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线半岛诸国，那一圈人文河山（三）

阿里里

翻越塔尔扎特山之后，向北经过发罗拉、费里，公路两侧，亦是连绵不断的丘陵地貌，红顶白墙的农舍点缀其间，煞是好看。这些天一路走来，所见公路旁的山坡丘峦，均是一片绿色，没有见过开山釆石采矿而必然留下来的山体裸露疤痕滑坡。看起来，这个国家在自然保护这方面还做得不错。 “千窗之城”到了。它果然真是耀眼夺目，放射光芒。 一边傍山，一边临河，小城的这个地段，也可以算是城市中心了。 山尖上，有座通讯铁塔，有面双头鹰国旗高悬。那上边，就是培特拉古城（世界遗产）。 培拉特是一座罕有的、保存完好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建筑风格城市，它见证了好些个世纪以来各种宗教和文化群体的和平共存。 从这个现代雕塑（二战反抗德意法西斯占领）左转弯往上走，就是培拉特古城了。 我们将汽车停在山下，刻意步行上山去看古城，为的是将古城由下及上，仔细端详。边登山，边回望，瞧见培拉特新城的面积还蛮大的。 古城的入口大门。六百多年前乃至两千多年前，通往古城入口的路面（大石块路），应该就是这个模样。到今天，它依然是这个样子。 大门上下的城墙和堡壁，既高且厚，令人感叹！想一想，这高坡之上的古城，在千余年群雄逐鹿、战火纷飞的冷兵器时代，真正是易守难攻的战略重镇、雄居中枢的坚强堡垒呀…… 这城堡初建于公元前四世纪，鼎盛于公元十三世纪，为巴尔干地区古代战略要地，道路枢纽。 作为古代的重要城镇，堡垒范围内各种设施建筑齐全。有街市，有教堂，有高塔，有饮用蓄水工程…… 这处地方，粗粗一看，看不出来是什么场所。只觉得顶端是块面积巨大的平台，现今只是长满茵茵绿草。四周丈量一番并探索式进入建筑内部，发现奥秘 —— 这是一座巨大的蓄水工程。平时，从城堡山下的奥苏姆河取水，用人工传递，经专用水渠送至这里贮存。同时，建筑上的巨大平台亦可以收集雨水，得以分门别类扩充水量。 下到蓄水池内部窥视，如今仍有余水（现在城堡内当然弃用这种水啦）。到此，思绪不禁飞扬：千年以往，尤其是十三世纪来欧洲群雄争霸的岁月里，只要城内囤足粮草辎重，备足兵器火药，加上城中数千过万军民同心协力，长期坚守，御敌于坚城之外，立于不败之地是完全有把握的。例如篇二介绍过的高山之上的克鲁亚古城，阿尔巴尼亚民族英雄斯堪德培就是利用古城作最后的根据地，几十年中东征西战，南北驱驰，所向无敌，所守如山（直到他病逝之后，克鲁亚古城堡才为强敌所攻破）。这高山城堡，是欧洲古代战争史上巨大的攻防建筑、宏伟的遗世杰作…… 古城本是一个军事堡垒，用来做军事防御，后来逐步扩大，居民迁入城中，同居共守。城堡经过战争和地震，各种军事设施已经成垣断壁，尽显历史的沧桑。 古城依山势而筑，壁陡墙厚，险要万分。险要到什么程度？待你登上城垣向外张望，便会心领神会。 古城堡内向东望，东边，是托莫尔山。再过去，是著名的游击队峰（海拔2416米）。就在这里，我与同伴们相约，若是下次有机会再访此地，我们一定抽出一天时间，去爬游击队峰…… 从古城望山下，培拉特新城亮晃晃得有点失真。那些幢房子，哪里是房子嘛？分明，是一个个安徒生童话集里面的小火柴盒子呀！ 奥苏姆河从培拉特旧城山脚下缓缓流淌。 整个古城，全由这种岩石巨块筑墙围绕起来，长达十数公里，实在壮观。 登高望远，可见山间峡谷和奥苏姆河湿地平原。 古城范围之内的拜占庭帝国时代的教堂。 这个拜占庭帝国时期的教堂，据说是来头不小。可惜，门上四两铁，我们未能入内一瞧究竟。原来，这里是位于古堡东坡的圣三一教堂（亦称为圣玛丽教堂），由前厅、内殿、和圣坛三部分组成，典型的拜占庭风格，被认为是培拉特最重要的历史和建筑古迹之一。 这座高塔（主塔），其下边巳经没有小门可供出入，看不见内中乾坤。当年是作瞭望塔还是宣理塔之用，不得而知。不过，我们新疆乌鲁木齐大巴扎步行街口的高搭，倒是与这十分神似。 细细看，此图的左下方，新城区内有一座类似美国白宫样子的建筑物。那里是培拉特大学。 沿着城墙边，随意漫步走，港真，不由人晃悠晃悠地走入那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十三世纪，走近那炊烟渐起荜路蓝缕人间的公元前四世纪…… 古城墙垣上有君士坦丁大帝头雕像。君士坦丁名列“影响世界的100位帝王”之首，看来这培拉特古城与大帝有其渊源。 培拉特见证了一个坚固但开放的城镇，并且长期居住着工匠和商人。其城中反映了巴尔干半岛的本土住宅传统，有的建筑风格则主要来自18世纪末和19世纪。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座山顶古城，至今仍有居民生活在其中，有几条街食肄客栈遍布。若是将一晚住宿安排在此，入夜时分，古城垣上耳闻山风吹哨，石头巷口眼看新月如钩，你会觉得，前想像得到古人，后召唤得到来者。因为，你就真真切切、实实在在位居这世界历史文化遗产当中（禾实得了落！又留下一个重访阿尔巴尼亚的理由）。 尽情地拍摄吧！小城如古，有公元前、中世纪欧洲大陆的风雨洗礼；有从今后、更未来新欧洲（特指欧东变革后从“东欧”到“新欧洲”的转轨新生）的顺理篇章…… 培拉特环山的房子经过改造，以适应城镇的生活方式，斜坡上的分层房屋，主要是水平布局，并充分利用进入的日光。要离开培拉特了，我把同伴自由行者美女的一段感悟放在这里：“来之前自己心目中的阿尔巴尼亚是欧洲最穷国家，这里一定贫穷落后。没想到阿国经过这些年来的发展，虽然高楼大厦比中国少，老百姓生活一点不比中国差……” 再看一眼这赫赫有名的圣三一教堂。 它就这般模样，静静的留在这里。任时光流逝，让山风漫理骨络；随天荒地老，许明月独映肌肤。没有刻意的改变，没有堆砌的修饰，没有大兴土木，打造旅游胜地的喧嚣，更没有尾随访客、喋喋不休兜售物品的小贩……它就是它，名列世界文化遗产目录的一颗宝珠。 再见啦，培拉特古城。 离开培拉特，向北途经大弋萨、恩德罗奇，驱车两百多公里，窜入地拉那市中心区（斯堪德培广场附近），巳是夜间九时许，七弯八拐（城区道路改造）径直入住酒店，洗洗涮涮，倒头便睡，按下不表。次日（2019.10.9.），早早来到广场上，在英雄斯堪德培像下，为七位同伴留下一幅打卡照。 这个广场，亦称为“人民广场”。近代几十年间，阿尔巴尼亚的风云际会、革新变迁，这个广场都录有历史的见证。 广场上一侧的历史博物馆，是要进去的。 馆内，双头鹰造型（由许多杆毛瑟枪支摆成）的展品。 双头鹰下的阿族英雄人物（雕塑品）。 馆内有反映二战时期阿尔巴尔亚军民抗击德意法西斯军队的画作（看得出，那个年代的画风满是高、大、全英雄形象的宣传。你看，画面中的德意侵略军，有死有伤；而抵抗力量阿尔巴尼亚民族解放军男女战士，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敌军坦克火炮卡宾枪，竟然无一伤亡……）。 馆藏照片。 广场上另一侧的国家歌剧院。 她们身后的这幢红色建筑，据说是一个州政府机关的办公楼。 斯坎德培广场边，有一处地下防空工事（碉堡）坑道开放给游客参观。这处坑道内部规模不大，陈列比较简单。不过，坑道工事的入口处在其碉堡状的内穹里，佈置得像极了一处艺术殿堂的大厅。 中国大妈（这里我可没有贬低我们同行美女们的意思哟）爱留影，国外的Ladies 又何尝不是？ 地拉那的著名建筑金字塔。1988 年，为纪念阿尔巴尼亚前共产主义领导人恩维尔·霍查，作为霍查博物馆的地拉那金字塔在地拉那市中心首次建成。如今，金字塔败落寂寞，据说会改建成青少年科技活动中心。孰是孰非，留给时间吧。 阿尔巴尼亚在上世纪历经变革的沧桑留痕，在这些地方可以看到。由前领导人恩维尔.霍查女儿和女婿设计的建筑物——地拉那金字塔。建成后曾经作为霍查博物馆，后来又成为展览中心和夜店。如今，石墙破损剝落，外壁滿是涂鸦、玻璃碎毁许多。或弃或留，没有定论…… 国之交在于民相亲。美女哈王与路人愉快交流中…… 地拉那街道边的画摊。 现学现卖，在地拉那街头，我们集体摆出了山鹰的手势，惹得围观的当地人一阵热情的掌声。注意，图中间较矮的穿深色长衫的那位，是当地的一逛街的妇女。 特蕾莎修女塑像，近旁有她的纪念馆。 不得不说，在阿尔巴尼亚晃荡的这一周内，走到哪里，都会出现我们和当地群众、当地人和我们热情交流，互相问候的温暖场面。与我们这些个“退休一族”一样，当地人也酷爱摆P、打卡留影。尤其听到我们是中国人，他（她）们的要求合影的积极性更高。 我们来到地拉那市郊的达依特山下，经过一个山洞通道，去参访0774地下堡垒。0774工事是阿尔巴尼亚前领导人恩维尔·霍查生前在首都地拉那近郊建造的秘密巨型防核武地下堡垒。这处2014年向公众开放的地下堡垒位于达依特山山体内，始建于1972年，竣工于1978年，取名“0774工事”，供阿政治军事领导人在想像中的阿尔巴尼亚遭受原子弹袭击时使用。 宏大的地下工事的秘密入口之一。东西方的冷战时期，由于担心遭受入侵（当然，至今没有过），霍查下令在阿尔巴尼亚全境内建造了几十万个地下堡垒和碉堡。此处堡垒，上下有五层，一百多个房间及厅堂。无疑，是阿国最大的地下堡垒，所用材料及大部分设计，由中国提供，是用于给阿尔巴尼亚党政军领导人在遭到“原子弹袭击”时使用的地下指挥中心。2014年11月，这处绝秘的地下堡垒，开始向公众开放。接下来的十八张照片，均摄自地下工事的内部陈列。 迷宫般的地堡总面积2685平方米，共5层，有106个房间，内有时任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第一书记霍查和总理穆罕默德·谢胡战备用“公寓”、议会开会用会议室、食堂、咖啡角及特殊安全保护区域。进入“0774工事”需穿过五扇由士兵把守的厚重的防御门，进口隐蔽，防卫森严。 地下工事有完备的通风系统。 各种图片介绍。 礼堂。 恩维尔.霍查在地堡内的办公室。 如今这地下堡垒各处厅堂房间，都成了图片或者实物的展示场所。这室内墙面图片显示了该国各地的有代表性的碉堡工事。据介绍现在仍然有六万多座各种类型的碉堡散布在全国各地。 图片为1950年5月1日，地拉那举办的庆祝游行。各国共产党领导人的画像，被女青年拿着走过主席台。阿尔巴尼亚是与我国最早建立外交关系（1949年11月23日）的欧洲国家之一。码字至此，查阅史料，该说说“明灯”的称谓是谁说出来的了。1966年11月2日，康生率团专程赴地拉那，在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第五次代表大会上宣读了由毛译东主席署名签署的致阿党“五大”之贺电。贺电说：“以恩维尔.霍查同志为首的光荣的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在帝国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的重重包围中，坚定地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红旗。苏联修正主义领导集团、南斯拉夫铁托集团、一切形形色色的叛徒和工贼集团，比起你们来他们不过是一抔黄土，而你们是耸入云霄的高山。英雄的人民的阿尔巴尼亚，成为欧洲的一盏伟大的社会主义明灯……” 前面说到，地堡内上下为五层。我们沿着楼梯下行，拐角处的墙面，不间断地放映着纪录影片。此刻，画面里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地拉那阅兵仪式上走过的女兵方阵。 影片放映室内的画面，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1991年地拉那斯坎德培广场（人民广场）。 那一刻，尤见广场上10米高的恩维尔.霍查铜像。 那以后，铜像倒掉了…… 我手指着的，是一本《恩维尔.霍查选集》。这种由国家统一发行、人民群众务必认真学习、深刻领会、贯彻执行的领袖人物的书籍，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中，仍旧挥之不去，记忆犹新。在上世纪60~70年代，阿尔巴尼亚和中国是同志加兄弟的关系。当时中国人勒紧裤腰带对阿国这盏欧洲的社会主义明灯进行输血式的各种经济援助。 不光是军需物资，连居家生活必备的物品例如“蝴蝶牌”缝纫机，“永久牌”自行车，“红灯牌”收音机等等都由中国源源不断地供给着，现在作为展品在地堡里收藏着。甚至，这地堡工事里面还有专门教授中国话的教材和教室，真个是叹为观止。 地下工事里的各种生活设施。 我尝试着把“领袖”像端出篮框（佈置者的原意可能是任由参观者投篮击打），放到一边合适的位置上。我的努力没有成功。 足足参观了两个多小时，临走出地下堡垒的时候，美女哈王代表我们八位，在留言薄上写下了“了解历史、端正自己”八个字。我们参观时的了解、思考、认知和感悟，一切的一切，都在这八个字当中…… 街头。 这个塑像有点意思。 地拉那巿的东边，是高耸的达依特山。山上的观景平台，是远眺夕阳西下、俯瞰地拉那全市风貌的绝佳场所。实话实说，阿尔巴尼亚有着许多震撼人心的独特景致，它的连绵起伏的古老山峦、被遗忘的考古遗迹、仿佛时光永驻的原始村落、独立或者连成纵深工事群落的大小碉堡等等。而且，直到1991年之后，阿尔巴尼亚的旅游才开始起步，在这点上，这个国家可谓是巴尔干半岛上的一匹黑马（风光秀丽、物价廉宜）。没有说的，我们抖擞精神，乘坐费时25分钟、其间要翻越两座山峦的登山缆车，来到了达依特山上。图为山上缆车站近旁的高山宾馆一隅。 这位阿族帅小伙（山上歺厅的服务员）子，兴致盎然地与我们的美女驴友（自由行者）摆出像征着阿尔巴尼亚的山鹰手势。画面有趣且意义不凡，我果断摄下。 此时，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 山上气温沁凉，游客稀少。山下是地拉那城市全景。攀谈中，得知图中这位身着红色防寒短大衣的女子是来自东边保加利亚的游客。而我这个货真价实、人窘物缺的流浪汉，仍着短袖T恤，立在夕阳冷风中。怎么搞的，冒觉得冷呀？ 脚下，整个地拉那城市，一览无余。 观景台上，七位“流浪汉和流浪女”一字排开，看夕阳西下、月升星移。我们，以这种方式，告别地拉那，告别阿尔巴尼亚。告别是告别，但是我们八人心里都装着同样的一句话 —— 阿尔巴尼亚，我们会再来。 10月10日下午，到地拉那机场归还载了我们驱驰四方七天的MPV车辆。地拉那特蕾莎修女国际机场（阿尔巴尼亚没有国内航线）候机大厅外。结束了七天七夜的阿国自驾游，我们将从这里乘机飞往希腊雅典，在希腊，我们会继续一段十四天之旅。侯机时分，凝神一想，到地拉那为止，我们这趟旅行经过的四个国家（保加利亚、马其顿、科索沃、阿尔巴尼亚）全都是以前的“社会主义阵营的东欧国家”。长期以来，一直有一种论调围绕着你我 ——欧东生变，民不聊生，沉沦陷落，国将不国…… 机场侯机厅内。你也许会问，这初次到访的这个“非常熟悉”的国家，有什么观感？让我用中国政法大学人文学院教授、中国苏联东欧史研究会秘书长金雁女士在《从“东欧”到“新欧洲”》一书中的一段文字来作回复，恐怕是再准确和适宜不过的了：星转斗移，十年沧桑之后又一个十年过去了。其间，国内听闻的消息，多以“东欧/生变”是如何/糟糕为主调。所以，“阵痛变革”时期的欧东/负面/报道自然很多。但在进入“第二个十年”（现在巳是第三个十年了）之后，绝大多数的这些国家巳经走向复兴，社会稳定，经济持续增长……嗯，以我们在四个前欧洲东部社会主义国家特别是在阿尔巴尼亚七天七夜的流浪践行（从海滨到山区、从城市到乡村）和视觉认知，金雁教授的这段话，信然！ 从地拉那飞希腊雅典，飞行时约为两个小时。其实，在当时（2019年上半年）策划此次旅行路线和方式时，是按自希腊入境，自驾车走保、马、科及阿尔巴尼亚，再驾车返回希腊，没有安排这趟飞机的。及至后来发生意料不到的变故，被迫全力应对。兹将当时心烦意乱中的记录，列如下：“……本来，巴尔干南部五国（希腊、保加利亚、马其顿、科索沃、阿尔巴尼亚）自驾游的攻略行程半年前就拟订好，我也预定好了自驾汽车，就数着日子等出发。岂料九月中离启程时间只有一个多星期的时候，突然接到租车公司的通知：希腊租车公司最新政策不接受中国驾照租车自驾离境前往第三国第四国……这下，全乱了！好在，同行的美女驴友红红和哈王，临危不乱，九月十六日（出行前八天）在我的蝸居小屋内，四手翻飞拨弄手机（电脑），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找寻替代可行之途径，及至夜以继日三天整，提炼出来包括自驾、飞机、轮船、跨国大巴在一起的仍然窜游五国的交通方式，终于，九月二十四日，我们按期起程！”哈哈，有波折才会有故事，有困难才能有攻坚克难之说！今天回想起来，仍然禁不住要为哈王和红红两位美女驴友游伴点赞点赞！ 10月11日，雅典打卡漫游一天。希腊雅典，各位看官应该都了解，都熟悉，我就不饶舌了，随意看图吧。 卫城之上。 任其沧海桑田，只为一诉衷肠…… 想当年，这里该是什么模样？ 卫城上，永远有熙熙攘攘的游客。 从卫城上面腑瞰宙斯神庙和哈德良拱门。 回望卫城。 嗬，八位到齐了，来一张。 议会大厦前的仪仗队员换岗表演，倒是个让人百看不厌的节目…… 一。 二。 三。 雅典呆了两夜两天，我们在10月12日晚上乘通霄航行的邮轮，去访爱琴海最南端、地中海核心区、希腊最大的海岛克里特岛。那里，遥远而神秘，美丽且陌生。我们要一睹为快。船离雅典港前，夜景璀灿。 邮轮码头灯光如昼，两台大奔送我们到乘船码头上。 邮轮之上。 待会儿开始，会有一通霄的爱琴海上夜航，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