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漫之：绿业春浓 两岸情深

江北酿造文化博物馆

我与王副局长是文化界多年的老朋友。因他长我三岁，平时我对他总以老大哥相称。在交谈中得知他在闲暇时，常喜欢下厨房帮夫人炒菜做饭。他说他最拿手的一道菜是葱油鱼。他常自夸他做的葱油鱼，比大酒店的名厨做的味道还好吃，深受全家人和亲朋好友的喜好。

现在我们俩都已退休，有了闲玩闲聊、吃吃喝喝的时间了。我很早就有想品尝他做的葱油鱼的念头，更想把他做葱油鱼的手艺学到手。于是，用电话和他约好，明天晚上到他家品尝他做的葱油鱼。

这天下午，我按他的要求，在鱼市上买了一条二斤左右的活鲤鱼，又带上两瓶高度的泸州老窖，四点钟便来到了他家。王副局长和夫人都很热情，寒暄过后，我笑着说：“我今晚不只是来品尝葱油鱼的，我是来拜师学艺的。”王副局长边操刀边说：“那我就做你就看吧”，只见他将鱼放在案板上，先去鳞、破肚、腹背上划刀口，又在刀口和鱼肚里放上盐、八角、花椒等佐料，然后放到鱼盘里上锅蒸熟，取出来放在盘里，又在鱼身上摆上葱丝，再用熬沸的豆油和酱醋汁，先后浇了两遍。只见他手法娴熟，用料讲究。我对每道工序都认真观察，牢记在心。这时王副局长大声喊道：“好了！葱油鱼上桌了！”于是一股鲜美的鱼香味扑鼻而来。 我随即打开酒瓶斟上了两杯酒。王副局长说：“兄弟你先动筷尝尝我的手艺吧”。我也没有谦让，亟不可待地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到口中品尝后说：“好！味道鲜美，鱼肉嫩而不腥，酸咸可口，老大哥做葱油鱼的手艺真是名不虚传。”

在我们边尝鱼边饮酒之时，局长夫人又连着上了几个小菜。这时我说：“今日晚餐，美酒佳肴共老友，古人云‘有酒无诗俗了人’”，王副局长随即背了几句：

李白斗酒诗百篇，

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

自称臣是酒中仙。

我说：“你背的是杜甫赞李白的诗。我等既无李白的酒量，更无杜甫的诗才，我们只能做个打油诗而已”。王副局长这时尽饮一杯后说：“我就先来一个打油诗吧：

窗前明月光，

桌上饭菜香。

两个白发人，

举杯说短长。”

我拍手说了一声“好！”，接着说：“我步老大哥的原韵也来一首：

月光照纱窗，

杯中美酒香。

忘却烦恼事，

开心寿更长。

王副局长站起身来，拍手大声连连说：“妙！妙！”我见王副局长稍带醉意，一看酒瓶已空，便说：“咱们两个今晚每人半斤酒，正好到了‘美酒饮当微醉后，好花看到半开时’的境界。”

五六天后，我按照在王副局长家所学的方法，做了一道葱油鱼，又炒了几个小菜，邀王副局长和夫人到我家作客。

见面后，我半开玩笑地说：“今天是请老师给学生的作业打分的，品品我做的葱油鱼能得几分？”王副局长和夫人各自操起筷子，尝了一口，毫不客气地说：“味道太差了”，夫人也附和着说：“不好吃”。我的心情顿时低落下来，赶快尝了一口，觉得不但味道平淡，还有鱼腥味。我慌忙解释道 ：“每一道工序都是按照你的做法如法炮制的，怎么做不出你那个味道来呢？”王副局长问我：“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酱醋？”我答：“用的市场上平常的酱醋”。王副局长猛地把大腿一拍说：“哎呀！都怪我，把最关键的事没有告诉你。做葱油鱼最关键的是要用上等的好酱醋。我做的鱼，都是用的我市（山东聊城）正信味业生产的‘绿业春’酱醋。这个牌子的酱醋是用纯粮净水，传统工艺酿造的，只有用这样的好酱醋，才能做出葱油鱼的那个鲜美味道来。”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一个月后，我在电话里激动地对王副局长说：“老大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前两天，我台湾的表哥清明节回老家祭祖探亲。我留他在我家住了两天，我给他做了葱油鱼，还吃了饺子蘸醋。他不但夸赞我做的葱油鱼味道鲜美，他还说吃了家乡的酱醋又找到了童年的味道，在台湾多年没有吃到这么醇香的酱醋了。他问我这个酱醋是什么牌子的，我告诉他说，这是我们家乡正信味业生产的‘绿业春’牌的酱醋。他一定要带二十斤回台湾。我说飞机上是不允许带液体的，他坚持要改乘轮船。他说我宁愿在水路上多颠簸几天，也要把用家乡水，纯传统工艺酿造的好酱醋带到台湾去，让全家人和亲朋好友品尝品尝故乡的味、故乡的情。

“我送表哥到码头，将要分别时，他握着我的手热泪盈眶地说：‘我今年七十八岁了，以后还能不能再回故乡看看，也未可知。我们隔海相望，我只能用你送的绿业春的好酱醋，聊慰乡愁吧。’王副局长听后，沉寂片刻，动情地连连说：‘太感动人了，太感动人了！……’”

这就是绿业春的酱醋引发的一段真实而动情的故事。

作者简介

王漫之，字散翁，字如鹤，别暑淡远堂主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聊城市书法家协会顾问，聊城市老年书法研究会常务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