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莱茵河德国游之二：海德堡、特里尔、杜塞尔多夫、埃森

杨柳（上海）

　 从法兰克福出发，我们继续沿莱茵河旅游。大巴行驶近2小时，到达最美古城海德堡（Heidelberg）。

　海德堡是德国著名旅游文化之都。这里青山绿水、石桥古堡、白墙红瓦的老建筑、曲折幽静的小巷，充满诗情画意。

　二战时期，海德堡幸运地躲过了英美飞机的轰炸。据说是盟军空军上层有海德堡大学的学生，不忍心炸掉母校的缘故。

　九孔石桥是海德堡的象征，名卡.铁欧德桥(Karl-Theodor-Bridge)，是一座有200多年历史的古桥。

站在古桥上，但见蓝天白云，青山翠绿，红褐色的中世纪古堡隐现绿色之中，桥下流淌的河水清澈见底，游船拖着白浪缓缓前行……仿佛人在图画中。

　河南岸有一座桥头堡巍然屹立，与王座山上的海德堡古堡遥相应衬。桥头堡有两座圆塔，好似两个高大的卫兵，护卫着美丽的古城。塔下面的门洞原来是海德堡老城的入城口。桥上还有两座雕像，靠南面的是选帝侯卡尔特奥多，靠北面的是智慧女神雅典娜。它们和古桥天然浑成，相互衬映，美仑美奂。

　清晨，我们沿河边慢慢闲逛。只见薄雾笼罩下的古桥、两岸建筑和青山如隐如现，内卡河烟波渺茫，野鸭浮水拨动清波，清新的空气夹着花香，轻柔拂面。古城像披了白纱的姑娘，羞涩而娇美。此时的海德堡，呈现出一种自然纯真的美，静谧朦胧的美。我们忍不住拍了这张照片，名为晨䂀中的海德堡。

　像机下的海德堡老街，河边一排古建筑在阳光折射下，似油画般色彩斑斓。两只野鸭在河中戏嬉。

　漫步海德堡主街，从许多镶在墙上的纪念铭牌上，可以认出许多名人故居。主街51 号，费里德里希故居。主街84 号，曾是哲学家费尔巴哈妻子的故居。主街160 号，1829年音乐家舒曼曾在此居住。主街50 号，曾住过哲学家黑格尔……

　古城海德堡弥漫着浓郁的科技文化艺术气息。莱茵河边的海德堡大学早在16世纪就是欧洲科学文化中心。这里曾走出57位诺贝尔奖得主，走出音乐家舒曼、哲学家黑格尔、科学家本生、法学家费尔巴哈，“自行车之父”卡尔·德莱斯，以及统一两德的前总理科尔等名人。如今，这个13万人口的古城，就有5万人是海德堡大学的学生，还有上规模的书店28 家。

　海德堡大学的校园。

　海德堡美得像仙境，浪漫到“偷心”，800多年来，折服了无数文人骚客。

　诗人歌德每次来到海德堡，总要站在古桥上领略和感悟这里的诗情画意，以致于“把心遗忘在海德堡”。文豪马克·吐温称，海德堡是他“到过的最美的地方”。音乐家舒曼、门德尔松、理查德·斯特劳斯，哲学家费希特、费尔巴哈等名人，也都盛赞海德堡的美丽和浪漫。黑格尔的名著《哲学全书》也完成于海德堡。海德堡，当仁不让地成为浪漫德国的缩影。

　老街的 “骑士之家”餐馆是1592年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因菜肴美味和外墙上绘有骑士像而久负盛名。我们慕名到此晚餐。记得服务员端上牛排与带鱼，指着带鱼夸张地做着长长的手势，用英话连声说：“Long long fish”。我们忍俊不禁，因为带鱼正确的英语是“Ribbon fish”。

　在海德堡两天，我们观风景、登古桥、逛老街、喝啤酒、品美食，留恋在青山碧水之间，仿佛也“把心留在了海德堡”。

　坐大巴来到靠近卢森堡、莱茵河支流摩泽尔河畔的特里尔（Trier）。这是德国最古老的城市，开埠于公元前16年。古城被青山绿水环抱，古迹众多，河两岸山丘布满葡萄树，风景如画。

　我们游览了著名的古罗马时期遗迹尼格拉城门。它是特里尔的城市象征。抬头仰望，近2000年的风化、烟灰和尘埃的侵蚀，使城门变得漆黑，故称“黑门”。

　圣伯多禄主教座堂为德国最老的主教教堂，罗马天主教时期，为特里尔教区之圣母教堂。最珍贵的遗迹是圣袍——基督的外衣。1986年，古教堂与“黑门”一起，经联合国教科文世界遗产委员会批准，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游罢古迹，我们来到布吕肯街10号，瞻仰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之一、全世界无产阶级的革命导师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Karl Heinrich Marx）的故居。

　马克思故居是一座建于1727年，灰白色的3层楼房。淡黄的粉墙、棕色的门楣和窗沿、乳白色的窗扉，是当时德国莱茵地区的典型建筑。

　一进门就看到一座马克思头像雕塑，背后墙壁上写有按马克思亲笔签字所临纂、放大的Karl·Marx。

　走到二楼，我们看到马克思父母的卧室后的一个小套间，1818年2月5日，马克思就诞生在这里。三楼有马克思和恩格斯像。两位巨人目光深邃地注视前方。玻璃橱里陈列着《共产党宣言》、《资本论》等经典著作，其中有陈望道翻译的最早的中文版《共产党宣言》。还有马克思、恩格斯赠给友人的书籍和手稿、书信等珍贵文物。

　故居还陈列了马克思的出生证、马克思与燕妮的结婚证书，马克思家庭成员的照片，马克思的博士论文、文件、手稿等珍贵资料，系统地展示了马克思一生的主要活动和光辉业绩。

二楼转弯处有个观众留言处。我们在签名册上签名，向伟大导师马克思致以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的崇高敬意。

　杜塞尔多夫(Dusseldorf)是德国的历史文化名城。第2次来德国，我们从科隆驱车向北，来到这个莱茵河畔的著名旅游城市。

　杜塞尔多夫原是个小渔村，13世纪才逐渐发展起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城市几乎被夷为平地，但战后快速重建，成为德国最富裕的城市。1946年成为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首府。

　杜塞尔多夫分老城（Altstadt）和新城。我们逛了仅半平方公里的老城，这里石头路，德国传统的民居建筑，古色古香，精致小巧。老城以酒馆、餐馆密集闻名于欧洲，有啤酒馆、酒吧及餐馆260多家。新城则是上世纪90年代逐渐改建成的办公区域，各种风格的高楼耸立，已成为城市的新地标。

　来到最繁华商业街国王大道。这里汇集购物中心、专卖店、精品店，人气旺盛，橱窗摆满了国际顶尖品脾的奢修品和新款服装，被称为世界上最优雅的购物大街，是欧洲的“时装之都”。

　杜塞尔多夫又是德国的文化艺术名城。全市有26座博物馆、有知名的莱恩德意志歌剧院、老歌院及众多剧院，有超过100家画廊，有罗伯特•舒曼音乐学院、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显示出文化艺术之都厚重的文艺底蕴。

　杜塞尔多夫是德国大诗人海因里希·海湼（Heinrich Heine）的诞生地。故居没有指示牌，很难找到。老城区Bolker街53号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门楣上方的青铜海湼浮雕，才显示这里是海涅故居。海涅曾在这里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时代。如今故居已面目全非。一楼是家书店，而且卖的书绝大多数与海涅无关。二楼除一些简单的海湼图文介绍外，仅有一个海涅去世前制作的脸模，实在出人意料。

　莱茵河穿越杜塞尔多夫全城，是城市的生命源泉。在绿树碧草的莱茵河堤岸长廊散步，跨过老城、卡尔士达特和港口，尽情观赏沿途的莱茵河风光，河上吹来的微风拂面，惬意而又神清气爽。

　夜幕降临，我们在莱茵河畔的这家装饰古朴的百年老店喝老啤酒，大块朵颐德国特色的牛肉餐。在餐厅老板推荐下，持鳌品味了德国大闸蟹，但味道远逊于国内的大闸蟹。这可能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原因吧。

　从杜塞尔多夫乘大巴半个多小时，到达毗邻莱茵河的埃森（Essen）。埃森是德国第6大城市，公元852年为贵族隐修院所在地，11世纪成为商业市镇 。

　埃森曾是德国鲁尔工业区（Ruhr-gebiet）的心脏，欧洲最大的煤炭、钢铁生产基地，重要的军工生产基地。二战中遭遇密集轰炸，所存古迹仅有埃森大教堂、明斯特修道院、杜伊斯城堡等。

　与沿莱茵河游览德国其他城市名胜古迹不同，我们在埃森体验了別有风味的老工业基地转型发展的特色旅游。

　埃森的煤炭和钢铁产业曾支撑了西德经济150年的发展。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随着石油替代煤炭和钢铁需求减少，煤矿场关闭、钢铁生产萎缩，职工失业，导致经济、环保、社会问题严重。

　1968年，北威州政府以壮士断臂的决心，对鲁尔区进行全面规划和调整改造。原煤矿场地、钢厂车间厂房分别改造成生态景观公园、会展中心和博物馆等旅游景点，以及餐厅、剧场、大型购物和游乐场，新建了杜伊斯堡-埃森大学等3所高校，创办一批高科技企业，使鲁尔新区形成融遗迹观赏、旅游度假、文化娱乐、科技教育、商贸购物和市民宜居于一体，生态环境优良的新城，实现了产业转型和经济发展。

　经过多年不懈的努力，“埃森擦去了脸上的煤灰”。如今在埃森，除了工业博物馆，几乎看不到煤矿、钢厂的㾗迹。昔日污染严重的工业区湼槃重生，变得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生机勃发，成为欧洲文化之都和欧洲绿色之都，世界老工业基地成功转型的典范。

　2013年9月，恰逢国际焊接和切割展览会在埃森展览中心举行，我们怀着对焊接这一“现代制造业的裁缝”的浓厚兴趣入场参观，先进的焊割装备与技术，使人大开眼界。而这11万平方米的现代化展馆，就是由当年的煤矿场地改建的。

　200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埃森关税同盟煤矿（Zeche Zollverein）为世界文化遗产，这是德国50个世界遗产项目中的唯一的工业文化遗产，也是全世界第1个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目录》的工业旅游项目。

　两次沿莱茵河德国8城之旅，德意志的秀美山河、人文历史、名胜古迹，至今记忆犹新。

背景音乐：Mendelssohn（德·门德尔松）《On the wings of the song（乘着歌声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