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无佛像时期的佛教艺术】 </h1><h1><br></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佛陀在世时,佛陀否认一切形式的神权,也反对偶像崇拜。佛陀曾明确宣称自己只是一位教导断除烦恼方法的导师,他既不是神,也不是传达所谓神的启示的先知。因此,佛陀在世时并没有佛像出现。</span></p> <h1><b>无忧王(阿育王)狮子石柱</b></h1><p class="ql-block">(鹿野苑石柱)</p><p class="ql-block"><br></p><h1>现存于印度北方邦萨尔那特考古博物馆的无忧王石柱狮子头柱头,是无忧王(Asoka,旧译阿育王)当年所竖立的众多石柱中,雕刻最精美、最闻名、最具代表性的柱头。</h1><h1><br></h1><h1>柱头分为四个部分,采用象征的手法表现佛陀和佛法。</h1><h1>最下部分是钟形覆莲,莲瓣密集整齐。</h1><h1>第二部分是圆台,上面有四兽浮雕:象、牛、马和狮子,中间以四个法轮相隔,象征佛法传播四方。</h1><h1>第三部分是四只背对背、分别面向四方、张嘴欲吼的雄狮。</h1><h1>最上部分原是一个有32条辐,象征佛陀三十二相的法轮,可惜已毁坏。不过,印度桑奇大塔的浮雕中,我们还可以看到这种柱头的原形。</h1><h1>无忧王石柱见证了西元前3世纪印度孔雀王朝时期古印度雕刻艺术的成就,现在成为了印度的国徽图案。</h1> <h1>【巴尔胡特佛塔 | 无佛像时期的佛教艺术】</h1><h1> 佛陀般涅槃后的五百多年间,一直不曾出现过佛像艺术。这一段时间,正好是印度佛教史上的原始佛教和部派佛教时期(西元前6世纪到前1世纪)。在这个时期,佛教以比库僧团为中心,致力于经典的研究和禅修的实践。</h1><h1>在《本生义注》中记载,佛陀在世时曾指定菩提树可以视作佛陀的象征,当无法亲见佛陀本人时,弟子们则可以礼敬菩提树。</h1><h1>《大般涅槃经》中则记载,佛陀在临般涅槃时,叮嘱弟子可为如来造塔。在佛陀般涅槃后,佛塔作为佛陀的象征物,造塔、礼敬佛塔成为纪念佛陀的主要方式。</h1><h1>因此,在无佛像时期,菩提树、佛塔、台座是象征佛陀的圣物。</h1><h1><b style="font-size:20px;">巴尔胡特佛塔</b></h1><h1>这座古印度佛塔,与桑奇一号塔并称为印度早期佛教艺术的代表。据说公元前三世纪阿育王(约269~232 BCE在位)所建。巽伽王朝(推翻孔雀王朝)(约187~75BCE)诸国王扩建,公元前二世纪增加栏楯,公元前一世纪增建塔门。</h1><h1>原址在今印度中央邦萨德纳县城以南约15公里的巴尔胡特。当考古学家发现这座佛塔的遗址时,该塔的覆钵早已崩坏,残存的东门和部分围栏被收藏在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及美国弗利尔美术馆等。</h1><h1>现复原陈列于博物馆的塔门和栏楯皆为红褐色砂石仿木构造,装饰精美浮雕,为该遗址的精华。东塔门包括两根方形立柱与三道微拱的横梁,立柱各由四根八角形细柱集束而成,柱头有覆莲柱饰,再上为二狮与二公牛;中间横梁雕礼拜菩提树图,最顶饰棕榈叶、法轮。栏楯石柱雕药叉等守护神像,并装饰圆形或半圆形浮雕,题材包括本生图、佛传图、佛说法图,及莲花、药叉、鹿、象、孔雀等装饰图案。栏楯横杆浮雕礼拜菩提树、佛塔与法轮等。雕刻采用象征手法,不直接表现佛陀形象,而代之以法轮、菩提树、佛塔、莲座、足印等图像。(图文:參考世界佛教美术图说大辞典)</h1> <p class="ql-block">上 供养法轮柱图</p><p class="ql-block">中 魔蝎鱼</p><p class="ql-block">下 六牙象王本生图</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图、中图 : 佛陀入灭起塔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下图 : 伊罗钵多罗龙王礼佛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图: 托胎灵梦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图: 佛陀自忉利天返人间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下图: 祇园布施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图: 鹿王本生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图:猴王本生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下图:波斯匿王访佛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左 龙王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右 骑士像</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供养佛塔图</p> <p class="ql-block">波斯匿王访佛图</p> <h1>这是现藏于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中的一件巴尔胡特佛塔栏楯上的浮雕装饰。在图案的上方,有一行用西元前2世纪时通用的布拉迷文(Brᾱhmī)刻写着的巴利语铭文:“跋葛瓦维巴西的菩提树”</h1> <h1>这件栏楯浮雕作品展现的则是人们在礼敬过去佛:果那葛马那佛。两名站着的信徒把花鬘挂在果那葛马那佛的菩提树上,前面的两名信徒则跪着礼敬象征佛陀的台座。图案上方,同样刻着布拉迷文的巴利语铭文:“跋葛瓦果那葛马那的菩提树”(Bhagavato Gonᾱgamanasa Bothi)。</h1> <h1>这是一件表现人们供养、礼敬现在佛——释迦牟尼佛的浮雕作品。(是上图 降魔成道图最上面的作品)</h1><h1>图案分为三层,下面一层是两个男人合掌跪立,用鲜花、莲花供养象征佛陀的台座,台座上方有两支象征三宝的旌旗顶。旁边还有一对男女站着,男人恭敬合掌,女人左手持花束,右手上扬,好像在翩翩起舞。</h1><h1>中间一层是富丽堂皇的楼阁,楼阁前的阳台有石条栏杆;透过装饰华丽的四道大门,可分别见到四支挂着花鬘的伞盖。</h1><h1>楼阁屋顶的布拉迷体的巴利语铭文刻着:“跋葛瓦释加牟尼的菩提树”(Bhagavato Sakamunino Bothi)。</h1><h1>最上层是一棵茂密的菩提树,树上竖立着一支挂着花鬘的两层小伞盖,两旁有两位天神吹着口哨,树的上空还有两位长着翅膀的天人。</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帝释窟说法图(它在巴尔胡特塔栏楣浮雕上出现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右下角伞盖和大象代表帝释天,(在帝释窟说法图里帝释天多不出出现,以坐骑大象和代表王侯地位的伞盖表示帝释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左上角是手持维纳琴的乾达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印度伞盖出现代表王侯,地位高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中国伞盖出现代表方术的象征(与道教有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图的细部,犍陀罗地区的乾达婆,与印度其他地区的乾达婆艺术表现有不同。</span></p> <h1>【桑奇大塔 无佛像时期的佛教艺术】</h1><h1>桑奇大塔是印度著名的古迹,位于中央邦首府博帕尔附近的桑奇村,被誉为印度佛教艺术的代表。相传公元前 3 世纪,无忧王共建有 84000座佛塔,其中有 8 座建在桑奇,现尚存 3 座,被考古学家编为 1、2、3 号。桑奇大塔为 1 号。</h1><h1><br></h1><h1>桑奇大塔1号是北印度波形制塔的代表,</h1><h1>阿玛拉瓦提大佛塔是南印度波形制塔的代表,</h1> <h1>早期佛教非常盛行过去七佛信仰,在桑奇大塔的每一座塔门横梁上,都有以过去七佛为题材的浮雕,大塔的四座塔门横梁共有六幅。<br>过去七佛记载于南传《长部.大本行经》,依次是维巴西佛(Vipassī)、西奇佛(Sikhi)、韦沙菩佛(Vessabhu)、咖古三特佛(Kakusandha)、果那葛马那佛(Konāgamana)、咖沙巴佛(Kassapa)和果德玛德(Gotama)。由于直至西元前后都没有出现佛陀的造像,因此在这些浮雕作品中,每一尊佛都是用菩提树或佛塔来代表,在其两旁还有合掌礼敬或持物供养的信徒。</h1> <h1>这件桑奇大塔西门背面的横梁浮雕作品,表现的是佛陀坐在菩提树下降伏魔军的故事。作品中没有出现佛陀的形像,而是在画面中央,用楼阁下、列柱间的台座象征即将成佛的菩萨,楼阁上有一棵菩提树,树上还竖着一支挂着花鬘的伞盖。<br>画面右边是已经溃败的魔军、象军、马军和步兵纷纷逃窜,甚至践踏自己人。左边是前来祝贺的诸天众,他们或合掌礼敬,或击鼓奏乐,或持旌旗,或飞舞彩带,一派欢欣的场面,与右边狼狈的魔军形成鲜明的对比。</h1> <h1>这是桑奇大塔东门的塔门浮雕,表现无忧王朝礼佛陀觉悟之处布特嘎亚(Bodhgayā)。画面主体突出象征佛陀的菩提树,干净的台座上立有一支旌旗顶,台座右边恭敬合掌的男人是无忧王,在他身后及左边的两位男子应该是他的大臣。<br>菩提树枝从楼阁中长出,正上方竖着一支挂着花鬘的伞盖,左右上角还有两位长着翅膀、一手托着花盘、一手持花鬘的天人。</h1> <h1>这是桑奇大塔东门的塔门浮雕,表现无忧王朝礼佛陀觉悟之处布特嘎亚(Bodhgayā)。画面主体突出象征佛陀的菩提树,干净的台座上立有一支旌旗顶,台座右边恭敬合掌的男人是无忧王,在他身后及左边的两位男子应该是他的大臣。<br>菩提树枝从楼阁中长出,正上方竖着一支挂着花鬘的伞盖,左右上角还有两位长着翅膀、一手托着花盘、一手持花鬘的天人。</h1> <h1>桑奇大塔北门的浮雕,表现的是佛陀在诸天的陪同下降凡人间。佛陀在成佛后的第七个雨安居期间上升到三十三天界,向已投生到喜足天(Tusita)的母亲马哈马雅(Mahᾱmᾱyᾱ)为主的诸天人开示阿毗达摩(Abhidhamma,超越、殊胜之法。)雨安居结束时,佛陀在诸天的围绕下从三十三天下来,降落在桑咖思(Saṅkassa)。<br>作品中并没有出现佛陀的形象,画面上部的菩提树和台座表示佛陀沿着天梯从天而降,画面下部的树和台座则表示佛陀已经下降到了人间。</h1> <h1>在桑奇大塔的北门顶部还有这样的装饰——旌旗顶。这种在圆形盛莲纹上端立有一支三叉戟的标志,由于现在在各大传承的佛教都没有再使用,因此有人说它是象征佛法僧的“三宝标”,有人认为它是象征佛法的标志。</h1><h1>但是,我们从桑奇大塔表现当时军队的浮雕作品中看到,它是军队旌旗顶上的装饰标志。</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装饰旌旗顶的军队</span></p> <h1>在南传巴利三藏《相应部》有一篇《旌旗顶经》。佛陀在该经中教导独住林野的比库,若感到害怕时可以忆念佛法僧,就像在战场上打仗的天人看见天王的旌旗顶就不会害怕一样。所以,我们可以把这种旌旗顶装饰视为佛法僧三宝的标志。</h1> <h1></h1><h1><b>【佛像的产生 | 贵霜时期佛像】</b></h1><div>西元前326年,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Alexandros)率大军入侵并占领印度河流域一带地区。西元前305年,月护王起兵赶走了侵略者,随后在中印度建立了<b>孔雀(Maurya)王朝。</b><br><br>西元前3世纪,孔雀王朝第三代王——无忧王(阿育王)(Asoka)派遣马禅帝(Majjhantika)长老等前往犍陀罗(Gandhara,今巴基斯坦北部和阿富汗东部)一带传播佛教。<br><br>西元前190年左右,希腊人的后裔在阿姆河和兴都库什山脉之间建立巴克特里亚政权(Bactria,中国史称大夏),使这一带成为印度文化与希腊文化的融合交汇地区。<br><br><h1>西元1世纪初叶,月氏翕候库朱拉.卡德菲塞斯在喀布尔河流域建立<b>贵霜王朝。</b>贵霜王朝第三代王迦腻色迦(即位年份尚无定论,有西元78年,128年,144年等诸说)又征服恒河流域中流地区,并把贵霜王朝的统治中心从中亚搬迁至犍陀罗。</h1><div><br></div>迦腻色迦王信奉波斯拜火教,但也大力护持佛教,在他的统治期间,修建了大量的佛塔和寺院,这个期间诞生了辉煌的犍陀罗艺术。<br></div><div>他是首次把佛陀铸刻在金币上的鼻祖,也是最早在舍利盒上雕刻结跏趺坐<b>金铜佛像</b>,但与同时期的石雕佛像不同,是作为舍利盒上的装饰存在的。<br></div> <h1><p></p><p>迦腻色迦金币</p><br>西元1-2世纪,贵霜王朝第三代王迦腻色迦信奉佛教,广修佛塔和寺院,也开始了佛像的制作。迦腻色迦金币,直径两厘米,正面为迦腻色迦王立像,背面铸佛陀立像。<br><div>佛像袈裟披覆双肩,左手握住衣角,右手上举作无畏印,背后还有头光和身光。佛像旁铸有希腊铭文“以佛陀之名”的古希腊文“BODDO”。<br></div><div>除此之外,迦腻色伽一世金币的背面还有湿婆、太阳神密特拉、风神等各式各样的神的姿态。<br> 他还亲自任喀什米尔地方的僧团长老。<br> 今天人所共知的佛陀三十二相,就是迦腻色伽一世在位时亲自确立。<br></div></h1> <h1>金币正面是站立的迦腻色伽一世本人,身着厚重的贵霜式大衣双肩喷火。左手持戟,右手趋前在祭坛前祭拜。金币外缘以贵霜语铭刻希腊式铭文:万王之王、贵霜迦腻色伽一世。</h1><div><br></div> <h1></h1><h1>此图为印度马图拉出土的迦腻色迦雕像,身高1.85米,身穿牧人服装,手持宝剑,可惜头部和手臂已残缺。</h1>迦腻色迦时期的佛像、铸有佛像的钱币等大多都刻有王的年号等铭文,这为学术界研究佛像的起源提供了重要的证据。到目前为止,有明确纪年的最古老的佛像是迦腻色迦二年,迦腻色迦时代以前的佛像没有可靠的根据。因此,佛像的产生最早也是在西元1-2世纪。 <h1><b>【犍陀罗佛像|贵霜时期佛像】</b><br><br>犍陀罗艺术首次打破了印度早期佛教雕刻不出现佛像的传统,直接借鉴希腊、罗马神像的造型,开始以人的形象来表现佛陀,创造了希腊化风格的佛像。佛陀的造像刚开始出现于佛传故事浮雕中,其形象也与弟子、信徒们同样大小,后来,佛陀的形象越来越大、越来越突出,并逐渐发展成为独立的圆雕造像。</h1><h1>犍陀罗和马图拉是最早从佛传故事的造像碑发展成为以石雕像为主的独立圆雕佛像而不是金铜佛像(最早的金铜佛像出自迦腻色伽时期)</h1><h1><br></h1><h1>犍陀罗佛像诞生于西元1-2世纪,其时正好是大乘佛教在印度刚刚兴起的时代。随着菩萨信仰的普及,犍陀罗艺术中也出现了大量全副贵族装扮的菩萨造像,例如弥勒(Maitreya)菩萨、观世音(Avalokiteśvara)菩萨像等。<br><br>西元460-470年间,白匈奴人入侵犍陀罗,佛教寺塔造像被毁,犍陀罗艺术从此衰落。</h1> <h1><p><br></p><p><br></p><p>犍陀罗佛像具有浓厚的希腊-罗马艺术特征:佛陀造像风格写实,前额宽广,深眼窝、高鼻梁,眼线弯曲舒展,眼大、唇薄,耳垂长且带有环孔。长长的波浪鬈发于头顶盘成发髻,使人联想到希腊的太阳神阿波罗(Apollo)雕像。身披罗马式厚长袍托格,衣料厚重,质感明显,流畅的衣褶下隐约显出身躯的曲线。</p>佛像头部后面有呈圆盘形的头光,一般无纹饰;台座多为方形,前面常刻有小佛像、佛钵等浮雕。佛像微闭的双眼向下垂视,平静的表情无不显示出佛陀所特有的内在宁静。</h1> <h1>现藏于印度新德里国家博物馆的这尊菩萨头像,高鼻梁,眉线弯曲舒展,头发呈波浪形,使人联想到希腊的太阳神阿波罗雕像。</h1> <h1>我们的佛陀在成佛之前称为“菩萨”,名叫悉达多。这一件藏于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的悉达多菩萨头像顶戴狮头中心冕的弧顶宝冠,佩戴狮头饰耳环,眉间白毫原镶有宝石,卷曲的头发和胡须足见西方艺术的深刻影响。<br></h1> <h1><b>【佛传故事的造像|贵霜时期佛像】</b><br>西元1世纪初叶,月氏翕候库朱拉.卡德菲塞斯(Kujula Kadphises,文史籍译为丘就却)在喀布尔河流域建立贵霜(Kuṣᾱṇa)王朝。<br>贵霜王朝第三代王迦腻色迦(Kaniṣaka,即位年份尚无定论,有西元78年,128年,144年等诸说)又征服恒河流域中流地区,并把贵霜王朝的统治中心从中亚搬迁至犍陀罗。迦腻色迦王信奉波斯拜火教,但也大力护持佛教,在他的统治期间,修建了大量的佛塔和寺院,这个期间诞生了辉煌的犍陀罗艺术。这期间的佛陀造像,大多出现在佛传故事中。</h1> <h1><b style="color: inherit;">太子的宫廷生活</b><br></h1><h1><p>这件浮雕的复制品现藏于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表现悉达多太子的宫廷生活,雕像分为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太子斜躺在床上,床边坐着爱妃亚寿特拉,他们被歌舞作乐的彩女围绕着。下半部分表现太子夜半起床,看见彩女们沉睡的丑态,心生厌离,决定出家。</p></h1> <h1><b>四大天王献钵</b><p>佛陀成佛后,继续留在布特嘎亚四十九天,在第七个七天中,有两位来自伍格喇(Ukkalᾱ)的商人达布思(Tapussa)和跋离格(Bhallika)供养佛陀炒麦和蜜丸,由于佛陀不会用手接食物,于是四大天王各奉一石钵,佛陀把它们重叠在一起,并决意将它们合为一钵。在这件佛传浮雕作品中,处于画面中心位置的佛陀形象已明显大于周围人物。这副作品,现收藏于印度北方邦拉克瑙博物馆(Lucknow Museum,Uttara Pradesh)。</p></h1> <h1><b>佛陀初转法轮</b><p>这件作品现藏于印度比哈尔省巴特那博物馆(Patna Museum,Bihar),雕像中,佛陀右手扬起作说法状,两旁各坐着两位弟子,右手后方还有一位,这五位即“初度五比库”。身后还站着三位天人。佛座中间的法轮以及旁边的两只小鹿,清楚地显示该事件以及发生地点。</p></h1> <h1><b>佛陀调服龙王</b><p>这件作品现藏于印度加尔各答博物馆,在这件片岩浮雕饰板中,佛陀正向跪在一旁的龙王阿巴喇勒(Apalᾱla)及其眷属说法,包括佛陀在内的所有弟子、天人、龙王、龙王眷属等人物,无论是面相还是衣着,都带有明显的西方艺术特点。</p></h1> <h1><b>33天说法</b></h1><h1>这件片岩施彩高浮雕板现藏于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原是一组佛塔装饰。表现的是佛陀在三十三天为母说法后降凡人间。画面中心分三幕描绘相同的内容:佛陀从中阶下来,在左边陪同的是沙格天帝,右边则是大梵天王。下方是莲花色长老尼化作转轮王礼敬佛陀。宝阶两旁分别有五层楼阁,每层各有一女子手持花鬘、莲花枝等供养作礼。作品雕刻精细,装饰华丽,场面生动,人物传神,堪称犍陀罗艺术的传世精品。</h1> <h1><b>佛陀开导瘦弱果德弥</b></h1><div><h1>住在沙瓦提城的瘦弱果德弥(Kisᾱgotamī)痛失爱子,由于不肯接受现实,她抱着死婴到处向人求救。当她来到佛陀跟前时,佛陀叫她去向一户从未有人死过的人家要些芥子,就能救活她的爱子。当她发现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人家时,开始意识到死亡是世间无常的规律,于是埋掉爱子后,随佛出家。画面左侧是她抱着死婴向佛陀求救,右侧是她认识到无常规律后将死婴抱去掩埋。</h1><h1>这副作品,现收藏于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h1></div> <h1><b>佛陀涅槃</b></h1><h1>这件作品现藏于印度加尔各答博物馆。雕像中的画面,佛陀右侧作狮子卧,安祥地般涅槃,与周围的弟子和马勒(Malla)族人举手哀号、痛不欲生的动作和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h1> <h1>【单尊佛像的产生|贵霜时期佛像】</h1><h1>印度贵霜王朝的第三代王迦腻色迦王,信奉波斯拜火教,但也大力护持佛教,在他的统治期间,修建了大量的佛塔和寺院,这个期间诞生了辉煌的犍陀罗艺术。这期间的佛陀造像,大多出现在佛传故事中,之后随着造像艺术的发展,佛像也逐渐由佛传故事浮雕发展出单尊佛像。</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br><br>单尊佛像由佛传故事发展而来,这尊佛像结跏趺坐,鬈发于头顶盘成发髻,双目微睁,双手结禅定印,身上披着宽厚的袈裟,覆盖双肩,衣纹流流畅,是典型的犍陀罗艺术风格。</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h1><br><h1>这尊佛陀坐像双目睁开,眼窝深陷,眉间白毫凸出,左手握住衣角,右手作说法状(已残缺)。台座上刻有佛像和菩萨像浮雕。犍陀罗佛像的袈裟多数为披覆双肩,但也有少数为偏袒右肩,这尊佛像就是其中一例。</h1> <h1></h1><h1>印度新德里国家博物馆</h1><br><h1>佛陀立像,是犍陀罗艺术成熟期的作品,也是犍陀罗艺术的精品。这尊佛像头后有圆盘形的头光;高鼻梁,深眼窝,微闭的双眼向下垂视,相貌庄严,表情平静。衣褶的处理写实且具希腊化,将衣着的大部分凿去,只留下衣纹突出的部分,透过袈裟,能清晰地看见躯体的曲线。</h1>佛陀左手略下垂并握住衣角,右手上举(已残缺),跣足立于长方形的台座上,台座正面刻有礼拜佛钵的浮雕。 <h1>印度新德里国家博物馆</h1><br><h1>犍陀罗的佛像除了用灰色片岩雕刻之外,还有用灰泥、赤陶等材料制作的。这座用灰泥制作的佛陀头像发式作纵排波纹发,双目低垂,神情安详,艺术家成功把佛陀所特有的内心宁静都表现出来。</h1> <h1>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h1><br><h1>悉达多菩萨原是古印度释迦国的太子,二十九岁时,因感悟人生的老、病、死诸苦而捨弃世俗的尊荣,出家修行。这尊菩萨立像表现的是出家前的悉达多太子,头顶上的狮头冕和摩羯鱼(makara)装饰,表明他是后来的佛陀。</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h1><br><h1>据佛经记载,弥勒菩萨(Maitreya Bodhisattva)将继承现在的佛陀而在未来成佛。随着弥勒信仰的普及,犍陀罗艺术中也出现大量的弥勒菩萨造像。这尊菩萨坐像头戴珠冠、顶挂璎珞、身披帛带,袒胸露右肩,右手结无畏印,左手持表面刻有纹饰的水瓶,一副王公贵族的装扮。</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h1><br><h1>早期的佛像和菩萨像上唇有时会留着口髭 。这尊弥勒菩萨像头发束成侧环髻,双目微闭,身挂璎珞,珠饰华丽,结跏趺坐,双手结禅定印,叠掌处悬挂的水瓶则是弥勒菩萨的标识。</h1> <h1><b>【马图拉佛像艺术的诞生|贵霜时期佛像】</b></h1><h1>同样是在古印度的贵霜王朝时代,和犍陀罗艺术几乎同时诞生的是马图拉(Mathurā,今印度北方邦)佛像艺术。与犍陀罗的希腊化风格明显不同,马图拉佛像具有印度本土的特征:佛陀造像身材魁梧、胸脯宽广、体格健壮、性格豪放,充满朝气与活力;面相浑圆,双眼大睁,嘴角微翘,面带微笑;头发光滑,发髻呈螺旋形;圆盘形的头光边缘都带有规则的连弧纹装饰。</h1><h1><b>马图拉也是最早出现的以石雕像为主的独立圆雕佛像地区。</b></h1> <h1>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h1><br><h1>这尊红砂岩佛像身材魁梧、胸脯宽广、体格健壮、性格豪放,充满着朝气与活力。佛陀偏袒右肩,并将衣缠于左胳膊上,只在左肩附近用简单的线条表现衣褶;透过薄薄的袈裟,可以清晰地看到双乳和肚脐。佛座上的铭文刻着:“[持律]僧于迦腻色迦大王第十九年凉季第八日[敬奉]。”</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h1><br><h1>带有二胁侍的高浮雕佛陀坐像板是马图拉艺术中常见的典型作品。这件高浮雕作品中的佛像双眼大睁,头发平滑,发髻呈螺旋形,右手上扬作无畏印,左手握拳支在左膝上,手掌心和脚心都有阴刻法轮和旌旗顶纹。</h1><h1>圆盘形的头光边缘都带有规则的连弧纹装饰。佛像身后有线刻菩提树,上空有两位飞舞着的天人,左右两侧分别立着手执拂尘的大梵天王和沙格天帝。台座由两只背向蹲着的狮子支撑着,中央的立柱顶上有一个法轮。</h1> <h1>印度新德里国家博物馆</h1><br><h1>这件高浮雕佛陀坐像板用带白点的红砂岩刻成,在构图、造形和表现风格上,与前面一件几乎相同。所不同的是,在佛陀身后,分别立着手持金刚杵的金刚手菩萨,和手持莲花的莲花手菩萨;在台座中间,在四位载歌载舞的男女在礼敬菩提树。</h1><h1><b>头光叠压于背光之上的做法常见于马图拉佛教造像(上图两造像)。</b></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br><br>这尊佛陀立像的头部和右臂已经残缺,左手握拳抓住衣角撑在腰部,腰带在髋部右侧打结,魁梧的身材透露出堂堂男子汉气慨。</h1> <h1>印度北方邦拉克瑙博物馆</h1><br><h1>这件在马图拉出土的前贵霜时期的佛传浮雕作品,具有鲜明的印度本土风格。作品表现的是佛陀度化净饭王。佛陀在成佛后的第一年,应邀回到自己的祖国释迦国,其父净饭王在听闻佛陀的开示后证悟了初果。</h1> <h1><b>【古达时期的佛像(一)|印度佛像的发展】</b></h1><h1>古达王朝(Gupta,旧译笈多王朝)西元4-8世纪,曾统治印度北部和中部的大部分地区,是印度佛教造像艺术的成熟期。造像中心主要分布在马图拉和萨尔那特(Sarnath,鹿野苑)等地。此时期的造像继承和吸收了贵霜时代马图拉佛像的造像风格,但在表现手法上更加洗练圆熟,也多有精雕细琢的作品。</h1> <h1>印度北方邦萨尔那特考古博物馆</h1><br><h1>这尊出土于萨尔那特的佛陀坐像,表现的是佛陀初转法轮。堪称古达时期佛像的极致之作,佛陀双手于胸前结转法轮印,结跏趺坐于台座上,三角形的台座给人宁静、安稳的感觉。</h1><h1>在刻满卷草纹样装饰的圆形头光上方两侧,有两个手托供盘的小飞天,在视觉上使整个画面达到上下平衡。台座正面刻有六个小人物,其中五位是初度五比库,最左侧有个带着小孩的女人像,应该是此造像的供养人。</h1>台座中央的法轮和两旁的小鹿,显示着此像所表现的重大事件和发生地点。 <h1>印度新德里国家博物馆</h1><br><h1>古达时期的造像继承和吸收了贵霜时代马图拉佛像的风格。这尊西元五世纪左右,在萨尔那特出土的佛像仍然具有马图拉早期佛像的粗犷特征。佛像的头发已不再是犍陀罗式的鬈发,也不是马图拉早期的平滑头发,而是统一为贴肤的螺纹发,肉髻在头顶呈馒头形。</h1> <h1><b>【古达时期的佛像(二)|印度佛像的发展】</b></h1><h1>古达王朝(Gupta,旧译笈多王朝)西元4-8世纪,曾统治印度北部和中部的大部分地区,是印度佛教造像艺术的成熟期。此时期的佛像多为圆雕,佛像头发作螺纹状,顶髻呈馒头形,脸庞丰润,高鼻厚唇,眉线弯曲清晰,双眼微闭;颈项有三道纹,手指之间有指间缦网相。</h1> <h1>印度新德里国家博物馆</h1><br><h1>这尊出土于萨尔那特的佛陀头像眉毛细长,呈倒八字形,双眼微闭,鼻梁挺直,下唇宽厚,双耳垂肩。艺术家成功地表现了佛陀所特有的宁静、安祥和慈悲的精神世界。这种佛像风格,明显影响到了东南亚等地的佛像艺术。</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h1><br><h1>这尊佛陀立像通披袈裟,用纤细流畅的阳刻细线表现衣褶,透过贴身的薄衣,可以清晰地看见躯体和曲线,犹如刚从水中走出来一般,这是古达时期马图拉佛像的特征。</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h1><br><h1>这尊萨尔那特式样的佛陀立像脸型圆润,双目低垂,神情安详;右手作无畏印,左手握衣角,手指间表现了古达佛像特有的指间缦网相。佛像通披袈裟,但却完全不表现衣褶,只是在颈部、手腕、小腿处刻出衣沿。</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h1><br><h1>古达时期,佛像的头光在以前圆盘形的基础上,面积加大,并用卷草、莲枝等纹样装饰。而佛陀面带微笑的表情,给人有种内心静谧的愉悦。</h1> <h1><b>【古达时期的佛像(三)|印度佛像的发展】</b></h1><h1>古达王朝(Gupta,旧译笈多王朝)西元4-8世纪,曾统治印度北部和中部的大部分地区,是印度佛教造像艺术的成熟期。古达时期,产生了很多佛传浮雕石,即在一块长方形的砂岩上,用分幕的形式,表现佛陀一生的主要事件。</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h1><br><h1>这件佛像高浮雕从佛陀的手印、台座正面跪着的五比库、中央的法轮和两旁的小鹿,都表现该作品是佛陀初转法轮。左右两旁站着手执拂尘的弥勒菩萨和莲花手菩萨。从佛像身上殊留的色彩看来,这原是一件精美的施彩雕刻作品。</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h1><br><h1>这件在萨尔那特出土的佛传石表现了佛陀一生的四件大事——画面下端是诞生:马哈马雅夫人手攀树枝,沙格天帝跪着接下刚诞生的菩萨;中间是降魔成佛:菩萨坐在菩提树下,右手结触地印降伏魔军,身旁还有魔女和魔军;上面是初转法轮:佛陀结转法轮印,两侧分别站着金刚手菩萨和弥勒菩萨;最上端是般涅槃:佛陀右侧而卧,迦叶尊者跪着礼敬佛足。</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h1><br><h1>这件同样在萨尔那特出土的佛传石也是表现了佛陀诞生、降魔成佛、初转法轮和般涅槃这四件大事。所不同的是,画面两侧雕刻有多尊或坐或立的浮雕佛陀像。</h1> <h1>印度新德里国家博物馆<br><br>这是在萨尔那特出土的另一种表现手法的佛传浮雕石残片。画面下部表现菩萨入胎、树下诞生和菩萨指天宣言;中部表现菩萨逾城、剃发出家、接受乳糜和禅坐修行;上部已残缺,表现降魔成佛和初转法轮。</h1> <h1>【西印度的阿旃达石窟|古达时期的佛像】</h1><h1>古达王朝(Gupta,旧译笈多王朝)西元4-8世纪,曾统治印度北部和中部的大部分地区,是印度佛教造像艺术的成熟期。</h1> <h1>阿旃达石窟第19窟 </h1><br><h1>阿旃达石窟(Ajantā Caves),位于西印度的马哈拉施德拉省(Mahārashtra),约西元600年。其中第19窟的内外四壁都刻满了精美的佛像。从佛像的头发、脸型、衣着,以及廊柱装饰等表现手法看来,都属于古达王朝时期的萨尔那特风格。</h1> <h1>阿旃达石窟第21窟</h1><br><h1>阿旃达石窟的佛像几乎都不表现衣褶,佛陀的身材比起中印度地区同时期的佛像要显得矮胖、丰润。这一尊佛像表现初转法轮的佛像,佛像双手于胸前结转法轮印,左右两旁站着手执拂尘的弥勒菩萨和莲花手菩萨。</h1> <h1>阿旃达石窟第26窟</h1><br><h1>阿旃达石窟第26窟,这是一座洁地窟。窟内最里面雕有佛塔、柱廊、列柱柱头、洞窟四壁皆刻满了佛像和佛传浮雕。下图的高浮雕作品,表现的是即将成佛的菩萨坐在菩提树下降伏魔军。</h1> <h1>阿旃达石窟第26窟</h1><br><h1>这尊佛陀般涅槃像长达7米,是印度现存最大的涅槃佛像。佛陀右侧作狮子卧,神情安祥地般涅槃,床座的正面并排刻满了形态各异的弟子和信徒浮雕。</h1> <h1>阿旃达石窟第1窟(西元476-477)</h1><br><h1>随着岁月的流逝和异教徒的摧残,印度能保留下来的古代佛教绘画可谓凤毛麟角,阿旃达石窟壁画曾因湮没于密林而得以幸存下来。</h1><h1>这幅莲花手(Padmapāṇī)菩萨画像头戴宝冠,上身赤裸,颈挂珍珠项链,双臂系带,下身穿花格短裙;右手于胸前捻一朵小莲花,左手按腿,头、胸、臂扭动成S形的三屈式,姿态优雅,是阿旃达石窟的代表作。</h1> <h1><b>【巴拉时期佛像(一)|印度佛像的繁荣与衰落】</b></h1><h1>西元7 世纪以降,随着印度教的大规模复兴,佛教急剧衰落并且在印度的大部分地区逐渐消失,只在帕拉王朝(Pāla, 约7 5 0 - 1 1 5 0 年) 统治下的比哈尔、孟加拉等印度东北部地区仍保有势力。</h1><h1>此时期的印度佛教,大量吸收了印度教的咒术、祭祀、鬼神信仰等因素而发展为密乘佛教,体现在雕刻艺术上,则出现大量的密教造像。这时的佛教造像由于经过了古达王朝的古典期,在发展达到高峰的同时,也逐渐走向衰落。</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印度佛教美术,对西藏产生最直接影响的当属印度帕拉王朝(波罗王朝),它对尼泊尔及周边的东南亚地区也带来了广泛和深远的影响。</b></p> <h1>印度比哈尔省布特嘎亚大觉寺 </h1><br><h1>巴拉时期的佛像脸庞圆润饱满,前额广平,双眉细长,眉间有白毫相。微睁的双眼犹如莲花瓣,鼻梁挺直,双耳垂肩,嘴角微翘,流露出内心的慈爱与愉悦。这尊供奉于布特嘎亚大觉寺(Mahābodhi Vihāra)内的佛陀坐像,堪称巴拉时期佛像的代表作,也是最受全世界佛弟子礼敬供养的佛像。</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10世纪</h1><br><h1>巴拉王朝时期出现了许多佛传高浮雕,即在一块石板上,围绕着主尊佛像来表现佛陀一生的几个主要事件。这件佛传高浮雕以结触地印降伏魔军的佛陀为主尊,旁边的七尊分别表现菩萨诞生、初转法轮、降伏狂象、大般涅槃等。</h1> <h1>印度比哈尔省布特嘎亚大觉寺,约10世纪</h1><br><h1>巴拉王朝时期的佛像身材变得纤细,衣纹的曲线优美且富有装饰性,这件供于布特嘎亚的佛传高浮雕作品,主尊佛像手结触地印,表现佛陀于菩提树下降魔成佛,旁边的七尊分别表现菩萨诞生、初转法轮、调伏凶象、大般涅槃等。</h1> <h1><b>【巴拉时期佛像(二)|印度佛像的繁荣与衰落】</b><br><p>巴拉时期,受印度教的影响,佛教造像的题材也丰富起来。除了以往的佛陀像,也大量出现了观世音、文殊师利、弥勒等菩萨造像,以及女性菩萨度母(tārā)、摩利支天(Marīci)、多头多臂的金刚、明王等密教尊像。许多佛教造像在形象表现风格和手法上都与印度教神像极为相似,若不加说明,很容易造成混淆。</p></h1> <h1><span style="color: inherit;">印度新德里国家博物馆,11-12世纪</span><br></h1><br><h1>巴拉王朝时期的佛像在坐姿手印等方面渐趋固定化和形式化,佛像不再是坐于前期的简单的长方形台座或坐垫上。而是坐在包括仰莲和覆莲的椭圆形莲花座上。这尊佛像披覆双肩,双手于胸前结转法轮印,加上台座前面的法轮和两旁的小鹿都显示出佛陀在初转法轮。</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10世纪</h1><p class="ql-block"><br></p><h1>这是另一尊表现初转法轮的佛像。佛陀结跏趺坐,双手结转法轮印;披覆双肩,<b>衣纹是颇具巴拉时期特色的贴身平行褶纹</b>。佛陀头顶立有伞盖,上端两侧各有一座小型佛塔。巴拉时期的佛像还有个特点,<b>是在头光、背光或台座处刻有铭文,写上供养者、祈愿文等。</b></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10世纪</h1><br><h1>这件高浮雕表现佛陀在三十三天开示完阿毗达摩后降凡人间。佛陀披覆双肩,袈裟贴体,衣褶平行;左手持衣角,右手作与愿印。佛陀左侧的沙格天帝手捧佛钵。右侧的四面大梵天王手持伞盖。佛陀头顶立有挂着彩带的伞盖,两旁各有一位手持花蔓的飞天,足下是降凡的三道宝阶。</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10世纪</h1><br><h1>这是另一件表现佛陀从三十三天降凡人间的高浮雕作品。佛陀袈裟贴身,披覆双肩,但完全不表现衣褶;左手上举持衣脚,右手作与愿印,在衣着和手印上仍然可以看到古达风格的影响。佛陀左侧是右手高举伞盖的沙格天帝,右侧是手持拂尘和水瓶的四面大梵天王。佛陀头上的伞盖两旁各有一位手持花鬘的飞天。</h1> <h1><b>【巴拉时期佛像(三)|印度佛像的繁荣与衰落】</b><br>12世纪,土耳其系的伊斯兰大军横扫印度次大陆。反对偶像,排斥异教的穆斯林铁蹄所到之处,摧毁寺院、破坏佛像、屠杀僧尼,最终导致佛教在印度本土销声匿迹。现存的印度佛教造像,除了西印度地区的石窟雕像曾因被密林湮没,而保存的相对完整,以及地处高原山区的尼泊尔圣迹免遭摧残之外,其余多数都是从地下出土获得的,现多收藏于印度各地的博物馆。</h1> <h1><span style="color: inherit;">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851-856年</span><br></h1><br><h1>佛陀晚年,迭瓦达德(Devadatta)为了篡夺僧团领导权而几度欲刺杀佛陀,有一次放出凶象那喇笈利(Nāḷāgiri)企图踏杀佛陀,被佛陀用慈心调伏。这件高浮雕作品中,佛陀跣足站在莲花座上,左手持衣角,右手作与愿印,右下则是匍匐着的被调伏了的凶象那喇笈利,左侧是持钵和锡杖的阿难尊者。</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10世纪</h1><br><h1>这件般涅槃浮雕作品中,画面正中的佛陀右侧作狮子卧,安详般涅槃;佛陀身后有座象征般涅槃的佛塔。顶端两旁的云彩中有手正在打击着钹和鼓,表现天人用音乐供养佛陀;台座正面刻有三位伤心悲痛的弟子。</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10世纪</h1><br><h1>巴拉王朝时期出现了很多宝冠佛像。这尊佛像头戴三叶宝冠,颈挂项链,身披无褶贴身袈裟,右手结触地印坐在莲花座上。佛像的左侧是弥勒菩萨,右侧是观世音菩萨,在菩萨的头顶上还有两座小型佛塔。</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10世纪</h1><br><h1>这尊在萨尔那特出土的佛像头戴宝冠,颈挂项链,身披无褶贴身袈裟,跣足立于莲花座上,两手已残缺。佛像左下侧是财富神小坐像,右下侧是一手持花鬘单膝跪着的男人。旁边有四座小型佛塔,头光已残缺。</h1> <h1><b>【巴拉时期的佛像(四)|印度佛像的繁荣与衰落】</b><br>巴拉王朝时期的浮雕作品,佛像的头光、背光、衣饰、台座等都极富装饰性。至于座位,佛像已不再是坐或站在犍陀罗式的长方形台座或坐垫上,而代之以坐或站在包括仰莲和覆莲的椭圆形束腰莲花座上。另外,佛像在坐姿、手印、标帜等方面也渐趋固定化和形式化。</h1> <h1><span style="color: inherit;">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约12世纪</span><br></h1><br><h1>这尊宝冠佛像结跏趺坐在莲花座上,双手于胸前结法轮印。佛像周围用楼阁、门楣、门柱装饰成佛龛,并饰以佛像、瑞兽、卷草、宝瓶等,使整个画面显得雍容华贵,富丽堂皇。</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11世纪</h1><br><h1>由于大乘佛教的流行,巴拉王朝时期也出现了大量示现天人相的菩萨造相。这尊弥勒菩萨像跣足立于莲花座上,肩膀和髋部微微扭动,形成优美的S形;上身袒露,下身穿花裙,左手已缺,右手作与愿印。掌心有法轮纹;菩萨高髻,长发披肩,佩戴颈环、璎珞、腰饰、臂钏、手镯和脚镯,天冠上的佛塔是他的标帜。</h1>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10-11世纪</h1><br><h1>这尊石雕文殊师利菩萨像跣足立于莲花座上,右手作与愿印,左手持一支硕大的落地青莲花,胸前的项链带有虎爪。右下侧站着一位矮胖的龙神(Nāga),椭圆形的背光边沿饰有火焰纹。</h1> <h1>比哈尔省那烂陀(Nalandā)考古博物馆,9-10世纪<br><br>这尊石雕莲花手观世音菩萨像以半跏思惟坐于莲花座上。右腿略下伸,踩在连茎的小莲花座上。右手作与愿印,左手抚膝并持一莲花枝。天冠上的坐佛是他的标帜。顶端有两位手持鬘花的飞天,脚旁的两位女性眷属,分别是度母和四臂忿怒母(Bhṛkuṭī)。<br></h1> <h1>【巴拉时期的佛像(五)|印度佛像的繁荣与衰落】</h1><h1>巴拉时期的印度佛教大量吸收了印度教的咒术、祭祀、鬼神信仰等因素而发展成为密乘佛教,体现在雕刻艺术上,则出现了大量的密教造像。</h1><div><br></div><div><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10世纪</h1><h1><br>由于密教的盛行,巴拉王朝时期出现了女性菩萨“度母”。这尊度母像雕刻精美,丰乳细腰,身体扭曲成S形,右手作与愿印,左手持一莲花枝立于莲花座上。莲瓣形的背光边沿饰以火焰纹,上端刻有五方佛。</h1></div> <h1>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约11世纪</h1><br><h1>摩利支天(Marīci)原为古印度民间崇拜之神,后为佛教所吸收,并列于天部,是一位常在日前行,有大神通自在的女神。这尊女神像三头八臂,左边是猪头;手执针、线、弓、箭、金刚杵、金刚斧、象棒等。双腿左展立于七头野猪拉的车上。莲花座中间为九曜之一的罗睺(Rahu),莲瓣形的火焰背光上方为毗卢遮那佛(Vairocana),四角各有一位女眷属。</h1> <h1>比哈尔省那烂陀(Nalandā)考古博物馆,约10世纪</h1><br><h1>巴拉时期的菩萨像和神像在造型、表现风格和手法上,都与印度教神像极为相似。这尊石雕四臂观世音菩萨像跣足立于莲花座上,左上手持一莲花枝,左下手持一净瓶,右上手持念珠,右下手结与愿印,头光两侧有两尊坐佛,左右胁待是度母和四臂忿怒母。上方图是印度教极为常见的大神毗湿奴(Viṣṇu)像。若不加说明,两者的造像很容易造成混淆。</h1> <h1>马哈拉施德拉省(Mahārashtra)<br>埃罗拉石窟第12窟。约8世纪<br><br>位于西印度的埃罗拉石窟(Allora Caves)。其中的第1-12窟为佛教石窟,开凿于西元7-8世纪。由于长年的风化作用,窟内所剩的雕刻精品已经不多。但从造像风格和诸多表现密教的题材来看,它是印度佛教石窟艺术晚期阶段的典型代表。</h1> <h1>【巴拉时期的佛像(六)|印度佛像的繁荣与衰落】</h1><h1>佛教虽然很早就传入<b>尼泊尔,但尼泊尔现存最古老</b>的佛像属于5-8世纪的离差维王朝(Licchavī)时期。</h1> <h1>中国国家博物馆 约11世纪</h1><br><h1>尼泊尔早期的佛像曾受到古达式样的影响,但后来随着密教的盛行,佛像也带有明显的巴拉风格。</h1> <h1>尼泊尔加德满都斯瓦扬普纳特 约17世纪晚期</h1><br><h1>这尊彩绘贴金石雕佛陀立像通披贴身袈裟,左手持衣角,右手作与愿印,简洁明快的衣着表现和身体曲线,突显了精细的脸部刻画。</h1> <h1>尼泊尔加德满都斯瓦扬普纳特</h1><br><h1>尼泊尔由于地处高原山区,许多印度教和佛教圣迹才幸免于穆斯林铁蹄的蹂躏,并保存至今。尼泊尔的造像艺术一直与西藏艺术有着密切的联系,佛像的脸型、手印、衣着、装饰等,都有许多相似之处。</h1><h1><br></h1><h1>【完】</h1><div><br></div><div><br></div>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0世纪 铜文殊菩萨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早期的帕拉造像,佛像衣饰或与萨尔纳特风格类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几乎不见衣纹,或与马土腊风格类似,袈裟上有均匀平行的U形衣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均为薄衣贴体,优美简洁之风,但装饰显然较笈多时期华丽,人物比例较为写实,面部丰满圆润,肢体的表现柔软富有弹性。发式多为一髻三髻,中左右各有一缕垂发,即三髻垂发,项圈比观音、弥勒的项圈都短,项圈上有牙状饰物。这是文殊区别于其他菩萨的标志。左手持含苞的睡莲,这是帕拉时期文殊与观音的区别。</span></p> <p class="ql-block"> 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 十世纪</p><p class="ql-block">帕拉王朝时期出现了很多宝冠佛像。这尊佛像头戴三叶宝冠,颈挂项链,身披无褶贴身袈裟,右手结触地印坐在莲花座上。佛像的左侧是弥勒菩萨,右侧是观世音菩萨,在菩萨的头顶上还有两座小型佛塔。</p>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11-12世纪 铜莲花手观音像 库尔基哈尔遗址出土</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库尔基哈尔一件铜质的莲花手观音坐像,被认为是罗摩波罗时期的作品。姿态优雅,装饰华丽,使用宝石点缀,璎珞使用嵌银工艺,肩侧的莲花饱满肥厚。较之早期帕拉时期的作品,从形态到装饰都更加夸张华美,堪称这一时期的代表作之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左手持绽放的莲花,这是帕拉时期观音与文殊的区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2世纪 铜度母像 大昭寺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总而言之,帕拉艺术继承了笈多时代的美术传统,发展出更加程式化和复杂的佛教图像,既有大乘佛教中传统的释迦像与菩萨像,也有大量多面多臂的密教形象。</span></p><p class="ql-block">作品往往是以精妙的细部表现与力量感相结合,人物下肢较长,身姿优美富于动感。早期的帕拉雕刻,较有肉质感,面部写实温和。</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10世纪开始,人物躯体充满着力量和紧张感,衣饰变得丰富,背景逐渐变得更具装饰性。</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2世纪中期,帕拉王朝被塞纳王朝取代,塞纳王朝主要信奉印度教。</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3世纪,随着穆斯林的入侵,使得帕拉·塞纳王朝戛然而止,但四个世纪的政治经济文化的繁荣与宗教艺术的兴盛,给周边地区,如西藏、尼泊尔和东南亚等,都带来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