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武侠小说连载】锦衣卫（第二百零四章）衡山剑法

梅虹影

第二百零四章 衡山剑法

对面船上，刘璧看着沈云和一群人在那里笑得如此开心，便微微扭头，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李茂道：“下官不知，请大人容我去问一下！”

刘璧微微点头，李茂立刻前去，没多久折了回来，道：“大人，已经打听清楚了！是赵大人看上了被杜帮主所救的那个小姑娘，打算让杜帮主夫妇做媒，打算把她说给他的儿子！”

刘璧沉默片刻，想了想，道：“赵东明的儿子？嗯，他儿子去年高中探花，现在正在当县令，也算是年轻有为，而且尚未婚配，不过这女子来历不明，他们都没调查清楚，就如此贸然而为？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至少刘璧觉得这多少有些唐突。

李茂道：“大人是不是多滤了，赵大人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出任县令，也算是年轻有为，而且尚未婚娶，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又有杜青峰和杨云菲做媒，也算是那个小姑娘的造化！”

刘璧冷哼一声，道：“造化？你以为加入官宦之家那就是造化？在朝当官，又有几个能全身而退?今天权倾朝野，明天说不定就是阶下囚，一家老少，被砍头的被砍头，被充军的被充军，又有几人最后能善终？”

李茂怎么也没想到刘璧居然说出如此话来，想了想，道：“大人现在深受曹公公器重，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刘璧摇摇头，道：“很多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嗯，去给赵大人说，若是这亲事成了，我刘某人定然奉上一份贺礼！”

李茂心里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刘璧居然说出如此的话来，要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和赵东明等人不合，现在他是打算接着此事缓解一下彼此之前的紧张气氛？或者说，是一种示弱？不过还是立刻答应，前去传达刘璧的话。

等李茂走了之后，刘璧微微叹了一口气，李茂的惊讶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的确无论谁看来这都是对赵东明等人一种示弱，可这却是自己最好的选择。锦衣卫和东厂并不是敌人，充其量只能算竞争对手，两大机构都只有一个老板，那就是当今的皇上。而且双方很多任务都有重合，因此谁能更加得到皇帝的青睐和认可，便是两大机构最关心事情。就现在而言，东厂占据劣势，毕竟锦衣卫有个陆炳那种牛人，满朝文武即便是严嵩父子都不敢对他怎么样，也根本不敢在皇帝面前进丝毫的谗言。东厂和锦衣卫也并不是没有合作过，比如前几年那些倭寇乔装进了京城，但是东厂和锦衣卫通力合作，彻底毁灭倭寇的计划。

想到这里，刘璧突然想了起来，当时自己仅仅接到任务就是剿灭那些倭寇，可事后得知，之所以能发现这些倭寇的行踪，完全是因为另外一件案子，而最终立下功劳的人却正是杜青峰。除此之外，便是赵东明。现在杜青峰在皇上那里的功劳，东厂想要扳倒他并不容易，或者说很难，更何况背后还有陆炳。既然没办法从他们手里把这海图夺过来，那么就何必搞得那么紧张，和他们关系搞好，让自己全程参与整个计划，这可比其他更加容易的功劳，而曹公公之所以让自己前来而并非之前一直在追查这海图的黄秉，这意思也就非常的明显，这相当于是把功劳送给自己一般，自己没必要和功劳过不去才对。

想通了这点刘璧自然而然也就知道自己接下来怎么做，那首先一点，就是和赵东明等人想搞好关系才对。特别是杜青峰，虽说他身份不过是一介平民，可却是陆炳身边的红人。当然，这要给双方原本有些僵硬的关系弄给台阶下，自然需要一个契机才对，而眼前赵东明让杜青峰和杨云菲两人给自己儿子做媒，如此一件喜事，自然也就是最好的契机。

李茂得到刘璧允许，原本打算派人去传话，不过最后觉得事情如此重要，还是自己前去最好，于是命令这边船加快，等两船靠近之后，轻轻一跃，便跳到赵东明等人船上。

沈云循声看了过来，笑道：“李大人，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打算喝上一杯，一起来捧捧场如何？”

李茂对于沈云本来就没有丝毫敌意，现在刘璧已经示好，自己更加没必要跟沈云等人对着干，笑道：“再好不过！”

沈云看了看刘璧的船，道：“这刘大人一会不会训斥你吧？说你擅离职守？”

李茂笑道：“这倒不会，这次也是刘大人让我前来。”

沈云疑惑道：“刘大人命你前来，嗯，先不管这些，这酒先喝着！”

没多久，这酒送了上来，至于下酒的菜也只有几碟小菜而已，不过这并不重要，喝酒之人，哪怕是一碟花生米，几颗胡豆，那都可以下酒。

几人喝了几口，沈云这才问道：“对了，李大人，之前你说是刘大人让你前来，这所为何事啊？”

李茂放下茶杯，道：“刘大人是让下官前来贺喜赵大人。”

赵东明闻言放下了酒杯，疑惑道：“不知道这喜从何来啊？”

李茂瞟了一眼船头的的玄舞，道：“张大人不是请杜帮主给令郎搭线牵桥吗？刘大人让下官前来带句话，若是这事成了，到时候刘大人也将奉上贺礼一份。”

赵东明不由得一愣，但他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事没见过，自然不会因为刘璧的一句话而手忙脚乱，笑道：“那还请李大人帮忙带句话给刘大人，若此事能成，赵某人请他喝酒，不醉不归！”

喝酒喝到不醉不归的，即便不算朋友，可也不会算是敌人，现在这刘璧主动示好，赵东明还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却也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即便这种示好仅仅是表面上的而已。

李茂道：“下官一定带到！”

喝了几杯酒，李茂也告辞离开，毕竟他可是刘璧的护卫，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等他离开之后，沈云道：“这刘璧消息倒是挺快的，不过他派人如此说的话，是不是有几分打算和我们化干戈为玉帛的想法？”

赵东明端着酒，细细的品尝了一下，轻哼一声，道：“是不是想和我们化干戈为玉帛这点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却知道了，那就是他想通了！”

“想通了？” 沈云细细品味着这句话。

旁边杨云菲道：“这刘大人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这一想也就想通了！”

沈云道：“的确，比起我们而言，他的处境更加不妙。黄秉负责去剑派抢海图，只不过可惜，最后这牧尘被谢云楼前辈救走，黄秉无功而返。而京城这边，他们千辛万苦想拦截赵大人，但是赵大人最后还是抵达苏州，他们依旧无功而返，就在这机会完全和他们没任何关系的时候，陆大人给了他们一次机会，没想把这功劳独占。谁都知道想要高升，那最好就是给皇上办事，而这次这个任务完全就是送功劳，曹石最终把机会给谁直接就决定了以后谁可能在东厂掌权，是他刘璧还是黄秉？无论谁掌权，另外一个绝对好过不了！”

说到这里，沈云觉得有些口干，杨云菲端起眼前的酒递了过去，自己则接着道：“现在这刘璧前来接我们，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带着看押，生怕我们逃了一般，必须得看透这曹大人的意图，曹大人看透了皇上的意图，那就是合作。由于实行海禁，所以造船业也就大大缩水，朝廷现在想要造出能出海的大船已经非常的艰难，更别说那些在海上的导航的人才，因此此去天仙岛，困难很多，危险重重。皇上不是不知道，因此想要克服这些困难，那么前往天仙岛的一群人就必须相互配合才行，若是派去的是一群勾心斗角，一直内讧的人，根本就玩不成任务。”

杨云菲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一笑看向了沈云，沈云会意，接着道：“因此皇上需要的就是一群一团和气，有凝聚力的队伍，无论这些人是来自锦衣卫还是东厂，或者说是我铁血门！锦衣卫这边就不说了，东厂那边，谁和我们相处融洽，无论是真心实意还是故作姿态，那么就是前往的重要人选。这曹大人派刘大人前来，或许也有几分这个意思，否者的话，他在挑选人手的时候，东厂内部就颇有争论，对他而言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刘大人或许才真正体会到曹大人的苦心，来亡羊补牢来了。”

赵东明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姓刘的怎么突然转性了，现在才发现，别人只不过是后知后觉，来亡羊补牢来了，嗯，对了，四夫人，你们可有关于这黄秉和刘璧的情报？”

杨云菲笑道：“对于朝廷的官员我们并不愿意插手去调查，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锦衣卫难道就没针对两人调查过？”

赵东明道：“这的确是调查过，但是都是只言片语，不算详细，嗯，这黄秉是东厂千户之中唯一不是阉人的千户，而且他被提拔起来，很大一个原因实际上是踩着刘璧的肩膀，因此两人多少有些不合！”

杨云菲惊讶道：“踩着刘璧的肩膀，这话什么意思?” 

赵东明笑道：“你们醉雨阁不是不喜欢打听朝廷里面官员的情报，特别是锦衣卫和东厂？”

杨云菲道：“我现在可不代表醉雨阁，而且我听到的也不会告知醉雨阁，现在也就是好奇，打算听个热闹而已，再说了，赵大人你都说起来，要是不说完，岂不是有些吊人胃口？”

赵东明哈哈一笑，道：“那好，我就实话实说了。刘璧很早之前就被曹石提拔成为了千户，而黄秉只不过是刘璧手下的一个百户而已，为人心狠手辣在东厂也出了名，不过并不怎么受刘璧待见。嗯，让本官想想，两年前的二月十六，刘璧带着五百人前往沿海剿灭倭寇，当时驻扎在一个村子中，半夜突然遭遇到了倭寇的袭击，虽说打退了倭寇，最后却损失了不少人手，因此刘璧怀疑有人通风报信，告诉了倭寇东厂人马的驻守之地，命令人留下来调查此事，而负责调查此事的便是黄秉。而他为了亡羊补牢，这带着大部分人手前去追击倭寇，你也知道倭寇很狡猾奸诈，怎么可能轻易能被追上？因此刘璧无功而返，带人马返回的时候，却发现黄秉已经把整个村子剩余的人屠杀殆尽。当时刘璧差点就斩杀了黄秉，不过这黄秉老奸巨猾，就好像当初夏言抓住了严嵩父子把柄一般，最后刘璧见他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一时心软决定回京处理此事，可回京之后，东厂为了遮掩这次的失利，把过错归咎于那个村子里面有倭寇的奸细，黄秉办事果断，铲除奸细，受到了赏识，最后被提拔了成了千户。至于刘璧虽然被免去了战斗失利的处罚，却也也不得不背上一个除掉了倭寇奸细的黑锅。”

沈云闻言微微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刘璧并不算什么坏人。”

赵东明道：“东厂也好，锦衣卫也罢，都是为皇上效力，这根本就没办法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比如我一样，可在这件事情，我们有一句也说一句，黄秉处决那些村民的确不是刘璧下的命令，要是说他在这件事情最大的过错就是不应该留黄秉来查此事，而且临走追击倭寇之前，没给黄秉交代更加清楚。直到现在，刘璧和黄秉两人依旧势如水火，刘璧也知道，自己要是去不了天仙岛的话，定然是黄秉去！”

几人的谈话并没有刻意的避开玄舞，所以玄舞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

玄舞此刻全身僵硬，完全没办法动弹，因为沈云等人所说的话她知道得非常清楚。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地的尸体，无一幸免，不仅仅包括那些村民，还包括她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而从侥幸逃过一劫的人口中得知，当时驻扎在这里的东厂千户叫刘璧，自己和父亲等人这才开始漫长的刺杀之路。

但是现在从赵东明和沈云等人现在的话中得知，刘璧当初是驻扎在那里，而且遭到了倭寇的袭击，当时他去追击倭寇，下令是让黄秉盘查一下那些村民，看村民里面是否有可能有敌人奸细，但是黄秉却没听有听从他的命令，而是把那些村民全部给杀了，事后得知的刘璧当时也差点就把黄秉头给砍了。刘璧并非真正的凶手，东厂被袭击，他怀疑那些村民之中可能有倭寇的密探，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他仅仅让黄秉调查，而真正把那些村民给屠杀却是黄秉，而并非他。难道说这一直以来，自己等人都追查错了？玄舞心里疑惑道，可是现在她却不敢去追问。

沈云和赵东明等人并没有注意到玄舞脸上的表情，等赵东明说完之后，沈云道：“如此说来，这是刘璧突然向我们示好的原因，不过赵大人觉得，这到底是刘璧和我们合作好，还是黄秉！”

赵东明想了想，道：“刘璧！黄秉此人为达目的那是不择手段，没任何人是他朋友，他眼中只有利益两字，但是刘璧不同，虽然也算位高权重，是曹石的心腹，但是形式做事多多少少还有几分良知。”

沈云点点头，道：“那好，到时候我们就向陆大人提及此事！对了，话说回来，我们回去的路上是否能路过令郎所在地方？”

赵东明道：“是能路过，只不过比起计划恐怕得多耽误接近两天的时间。”

沈云道：“区区两天时间而已，我们也耽误得起，到时候也不如直接去一次，免得这来回折腾，如何？”

赵东明道：“这倒是没问题，但是就是不知道这刘璧会不会反对？”

沈云道：“现在刘璧不但不会反对，反而会极力赞成才对，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赵东明道：“那好，嗯，这样，这事情也就由我去给刘璧说，毕竟这事关犬子的事情，可不能让你们来开口！”

决定之后，赵东明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找到了刘璧，向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正如沈云所言，刘璧居然没丝毫反对，还表示赞同。

在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队伍就开始调整方向，朝着赵东明儿子所任职的地方奔去。

几个当头头的决定了方向，其他人也没反对意见，至于玄舞，她现在也就跟着走，并没有在意方向什么的，现在她非常想的就是找一个地方停歇，把自己所听到的那些话传话给自己父亲，之前自己等人一直在想办法追杀刘璧，可现在突然知道这话刘璧居然可能并非自己等人真正仇人，这仇人是东厂的另外一个千户黄秉。可是这些天一直都待在船上，根本就没机会离开，这船上又是高手如云，自己一点动静说不定都会被他们觉察，因此自己根本就不能轻举妄动。现在的玄舞即便心急如焚，还是也只有先老老实实在船上呆着。

沈云等人离开之后，柳芷若也没闲着，现在她派人去找另外一人去船厂，而这人只有她们最信得过，那就是冷非凡。

现在冷非凡和苏云两人正在衡山派做客，原本打算浪迹天涯的冷非凡大白天走出了自己的屋子，迎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心满意足的伸了一个懒腰。

就在此刻，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娇喝：“看剑！”接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直刺而来。

冷非凡身子一扭，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这一剑，在一看，赫然是苏云，笑道：“大小姐，又来？”

要知道两人现在可是习惯了，冷非凡教苏云剑法，当然，为了训练自己的剑法，苏云是不是搞点偷袭。

“咦？”苏云惊讶道，又是一剑刺来，角度异常刁钻。

眼前剑就刺中他，苏云都打算撤手了，哪知道冷非凡身子居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一闪，剑招立刻刺了一个空。这下苏云彻底愣了，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剑，再抬头看看冷非凡，自己两招居然连他衣角都没沾到，这怎么可能？可是片刻之后，苏云又是一剑刺来。冷非凡脚下踩着步子，轻而易举就避开。接连两剑都落空，苏云心里倍感意外，手里的剑也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不过比起冷非凡来，她的剑无论是速度还是精妙程度都相差太远了，冷非凡身子一扭，一拧，或者弯个腰，转个圈，在闪烁的剑光之中仿佛就在花园之中闲庭信步一样，没丝毫的仓促感，同时还能慢悠悠的问这话：“我说苏大小姐，平日我教你的剑法难道就这点本事？”

然而苏云却紧抿着嘴，手里的剑也更加快，可依旧没粘到冷非凡的半片衣角。两人大清早就这么一折腾，顿时引起了不少人注意，谁都知道当初冷非凡是和苏云一起来到衡山派的，他们更是把苏云当成了冷非凡的夫人，当然，这本来也就是事实，于是也就权当两人大清早小两口在哪里打打闹闹而已。但是这打打闹闹之中，这些衡山派弟子却发现这两人功夫都不俗，而且就目前为止，只看到苏云出手，却没看到冷非凡出手。

这位围观的人之中有岳怜月，看到冷非凡一脸轻松的躲避着苏云的进攻，心里不由的大吃一惊。这两人是被自己大哥带上了衡山派，说是自己的朋友，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接着也没没再说其他的，见是自己哥哥带来的人，岳怜月自然也就都多问，单独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小院，毕竟两人也是夫妻关系，不存在还分开房间。至于两人功夫，这点她倒不是很清楚，毕竟他们没在自己眼前展现过，而现在如此一看，却发现这两人功夫居然非常不错。

冷非凡一看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不是一个办法，于是故意身子一顿，只听见呲的一声，剑顿时在沈冰手臂上划出一个口子来。不过在剑尖划破衣服的瞬间，冷非凡将内力集中在手臂上，顷刻间，锋利的剑尖划过也仅仅划了一个小小口子而已。

苏云也不由的一愣，连忙收了剑，急忙上前，急道：“你不是躲得好好的，怎么不躲了。”接着连忙拿出手绢给冷非凡包扎。

冷非凡则权当没事一样，笑道：“我不挨你这一剑，你怎么能消气，我这可是苦肉计，但话说回来，你这一清早的就发飙，谁惹你了，我灭了他去！”

苏云抬头道：“还不是你惹我了，一个人半夜三更出去，然后还偷偷摸摸。”

冷非凡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觉，道：“原来是我惹了，嗯，实际上是有个故人前来！”

苏云疑惑道：“故人？什么故人？”

冷非凡道：“嗯，怎么说呢，醉雨阁的人。”说罢，冷非凡看向了门口岳怜月，便走了过去，一拱手，道：“岳小姐，不知道刚才可细看我夫人的剑法！”

岳怜月微微点头，道：“夫人剑法超群，也是女中豪杰。”

冷非凡摇头道：“并非这个，这套剑法我受令兄所托，传授于你，希望你能传给门下弟子，这是对你们衡山派剑法的一个改进，配合你衡山派的心法，应该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岳怜月醒悟过来，原来刚才两人在这里打打闹闹，这目的可不是在那里时闹着玩的，而是专门演示给自己看的，顿时俏脸一红，道：“刚才……嗯！”

冷非凡道：“没关系，我们还会在这里呆上两天，就让我夫人好生教你，确保你自己能熟练！”

岳怜月点头道：“多谢二位，不过我衡山派的剑法，不知道二位为何会？难道是我兄长？”

冷非凡道：“我和令兄相识，这剑法的确是他教我，也有恩于我，后来我遇到了江湖之上真正的高手，向他们请教之后，于是将此剑法加以改进，虽说有些招式已经变化，可剑法的根源还是你们衡山剑法！”

岳怜月终于明白，道：“那多谢冷少侠！”

现在的衡山派实际上情况并不乐观，老的一代在江湖之上并有多大的威望，也没多大的名气，原本之前老祖宗留下的那些剑法和内功招式因为时间久远不少已经残缺，或者根本就找不到。另外一方面，年青一代入门的弟子也减少了不少，现在年轻弟子人数不过区区的几十人而已，而且没有老一辈的教导，他们能学到功夫自然也就非常有限。原本在江湖之上鼎鼎大名的衡山派现在已经逐渐没落。

现在有人愿意教自己等人改进的衡山派剑法，岳怜月多少看到了一丝丝希望，自然没丝毫意见，虽说对于冷非凡等人的身份现在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怀疑。接下里的时间也就是由冷非凡来教岳怜月的剑法，至于冷非凡则抽空离开了衡山派，前往不远处的一道观之中。

衡山又名南岳为中国“五岳”之一，绵亘于衡阳、湘潭两盆地间，主体部分位于衡阳市南岳区、衡山县和衡阳县东部。衡山的命名，据战国时期《甘石星经》记载，因其位于星座二十八宿的轸星之翼，“变应玑衡”，“铨德钧物”，犹如衡器，可称天地，故名衡山。衡山是中国著名的道教、佛教圣地，环山有寺、庙、庵、观上百处。衡山是上古时期君王唐尧、虞舜巡疆狩猎祭祀社稷，夏禹杀马祭天地求治洪方法之地。衡山山神是民间崇拜的火神祝融，他被黄帝委任镇守衡山，教民用火，化育万物，死后葬于衡山赤帝峰，被当地尊称南岳圣帝。道教“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有四处位于衡山之中，佛祖释迦牟尼两颗真身舍利子藏于衡山南台寺金刚舍利塔中，衡山主要山峰有回雁峰、祝融峰、紫盖峰、岳麓山等，这衡山派就位于祝融峰下。

冷非凡离开衡山派，没多久便进了一个道观，在小道童带领之下去了后面，很快就见到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熟人，莫言。

莫言正坐在树下，面前摆着一棋盘，上面却空无一子，见冷非凡前来，便笑道：“你来得真好，我真打算下盘棋，不如何来切磋切磋？”

冷非凡道：“你知道我对于棋没什么兴趣，感兴趣的只有赚银子！”

莫言笑道：“这我倒是忘了！”

冷非凡道：“昨天这醉雨阁的人说你来了，不知道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衡山来所为何事？之前还听说你找了一个情投意合的漂亮老婆，怎么让娇妻独守空房？”

莫言道：“那当然不能，不过这次的话，柳大小姐非要我亲自来一趟，我也就顺道了，叫上你之后，打算和你一起去。”

冷非凡疑惑道：“去什么地方？”

莫言正色道：“天仙岛！”

冷非凡道：“天仙岛，那是什么地方？”

莫言道：“杜帮主得到了两幅地图，这地图指明一个地方叫天仙岛，现在他已经和四夫人去京城，接受皇命，打算带着人马去打探这天仙岛，毕竟说着天仙岛上面可能有仙人。他们觉得这是离开最佳时机，打算带上一部人离开中原，前往海外，毕竟他们觉得，一旦陆炳去世，这铁血门没有靠山，有人就会对铁血门不利，所以干脆一走了之！他也没忘记我们，想邀请我们一起去，我已经答应了！”

冷非凡惊讶道：“一走了之？杜帮主还真是潇洒！”

莫言道：“实际上也不难理解，铁血门那是靠着锦衣卫发家，可是有句话说得好，高处不胜寒，地位越高，得罪的人也就越多，想对付他们的人自然也就越多。一旦这陆炳去世，铁血门没了依靠，定然就成为别人的目标，不管是东厂也好，还是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也好！”

冷非凡道：“如此一来，我们大名鼎鼎的杜帮主也就干脆这头一缩，一跑了之？那铁血门偌大的基业那又该怎么办？还有那么多人？”

沈云等人一走，整个铁血门岂不是群龙无首，到时候整个太湖地区岂不是有乱成了一团粥一样？

莫言道：“你太瞧不起锦衣卫了，既然杜青峰要走，他们自然也接替此事，而他此次奉命回京，大概也有其中的意思。”

冷非凡惊讶道：“难道说锦衣卫已经知道了此事？”

莫言道：“锦衣卫知不知道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觉得至少陆炳知道，而且还有意助他一臂之力而已。”

冷非凡更加惊讶，道：“陆炳要帮杜青峰，这怎么可能？”

莫言道：“这没有什么不可能，要知道这铁血门说穿了就是杜青峰在陆炳的支持下建立起来，而且一切发展也就按照陆炳的意愿，至少目前而言，杜青峰没有让人陆炳失望，太湖周边大大小小帮派都已经被收服，整个太湖上以及周边的秩序也井井有条。杜青峰已经给他们打好了根基，只要新的继承者把杜青峰他们所留下来东西继承下来，那么这铁血门还存在个几十年没任何问题！”

冷非凡道：“几十年，你是不是也太小看铁血门了？万一他们如那些什么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流传千百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莫言摇摇头，道：“铁血门没办法想必与少林和武当相比，要知道无论是少林也好，还是武当也好，历朝历代前去祭祀，参拜的人可不少，比如说少林，少林寺创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孝文帝拓跋宏为安顿来朝传授小乘佛教的印度僧人跋陀，在与都城洛阳相望的嵩山少室山北麓敕建而成。永平元年，印度高僧勒拿摩提和菩提流支先后到少林寺开辟译场，在少林寺西台舍利塔设立翻经堂翻译经书。之后，慧光在少林寺弘扬《四分律》等师说，经多代发展，后世最终形成四分律宗。北魏孝明帝孝昌三年，释迦牟尼佛第二十八代徒菩提达摩来到少林寺，他在跋陀开创的基础上，广集信徒，传授禅宗，东魏孝静帝天平三年传法于慧可，从此禅学在少林寺落迹流传。在南北朝佛教发展高峰期，北周武帝采纳还俗沙门卫元嵩删寺减僧的建议，在建德三年下令禁止佛教传流，史称北周武帝灭佛，少林寺毁坏严重。但是在北周大象二年，北周静帝恢复少林寺，将其改名为陟岵寺。隋文帝崇佛，复改陟岵寺为少林寺，并赐给少林寺土地一百顷，再加上其他赏赐，少林寺成为拥有百顷良田和庞大寺产的大寺院。唐初，少林寺十三和尚因助唐有功，受到唐太宗的封赏，赐田千顷，水碾一具，并称少林僧人为僧兵，从此，少林寺名扬天下，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刹。至唐宋年间，少林寺拥有土地14000多亩，寺基540亩，楼台殿阁5000余间，僧徒达2000多人。达摩开创的禅宗教派在唐朝兴盛，是唐代佛教最大宗派。宋仁宗庆历三年庆历新政失败后，留心空宗者始于汴京设立禅院。北宋元祐八年左右，报恩禅师在少林寺弘扬曹洞宗风，终使少林寺“革律为禅”。元代初，世祖命福裕和尚住持少林，并统领嵩岳一带所有寺院。福裕和尚住持少林期间，创建了钟楼、鼓楼，增修廊庑库厨，僧徒云集至此演武礼佛。”

莫言几乎是一口气缓缓说了出来，这让旁边的冷非凡听得有些目瞪口呆，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莫言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我一天时间那可是多得很，偶尔也看看书，要知道本来就是武林人士，江湖中人，那么自然对于江湖之中那些各大门派非常感兴趣，这少林和武当又被称为江湖的泰山北斗，更加要多多关注才行！”

冷非凡道：“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厉害了，对了，那么武当呢？”

莫言想了想，道：“比起少林，武当没那么复杂，汉末至魏晋隋唐时期，是求仙学道者的栖隐之地。唐贞观年间，唐太宗诏武当节度使姚简到武当山祈雨而应。敕建五龙祠。乾宁年间，武当山列为七十二福地第九位。自唐代后，武当山就得到历代封建皇帝的重视，封号武当，使其地位崇高、名声显赫。元代至元二十二年，玄教宗师张留孙向世祖忽必烈奏报武当山后，忽必烈大信其道。大德八年，元成宗封武当福地。永乐十年，成祖命隆平侯张信、驸马督尉沐昕、工部右侍郎郭琎、礼部尚书金纯等率20余万军民，工匠大修武当山。永乐十五年封为大岳，高于五岳之上。永乐二十一年，历时12年，敕建的大岳太和山大小宫观33处落成。现在武当能有如此盛景，成祖皇帝那可是功不可没。”

略微停顿片刻，莫言突然笑道：“我都说了那么多，你就不舍得给我倒杯茶？”

冷非凡一愣，旋即哈哈一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人可不比你，书读得少，也不认识多少字，对于这些也没多大的兴趣，当然，是原本没多大兴趣，现在你如此一说，我倒是觉得非常感兴趣，因此都听忘记了，稍等片刻！”说罢，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莫言倒上。

莫言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道：“但是我可知道，你夫人当初和是跟着三夫人学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厨艺吧，不知道现在厨艺如何？”

冷非凡一愣，然后略微有些尴尬的一笑，道：“这厨艺嘛，我觉得我学厨还是比较有天赋，不过找个时间请你喝酒！”

莫言闻言笑道：“那么这事情也就这样定了，另外，这话说回来，现在你大概也知道为什么铁血门不能如武当一般了吧？”

冷非凡道：“我大概知道了，说穿了，就是没有皇帝来拜拜。”

莫言一笑，微微摇头，道：“当然不是，少林之所以如此盛名，那是因为他是佛教的发源地，是天下佛寺之首，有着丰富佛教文化底蕴，而历朝历代的皇帝更少不了去参拜，而武当也相差无几，他是天下道教之冠。但天下佛寺道观不少，却没人能取代少林和武当。但是再看铁血门，说穿了也就是一个武林帮派，他可以取代五湖帮在太湖的地位，同样，也可以由其他帮派取代他铁血门在太湖的地位。少林礼佛，那么佛家的那些精神就是少林的精神，佛家的信仰也就是少林弟子的信仰，武当也同样如此。可是铁血门，信仰是什么？精神又是什么？估计杜青峰和杨云菲都不清楚，或许在柳芷若的眼里，这铁血门就是柳家一样，是一个产业，她只不过是把产业打理好而已。”

冷非凡道：“要是杜青峰和柳芷若等人走了，锦衣卫即便派人来接，实际上也就是相当于接手了一个产业而已。”

莫言道：“正是如此，这和武当和少林也有区别，少林和武当的掌门即便去世，可是少林还在，武当还在，新任的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都是他们原本的弟子，他们从小接受的也是关于少林和武当的那些教诲，少林和武当才会继续传承下去。可是铁血门不一样，杜青峰和柳芷若走了，锦衣卫或者朝廷换人，要是这新来的干得不好，让朝廷和锦衣卫不满意了，又可以立刻换人，这铁血门帮主就好像一个官，一个职务，至于铁血门好似是一个衙门。衙门存在多久，怎么存在，那还不是皇上说了算？”

冷非凡点头道：“你说得对，看样子我还是孤陋寡闻了，那现在你不是已经决定了打算一起走？”

莫言点点头，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也知道我之前干什么的，虽说由他庇护，不少人现在都安然无恙，可是谁也不知道朝廷或者江湖什么时候也会翻老本，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浪迹天涯又如何？可现在我并未我一个人，我自问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的时候保护她们！所以想来想去，还不如和他一起离开，反正这个江湖对于我来说也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倒是你呢？”

冷非凡沉默片刻，道：“也正如你所言，现在这里可已经不是我一个人，我到底走还是不走，已经不是我说了算，因此还是得回去问问。”

莫言道：“那是当然，对了，你们怎么跑到这衡山来了？”

冷非凡道：“来衡山也是无意之举，原本想两个人浪迹天涯，行走江湖，没想到半路遇到了这衡山派现任掌门。说起这掌门人和我多多少少也有些渊缘，当初也救过我，还教过我衡山派的剑法，只不过他这衡山派剑法很大程度上就一个花架子一样，招式好看，但是威力不足，而且破绽很多。当初我在铁血门的时候也请教过几位老前辈，也得到过他们的指点，而且这虎王前辈当初还说和衡山派前掌门交过手，发现我用的衡山派剑法完全就和当初那位所用的剑法区别很大，威力也大大缩小，至于为什么他当初不传授门下弟子真正的衡山派剑法这点我也不知道。后来经过几位前辈的指点，我也完全学会了衡山派剑法，甚至还有些招式的改进，最后也把这招式教给了苏云。前段时间遇到了衡山派新任掌门，也算是老友相聚，喝了几杯酒，最后从他口中得知现在衡山派的所面临的窘境，因此这才决定前来，别的不说，也只能做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莫言道：“你力所能及的事情，那就是把你会的衡山派剑法教给他们？”

冷非凡道：“也只有如此，否者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

莫言微微点头，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无论你们什么决定，都来这里告诉我一声！”

冷非凡道：“刚才你说是醉雨阁告诉了我们所在地，你这才刻意赶来？”

莫言道：“对啊，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这大夫人要我找人，我上哪里去找去。”

冷非凡沉吟片刻，问道：“那你的意思便是，这大夫人需要我去前去办什么事？”

莫言道：“我原本打算等你想清楚了再给你说，不过现在你既然问起，那么我也就直说了，大夫人要你去监督造船事宜！”

冷非凡疑惑道：“造船？”

莫言道：“对，他们要离开，北上便是蒙古人的地盘，他们自然不会去，只有选择出海，因此很早就开始筹备了这些事情，现在事情又出现了变故，陆炳都已经知道这造船的事宜，因此大夫人觉得应该有人泄露了秘密。”

冷非凡道：“那就是去把这泄露秘密的人找出来？”

莫言道：“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必要，陆炳已经知道此事，你把其中的奸细找出来，反而会引起陆炳的不满，既然他要看，还不如就让他大大方方的看。”

冷非凡道：“原来如此，那好，明天一早就出发。”

莫言惊讶道：“明天一早？”

冷非凡道：“那实在不行，今天就出发！”

莫言道：“那边又没有催你，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在帮别人吗？你这匆匆忙忙的走了，那岂不是这边何也做个一个半生不熟，所以别着急，你可以在呆两天，反正我打算好好游玩一下这衡山！”

冷非凡和莫言聊了一会，这才返回衡山派，苏云见此迎了上来，问道：“你怎么出去了?”

冷非凡道：“去见一个故人！”

苏云道：“你故人还真多的，这次又是哪位啊？该不是又有什么姑娘。”

冷非凡听出明显的醋意，笑道：“哪里有什么姑娘，这人你也认识，就是莫言！”

苏云疑惑道：“莫言，他怎么来了？他怎么找到这里？”说了之后，这在仔细一想，道：“难道说，醉雨阁！”

冷非凡道：“对，否者的话，谁能掌握我们的行踪！”

苏云道：“这醉雨阁都用上了，难道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冷非凡道：“的确，不过现在不方便说，晚上的时候我在给你说！”

苏云点点头，看向了院内，岳怜月正在那里里练着剑，看上去非常的认真，道：“这位二小姐这练剑那可是非常认真，也非常努力！”

冷非凡道：“这可是将他们衡山派发扬光大最好的机会，她本来就有衡山派的剑法底子，现在学习这改进的剑法，自然应该事倍功半，接下来也就是熟悉的过程，另外她还会把这剑法交给其他的衡山派弟子，这教的过程之中同样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因此要不了多久，对于这剑法就应该很熟练才对！”

苏云微微叹口气，道：“可是剑法熟练又能怎么样？这剑法再好，没办法配上这心法，同样也没办法发挥出剑法威力来，就如杜帮主、二夫人、还是四夫人，以及岛上的几位老前辈，当他们内功强悍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一般人的招式在他们手里那都好像是小孩子在那里乱比划一样！”

这就是高手的区别，真正的高手可以不需要什么招式，他们若是全力出招，对于很多人来说那都是一击必杀啊，不可能有第二招。但是整个门派之中不可能全是高手，自然也有一般身手的人，他们要强大的话只能从招式上面来提高。

冷非凡道：“那是当然，不过这话也说回来，她要是依旧如此教弟子的话，我觉得这衡山派的提升应该不是很高！”

苏云疑惑道：“依旧不是很高，你这话什么意思？”

冷非凡道：“很简单啊，这些年衡山派因为收不到弟子，所以在收弟子上面也就没有了什么讲究，如此一来当弟子的素质也就参差不齐，同样的招式，有些弟子说不定早就已经会了，有些弟子却还是不会，有些已经掌握的精妙之处，但是有些的弟子却依旧什么都不会，要是把他们依旧混在一起，那整个衡山派最后还是得不到什么本质的提升！”

苏云疑惑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冷非凡沉吟片刻，道：“我在想，要是杜帮主的话，他会有什么想法。”

苏云瘪瘪嘴，道：“什么想法，难道你自己就没什么想法可言?”

冷非凡道：“这倒不是，只不过我觉得杜青峰至少是一门之主，所站的高度不同，那么想到的办法或许比我们自己所想的要强一些。”

苏云道：“既然如此，那么你还不如去问问莫言，他和杜帮主差不多都是一样，或许能想到很多！”

冷非凡道：“这是个好办法！”说完，还真的急急忙忙有奔了出去找莫言，然后直到天黑之后这才回来，然后直接把这岳怜月以及衡山派张刘两个长老给叫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苏云已经把认认真真的把全套的衡山派剑法教给了岳怜月，而这张刘二人，虽说他们年纪一大把，可如此的衡山派剑法他们确实第一次见到，所以现在冷非凡让他们来，他们倒是没拒绝。

冷非凡在处理这些问题上面的确不是什么好手，要知道他以前根本就是一个杀手，连什么人情世故都搞不明白，只认钱不认人，所以只有去请教莫言。

不得不说，莫言当初跟着大祭司，作为大祭司的心腹，的确也有不少手段，一下午商量之后，莫言的确给出了一个办法，当然，好在现在衡山派虽然有几分没落，还不缺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什么问题。

因此这一切莫言觉得都不是什么问题，这才制定了这个计划，面对众人。

冷非凡好好的组织一下心里的语言，朗声道：“衡山派原本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名门正派，想当初那声势威震武林，足以比肩少林和武当，现在本掌门有个计划，目的就是为了重振衡山派当初的辉煌！”

“要想重振衡山派辉煌，并不是仅仅靠掌门一人之力，更多是要靠在场的诸位，这个计划又好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叫做精英计划，目的就是把门下淬炼成衡山派的精英，武林的精英，传授你们衡山剑法仅仅是一个而已，若有人愿意参加，举手报名，不过我事先第得提醒你们一句，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要想成为精英，你们会吃很多苦，吃不了苦的人就不用报名了，省得半路退出丢人现眼！”

精英计划？

岳怜月等人有些惊讶，于是问道：“什么是精英计划？”

这个计划实际上最早出现在就是铁血门，铁血门成立初期，弟子素质同样参差不齐，有江湖人士，有锦衣卫，为了让门下弟子迅速具备战斗力，沈云就组织了考核，从考核之中挑选有潜力的弟子，然后加强培养，让他们迅速的成为铁血门的战斗力，这些弟子起来之后，在从他们之中挑选人才来培养余下的弟子，如此一来也不至于青黄不接的情况。

冷非凡对于铁血门如何管理他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当时他也在铁血门，但是根本没过问过，因此丝毫不知道。

张凯急忙问道：“冷少侠，你这精英计划倒是什么？老朽等人现在还在糊里糊涂的。”

岳怜月目光也看向了冷非凡，此人现在越发让人看不懂，此人是被自己哥哥带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可是他却非常了解衡山派剑法，身子比自己等人都还清楚，现在又是什么精英计划，这一切让他越发让人看不懂，岳怜月自己或许都没发现，自己芳心越来越在意冷非凡。

冷非凡并没有在意岳怜月的目光，解释道：“这个计划是一个比较成熟的计划，当初我的朋友实际上已经印证过，这个计划非常成功！所以我这才拿出来用。”

岳怜月奇怪道：“你的朋友？不知道冷少侠的朋友是何人？”

冷非凡想了想，道：“铁血门的帮主杜青峰！”

“铁血门？”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齐齐一震，虽说衡山派距离铁血门还是比较远，可是并不妨碍铁血门威名远播，多少也清楚，别人发展壮大的速度之快超乎所有的想象。

门正派还是江湖邪教，接着道：“他们就是采用这个精英计划，迅速提高了门派弟子势力，然后在西山岛站稳的脚跟。不知道各位可否愿意听我一说？”

岳怜月等人回过神来，道：“还请说。”

冷非凡轻轻咳嗽一下，接着道：“衡山派原本就是武林之中名气响当当的门派，现在就要重振声威，不过这光靠你们几个是不行的，更多要靠门下的这些弟子，我也询问过了，现在衡山派的弟子绝大多数都是当初上代掌门人收养的孤儿，掌门对他们有恩，就对衡山派的忠诚度而言还是不错，因此我才有了这个计划，并不是要把所有的门派弟子训练成精英，而是先把其中一部分有资质的弟子训练出来，这仅仅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在衡山派周围挑选又资质的年轻人加入衡山派，扩张势力！”

一个民族要发展，必须得有一个共同目标，而对于衡山派而言，要整个门派所有人拧做一股绳，齐心协力才行。

冷非凡这段话听得岳怜月和张刘三人心里一震，衡山派当初的风光他们也仅仅从老一辈口中听说过，然而现在衡山派的确很弱，这也是事实？冷非凡的一席话点燃了他们心中的雄心，同时还有怒火。而这怒火这源于上代掌门葬礼，多余很多衡山派弟子，那是伤心的一天，也是愤怒的一天。忍气吞声并不是代表忘记，卧薪尝胆为了就是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岳怜月不由的捏紧了拳头，问道：“冷少侠，你需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全听你吩咐！”

“好！” 冷非凡一拍桌子，道：“明天早上我先试试他们的体力，然后教他们练剑，下午的时候就有劳两位指点他们衡山派内功，这仅仅一个大概，其他边训练边增加，在这之前，你们先让人去准备一些东西！不过我在这里也还仅仅能呆上三天，所以这三天诸位还得学一下如何训练他们。”

第二天天空刚刚发白，所有弟子都被集中在练武场，在练武场场上已经堆着一大堆冷非凡让岳怜月等人准备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沙袋，不过装的并非沙子，而是铁块，沙袋分为手上，腿上和腰间。

冷非凡拿起其中一个绑在手臂上的举了起来，朗声道：“这是沙袋，每人一共五个，手脚，腰间都要绑上，平时练剑、训练，睡觉，除非是洗澡，都不许取下来，来人，开始分发！另外我和你们也一样！”

门下弟子有些疑惑，这算什么？

岳怜月轻轻咳嗽一声，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照办？”

整个沙袋加起来足足有四十多斤，穿戴好了之后，由冷非凡带头，便带着他们跑步。

衡山派弟子从小就练武，就身体素质来说还是不错，不过现在身上突然增加了接近四十多斤的负重，刚开始的还行，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一个个顿时露出了疲态，步伐也变得踉踉跄跄起来，一个个喘气如牛。然而冷非凡则不一样，他的内力远远强于这些门下弟子，跑起来自然轻松。

见那些弟子一个气喘如牛，冷非凡大声道：“你们难道就没有练一点你们衡山派的心法，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运内力来提高自己速度？”

这些衡山派弟子多多少少也修习了一些衡山派的心法，闻言也就按照冷非凡的方法开始运转起来，果然，那种大汗淋漓的，气喘吁吁的感受瞬间轻松了不少。

冷非凡见此也微微点头，作为一个武林人士，活用自己的内力非常必要。

下午，也就按照之前决定，那就是练剑。

于是，衡山派的弟子门开始地狱一般的刻苦训练，除了跑步之外，他们还要练剑，这剑也是沈云让人精心打造，比起平时他们用的剑足足重了三倍，用这种剑训练，难度可想而知。

晚上的时候便由张刘二长老教这些弟子内功，弟子人少，内力高低也有差距，张刘二人也知道因材施教，等等。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转眼而逝，冷非凡和苏云两人也准备离开此处，而前来送行的可不仅仅只有岳怜月，还有衡山派的其他弟子。

至于冷非凡，岳怜月现在那可是说出来的感激，自己哥哥一天到晚就好像游神一样，经常是神农见首不见尾，不知道这人去什么地方，而之前自己因为训练弟子就应该让他们刻苦才行，而经过冷非凡如此，这才明白训练门下弟子，那也得讲究步骤，有计划，即便着急，也不能拔苗促长，自己乱了方寸。特别是他这个精英计划，更是作用很大，被特别照顾的自然有种优越感，而这种优越感让他们更加努力，没选拔上的则有种挑战感。如此一来，假以时日，衡山派定然能恢复当初的荣光。可是自己毕竟是女儿家，别人妻子在场，其他什么话也不好说，只有一拱手，就两个字：“珍重！”区区两个字，却已经如千言万语一般，难道表达。（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