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感受

杨柳青

　　社会发展到今日，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无论城市或乡村，车逐步走进千家万户。城市到处是车，成为车世界与车的俱乐部。伴随着车辆快速增长，开车难，常堵车，危险多，是城市开车无法回避的问题。在襄阳生活、开车多年，一直想说说与开车有关的话题，说说自己对车的见闻与感受。对开车，许多人各有不尽相同的感受，但最终或大同小异，成为不是共同语言的共同语言。

　　1983年春，与母亲从老家第一次来襄阳是坐一个便车。从襄阳火车站搭一路公交车到襄江商场，之后步行，经襄阳汽车站上襄阳铁桥，逛襄阳公园。那时的襄阳只有铁桥，并无其它桥梁。此次来襄阳，除襄江商场、襄阳汽车站、襄阳铁桥、襄阳公园、襄阳古城墙给自己留些记忆外，再给自己留有印象的，便是一路公交车。从火车站到襄江商场，每人票价5分钱。公交车上挤满了人，密密麻麻，密不透风，比肩接踵。乘客上车后，先告诉售票员去哪里后，售票员会依远近售票。售票员在公交车售票挤前跑后，要记住哪些人买了票，哪些人新上车。比较而言，开公交车女司机淡妆素雅，靓丽潇洒、悠闲神威，不慌不忙，不失优雅，比售票员舒服许多。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女子开车。街上车不多，在市区逗留不是太久，城市交通若白驹过隙，并未留下多少印象，只是有对这个城市的陌生与新鲜。

　　七年后，已走上工作岗位的自己，从相邻的另外一个城市，调入襄阳市工作生活，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襄阳人。此前数年，虽多次来过襄阳，但对这个城市更多的，除了陌生依旧是陌生。襄阳除了地理位置好，是个一马平川城市，未来可能发展成为一个大城市外，无其它任何明显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作为一个襄阳人回家。那时，襄阳虽经济不是太发达，但一直在奋发向上。中国人喜欢提口号，襄阳也不列外。那时，襄阳所提“学苏州，赶荆州，争上游，创一流”口号，至今印象深刻。对任何一个地方，经济发展速度与水平，决定域内一切，这也无不影响襄阳的社会发展。随着时间推移，襄阳发展速度也在不断增快。与许多城市一样，摩托车、小轿车在襄阳这个古老城市，也逐步进入家庭，使得家用交通工具结构，从自行车里得以改善。来襄阳十年后，2000年春，自己花5000元购买了一台邦德踏板摩托车。对这个踏板，不仅使用少，车还好坏。即便周六或周日，也只偶尔使用，平时并不用。踏板是在朋友怂恿下，自己脑子一时发热购买，不为实用，更多是为讲一种时尚，讲一个并不需要的面子。老是丢自行车也是购踏板的一个诱因。2006年4月，自己购买的第一台轿车，是一台排量1.6的两厢富康车，也是个只两年的二手车。购此车后，搁置已久、早已锈迹斑斑的那台踏板，作为废铁以50元被收破烂人拉走。2014年2月，车辆又鸟枪换炮，将富康车换为迈腾。这是一台崭新的1.8T涡轮增压车，起步加速非常快，也非常好用。开始，想买一台越野车途观，但途观无货，有加3万元，还要等许久。那时，迈腾车也比较紧俏，车子出厂即售。作为工薪阶层与家庭代步之需，可完全满足生活需要。自己买那台富康时，在许多的工薪阶层，家里并无轿车。

　　2000年3月，在鱼梁洲植树造林结束之后，自己开始在鱼梁洲学开车。樊城到鱼梁洲通车之后，尽管鱼梁洲道路不是太好，但空旷无人，迅速约定成俗，成为学习驾车的乐土，一个未有命名的驾驶学习基地。每年，市区有许多人在鱼梁洲学习驾车技术，自己自然也会看中此地。第一次学开车，在鱼梁洲纵横交错，似乎也相对平坦的泥巴路、石子路上，自己居然把车开到60马，无任何的不当、危险与异常。以如此快的速度，在两侧是土地或沟渠的路面随便跑，到处跑，跑得尘土飞扬，跑得天昏地暗，跑得鱼贯穿梭，跑得如脱缰野马，看上去似乎不像个学车人。看自己跑这么快，坐在副驾，比自己小一岁的师傅连忙说：“慢点，慢点！”自己完全置之不理，说道：“没事，没事！”之所以敢把车开得如此快，并且无任何危险，是自己对驾车长期的观察与思考，对车油门、刹车、离合、方向及司机心理的长期感受与理解。这些均在调来襄阳之前，每次坐公交车时，自己总是站在公交车司机之后观察开车，包括观察前面路况。观察久了，感觉自己可以开车，甚至可以开公交车。这便是自己第一次上车，可以如此开车的原因。在快速开过许久，对车产生一定好的手感、脚感及心理感受之后，才把车停在路边，在师傅指导下，从车辆起步、定点停车、跑直线、半离合、倒车等驾驶基础学起。经过一段训练，鱼梁洲已不能满足练车需求。教练也是看菜吃饭，量体裁衣，及时把自己从鱼梁洲带上从襄阳去古驿、黄集、南漳道路，在这些车辆相对较多道路上练车。后只要有时间，自己就会在师傅陪同下，到这些城市郊外练车。车练得差不多了，那时小轿车尚未进入家庭，自己既无购车欲望，也无拿证欲望，一过数年。新道路交通法规从2004年5月1日实施，因理论考试增加内容多，自己便于4月中旬在车管所报考拿证，并在月底前考完全部科目后，于5月14日初次拿到C驾证。拿证后，虽开车名正言顺，技术也基本熟练，但自己未购车，内心也毫无开车欲望。只偶尔在城区外开车，绝不在市内开车。自己给自己定下铁规，严格把控驾车。2006年4月购车，是在自己拿驾证三年之后。

　　第一次在襄阳市内开车，是2006年5月1日。这天，几个朋友相约到黄家湾游玩，自己从建华路所在的家出发，拉了几个人，一路悠悠把车开到黄家湾。第一次无师傅陪驾，自家车，有驾证，内心无任何慌张，只是路上人多车多，车速不是太快。下午回来时，故意从一桥走，欲找在桥上开车感觉。虽感路面狭窄，还有自行车、摩托车通过，只是谨小慎微，速度开得缓慢，顺利通过。打这之后，车完全成为自己代步工具，在市区内外，无论何处，开车总是小心翼翼，十分方便。无论车速快慢，总是严格按规矩行驶，思想与行为从不敢懈怠马虎。几年下来，襄阳周边、近处河南不少景区景点，也都抽时间游玩，深感有车与无车生活的天壤之别。打从购车之后，更深切感受襄阳在交通秩序方面的问题。自行车、摩托车、电动车、三轮车、行人过马路等，无论在大街或小巷，总给开车造成许多危险与威胁，而反过来，开车速度快、抢道等，有时也给行人及自行车等造成危险与威胁。无论开何种车，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多年来，无论自己看到或经历，总有不少的危险。随着年龄增长及开车技术熟练，开车胆子越来越小，有时甚至越来越谨小慎微。无论开车或走路、过马路，只要不按规矩，随心所欲，危险与威胁总是无处不在，无论谁对谁，均是相互的。

　　中医院门口经常人满为患，经常有车停靠，经常堵车。三轮车、出租车等经常在路边等客拉人，交通状况复杂混乱，秩序堪忧。不记得那年了，自己站在中医院门口一旁人行道路沿石上等人。那时，道路中间无交通隔栏，路两侧及马路中央不仅有许多人，路上还有过往穿行的自行车、三轮车、摩托车等，秩序及交通混乱如麻。一辆自西向东行驶的一路公交车，向火车站方向运行。面对如此多的人车，如此混乱的秩序及交通，公交车本应减速慢行，而它却依旧跑得飞快，无丝毫减速意识。此时，距公交车前不到十米远，一个前三轮车忽然要抢着横穿马路，快速朝中医院方向骑了过来。飞驶的公交车见状，只能紧急刹车。尽管如此，因车速快，距离近，依旧十分危险，电影惊心动魄演技，在此完美展现。最终结果是，三轮车刚好冲过马路，公交车刚好刹住车。三轮车若慢一秒或者两秒，公交车若快一秒或两秒，二者必会相撞。这可是以秒计算！人车虽相安无事，40多岁的三轮车师傅，不仅明显受到惊吓，并不可避免地被公交车司机大骂一通。三轮车师傅什么未看到，什么未听到，径直漫不经心将三轮车推到路旁。

　　公交车离开后，许多人朝那三轮车夫望去，更多人为他刚才抢道捏一把汗。三轮车夫却有些呆滞，面目表情麻木，对此浑然不知。自己特意来到站在路边，在耐心等客的三轮车夫面前，与之进行了交流。以下是两人对话的全部：

“公交车跑这么快，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抢着从那边冲过来？”

“有十多米远，我看能过，问题不大！”

“刚才好危险，撞车按秒计算，你明显感觉到了，若公交车刹不住车，撞到你怎么办？”

“给我看病，给我赔钱！”

“撞死了怎么办？”

“赔钱！”

“撞死了，你老婆孩子是别人的，无论赔多少钱，你一分也用不到，怎么办？”

　　“反正他要赔钱！”

　　两人说到这里，我什么也不用再问了，这样交流无任何意义及价值，只有终止。此时。再说任何一句话，都显得如此多余，显得苍白无力，只有无赖离开。公交车开车太快，无疑也有问题。这是低素质与野蛮的碰撞。

　　2005年春夏，从谷城扶贫点熊家湾村回襄阳。走到卧龙东数百米，向两车道的道路两侧，是绿油油的麦苗。对面一辆长途班车与一个摩托车改造的三轮摩托车，同向西行，与我们对面。三轮摩托车在前，位置稍靠路右，而长途班车在后，车上坐半车人，在正机动车道正常行走。在距我们车约30米远时，走在前面的三轮摩托车，无任何变道指示，司机也未看后面是否有车，忽朝左变道，要占用长途班车道路。在三轮车后约一丈远，行驶速度快的长途班车完全猝不及防。为避让三轮摩托车，长途班车紧急刹车，且急向左打方向。车速快，方向打得急，道路狭窄，长途班车差点翻到左侧数米深的麦地里。看到下面麦地，司机再向右猛打方向，又差点撞到路边水泥电杆。又迅速再继续向右打方向，错过电杆。在历经撞三轮车、翻麦地、撞电杆三次危险后，最终长途班车化险为夷。 在不断急速摆动中，最终车尾挂着了三轮车，而三轮车只快速在马路中央旋转360度后停住。停在路中央的三轮车主，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看着逝去的长途班车，只看车主在不停地埋怨，也或是谩骂，而对刚才长途班车可能发生的任何危险，其一点不知。这事发生在突然瞬间，或不到一分钟时间，坐在副驾的自己，对过程看得清清楚楚，当时已叫起来了。从内心佩服长途班车司机技高一筹，果断处理了这个可能车毁人亡的巨大交通事故。所有这一切，均是由三轮车违规变道引起。长途班车拉有半车人，第一次急打方向时，无论与对面方向来车相撞，或是侧翻在数米深的麦地，或是与水泥电杆相撞，那么快的速度，后果均十分严重。事实上，是存在四个撞车或翻车危险的。第一次本能朝左急打方向时，若对面有车过来，若刚好赶上时间点，两车必撞。那时，打方向是必须，是本能。若此时看到对面来车，不朝左打方向，直接撞三轮车是唯一正确选择。

　　2007年秋，有次在人民路朝前进路方向走。因要右转去前进路，走到接近铁道时，刚占右道，站在路旁法桐树下四十岁左右男子，在车前一米左右，忽向车扑来。虽自己猝不及防，还是冷静一脚把车刹死，那人正好从正前面爬到车发动机盖上。不待自己下车，那人迅速离开向东走去。那时自己开车不是太久，处理算果断有效。想必，那是一个碰瓷者。一看那人便是一个社会混混。有次，在溪苑宾馆二桥头转盘处，自己与许多车自东朝西走，右侧前面是公交车。走到转盘正对二桥中央时，一男子自北朝南，忽强行越过公交车，朝转盘飞奔。开始自己并看不到男子，而待其越过公交车，跑到自己车前时，才被发现。不过，男子距自己有两米多距离，比公交车距离远，好许多。自己与公交车速度都快，而公交车与男子距离只一米左右，公交车紧急刹车，十分危险。说时迟，那男子从自己车前飞一般站在转盘上，又迅速转身朝二桥张望。有次中午时分，自己驾车朝尹集方向驶去。那时的路比较狭窄，只双向两车道。走到凤凰村现在的富春山居位置时，老远看到路右侧三轮车上站一个三十多岁。待自己距他约十米左右远时，他忽望我从车上跳下，居然是要横穿马路！当时，路上人车均少，自己车速在70马左右，完全无法反应，刹车或按喇叭，一切无论如何也来不及。那时，自己内心的崩溃无助与不寒而栗不言而喻，完全无办法及空间处理。也是自己速度快了。自己车开过来，还有好远，那人明显朝我张望了的。好的是，男子脚只朝前迈一步自我终止，且身子往回收了一下。在这瞬间，自己车白驹过隙般过去，人车化险为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是自己开车以来，经历的最大危险。按迷信说法，这简直是烧了高香啊！

　　打从来到襄阳生活、工作，这个城市给自己的第一印象，除了环境乱脏差外，便是交通秩序的混乱与无序。在襄阳开车，危险太多，无处不在，需时时提防，处处提防。许多年来，小汽车、公交车、摩托车、三轮车给自己的印象并不好。人车混流，车辆随意掉头，横冲直闯，毫无顾忌，人不怕车，车也不怕人，谁不怕谁。这里的车，即指满街皆是的小轿车、公交车、出租车、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后来又增加电动车。对许多的市民来说，城市交通问题的核心表现，是交通意识差、安全意识差、公众意识差、文明意识差、主人翁意识差。包括许多的开车者，完全只顾自己，不看环境，不顾别人，违规、抢道、自我，一切以自己为中心。无城市主人翁意识，无城市形象意识，过于随心所欲。九十年代初，襄阳便有这样一句话流传：“能在襄阳把车开好的人，走遍天下开车都不怕！”自己理解，这话主要有如下含义：一是说襄阳司机开车技术高。二是说襄阳城市交通秩序混乱。三是说襄阳人交通意识淡薄。四是说襄阳人胆子大，不怕死，不怕事。五是说在襄阳开车要格外小心。对襄阳来说，这话无论是褒奖或者是鞭笞，如何理解或不尽相同，甚至截然相反。这就是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含义。数十年过去了，襄阳的车增加许多，城市许多方面发生了巨变，许多问题改掉不少，但九十年代流传的那句话，至今对襄阳仍具有现实意义。许多人开车、走路，包括过斑马线，并不按交通规矩，安全意识差，随心所欲，自我优先，有很强的随意性。在襄阳开车，每人有不同的经历感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这方面，襄阳人的故步自封、墨守成规、井底之蛙是显而易见的。我们许多人去过许多的城市，那些城市的好的交通与秩序，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是过眼云烟，对自己似乎没有影响。记得做城市管理时，一次在南街，一次在幸福下去，两个门面商家，居然从店铺把把垃圾桶垃圾倒在马路中央。这不是对自己职责与身份的玷污吗？重新扫回去，倒垃圾箱是必须的。城市交通或与之有一样的道理。生活在一个城市，必须要爱这个城市，要注意城市及个人形象，从个人做起，从方方面面、点点滴滴做起，而不是一个方面。

　　 有年到杭州，看到杭州城市道路中间添加有隔离护栏，人不能横穿马路，车不能随意掉头，便认为这是管理城市交通的好办法。护栏不高，却解决了城市交通中的许多问题。回到襄阳不久，让人喜出望外的是，在很短时间内，襄阳城市道路中间也添加了隔离护栏。遗憾的是，在添加护栏之初，包括在以后想当长时间里，翻越护栏市民比比皆是，并不鲜见。电视、报刊屡屡曝光，尤其电视曝光力度大，仍不能禁止。后来，又将隔离护栏提高，又随着时间推移，这现象才逐步减少，直至基本消失。城市隔离护栏的添加，加上电子眼的普遍安装使用，才使城市交通得以改观。这不完全得益于人的素质提高，而得益于城市基础设施的投入。这便是襄阳这座城市交通重要的变化之一。记得自己曾经以身试法过一次，虽被得到扣3分，罚款100元处罚，但自己心满意足。那时，三桥未通车，走到三桥樊城桥头，看到摄像头已全部安装。自己从乔营方向去工业区，走到内环路交叉口，左转道不通，直行的自己，专门占了左转道直行。当时自己明确说是做试验，探头使用认罚。没几天，处罚通知就来了，自己迅速去处理。这便是城市基础设施投入的结果。近年来，随着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转好，尤其是随着城市交通电子抓拍的普及，汽车行驶混乱情况有了很大改观，但摩托车、自行车、三轮车、电动车等车辆的行驶，混乱依然故我，基本无大的改观。这许多的问题，管理、处罚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靠自觉，靠市民素质的提升，靠城市魅力的熏陶，靠市民城市主人公意识的不断增强。许多的大城市，经济条件好的城市，在城市的许多方面，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人也是在城市不断的潜移默化中不断改变、提升。这需要时间、实践与实力。

　　不知瞬间自己如何想到开车在襄阳这个话题。或是自己忽联想到多年开车经历的危险，感受到了开车环境的险恶，以及开车潜伏着的不可预测。这话题不仅在襄阳存在，在中国、在外国的许多城市都存在，只是多少与程度的差异而已。无论何处，开车依规毫无疑问，但环境非常重要，每人依规必不可少。开车危险性无论在哪个国家那个城市都有，只哪个城市环境险恶远远不是。

　　吾手写吾口，写吾心，写真实的襄阳，写真实的社会，写真实的感受。写好后放好一阵子。今日终于对文字进行整理，算是了结这个心愿。这对自己今后开好车也不无益处。无论何处，渴望开车没有危险，而有好的环境。环境由综合因素得来，无论环境如何，开车必须依法依规，谨小慎微，小心翼翼。

　　

2015年10月19日写于建华路

2022年5月14日23时50分改于宜昌峡光假日酒店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 开车在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