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之于当下中国摄影的现状,不能不谈纪实摄影。</p><p class="ql-block"> 从1980年代末开始,报道摄影(含纪实摄影)进入了“记者——艺术家时代”:摄影师不仅要做报道,还要让照片有优美的形式、丰富的信息、鲜明的观点,让自己成为这些照片的作者;他既是报道者,又是艺术家;这一潮流的杰出代表是塞巴斯蒂奥·萨尔加多——这是法国批评家、图片编辑克里斯蒂安·考柔尔(Christian Caujolle)的观点。</p><p class="ql-block"> 然而,对当下纪实摄影日益极端的艺术化、虚构化,美国影像文化学者米歇尔·伯格瑞(Michelle Bogre)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当代一些艺术摄影家只是在利用纪实摄影的影像,他们不关心它的价值、拍摄过程和社会关怀,只关心照片的视觉审美,他们的拍摄手段包括而不限于摆拍、构建和操控(manipulation)。如果痛苦、恐惧和苦难被当作艺术来出售,艺术家采取了纪实摄影的美学形式,却没有纪实摄影所持有的关怀、良知与同情,那它们又怎能有纪实摄影的力量和感人的真实性呢? ”</p><p class="ql-block"> 当下国际摄影生态中的纪实摄影衰落了吗?它更血腥还是更安静?人文关怀为何成了一个问题?纪实摄影如何艺术化?激进的行动主义为何兴起?对其价值观又作何评判?……本讲结合乔纳森·托格弗尼克、尼克·勃兰特、费迪南德·莫莱雷斯、阿莱玛·罗斯、多纳·费拉多等人的作品,对相关问题进行分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