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童年】 部队大院的子女们(上集)

妥帅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撰稿】妥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图片】妥帅,感谢网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音乐】古筝《康美之恋》又名《金色童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编辑】妥帅</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电视剧《大院子女》剧照(感谢网络)</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这是我们全家在部队大院汽车连前面拍的一张合影。上面有爸爸妈妈哥哥我(我在第二排左二)和弟弟。每当我看到这张合影,让我总也忘不了那些梦牵魂萦的部队大院生活,忘不了父辈们用毕生挚爱的人民军队和绿色情怀,更忘不了每一个曾经的大院人一张张灿烂的笑脸。无论现在的我们身居何处,心底的那份大院情结早已深入骨髓,融化在血液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1970年的冬天,我和妈妈、弟弟随军来到了父亲所在的部队21军63师炮兵团,位于甘肃省平凉县八里桥的部队大院,那年我9岁弟弟6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部队大院被高高的干打垒墙围着,大院中种满了白杨树和冷彬树,一排排,一列列,好像整齐列着队,笔直、挺拔、肃穆的挺立在寒风中,与部队大院门口执勤站岗的士兵共同营造了一种神秘、庄严、阳刚的军营氛围。</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这是1973年冬父亲(左三)我和弟弟同后勤处即将退伍的军械员小潘叔叔(左二)、后勤处公务员小丁叔叔(右一)的合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部队大院各类生活配套设施齐全,环境干净整洁,一排排平房和冷杉树,也一如军人的站姿,整齐划一,井然有序。有卫生队、服务社、理发室、浴室、幼儿园等。还有大礼堂,常有现代京剧和其它各类文艺演出,遇雨时露天电影也改在礼堂放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对于孩子们来说,除了上学,一般基本不用走出大院。军用卡车还时不时会运来蔬菜供应家属,有大白菜土豆等,有时有鲢子鱼、黄花鱼、带鱼、螃蟹,有时是香蕉苹果,或者国光苹果。生活十分方便和安逸,这让我就学的学校老师们很是羡慕,经常会让我帮忙在服务社买些地方凭票供应的白糖或是肥皂等日用百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父亲当时是团后勤处长,每天依旧有规律的上着班,在部队幼儿园工作的母亲被安排进了驻地的国防工厂,弟弟和我在离大院5公里的县完小继续上学。在一切回归平静之后,历时近六年,让我一生难忘的部队大院生活正式开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部队大院的生活对我们这些无忧无虑、释放天性的孩子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美好,就连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出操练兵和起床熄灯号都能铭记在心。大院中心有个大操场,春夏绿草如茵,秋冬一片金黄。除了供新兵战士在此训练外,操场中心还有足球场,篮球场,常有各类友谊比赛。同时这里也是大人和孩子们傍晚观看露天电影的开心乐园。日常战士们在此列队练正步走,接近中午或晚上用餐时间,战士们会迈着整齐的步伐、高唱着打靶归来前往食堂用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父亲(后排中)与后勤处的同事们的合影(丁诚忠妈妈前排左一,后排左一是时任军需股助理员刘世清叔叔(美篇号11823694,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现经常美篇上发表美诗词)</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每当看到解放军叔叔整齐如一的操练,高亢的喊着一二一的口号,我们幼小的童心里总是波涛澎湃。部队大院的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长大以后也能像他们一样,当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穿上军装,拿起钢枪,冲锋陷阵,保家卫国。在不知不觉中培养了自己浓浓的军人情结,以至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碰到穿军装的军人,我都会投去敬羡的目光,觉得他们永远是正义、勇敢、坚强的象征,这就为我这以后再续二十年军旅生涯做好了铺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周末晚上,是操场露天放电影的固定时间。黑白的经典电影总是叫人难以忘怀。“地雷战、地道战、上甘岭、铁道游击队…”太多革命题材的战争片都历历在目。荧幕上王成、刘胡兰、董存瑞…那些光辉的英雄形象震撼和激励着我们那一代人,潜移默化地引导着我们形成了坚毅和勇往直前的品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童年的生活总是五颜六色,充满着无数快乐。每当礼拜天,整个大院一下子沸腾起来。我们早就按耐不住了,我总是带着弟弟找后勤处丁副处长的三个儿子丁诚忠、丁诚武、丁诚文、女儿丁凤霞一块玩。丁诚忠58年的年龄最大,是我们大院孩子里的“老大”。大院里的孩子一起跑到家属院前的空地,有摆家家的,有跳皮筋的,有打沙包的…,笑声、打闹声连成一片,仿佛这时候只有我们这群孩子才是整个大院的主人。玩累了有时我和弟弟就会跟着丁诚武(和我同龄)、丁诚文、丁凤霞到丁家玩过家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所谓过家家就是我们几个在一起,学着大人的样子,组成一个家庭。因为我们四个男孩子,有充当爸爸的,有充当丈夫的,有充当媳妇兄弟的,虽然我们靠抓阉决定扮演男人的角色,诚文诚武兄弟一般都主动选当父亲和兄弟角色。</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这是我和哥哥小时候在南京时的合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凤霞小我一岁,长得跟我一般高,瓜子脸从小长像俊美,所以多数都是凤霞扮演我的媳妇。渴了,就着丁家厨房大水缸舀瓢水咕咚咕咚地牛饮。饿了诚文就从厨房碗柜里偷出福建老家寄来的只有过年才舍得吃的虾米皮和鱼籽干。尿急了就在丁家孩子们床边的便盆里解决。诚武常常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我家便盆每天都是我倒的,你们仅管放心地尿。凤霞尿急了就对我们大喊:闭上你们的眼晴,我要换衣服啦!我们赶紧乖乖的闭上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时的我们才叫天真无邪两小无猜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丁诚忠是大院的孩子王,指挥孩子们过打仗正在兴头上,哪会当逃兵撤出战斗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暑假是我们的快乐季节。早早把作业写完,就可以聚到一起玩了。骑自行车是我们男孩子的最爱。那时候,部队大院几乎家家都有一辆二八的加重自行车,大多是飞鸽或永久、凤凰牌的。自行车不仅是家里不可缺少的一员,更是我们形影不离的玩伴。完全不顾夏天的燥热和骄阳似火,甘心放弃中午的午觉,我们不约而同的聚在一起,满大院的疯骑。由于个子矮,够不到脚蹬子,我们就发明了一种特殊骑法:把右脚在大梁下叉过去,右脚往下一蹬,左脚抬起,再往下蹬,左右脚不断重复这一动作,自行车就平稳的向前行了。每当我们飞快的骑着自行车在解放军叔叔身边呼啸而过,总能赢得他们赞许的目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在夏天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就是抓蝉,又有人叫鸡鸟(我们儿时口语)。那时候我还纳闷,明明不像鸡,为什么叫鸡鸟呢?长大后才知道书本上叫知了。卫生队三层小楼的东墙有一排营房,营房前有许多枝繁叶茂的苹果树,树底下是新鲜的黄土地,那里便是抓蝉的好地方。夏日的傍晚,最好是雨后,是蝉爬出洞的时候。放下手中的碗筷,我们就三五成群的开始了。由于我和诚武的眼力最好,总能抓到许多。诚文64年的跟我弟弟同年,别看他个子小,但会爬树且弹跳力好,比我和诚武的战果毫不逊色,只是我弟弟抓到的最少,总要吃救济。随着抓蝉的人不断增加,引得警卫排的解放军叔叔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跟在我们后面一起抓。收工之前,我们总要把捉到的蝉把玩一番,回到家洗净泡到盐水里。第二天,母亲下锅一炸,美美的吃上一顿,看着全家人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果实,心里是美滋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再一个难忘的就是夏天由丁诚忠这“孩子王” 带着去大院外八里桥下钓鱼的乐趣。我们用毛竹枝条细竿绑上棉线和大头针做的钩子,头上再绑上个子弹壳当铅锤用,大头针上扎上蚯蚓,然后向河中央抛竿,这样钓鱼完全凭手感,时不时垫量一下,感觉到手上有分量就扬竿准有鱼获,钓上来的鱼我听当地小孩说叫“面条鱼”,实际上在今天纯粹完全就是大毛曩鱼(九江这叫“棒子鱼)” 。回家让母亲用面粉一裹,下锅油一炸,别提多好吃了。</span></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未完待续)</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