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从青藏高原走来,一路东去汇入大海。华夏子孙的起源,中华文明史的意义,几乎全部融汇于这条奔流不息的大河和两岸的土地。 或许是青藏高原上的连山,或许是广袤无垠的内蒙古草原,或许是千沟万壑的的黄土高坡,让黄河时而咆哮,时而高歌。既有惊涛澎湃掀起万丈狂澜,更有浩浩荡荡浊流宛转结成九曲连环。 然而,千百年来,在这看似激流奋进一泻千里中永远不变的是她孕育生命的力量。 那安静的晨曦和落霞,将光和温暖给了种子,使她流过的地方,有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美草原,有了莲叶荷田田的北方鱼米之乡,有了高梁红谷子香的黄土高坡,有了纯净的蓝天白云下塔尔寺酥油花开放着冬日的灿烂笑脸,日复一日吟诵着属于华夏文明的乐章。 李白有诗:“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黄河冲出昆仑山,裹挟着一路风尘,“盘涡毂转秦地雷”咆哮万里直奔两岸峭壁对峙,高耸云天的秦晋峡谷。至此撞击着河岸五十多米的龙门天堑。 然一出龙门,河床陡然变宽至十多公里,河水在广阔而平坦的河床上缓缓流动,弥漫浩淼,开阔壮观,并形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黄河景观。 在这里,黄河放慢了她匆匆赶路的脚步,隐去了她“百川之洪壮”的“狂野”,母亲那般慈祥,那般可亲,那般温柔给予了秦晋两岸特别的厚爱,她抚慰着这片神奇的土地,让它有了迷人的风景和美妙的传说。 <p class="ql-block"> 我的祖籍在黄河东岸的晋地临猗,出生在黄河的西岸秦地韩城,不论是年少时乘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前,同父亲和自行车一起在黄河边乘摆渡木船回老家,还是现在驾车走沿黄公路到老家祭祖访亲,一路风景一路歌,用不了多时便到老家走一趟,不变的是永远都走在黄河的岸边。</p> 我时常在黄河岸边踱步,目及水波荡漾拍两岸,聆听流水声声润心田,好似一幅幅千古难得的画卷,好似一曲曲永驻脑际的乐章。 清晨我在黄河西岸眺望从黄河东岸冉冉升起的太阳,万道霞光使黄河光芒四射,是诗、是画,美轮美奂,令人心醉。 夕阳下黄河泛起桔红色的水波,岸边观赏晚霞的人们或在吟诗或在歌唱,垂钓者提竿收网笑谈着那条大鱼是如何上钩的,议论着谁入囊鱼虾的多少。这种闲情逸致荡涤了一日劳作的疲惫,留下轻松和愉悦以迎接新的一天太阳的升起。 我爱黄河,我爱黄河浩浩荡荡一泻千里、滚滚东流的英雄气魄,我更爱黄河那一处处浅水溶泠月,那一支支细流如乐曲。 奔流不息的河水滋润着岸边的土地,让它绿绿葱葱成为数万亩湿地。 古有“关关睢鸠”的人间风景,现有不远万里到来的“美善天使”天鹅,用黄河的温暖驱走西北利亚的严寒。一族天鹅,几对鸳鸯,数只鹈鹕,一群水鸟,都让黄河浅湾如此风姿绰约而美不胜收。 <p class="ql-block"> 坐在黄河浅湾处,看一群鲤鱼跃跃欲试跳龙门,看一群小蝌蚪千辛万苦找不到自己的妈妈,更有岸上人往来,但爱鲤鱼美,君见一叶舟,出没水波里的景象。</p><p class="ql-block"> 这也许就是黄河具有“根系性”的力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