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葡萄的悲哀

悠然月色

野葡萄的悲哀

文/悠然月色

2022.5.21

清晨. 静坐在阳台上，享受阳光射进来的暖意。欣赏我栽种的一盆盆绿植。

几株草莓开着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花蕊站在花瓣中央炫耀着主权，绿油油肥嘟嘟的叶子俯首称臣。

几株野葡萄挂满黑色绿色的果实，还有小白花已经爬上了枝头，摆拍着高人一等的神气。

我轻轻的摇晃了下枝条，立刻有白色的生灵在翻飞，仔细一看，野葡萄上趴满了白色飞虫。翻过来叶片，看到背面都是斑斑点点，遗留着虫卵的痕迹，有一株叶子也出现了斑驳的黄。

注视着那些翩翩起舞的虫子，心底的厌恶之情油然而生，一改初遇时的欣喜，抚摸着已经锈迹斑斑的叶子，还有那虫子分泌出的黏糊糊的光亮，那一刻恨不得连根拔起，再看看那硕果累累的枝丫，才有了几分不舍。

在想着，等果子都熟了，赶快除之。真的是烦透了那些到处乱飞的虫子，还有那佝偻弯曲似乎生病了的绿植。

还记得刚起到家时的快乐，不亚于和多年不见得老友重逢，那份开怀，那份惊喜，那份激动，是这么多年不曾有过的。当时真的是如获至宝，浇水施肥，把闲暇的大部分时间都给了它，如孩童一样数着果子。感觉又找回了早已淡出生命的童年印记。继而我就把童年栽在了阳台上。

如今果子熟了一茬又一茬，每次我和孩子一起嬉闹着采摘果子吃，品尝着微甜的味道，嗅着清爽的气息，足足的享受了一把天伦之乐。

如今绿植老了，老的没有了朝气，老的失去了原来的茁壮与靓丽，只剩下那一身的灰黄与斑驳，还有一个驻扎着虫子的躯体。我不想多看一眼，嫌弃的无以复加，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 还有一丝丝的怜惜。

忽然心底无来由的一阵痛感袭来，这难道就是野葡萄的悲哀，亦或只是一株野葡萄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