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支九支

醉卧梅林

印象中的九支，己经至少15年前了。彼时记忆中的它，影影绰绰，红红绿绿，总有几分神秘，似镶着灰边的景像。又是一个周未，什么都不想做，突然就想去看看现在的九支，走…… 穿过河滨密密麻麻的茶摊儿，远远看见了赤水大桥。这座大桥建于1978年8月，横跨川黔，连接四川九支镇和贵州赤水县，一度成为黔北入川的重要陆路通道，直至2013年11月遵赤高速通车后，不堪重负的赤水大桥沦为危桥，被迫关闭车辆通行功能而成为一座步桥，继续发挥余热。 现在的赤水大桥已俨然成为热闹的市场，各种水果摊一字摆开，揽客的二轮小摩托司机巴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眼中闪着渴切的光。 这座桥连接赤水河两岸，四川人民和贵州人民得以比邻而居，赤水人的语言、饮食、文化习俗深深络下四川印迹，而情感上对川人的亲切更是远胜贵阳、遵义等一众“近”亲。彼时的九支镇，号称小香港，开革开放的春风神奇地吹到这座边远的四川小镇，九支以其令人咂舌的开放度而声名远播，堪称奇迹。还记得川人站在大桥上揶揄：九支这边多繁华啊，你们贵州这边好落后。彼时赤水河右岸还是一片荒芜，赤水人颜面挂不住，只是讪讪尬笑不敢争辩。而赤水人跨过赤水河到九支，无非是三种情形：长途乘车，走亲访友，寻欢作乐。当然，外地游客专门到九支，断然不是走亲访友，但不论如何，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九支的繁荣就这样被堆砌起来。 走到九支这边桥头，客运站依旧在老地方，只是随着交通的飞速进步，只剩下短途运输的空间。那时，只要是出行成都一带，赤水人都会到这儿乘车，若是到了年关，往往一票难求，只能满当当装一车人，连引擎盖上也叠满了腿脚，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其情其景，恍若昨日。 走入正街，一群老人闲适坐在台阶上，这是中国老年化的时代符号，对于像九支这种人口急剧流出的小镇，尤为甚之。 这是进入九支的第一个分路口，往右是交通干道，不知通往四川什么地方。往左则进入九支主街，繁华从这里开始。 这条街……呃…… 又一条街……呃…… 这个路口，应该是彼时的转盘处。这些街道和路口，曾经是多少赤水人青春的记忆。现在的它们，已被湮灭了历史的痕迹，变得平常平淡平凡，和其他乡镇小街已无二致。 现在的街边小店，都是这种电器、百货店铺，当然最多的是饮食店。缺乏工业化禀赋和其它资源的九支，依然摆脱不了农耕文明。没有产业支撑，只能捣鼓这些稍稍容易的营生，挣几个小钱贴补家用，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好在这些都是合法的铺面，是有经营许可证的。 三公里长的街道，从楼缝望出去，大片的田地是街景的一部份，也是这座小镇的胎记。 长街尽头了，往左通往河边。往右则汇入公路。 站在长街尽头回望，萧条清冷的样子让我一时恍惚：到底是历史收藏了繁华，还是我太不懂现实。 通往河边的街沿下，一只慵懒的灰猫在耍弄汽车雨布，自顾自的专注，也不害怕我这不速之客的打扰。 临河眺望，从九支的视觉观看赤水别有不同，现在的赤水市得益于城镇化的红利，终于一雪前“耻”，城市面貌完胜九支。不过，这没有什么值得自豪的，拿一座30万人的县级市和一个万余人的小镇相比，实在不是一个维度，胜之不武啊！ 再拍一组赤水的地标：茵特拉根。好像很漂亮的样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看看全国各大城市的地标，一水儿的西式建筑，一水儿的洋名，洋为中用固然好，但这最为显化的民族文化符号，终是缺了中国元素，心里徒生几分暗恨。 拉近点再拍张相片，机械长臂的地方是正在修建的赤水二桥。这座桥命运坎坷，据说赤水这边政府原先不同意修建，理由是要影响赤水经济。最终经过四川方面努力，承诺承担全部投资方得以在2016年立项开建。两岸人民早就盼望修建新桥，人员来往推动经济繁荣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大好事，是一种基本常识。以影响赤水经济之名拒修大桥，不啻于国家害怕美帝而拒绝开放，荒唐！ 这是九支这一侧的桥墩，与赤水一侧遥遥相对，像两只远距待握的手。 新九支最成功之举是修建了这条河滨路，它不仅是一座小镇的形象，更是一条惠民便民的民生路。只是物非人非，基本找不到旧时的痕迹，不过…… 呵呵，这个KTV好像是往日的模样，只不过已经忘记当时的名字了。大部份赤水青年应该扯着喉咙、灯红酒绿地在这儿嚎过吧。当然，包括我和舞蹈队的小伙伴们。 从九支这边看赤水大桥，“中国竹子之乡”赫然印入眼帘，古体“赤水”两字清晰可见。 穿过检查站就是赤水了，得戴上口罩，也无需扫码，过去就可以立马摘下口罩，汇入光嘴人群了。这种防疫有什么用呢？想想真心疼这些24小时值班的工作人员。 最后，在赤水这边要一壶清茶，泡几段回忆，撸几串文字。结束！ 后记：传一段最新的赤水大桥视频，引自抖音视频。如有侵权，请作者联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