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知青岁月

鹤鸣九天外

手机摄影：连霄鹤美文作者：连霄鹤 五十年前的现在，我们正在广阔天地体验着人生有意义的活动。转眼间，我们已经是奔七的人啦，为了记念那段时光，我曾经的知识青年队友们，都萌发了写知青回忆录的念头。我的首篇知青回忆录也算是“抛砖引玉”之作。 难忘的知青往事化德县原先隶属锡林郭勒盟，1968年才划归乌兰察布盟。1971年6月25日，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寂静的山村，首批知青的我们来这里“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了。我先是在大西沟下乡，可是由于好朋友的分开使我闷闷不乐。一天挚友郝润珍来看我，我抑郁的表情写在了脸上，她二话不说给我收拾行囊就拉上我走，我又跟她到了色庆沟。多少年以后每当想起这件换队的事，总有一股暖流在我心中涌动。同屋的人有郝润珍，衣秀芬等五人，我们五个女知青和五个男知青：李海旺，焦建成等。编成了一个小队。队里照顾我们，让女知青两人一组轮流做饭给记工分，这是队里照顾知青呢。做饭的锅很大，通常不往起搬锅，烧的是柴和牛粪砖，开始不会用有时吃夹生饭，后来才会用了。一个个做饭姑娘的脸常常都是黑灰描过似的，就这样也觉得挺好的，那时候的我们很知足，其余时间照常出工下地干活。清晨袅袅炊烟还没散去，王队长就喊上了:“出工啦！快下地干活！”“知识青年们，走哇~”锄地割麦子我们都亲身体验了。一次割麦子，润珍的镰刀用的劲大了割破了手指，她哇哇的哭着非说割着骨头了，我说不可能伤着骨头，是割破了皮。等着去“赤脚医生”那里给包扎治疗，医生说就是割破了皮，润珍可爱的小圆脸才破涕为笑“没伤了骨头就好！”这段小插曲不知道她忘了没有。总之，广阔天地不仅有我们的汗水曾为她付出，还有我们的青春曾为她增加色彩。 难忘的知青兄弟姐妹们知青里年龄最大的是衣秀芬，这是个心灵手巧的山东姑娘。我不喜欢吃土豆莜面做的馈垒，她竟然能只用莜面就做出了香喷喷的馈垒。后来每当我和人们说起这个美味面食来，大多数不相信“没有土豆在里面，那能好吃？”可是我至今还怀念这个馈垒，这的感谢衣秀芬大姐特为我创制的馈垒呢！同屋的谢素兰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说话多且“常砸锅”，逗人的话语不时的引的我们轰堂大笑，给单调的生活增添了乐趣。李海旺是个有思想能吃苦的人，知青里有点小矛盾通常他出来调解，估计是在为以后当领导“实习”吧。焦建成最小，爱敞着衣服骑着马办公事。看着他威风凛凛的样子，我们女知青送他一雅号“203”首长（少剑波）。一见他来了就问“小首长有什么指示？”他总是腼腆的笑笑“啥啥啥？队里叫你们开会呢！” 农村姑娘二女，毛女不但和我们一起常啦家常，有时还帮助我们干活。秋收的季节晚上经常加班脱麦粒，白天收割麦子晚上突击加工。我们女知青和农村姑娘在脱谷机下面往出扒拉麦粒，麦粒粉尘不但呛人还往眼睛里和脖子里面跑，怪扎的痒痒。我们学农村姑娘把头脸包起来到脱谷机下面工作，脱谷机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成了一曲特殊的乐章。队长一声“休息会哇！”是大家最想听的，看着社员们就地躺下休息了，我们正愁怎么办时，毛女二女朝我们招手，赶紧跟着她们走。真有办法，她俩领我们爬上了堆起的麦捆堆，往上面一躺好舒服啊！那时候的天真蓝啊，星星眨巴着眼仿佛在说:“你好！你好！”农村姑娘们教给我们认识了北斗星，三星，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在晴朗的夜空里看星星。突然一颗流星划破了夜空，引起了大家的话题，有的说每个人都是一颗星，啥时候走了就会掉下来变成流星。有的说平头百姓还能上了天？那些大小星星都是中央首长和大领导们，正辩的不可开交时，队长的一声吆喝“赶紧起来干活哇！再不干天亮呀！”我们连滚带下的相互打闹嘻笑着往脱谷机边走去，湛蓝的天空也被我们感染的更蓝了，星星使劲的眨着眼给我们鼓劲:“加油，加油！……” 生活趣闻二三事虽说女知青们是“炊事员”，可我们都不大，都不怎么会过日子，常常到月底就把粮食吃的差不多了，也是副食太差的缘故。菜少，有时候没菜，吃莜面化点盐水加点化开的酱油砖，就那样我们觉得也挺香的，是年轻胃口好还是劳动饿了不挑食？二者兼有吧！ 一次我们和大盘沟的知青一起去康保县买粮，坐的是牛车，一路上晃来晃去的，我晕车晕的都吐了，同车的润珍，亢波，兰凤，肖薇，也让我给带晕了牛车走的慢，天黑了路过一片坟地，就看见火苗时有时无，牛车倌说是“鬼火”，其实是磷火。我们四个女孩子摒住气都不敢说话，晕车的也不晕了，只是看着车倌啪啪啪的摔着鞭子似乎想驱散磷火。由于影响深，这段往事估计我们都记得，在康保县还照了张相，也算是“知青岁月”买粮记留影。 冬闲了，我们响应上级的号召开始排练“革命样板戏”，我们排演了“红灯记”和“沙家浜”，没有服装和道具就自带衣服自制道具。我们虽然演的不好，可是农民兄弟姐妹们看的还很认真，可见当时的农村文化生活是多么的匮乏啊！我们用热情和歌声丰富了乡间的舞台，也用热情和歌声丰富了自己的青春。 难忘的“救火”有一天轮我和润珍做饭，和好面准备蒸馒头呀，突然听到有人喊“饲养院失火啦！”我俩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就赶紧找脸盆，润珍还说了句经典的话“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赶到饲养院跟着乡亲们盛水救火。依山而建的房，从房后踩着凳子上房容易，我俩一个端水一个在房上接水往冒火烟的地方倒，原来是饲养员的炕烧的太旺引起失火了！直到饲养员嚷嚷着“别倒啦，再倒炕也浇塌啦！”救火工作才结束。晚上在队部开会，王队长先是大骂了一通饲养员烧炕引起的火灾，接着重点表扬了我俩:“男人们出工啦，俩女知青泼上命的救火，人家不怕火？你们有些人咋就往后躲哩？这俩个女娃娃给知青长了脸！”听着王队长的表扬我俩相视一笑，觉得那天队部农民抽旱烟的味也不怎么呛鼻子了！ 革命化春节转眼快到春节了，原先决心一起留在农村过“革命化春节”的十个知青陆陆续续“叛变革命”走了六个，只有我和润珍，李海旺，许殿宾没动摇，为的是那句承诺“革命化春节”。那时候年轻不懂的春节团圆对父母亲是多么的重要，尤其我是独养女，我在外“革命”家里就剩俩老人自己过年了。这是那个时代的印记，全国知青们过“革命化春节”的估计也不少！知青不仅用汗水曾经浇灌过农村大地，也曾用牺牲亲情的团聚给广阔天地留下了一幅彩图。春节期间我们和乡亲们一起打井，化德的冬天特别冷，我们的脚就是那时候留下了冻伤，一受凉就痒痒，后来用茄根煮水泡脚才慢慢的好了。火红的年代造就了热血沸腾的时代青年，信仰和执着铸造了时代青年的革命理想。以致后来人们说“你们五男五女十个人也没处成一个对像？”我们只能说“那时的我们太年轻，不懂的恋爱！只懂得为理想奋斗！”我们把对爱情的向往投入到革命的时代洪流中了！现在的小青年可以不理解，但是那个年代的我们就是这样做的。如今一晃51年过去了，是永久的怀念？还是无法祢补的惆怅？还是作为故事讲给后人听的“革命化春节”？…… 再见—知青岁月下乡一年后，传来了抽调我们回城的消息，我们听到后激动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女知青们还流出了欢喜的热泪，男知青们也个个笑逐颜开。别了！色庆沟！望着我们套的葫芦花已经结了果；望着我们生活过的农家小屋；望着绿油油的麦苗心里想:知青生活结束了！“知青岁月”是时代的产物，是特殊年代的特殊岁月。我喜欢曾经的知青岁月，她让我和时代“与时俱进”，同龄人一说起当过知青无形中就缩短了距离感，这就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共同认知感吧！我写的《知青岁月》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英雄事迹，但是却是我们知青生活真实的写照，平凡的生活透露出那个年代不平凡的知青生活。做为岁月的故事讲给现在的小青年们听，可能不理解，但是作为时代的印迹，知青岁月还是书写了那一段真实的历史！我用去年填的一阙词做为“知青岁月”的结束语吧！蝶恋花（新韵）—献给共同下乡的兄弟姐妹们雾霭山村舒碧柳，热血年华，共酿醇香酒。晨眺朝阳春景秀，夜帔月色织华绣。乡里舞台缘聚厚，红色情怀，诗韵吟不够。理想乘风飞宇宙，天音烂漫知青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