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古代古田南大门

彭仁新

　　汤洋村是我的战友蒋美惠的故乡，是古田县城西街道最南端的一个自然村。古时候，汤洋村有两条古田的交通要道经过这里，即古田溪和下南路（古驿道），堪称古田的南大门。2022年5月19日我们一行9人，在蒋美惠的带领下来到这个偏僻而美丽的山村，探寻古代古田的南大门。

　　在交通主要靠人拉肩扛的古代，河流无疑是一个地方的交道要道。古田溪自然成了古代古田的大门。古田溪通往古田南端水口汇入闽江。古田溪电站未建之前，古田溪宝溪汤洋村境内这段水流很深很大，因落差大，河水非常湍急，惊涛骇浪，汹涌奔腾。特别是汤洋村崖下亭一段，堪称虎跳峡。当时，古田及上游建瓯等地的木头都通过这里放排漂流到水口，再由水口顺着闽江漂流到福州。古田溪电站建成后，因水库蓄水，下游河床裸露干涸，如今成了人们游玩的好去处。古田溪贯穿宝溪汤洋村全境。我们重点选择探寻游玩了离汤洋村约2公里的崖下亭古驿道下方的一段河流。这段河流有水时最险，干涸后河床遍布石臼，千姿百态，最为精彩。

　　站在河床上仰看两岸青山。

　　看完水路，我们来到河道上方的古驿道。没有公路时，古田水口到福州之间主要靠闽江的轮船运输。而古田到水口之间，农副产品外销和生活用品，都是通过下南路（古驿道）人工用扁担挑着，来来往往，当地人叫“担回头”。我们探寻游玩的这段古驿道从悬崖中间和一个古亭（崖下亭）穿过，保存完整，是古时候，古田通往福州，外界的主要通道。在这条路上，走出了余正健、甘国宝等上京考试后成为一代名相名将。更多的是不知多少平民百姓在这条路上奔波谋生。老一辈人说，古时候下南路挑夫商贸不断来往，这里很是热闹，朵丢声不断（朵丢系福州方言，指的是挑夫用来休息时撑担子兼挑担行走时做拐杖的木棍，落地一头用铁包住，砸在石板路上发出当当的响声）。拨开树叶杂草，可见古驿道路面石头在行人脚下磨的光滑油亮，记载着久远的岁月和沧桑的历史。

　　下南路（古驿道）上，古老神秘的崖下亭，建在悬崖峭壁上，距村庄约2公里。

　　崖下亭一侧下方有一个山洞，叫蜘蛛洞，洞口虽小，但洞内很大很长。传说很久以前，洞里有一只蜘蛛精，会幻化成一个美丽娇艳的女子，在崖下亭扎济（古田方言，指搓苎麻线），好色的路人见了，不管口渴还是不渴，总喜欢向她讨要水喝。女子娇滴滴地递上水，客人喝了就被迷昏。这时蜘蛛精就乘机把人抱住亲吻，来吸食他身上的血，路人便在色眯眯中一命归西。后来陆上女神陈靖姑得知此妖害人，决意捉除蜘蛛精为民除害。她来到崖下亭与蜘蛛精打斗多时，尚不得手，感觉吃力，就咬破手指向天空喷出一朵血云，道兄张信公见血云起，知道道妹有难，从十里外的棋盘山，一脚跨到崖下亭，为陈夫人助战，因为跨的过猛 ，头撞在了岩壁上，至今崖下亭附近古驿道旁的石壁上还留着张信公头撞下的小坑。最后两人连手降服了蜘蛛精。

　　张信公头撞出的小坑。

　　游览古驿道。

　　古驿道旁，乾隆年间留下的古田与闽清的界碑。

　　古驿道附近的景色。

　　下午回家路上，经过古田溪龙井路段，我们不顾炎热，下车走进河床继续游玩。

　　古田溪未建电站前，此处瀑布非常壮观，远近闻名，传说当年福建闹大旱灾，陆上女神陈靖姑曾多次来此作法祈雨，为民抗旱。

　　陈靖姑祈雨台。

　　民国时期，福建建设厅曾派人来此考察，留下石刻“龙泉飞瀑”。

　　回家路上我思绪万千，无论是古代的路还是现代的路，总有风雨，有坎坷，有颠簸，还可能有妖怪。人生脚下的路可能变，但脚步却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