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

上善若水（蒋）

华夏文明发祥地之——甘肃庆阳 　　 陇原清明追忆 四月的董志塬上，春意渐浓,复绿的麦苗如绿色的绒毯，把昨天眺望还是黄色的大地，已从塬边的地平线上完全覆盖,绿色葱茏，放眼望去,在那一望无边的塬上点缀着一片片白色的梨花，犹如穿着白色婚纱婀挪的少女，一片片含苞待放的杏花，犹如塬上少女脸上那羞涩的红,一片片灼灼桃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在花丛中争奇斗艳，还有那怒放着嫩芽的柳丝绦绦,摇曳曼舞，在花海中左摆右摇,扭动着袅袅细腰,阳坡上早开的槐花不时发出浓浓的、甜甜的花香,爬在窑崖上那几株野樱桃藤上早熟的山樱桃，亮晶晶的白色里透着微微的红，像少女的嘴唇,又像原上那穿着红花小棉袄的女娃滴溜溜的眼睛,此情此景多像苏东坡《东栏梨花》里的“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在儿时的记忆中,清明踏青,董志塬上的春色是那样的美丽,那祥的怡然，那样的迷人。“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李商隐这首名句前部分正是我儿时对董志塬上清明春来早的美好记忆,而后半部分则是我三十多年来清明追忆故亲的内心惆怅和纠结。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即将来到，我的心犹如这岭南的春雨涟漪，缅怀、想念、眷恋、挂惦、追念、遗憾,纠结的情愫让我的追思已远走陇塬，生死幽隔的亲情无法释怀，伴随追忆的是悄然而下的泪水和愁眉。脸上挂着淡淡的哀思,心里装着沉沉的乡愁,怀念与亲人们相处时其乐融融的日子，想念从小一起成长,曾经竹马游戏的友人。1963年至1982年,生活中曾经的往事都定格在那段特定的时间,特殊的时期,特别的地方，那里曾经是我的家,那里的水土曾经养育了我们,甘肃庆阳是我的第二故乡。 岁月在不经意间已似水流去，从少不更事,到亲身经历一次次与亲人的生离死别,我的母亲在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同时也是在她短暂的生命中最悲催、最残酷的年代,身患沉疴的母亲带着无尽的遗憾和不舍，离开了嗷嗷待哺的雏子。我不想去追忆那段痛苦的岁月,因为揭开伤疤会带来深深地刺痛,虽然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但是我的内心依旧难以忘却! 今天的社会已经摆脱了那段动荡的岁月，而我也早已过了那个浮躁的年龄。逝水流年,世事沧桑几浮沉,转眼人已步入喜欢怀旧的年岁。在缅怀先人的清明月下,我静静地、静静地让思绪沉浸在那久远的时间记忆中,让思念穿越时空，去追赶和再次感受那份亲切却又虚无的亲情，幽幽遐想，母亲等逝去的亲人们的灵魂，跟随我的遐想在冥冥之中去感受今天和谐中国的太平盛世,去畅游庆阳城宽阔繁华的街市，去眺望董志塬上油机灯火与星光交融的璀璨，去聆听抽油机那催人兴奋的“磕琴声”,去感受其乐融融的儿孙亲情。 　　上面这篇文章是笔者于2005年3月29日在甘肃庆阳市陇东日报发表的一篇短文。 2005年笔者曾在《董志塬》上发文《忆董志塬》。 　　甘肃省庆阳西峰是一个让我们全家两代人梦萦魂牵的地方。那里有让我们永远割舍不下的亲情，那里还有让我们永远牵挂念记的乡情、乡亲。 六十年前我们曾是庆阳的外乡人。董志塬的谷粟，巴家咀的甘露滋育了我们近二十年，在我们家两代人的身上都深深的嵌上陇东人烙印，我们虽然祖籍是南方人，但如今我们生活的饮食习惯，我们的口音却留下浓浓的西北人的味道，那片黄土地不仅留有我们的快乐，我们的哀思，更有厚重的乡情。有竹马学友情、上山下乡知青战友情、木梭声声经纬交织纺织工厂工友情，太多太多的往事、太多太多的记忆，终将伴随我一生。 我的父母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期支援大西北开发建设的知识分子，她们曾在大西北转战东西，当时在极为艰苦的自然环境中和工作条件下，为新中国早期国防科工建设，为两弹一星的研制，跋涉戈壁、风餐露宿、幕天席地；也曾为庆阳地区的农业机械化建设呕心沥血，奉献了青春乃至生命，我家有两位亲人魂归董志塬这片黄土。每逢清明，在这个中华民族缅怀先辈，祭奠亡亲的时节里，我们都会在天南海北遥祭逝去的亲人，告慰她们的亡灵，今天的中华大地国泰民安，社会繁荣昌盛，人民和谐幸福；告知她们今天的西峰已不是六十年前的千人小镇，如今的庆阳城车水马龙，繁华似锦，黄土地下蕴藏着丰富的石油、煤矿，富饶的董志塬上果香谷丰，一个新兴的能源城市正在冉冉崛起。 上山下乡，分配工作，高考求学，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出生的人大多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世事变迁的历练和洗礼，让我们对社会、对家庭更有责任，更有担当。我们这代人有幸成为改革开放的弄潮儿，在变革的时代我们这代人承前启后，在变迁的岁月我们这代人更是忍辱负重。时间如梭，已过耳顺之年的我，常常回忆起在西峰那段“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岁月，虽然已迁居南方多年，但我的心始终情牵庆阳、心系西峰，永远感恩董志塬这片曾经养育过我们的故土，永远缅怀黄土地下的遗亲。 知青岁月——广阔天地炼红心 上山下乡一代人的经历，广阔天地锻炼了我们的身，磨练了我们的心，勇于担当是我们这代人的共性。 　　1975年夏季董志塬连降暴雨，我插队所在地李家寺知青点被严重水浸，知青们的住房成了危房，曾临时搬到老乡的窑洞（崖窑）居住。 　　下面这组照片，真实的再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我插队农村的场景，这也是五十年前董志塬农业风貌。 牵牛小童 娃行前来牛跟后， 娃走垄上耧摆沟， 蚱蜢嬉童耧偏行， 鞭打牛背痛童心。 这首小诗是本人早年所作，是插队时播种情节写实。 耕地 碾麦子 磨面 农家户户都会在门前晾晒粮食 　　粮食收获后，家家户户都会把麦草、玉米杆、豆箕等材草收堆在地坑院上面，用来烧火做饭和冬天煨炕。 知青再聚首 激情岁月 机杼声声 带走我无数金色梦 经纬交织 织出我多少少年情 多情的董志塬 梦中的西峰镇。 陇东的黄土地 凝有你我下乡的汗水 山崖下的窑洞 镌刻你我知青的烙印 如今的山沟沟里 可留有〝知青之歌〞的回音。 我们都曾年青 蒙蒙的爱、纯纯的情 几分青涩、几分童真 你美丽的俏容 我调皮的青春 定格在那黑白老照片中。 金梭银梭 激情燃烧的歌声 经纬纵横 青春如炽的年华 年轻的朋友来相会 打起手鼓唱起歌 多情的往事 尘封在五彩织锦的记忆中。 无情的岁月 带给你我沧桑的皱纹 下岗失业 心酸的旧事苦难的历程 痛在心中 多难的五零后 饥荒失学插队下岗 风雨沧桑 伟大的五零后 坚韧执着担当进取 船头弄潮。 我们未负韶华 我们不忘初心 岁月不曾老去 归来仍是少年 深深的道一声珍重 多情的记忆让你我回味无穷…… 感恩——陇塬恩重庆阳情深 踏莎行巴家咀水，董志塬粮，育我陇东好儿郎。昔时陋窑秉烛苦，今朝九州展宏图。陇原遗魂，庆阳情重，廿年风雨休戚共。西北遗亲魂何处？长夜冥冥梦西峰。 勿忘师恩一耳顺学童和耄耋老师合影 归来仍是少年 长相思 三更梦，五更寻， 梦萦魂牵西峰镇。 相顾无言中。 竹马情，耄耋情， 两代情寄庆阳城。 祝福故里人。 故居难舍，故人难忘。2015年年近九旬的老父亲重返西峰和昔时的故人友聚。 诉衷情 忆先辈 贺兰山下留足迹， 踏遍西域戈壁。 董志塬上写春秋， 一生无怨无悔。 清明节，遥相祭，慰先驱。 陇原璀璨， 谷丰羊欢，  藏蓄无限。 　　黄土高原孕育了中华古老文明，周祖开创了黄土高原农耕文化，庆阳是华夏农耕文化的发祥地之一。 　　董志塬地坑院窑洞，“进村不见人，见树不见村，见村不见房，闻声不见人”，是地坑院窑洞的真实写照。东暖夏凉，独具特色。我家曾在西峰箍窑住了十年。 陇东粮仓——董志塬 诉衷情 新陇原 董志塬景色亦然， 陇东大地璀璨。 凿开混沌得乌金， 藏蓄阳和意深。 五谷丰，瓜果甜，牛羊欢。 井塔兀立， 管道龙舞， 石油滚滚。 庆阳长庆油田——石油之城 　　庆阳苹果，色泽艳丽，香甜清脆，蕴涵陇东黄土高原独特风味，是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插队的农村李家寺当年就是庆阳苹果种植基地。 岐黄故里 庆阳是中国医学鼻祖岐伯的诞生地。岐黄论医是中华医学（中医）理论最早的论述。 庆阳新貌 董志塬的晨曦 正在掘起的石油之都——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