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家榆钱➕苦菜馅包子</p> <p class="ql-block"> 我家每年都采一次榆树钱,采撷的时间都在五月中旬,采撷地儿都在雅鲁河岸边。扎兰屯称得起榆树城,如今的榆树钱已不是稀罕物了。</p> <p class="ql-block"> 一周前我即去了河边踏勘,竟没见到榆钱的一点影子,以为是过了季节,打问河边老人方知还未发生。前日又莅采,走遍了往年的老地方,只见了星星点点。我纳闷,像果树的大年小年,榆树亦然?</p> <p class="ql-block"> 我们舍近求远了。在小区附近的繁荣卫生院门前小院里,一棵中年榆树上,榆钱竟然“噜噜的”,分不清这“噜噜的”是山东话还是东北话了,我与妻便忙三霍四起来。树旁泊一白色轿车,不一会儿,中年一男一女来开车。</p><p class="ql-block">男士见我们开口便道,小时侯,总爬树采这玩艺儿,老甜了。</p><p class="ql-block">我搭讪喊道:嘎嘎甜!</p><p class="ql-block">说罢,我抓起一把袋里的榆钱说,吃点儿?</p><p class="ql-block">吃不进去了。男士笑答。女士抿了嘴。</p><p class="ql-block">忙了一晌午,回家路上爱人说我驼了的背直了。一举两得哩。</p> <p class="ql-block"> 几天前,我们就用榆钱加苦菜混馅蒸了一锅包子。榆钱是去年采下焯过放进冰柜里的陈货。看着那特殊的包子我说,山东没有,东北首创,可报申吉尼斯纪录了。饥馑年代 ,谁舍得使白面包苦菜包子;日子好了,谁还吃苦菜?那天孙子吃下四个包子。从小吃惯了垃圾食品的年轻人认可了这包,可见了其馅儿和工艺不赖。我吃的包子数与孙子等量。</p> <p class="ql-block">(包子馅打多,走型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今天如法炮制,还是榆钱➕苦菜馅包子。</p><p class="ql-block">须单说说苦菜。我吃苦菜从胶东吃到关东。是母亲带我吃的。小时候,见母亲经常吃苦菜,就知了这野菜清火、消炎,明目。别的难验证,反正母亲九十大多依旧目光炯然。</p> <p class="ql-block">(洗好的苦菜)</p> <p class="ql-block"> 苦菜,我至今也难为其正名。曾于博客里与一网友争辩过,他说苦菜是婆婆丁。我说不是。二者的根茎叶都贮白浆,味都苦,皆可入药,前者比后者苦多了。苦菜开白花,医学称白浆草,婆婆丁绽黄花,医学唤蒲公英。山西人也爱吃苦菜,我是从《西口情》里知道的,那歌词唱道:拌莜面的苦菜,养育了倔强的个性……但不知晋人的苦菜指何物。我吃的苦菜东北人不吃。我采苦菜时,围观者说我采的是苦蔴子了,或说有毒药人,或说只能喂兔喂鸭。</p> <p class="ql-block">苦菜</p> <p class="ql-block">婆婆丁</p> <p class="ql-block"> 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乐此不疲,照吃不误。不过从没包馅,只做蘸酱菜。</p><p class="ql-block"> 苦菜喜高岗地。我家不远处的火车道旁,苦菜丛生,无化肥、无农药之虞,且无人竞争,可谓取之不尽,悦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