拦，毅然决然悲壮西行求学，他一路穿越河西走廊，行万余里，千难万险到达天竺(印度)，历14年，当玄奘从印度取经归来途经西域，楼兰之路已成畏途，国久空旷，城皆荒芜，人形无迹。唐玄奘对楼兰国的记载，放在《大唐西域记》全书最后一卷，并为全书结束语压卷，这种实地考察游迹，十分真实可信。

　　在古老的丝绸之路上，有多少商家、佛家、旅行家、探险家、科学家迷失方向，在这荒漠中留下累累白骨。



　　楼兰的神秘消失，在我看的《楼兰通史》中总结大概这几个原因，罗布泊一次洪水开口，湖泊飘移，楼兰人失去水源，弃城逃离；孔雀河随沙漠改道，塔克拉玛干连年东侵，楼兰人无法生存；冰川减少，罗布泊水源锐减；贸易改道，相对较难的楼兰之道废弃；战乱频繁、疾病流行、灾荒严重诸多等等，楼兰城由此变成世界上第二座庞贝城。

一百多年来，科学家、史学家、社会学家、探险家对楼兰认真探索，不休争论，楼兰因何废弃依然是世界千古之谜。



　　

本次楼兰之行，让我精神一直亢奋不已，9个小时全无睡意。 一路上总看到 “恢复生态环境，造福子孙后代 ”的提示，也看到网格状的似防沙工程。



　　

从库尔勒到若羌这条路似乎为我们这辆车修建的，9小时内只碰到几次相向的大货车，少有相对车辆，印象也没遇到轿车，带有生命迹象的便是一路连接不断的线杆，还有零星的骆驼刺、柽柳、芦苇。

从库尔勒到若羌行程的540分钟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合眼，时而想办法抢拍，时而撩起窗帘观望，在一泻千里的土黄色和灰黑色荒漠戈壁上，我亲眼见证了大漠孤烟，戈壁残阳的荒凉，亲身感受了当年西行之路的艰险和可怕。

下午6点多，从荒漠中突然走来一片湿地，沿湿地引伸进波光粼粼的湖面，在烟波浩渺的湖水中，成群的水鸟呼拉拉翱翔在空中或抢占着水面，鸟的叫声传的很远很远，为大漠深闺平添了生灵。

218国道和并行的38公里长的格库铁路桥从湖中穿过，湖水似从天飘落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怀抱，让一路装满荒凉和遥远的心怦然感受柳岸花明的神秘。

我向司机了解到，20世纪50年代，这个湖的面积183平方公里，水量大时曾顺湖流入罗布泊。70年代干涸，而今湖面已扩大到500多平方公里，成为南疆第二大湖泊，也为将来罗布泊复活看到希望。湖面周围已形成223平方公里的湿地。这个湖叫台特玛湖，是塔里木湖的尾闾湖泊。

这里距若羌50公里，楼兰正一步步向我走来。因为楼兰古城属地若羌，我才第一次认识了若羌和若羌人。

　　位于东经86°45′～93°45′，北纬36°～41°23′度的若羌县，曾有别名楼兰市，为新疆巴州（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辖县，面积20.23万平方公里，是全国面积最大的县，约相当于浙江和江苏两省面积，而人口仅5.2万。

若羌境内的古楼兰，曾依罗布泊西北而居。西汉为西域婼羌、楼兰（鄯善）国地。今楼兰古城、米兰古城、海头古城遗址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里有世界上内陆面积最大的阿尔金山国家自然保护区和野骆驼国家自然保护区。

　　当我走进若羌，更深深感受到这里还有若羌人的厚道、善良和热情，这是后话。

　　终于，当天晚上7点，我到达若羌，一下车竟似曾相识。在若羌的夕阳照射下，我背着沉重的行囊站在酒店门前，忘记一路风尘，象盼到等了一个世纪就要相见的恋人。

当晚，热情的若羌朋友为我接风洗尘，详细介绍楼兰古城遗址所处罗布泊的环境和周密细致的安全出行方案。罗布泊一直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为进入罗布泊我已做了一年的功课和准备，尤其来若羌前我先到了库尔勒罗布人村寨住了一夜。

从若羌到罗布泊驾车321公里，楼兰故城在罗布泊以西、孔雀河道南岸7公里，整个遗址散布在罗布泊西岸的雅丹地形中。

说起罗布泊是吓人的。曾经的湖泊，如今的荒漠，是世界上自然环境最恶劣的地区之一，它更大的地理范围亦称罗布泊荒原。这里气候极度干躁，夏季地表温度高达70度，年沙尘暴长达5个月，风起便是一道遮天敝日砂石墙，是世界上著名的无人区，被称为"死亡之海"。我国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这里神秘失踪，探险家余纯顺在这里倒下。

罗布泊又是诱人的，这里漫漫黄沙之下，不仅有金、银等贵重金属矿藏，巨大的钾盐矿藏，更是掩埋着众多古迹，掩藏着神秘人类的过往，正因此千百年来，罗布泊都以其无法抗拒的魅力吸引着世界各地的科学家、探险家。

来之前电话里我反复争取更多奢望，要到楼兰故城遗址考察，要找到小河墓地，要拍罗布泊的日出日落，要徒步穿越一段罗布泊到达核心，并很希望到彭加木墓地去敬拜，他是在癌症缠身的情况下为央视拍摄《丝绸之路》先期进入罗布泊探路找水而失踪……。这些要求，若羌朋友们都已为我做了安排，有熟悉罗布泊地形的两名向导，两辆特异盐渍地里穿行的越野车，等等所需条件，接下来就是我的配合，以防真的有去无回。

在研究具体进入罗布泊和徒步穿越路线的热烈气氛中，来自家中的电话让一桌人哑然。还没完全回过味来的我，当场心急如焚购买了第二日中午回程机票，楼兰之行嘎然而止。



　　8月29日上午，我利用在若羌几个小时的宝贵时间，参观了若羌楼兰文化广场和楼兰博物馆。

楼兰虽消失在茫茫壁野，但楼兰文化却有着极其丰厚和独特的内涵。在这处楼兰文化公园行走，如同穿越时空，梦回千年。在这里我似触摸到了楼兰命运的起伏，似聆听到了丝路的驼铃叮咚，似感受到了古代战场的边陲诗情。



　　在若羌楼兰广场，我如饥似渴，如获至宝，想把眼中的楼兰都拍下来。



　　若羌楼兰历史文化长廊中巨大的“楼兰美女”雕塑。这尊惊艳耐看的楼兰美女主人公，出土于罗布泊北侧的楼兰古国，是新疆出土最早的干尸之一。

这座雕塑使用鄯善红花岗岩，高21米，正面宽46米，纵深3米，总计35层，以楼兰文化典型的地貌特征为灵感，风沙变成了她的面纱，雅丹石变成了她的头冠，雕塑下方的丝路驼队，象征着西域文化的悠远与灿烂。让你惊艳她的美之外，她那长长睫毛的眼睛凝视着你，象在向你诉说楼兰的神秘。



　　楼兰广场，曾经西天取经回程路遇楼兰的高僧玄奘雕塑。

　　楼兰文化广场的铜制佛雕



楼兰广场历史雕塑



唐王昌龄《从军行》



　　 在若羌楼兰文化公园，我站在王昌龄的《从军行》诗词雕塑前久久凝视，此刻在念诵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已是感概万千。因为家事，我不得不在今天中午离开若羌。

　　唐李白《塞下曲六首其一诗》



　　南宋辛弃疾《送剑与傅岩叟》

　　在楼兰古国历史上，留下大批边塞诗，最著名的当属王昌龄的《从军行》名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李白的"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辛弃疾的"未须携去斩楼兰”等。



　　上午，若羌同志们陪我参观了楼兰博物馆。这座博物馆是中国首家以楼兰文化为主题的博物馆，展示了楼兰古城、米兰遗址、小河墓地等历史文物、人文资源。

　　楼兰博物馆全景





　　楼兰博物馆门前墙壁上的“小河公主”雕塑



　　2019年8月29日，我在若羌县＂楼兰博物馆”大门入口

　　楼兰博物馆展出的史前时期尤为厚重



博物馆从楼兰遗址和小河墓地出土的 8具成人和儿童干尸为镇馆之宝。



　　小河墓地遗址



　　小河墓地位于罗布泊地区孔雀河下游河谷南约60公里的罗布沙漠中，东距楼兰故城遗址175公里。考古学者初步判断，此处为“上千口棺材的坟墓”。小河墓地所表现出来的丰富文化内涵为国内外考古所罕见，不仅是新疆史前时代的重大考古课题，还会对新疆周边史前考古产生较大冲击和深远影响。



　　小河墓地出土的女性干尸，定名“小河公主”，距今约3650年。该墓最早于1934年被瑞典考古学家贝格曼在罗布泊首次发现，因时局原因未能继续挖掘。2000年我国考古队根据当年贝格曼报告用现代化卫星定位仪找到，2003年开始挖掘，2004年被评为“中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为楼兰博物馆镇馆之宝。

该女子为雅利安人种，因难产而死，腹中还有胎儿。这具干尸高约1.65米左右，长发披肩，深眼窝、高鼻梁，带着一顶插着羽毛的帽子。历经千年后，眼睫毛依然清晰可见，皮肤也可看出血色和肤色。她难产时身下有大量血液凝固在裹尸布上。这是迄今为止新疆出土年代最早的古尸之一，但她的身份至今是个谜。

　　由刑侦专家复原之后的“小河公主”肖像，一经问世，震惊世界。(选自网络)



　　最具楼兰文化代表的文物还有从楼兰和米兰遗址中出土的木简、纸质文书、采集的皮靴、锦等，充分展现了中西方文化交融的景象，以及当时丝绸之路经济、文化和盛极一时楼兰国的繁荣。

　　楼兰古城出土最早的公元252年木简汉文文书

　　＂李柏文书”是发现最早的中国纸本书信实物标本，国内外学界对此文书十分重视。

　　从楼兰故城出土的竹简及纸质文书尤以李柏文书中，基本可以复原西晋及前凉西域长史官僚机构组成情况、屯田情况、楼兰城内社会生活情况以及楼兰与诸国关系。



　　东汉元和三年(公元86年)，西域始任长史一一班超。

 西域长史统领西域诸国，魏晋时期，西域长史治所就在楼兰即今罗布泊西北的楼兰故城，至西晋灭亡后，前凉仍在楼兰城设西域长史，在李柏文书中记载了这段西域长史的历史变化。





　　楼兰出土的简纸书法形式多样，有隶书、草书、行书、楷书，有粗狂豪放的，也有细腻典雅的。

　　楼兰纸文书是迄今世界上年代最久远、出土数量最多、艺术水平最高的珍贵资料，其汉文简纸文书的书法价值和地位是无法取代的，对当今书法的继承和发展影响深远。

　　古墓中的皮靴

　　楼兰故城出土的浮雕花纹梁

　　上为博物馆展出的“兴地岩画”和“且末岩画”，图案包括动物、人物及车辆等。现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在楼兰博物馆广场，我拍下了这些胡杨，它们是若羌楼兰的象征。

看着胡杨便想到若羌，只有到了若羌，你才知道它生命的力量。

若羌位于塔里木盆地腹地，一生与中国第一大沙漠塔克拉玛干和第三、第四大沙漠抗争，常常终年无雨，是中国最干旱的县。

在其3000多年的历史长河中，一座又一座古城在黑风暴和沙尘暴威逼下消亡并成为千古之谜，唯有若羌始终不喻，成为新疆文明之源，中华文明史上一颗灿烂之星。

这些胡杨，正象征着若羌古楼兰的生命辉煌。

　　在若羌有限的几个小时里，在朋友们的理解下，减掉了为我送行的午饭，让我得以详尽地参观了楼兰博物馆。

　　2019年8月29日中午，我在若羌楼兰机场候机返程。

在空中俯瞰若羌



　　当我在空中俯瞰这片大地，内心充盈着对它深深的眷恋。塔里木盆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有如一滴泪珠挂在地表；塔里木河有如眼线向北延伸，依偎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坚纫不拔的楼兰，用它最悲壮的磨难，用它曾经的兴旺和衰退，成为中国和世界文明的成长。

　　今天的罗布泊(上述两张照片为楼兰博物馆所拍)





　　飞行在罗布泊上空，楼兰一直在我脑海浮现。我将走进这里，这里没有道路，没有信号，没有水，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我将做好一切的准备，为寻找楼兰之魂，为挑战自我。

　　若羌至保定3000多公里。飞机一路辗转，经且未、库尔勒、乌鲁木齐，转飞石家庄。我心急如焚，茫然而无助。若羌朋友在手机中微我 ：“若羌等着你，楼兰等着你，祝你平安到家＂。



　　若羌再见，楼兰后会有期。

接续《新疆纪行（十七）一一有一种梦想叫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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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