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增文</p><p class="ql-block">我出生在66年,那时绝大多数人读书就是虚度光阴而已,记得在枫朗日新小学读书的时候,秀华老师偶尔会表扬我,做起作业来觉得挺有意思,也很卖劲,加上当时住枫朗供销社宿舍,仓库有废弃的账本拿来做作业本,反正不用钱,所以字写得比一般人大,这方便老师批改,也自小养成了喜欢写大字的习惯。</p><p class="ql-block">四年级的时候回到老家大埔角芹彩洋小学读书,次年到石圳小学读五年级,当时大多数上午上几节课,读读语录,学学算术,下午勤工俭学,拿起锄头,挑起粪箕上山种种甘蔗或者番薯,放学前到烂木板搭成的乒乓球台玩耍或者几个人捉迷藏、玩打仗然后顺着田埂抓泥鳅、捣黄鳝、钓青蛙,吃野果或爬到树上掏个鸟窝,打打闹闹中不知不觉就回到青窠老家,吃个一日三餐一成不变的酸菜白粥,冲个凉,听外婆、妈妈讲一两个吓唬小孩要学乖的神鬼故事,数着星星走进梦乡,日子平淡无奇,没有压力,倒也觉得欢乐有趣。</p><p class="ql-block">后来到枫朗中学读初中,一开始还沿袭了小学生的野性,少年不知愁之味,上课不专心,课后打闹第一名,不知道是学校大,学生多了,还是自己不认真努力,成绩明显下降,就连劳动优秀都评不上,学期结束是我最懊恼的时候,同学有奖状,我两手空空,回到家只有脸红耳赤、诚惶诚恐,初二的时候自己觉得压力山大,开始喜欢问这问那,刨根问底了,对英语一直比较敏感,数学不好,物理、化学倒是不差,其它能跟上大部队,通过不懈努力,成绩渐渐往上走,读初三的时候第一次拿到了学习进步奖,后来考上了百侯中学。</p><p class="ql-block">妈妈骑着自行车,捎上一小布袋米、一大碗酸菜和几件换洗衣服带我到百侯中学报名读高一,根据成绩,我被分到理科班二班,读了一个月,语文、英语等学得进去,其它很是困扰,第二个月转读四班文科班,德法老师是我的班主任,他敦促我一定要多读多练,好在读记和分析的能力可以,记忆力还算不错,除了数学这一顽疾外,其它学科一直有大进步,到高二毕业班的时候就基本稳定下来了,父亲听到我通过了高考预考,特地奖励我一个大西瓜,和他嬉笑言谈中,我说我想去虎山中学读高中,争取能考上大学,他笑而不语,过几天他就带我去虎山中学找到曾在枫朗中学教过我的蓝启宏校长,蓝校长很是热情,他鼓励我不要错过今年高考,考不上才到虎山中学插读高三应届班,他说我既然来找到他,不能空手回去,明天就到文科补习班,廖建和老师班里参加高考复习吧,就这样和虎山中学结下第一个缘分。</p><p class="ql-block">建和老师是我爸的老同事,特地安排班长刘分明带我,班长和其它几个男同学对我非常好,凡问必答且不觉烦,在这帮老大哥的引导下,参加了高考,时任教育局副局长管日昌老乡亲自打电话通知我考上了大学,在当年应届考上大学是值得庆贺的事,我外婆当晚杀了一只鸡,全家人在非节日破例滋补了一下。</p><p class="ql-block">20岁大学毕业后回到大埔,起初安排到百侯中学任教,报到后第二天又接到教育局电话,回到虎山中学任教英语,这是我与虎山中学的第二次结缘,一结就是五年,后来到了东山中学干了四年,95年来到深圳龙岗,在教育系统又待了11年。20年讲台生涯,误人子弟无数,教出三位广东省省委书记(张、汪、胡)秘书及一个华南理工大学校长助理算是交差、扯平。</p><p class="ql-block">一回想,完整且肆无忌惮、天真烂漫的童年、觉醒且努力、有点小开悟的少年、勤恳且进取而且不放弃的青年也算是很有意思的人生桥段,现处庸碌的中年、漫无目的,就不知道一直坚持不懈的我,晚年会如何,且行且珍惜吧。</p><p class="ql-block">不管怎样,没必要自弃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