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故事之十五(一)

民军利琪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记得你的好 谢谢你的情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说给爱人的心里话</span></p> <p class="ql-block">亲爱的琪:</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俩同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你在给孙女织毛衣,我在喝茶,玩手机。大屏电视机开着,声音调到很小,只有个别的煽情故事才会引起你的注意。五月的深圳,气候宜人,微风习习。阳台上,盆花绽放,绿萝茵茵,让人好不惬意。此时此刻,我深韵幸福和滿足,感恩这辈子遇见了你!</p> <p class="ql-block">  我与你相欣相慕,结为夫妻,成为一个生命的共同体。你把整个生命托付给我,用整个生命来爱护我,照顾我。作为一个受惠者,懂得你对我的爱,记得你对我的好,这是我应该有的最基本的情感,也是我应有的本能。在你我有生之年,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于我,是顺遂了心愿;于你,是滿足了幸福。我的心里,仿佛有一只手,推动我必须这样做。</p><p class="ql-block"> 往事攸攸,如在眼前。</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一,天赐良缘</span></p> <p class="ql-block">  认识你是在1972年,我二十岁,在岳阳工务段维修车间当车工。你十七岁,刚刚招工入路,最开始分配到维修车间电工班学徒。1973年初夏的一天,上帝显灵了,丁班长把美女带到了我眼前。"小胡,你带小肖学车工。安全第一,慢慢锻炼。"这时,我才近距离看到你。</p> <p class="ql-block">  真的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扎着两条小辫子,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美丽的脸庞白里透红。穿一件深绿色翻领上衣,露出白色的领口和袖口,一条青布裤子裤脚有点短,像是孩子长得快,来不及换装。脚上一双方口扣袢布鞋。站着时双脚并齐,低着头,红着脸,双手半握拳垂在身旁,一幅怯生生的样子。</p> <p class="ql-block">  我看见你羞怯的神情,似乎听见了你的心跳。我说:"师傅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的安全。"第二天上班时,你换了"工作服",那是一件染成蓝色的上衣,隐约可以看见原来的花儿朵朵,脚上踏一双高腰的黄色胶鞋。我告诉你把车床导轨和所有的油孔加油。罢了,你把工具柜清扫一遍,所有的刀具摆放整齐。然后,站在车床对面,帮我夾持工件,看着我装卸刀具,进刀车削。你还是怯生生的,细声细气,不苟言笑。我当然也只能认真的当师傅,多干活。一有空了,你就去砂轮机旁,一把又一把地学着磨车刀。有一次,一不小心磨到手上,渗出血来。你不吱声,谁也不知道。后来,我看到你手上的纱布,问你才说了"磨到一点点,没关系"。每到下班了,你让我一边去休息,手脚麻利地把车床打扫干净,把工具柜收放整齐。然后,我们提着开水瓶,走出车间,一起返回几百米外的单身宿舍。单身宿舍只有十几间房子,你和两个姐妹住楼上,我住楼下。车工是两班倒,无论上午或下午休息,我就一个人在房里练手风琴。是拉给我听还是拉给你听?我也不知道。</p> <p class="ql-block">  这样的美好时光,过了几个月,你就要单独操作了。我心里鼓捣了好几天。终于,在一个晚班的下班路上,我对你说:“我喜欢你!我们交个朋友好吗?"。我看不清你的脸。只看到你立马低下头去。″我还是学徒工,领导知道了不好吧!"。我迟疑了一下,心咯噔一下落到了底。“好吧,我等你"。那天晚上,我翻来复去睡不着。后来的日子,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我是团支部书记,不能让人家说闲话。我的师傅说:“听别人讲你跟小肖好?"我只是笑笑。</p><p class="ql-block"> 想起来,那时候,文化革命的狂热,仍然对社会对人的影响很大。人们都很正统,男女之间接触很谨慎。你也真是很″革命化"了。即使有了令人心仪的感觉,也可以工作为上,不为所动。你曾告诉我,几个小姐妹都向你打探,“跟小胡怎么样了"?又像是摸底。你也一笑了之。 </p><p class="ql-block"> 1974到1975年,我调到段团委工作。偶尔到维修车间,我会想方设法找到你,远远地看你一眼。后来听你说,这段时间,你倒是安全了,维修车间的人,你的朋友,都说你是小胡的女朋友。谁都可以与你说说笑笑,谁也不会与你说悄悄话。还有人说,“小胡要去上大学了,他跟你说什么了"?(1974年,段劳资主任曾专程赴韶山学习班通知我已被厦门大学录取,后因故未成)。</p><p class="ql-block"> 你说,这一段时间其实是很难耐的日子。好长时间没有我的信息,也见不到人,心里慌张没底。有道是:″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此时套用李清照的这首词,再合适不过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从1973年末到1976年下半年,有近三年的时间,我与你不在一起,见面的机会也很少,是我感情生活逐渐低落的时期。离开维修车间的日子越长,感觉越渺茫。没有追求,没有探索。没有感觉,没有欢娱。浑浑噩噩,不知所终。回想起来,我没有过失恋的沉沦,也没有碰到过心仪的新人。无沦在段团委还是赵李桥领工区,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与青年和职工打成一片,把工作做得风生水起。为什么会这样?其实细想一下,答案就在此诗中:</p><p class="ql-block">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一切的一切,因为我的心中只有你!</p> <p class="ql-block">  1976年有一天,在段桥梁室外的地方,你的室友悄悄地对我说:“你与小肖可以谈朋友吗?"啊!这是报信呀!终于等到这一天!</p> <p class="ql-block">  我谢过好人,没过多久就到岳铁俱乐部广播室找你。你委屈地说:“这些年,师傅朋友们都说我和你,我怎么解释?"我一听,瞬间明白了。″不用解释。从现在起,我们大大方方的谈朋友"。那一刻,你和我都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两颗激动的心紧紧挨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美哉!三载伤离怨,一朝笑梦圆。</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北京至长沙的1次列车早上5点多停赵李桥站。经常是星期天或遇上到岳阳开会,我就会乘1次列车从赵李桥来岳阳。早上6点钟,天刚刚亮,你巳经在广播室上班了。我敲三下广播室的窗户,你立刻会打开院子门,把我迎进广播室。我们的心贴在一起。我记不起来了,年年月月,哪有那么多的话要说。</p><p class="ql-block"> 1977年5月,我调回到岳阳工务段,见你更方便了。下班后,我们幽会的地方,有你的广播室,那里通常只有你一个人工作,早晚时间更清静。有你的宿舍。室友不在的时候,就是我们的天下。星期六晚上也有我的办公室,那时间往往没有人来,我俩就坐在那里说话,发呆。岳阳青年路通往金锷山,少有行人,我俩曾在那里牵手漫步。曾经,我俩坐在金锷山的草地上,畅谈理想憧憬未来。只是,我俩没有同去看过一埸电影(俱乐部天天放电影),没有去过商场买时尚,没有下过馆子嗨一餐,更没有去哪里遊览观光。我们的活动范围真的很小。我们觉得,没有什么好东西好地方比我俩在一起更好。</p><p class="ql-block"> 1979年我在衡阳铁工校读书,患阑尾炎开刀,你知道后心急火燎,赶到衡阳铁工校来看我。同学们都以为我的家属来了,我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慰藉。我期盼早日学成毕业,快快与你团圆成家。</p> <p class="ql-block">  寒假中,1980年1月19日,我俩领证结婚了!在岳阳市先锋路的街道办事处,一名女工作人员笑咪咪地为我们很快就办好"结婚证"并送上祝福。我俩高高兴兴地塞给她两把喜糖。</p><p class="ql-block"> 快哉!七载离合相思苦,有情人终成眷属。</p> <p class="ql-block">  1980年11月10日,我们爱的结晶出世。那天上午你还上班,发作了,中午回家,下午4点在家里就生了。我在学校里得到这个好消息,高兴得跳起来!爷爷喜洋洋地给孙子赐名“就叫胡炜好了"。胡家、肖家人,都沉浸在幸福欢乐中。</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待续</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