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这座移民城市

八牛翁

上海市工人文化宫西藏中路 2022/5/17上海这座移民城市文/八牛翁朱渊澄上海新冠疫情封城近两个月，到了开封的前夕。关于“上海人”的话题。开始热闹起来。“你是上海人吗？”“你懂上海吗？”“你来上海几年了？”看来是时候该说说上海这座移民城市了。老翁我作为本地人，祖上于元朝末年，移民来浦东航头朱家潭子，已经第700个年头了。从来就自称为“乡喔宁”，不挤到“上海宁”圈子里头的。我来谈这个移民城市，会比较客观一点吧。 　　上海移民人口的记录 近代上海是中国最大的移民城市，也是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城市之一。20世纪50年代前的上海文化是典型的移民文化，受益于移民最大。可谓得天独厚。上海开埠前的1852年，上海县只有54万人口。城区的人口更少。但到20世纪初已突破100万，1915年超过200万，1942年增加到近400万，1949年解放前夕的上海市达到546万。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内，人口净增加了490万。上海人口的增长主要靠的是外来移民，而不是本地人口的自然增长。1946年和1949年上海的非本地籍人口分别占总人口79％和85％，可见有400余万人是移民或移民后裔。 常住上海的外国人开埠时只有26人，1915年超过2万，1942年高达15万。1949年解放初还有2万8千。 国内移民来源极广，根据1950年初的统计，超过100万的有江苏、浙江；超过10万的有安徽、山东、广东；超过1万的有湖北、湖南、福建、江西、河南和华北，遍及全国各地。外国人则来自英、美、法、德、日、俄、印、葡、意、越南、朝鲜及其他欧洲国家。这两项纪录在中国城市中是绝无仅有的。 (以上人口数据均据邹依仁《旧上海人口变迁的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 。 “上海闲话”源自何处？ 上海话是上海地区独有的方言，属吴语太湖片苏沪嘉小片，南方方言的一种。比照有人称广东话为粤语，台湾闽南话为台语，也有人称上海话为沪语（这种称法比较少见）。语音受早期移民中占优势的苏州和宁波两地影响巨大，和宁波话，苏州话发音接近。经可靠的语言学研究，目前确定，上海话并非先前认为的宁波话和苏州话的简单合成，而是融合松江方言发展的结果。中国现代语言学家钱乃荣在《上海方言》一书中说：“上海方言大致是松江方言在古松江以南、黄浦江两岸的一个分支。老上海话的一些主要特征都与松江方言相同相似。” 这与上海开埠之前，松江是上海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显然有关。 由于历史悠久，文脉渊远，近年来松江被称为“上海之根”，已得到广大专家学者和民众的支持和认同。从1980年代后期开始，上海各学校统一用普通话授课，而且取消了很多广播电台和电视节目中的上海话内容。上海话的造词能力也开始严重衰退。当前的上海仍然是一个吴语城市，普通话也很通用。随着中国各地移民的日益增加，会说上海话的人比例开始减少。现在，已经很难招聘到发音合格的年轻沪剧演员。从21世纪开始至今，上海舆论界已经掀起一股“保卫上海话”的浪潮。 石库门集锦 本地人是“阿乡” 上海开埠以后，原来的上海人不再被认为是上海人，而被称之为本地人。本地人在移民城市的上海，其实被城里人看作“阿乡”。所谓的上海人是有特定含义的，特指能讲上海官话、还能讲几句洋泾浜英语、特别是受到欧风美雨感染、见过几分世面的人，才被称为上海人。他们讲的上海话不是我们今天讲的上海话，而是四十年代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乌鸦与麻雀》里讲的上海话，是老上海官话。这些讲上海官话的人才算上海人，而在上海土生土长的人都被贬低为本地人。判别是不是上海人，都以语音为标准。这个"语音中心主义"在当时以及今天，都没有什么变化。有人说，这种"语音中心主义" ，肯定是不对的。讲上海闲话的，说不定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讲本地闲话的，倒可能是大好佬。例子有的是。宋庆龄就是一口地道的浦东闲话。宋庆龄的祖籍虽然是海南文昌县，她母亲倪桂珍却是浦东人。宋庆龄从小在浦东川沙长大，14岁才去美国留学。据说，宋庆龄一生中只会说两种话：英语和上海本地闲话。 浦东本地人里面，头面人物多了。张闻天，黄炎培，傅雷，杜月笙......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展开，好好说一说...... 25岁的宋庆龄 上海夜色 八牛翁的结论移民就是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长久居住，从事经济活动，并承担当地社会义务的个人和人群。 移民不是本地人，而是外头搬来的人。上海地方除了本地人之外，都是移民。 上海为啥是个移民城市？上海市区里面，几乎很少碰到本地人；自称上海人的人，他们的父辈、祖父辈，全都是外地搬到上海来的……其实都是移民！简而言之，上海一百多年来的成就，基本上都是移民的贡献！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