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趣味•创意问答】江湖秘闻掌故之“小家雀”

随遇1954

江湖秘闻掌故之“小家雀”

写在前面的话：
本来步兵343团副团长卢照普讲述的“小家雀”的掌故，因为江湖的三教九流已不复存在了，马帮的行当也没有传承了，我经历的人生传奇也就没有借鉴意义了。

但是掌故本身包含的知识点，曾经让我：
寻南走北，身家显赫；
金马台澎，声名远播。

为此我曾写了一首五言古风，专门纪念我的恩师小卢3号卢照普，其中有：
掌故娓娓叙，论证层层析。
与人共欣赏，满座叹惊奇。

于是我鼓起勇气，拿到美篇上“晾晒”。如果触碰到了“高压线”，我会在审核10分钟后，即行删除。

为了把负面效应降到最低，为了读者美友不产生歧义，我用“反弹琵琶”的方法，说一段江湖马帮的掌故给你听。

古代的马车夫都是些什么人？

我国周朝（公元前1046年）的贵族教育体系，要求学生必须掌握的六种基本才能：礼、乐、射、御、书、数。

典出《周礼•地官司徒•保氏》：

“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六艺”中的“射”和“御”是贵族君子必须掌握的两项技能。

“六艺”中的“射”应该怎样考核？

“射”：是指军事射箭技术。其五射是指：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白矢：是指穿透箭靶的箭镞，在不同角度闪耀着白光，表明弓张有力，箭法准确。

参连：是指首发一箭射中靶标的位置，就是后面连续三箭跟随标定的位置。

剡注：是指瞄准时间短促，搭箭动作迅速，发箭时机果断，箭行速度迅疾。

襄尺：是指臣君同场竞射，臣不能与君并立一线，臣应主动后退一尺，以示尊君有礼。

井仪：是指站在原地不动，动作舒展、速度均匀，连发四箭，均能正中目标。

“六艺”中的“御”应该怎样考核？

驾驶在任何时代都是一项事关人身安全的大事，何况古代先贤们驾驶的是畜力驱动的马车。

驾照在任何时代都是一个技术熟练程度的证明，羞说现代学子们驾驶的是电力驱动的汽车。

《周礼•地官司徒•保氏》规定的“五御”：是指“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

“鸣和鸾”：是指车上装饰的铃铛。铃铛的“乐音”节奏清晰，证明车技高超。

“逐水曲”：是指弯折的水流。沿着河道的弯曲程度驾驶，要兼顾灵活与稳定。

“过君表”：是指安全通过放置障碍物的门道。考验御人的估算眼力、预判脑力和执行能力。

“舞交衢”：是指轻松通过交叉路口。一个“舞”字交代出交叉路口人流和车流的考核难度。

“逐禽左”：是指在驾车的同时追赶禽兽。考核车技和射术的综合能力。

因为战车是集“射”和“御”为一体的“国之重器”。这也就是说，先秦时期的贵族马车夫几乎可以与现如今的工程院士相媲美。

谁是马车夫的始祖？

被马车夫尊为始祖的是造父。

造父的远祖被舜帝赐姓嬴，大号叫赢伯益。造父是赢伯益的十四世孙。

周穆王（公元前976-723年）时期官拜驾车大夫。因鼎力协助周穆王铲平了徐偃王的叛乱，被封以赵城（今山西洪洞县赵城镇）为邑。于是造父改姓赵，被天下赵氏尊为始祖。

典出《列子•汤问》的成语“造父学御”，记载了这样一段历史故事：

造父的师傅名叫泰豆先生。造父最初追随泰豆学习驾御时，尊师重道很是谦恭。然而泰豆拿了三年“束脩”，却神马没教。于是造父在礼节上更加恭敬小心，这样泰豆很是过意不去，开始正式他的启蒙教育了。

泰豆对造父说：古诗有言-

擅长制造良弓的人，必须先做簸箕；

擅长冶炼精钢的人，必须先做鞣皮。

你先观察我快走的姿势。

如果快走的姿势与我一样，

才能掌握手中的六根缰绳，

进而驾御好六匹马拉的车。

造父回答泰豆说：我完全遵照您的教导认真去做。

由此可见，马车夫的始祖应该叫泰豆，不过他是传说中的神奇人物，没有考证出他是何方人士和生平事迹。

这么说来，马车夫的始祖就应该是非造父莫属啦。

造父的“人车合一”有多厉害？

《列子》曾有过这样的记载：
文言文摘录：

不以目视，不以策驱，心闲体正，六辔不乱。
而二十四蹄所投无差；回旋进退，莫不中节。

白话文直译：

走路得力于足下，
足下顺应于心法。
同理可证，巧妙协调马缰绳，轻巧带动马嚼子，使马走得正，让车行得稳，这些驭马驾车的法则全在自己心中。

心中有了驾车的法则，
手上适应了马的脾气，
这样就可以不用眼睛看，不用鞭子赶；心里悠闲自得，身体端坐自然，而六根缰绳一点不乱，二十四只马蹄跨出去没有丝毫差错；倒车转弯，或进或退，没有不合拍的。 什么是秦唐的“四考戒”和“四避诀”？

“四考戒”：是指秦朝《除吏律》规定，如果御人四次驾考没有合格，就会被永久失去考试资格，并且还要罚做四年徭役。

“四避诀”：是指唐朝《仪制令》规定，凡行路街巷，贱避贵，少避老，轻避重，去避来。

宋太宗年间，大理寺要求将“四避诀”，在两京诸州要道处，用石刻公布，以警示众人。

介绍完了马车夫的“公职”，
开始八卦马车夫的“隐私”。

“隐私”涉及的第一问：什么是“面首”？

“面首”：原本是指面洁，貌之美；首乌，发之美。远古时专用于壮士。

南北朝时期，南朝刘宋的废帝刘子业将面首一词，专用于美男、宠妾。

典出《宋书•前废帝纪》。
山阴公主淫恣过度，谓帝曰：
妾与陛下，虽男女有殊，俱托体先帝。陛下六宫万数，而妾唯驸马一人。事不均平，一何至此！
而帝乃为主置面首左右三十人。

这也就是说，山阴公主刘楚玉至少豢养了三十名面首，被称为史上最好色的公主。就算武则天也是步其后尘三百年的“望其项背”之徒。

“隐私”涉及的第二问：“面首”都是些什么人？

山阴公主刘楚玉的三十名面首，全部来自皇家马车夫战队。就连武则天的“四大面首”即白马寺的和尚冯小宝、江湖郎中的御医沈南璆、弱冠文艺的青年张昌宗、张易之哥俩。

这四位都曾经是驭马驾车的能手。

北宋时期全国军马存栏数，

从979年212000匹，

到1142年13000匹，

163年的时间，

全国军马存栏数减少了199000匹，

平均每年减少1220匹。

加上北宋王安石变法，鼓励军马民养，养马的活计、御马的能力和驾车的技术，就开始散落在民间了。

随之而来的也有密不传人的养马帮的“隐私”-“小家雀，嘬龙涎”。换句话说，也就是南北朝时期传下来的“面首”养成计或技。

不知道能否通过审核，江湖马帮掌故先说到这儿。

请问：读者美友，你对江湖掌故有兴趣吗？

若能通过审核，明天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