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 <p class="ql-block"> 在元旦前就和妻商定,春节放假妻去厦门同岳母过年,我同哥一起回老家陪父母春节。学校放假不久妻就搭机赶赴了厦门,这使我回家的冲动不停地在心头涌动。</p><p class="ql-block">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部队每逢“两节”就开始不停地忙,处理日常事务、下部队检查工作,杂乱的工作将我卷入其中,使我始终不能确定自己的行程。妻来几次来电话催我启程,我总是吱吱唔唔,犹豫不决。“平时看你是一锤一堵火的,做事果断,遇上这事可你咋就像个女人似的。”妻对我的言行明显不满意。军人这个特殊职业必然有它的特殊之处,挂了电话后我便和战友打起了乒乓球。没曾想裤裆竟然裂开了线,赶紧找了战友的裤子先换下。</p><p class="ql-block"> 裤裆的炸裂,父亲的病倒,或许是一种巧合。第二天晚饭后,老家的三哥突然哭啼着来电话说父亲因患高血压病导致脑部出血,现在医院重症病房住,吵嚷着要见你和二哥。三哥的电话让我不停地打冷颤,心里焦急万分,连忙给同城的二哥打电话求救,哥劝慰我先别着急,他已定好返程的车票,一切等回去看情况再说。两天后,哥又打来电话说,爸病情已稳定,他让我转告你春节工作忙就别着急回来,安心在部队干好工作。</p><p class="ql-block"> 父母亲用毕生的心血,给我们兄弟几个砌了四座平房,想让子女留在身边。但我和二哥却都参军留在了东北,父母亲年纪大了,我们不想让他再种地。虽然我们多次劝阻,都让父母亲都挡了回来。父亲是一个不识字的农民,但他却“上懂天文,下知地理”。清明前后下谷种;霜降前后十天点(种)小季;忙种打田不坐水,夏至栽秧少一腿;白露不出,寒露不出……哪天播种,哪天栽秧,哪天割谷,他像活字典似的记的一清二楚。村里很多人说,父亲没让脑溢血夺去生命,得益于他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外,还得益于他这些年坚持不懈的锻炼。父亲除了种地,还喜欢哼歌。上世纪的一些革命歌曲,都刻在父亲的心里。父亲是个“老基层”,在村长的位置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后从村长的位置上退下让给了年青人。前些年,他总是带领村民早出晚归,把自己所有的力气全都种在土地里,劳动中总是不停地哼着歌,再苦再累,父亲也离不开他的歌。</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高血压是二哥在城里当医生的同学查出来的,就不想再让父亲再种地。但父亲一直不相信,他坚信这样怎么会有高血压,不会有什么问题!买降压药给他也不按时吃,他说自己每天吃三顿,每顿能吃三碗饭,能扛一百多斤粮食,装一车粮也不歇一口气。当父亲真的相信自己患了高血压时,脑溢血向他走来了,病魔没能夺去父亲的生命。春节过后父亲出了医院,现如今他已能慢慢地下床走路了。</p><p class="ql-block"> 每次电话问候,父亲总是说:“别挂家,在部队好好干。”这些年来,每次我遇到些迷茫和失落的时候,总是会想到父亲的悉心教导和再三叮嘱,就对未来更加充满了信心,心底也就会产生一种无形的力量。 </p><p class="ql-block"> (文 周培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该篇军旅杂文于2012年2月23日刊登在吉林省军区政治工作网文学频道。′</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政工网刊登文图</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父母合影留念照</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百年华诞慰问</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父在文化广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