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都说最美人间四月天,我说五月槐花更清香。</p><p class="ql-block"> 解封了,停摆了近二个月的市场逐步有序开业,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人们笑啊,跳啊,大声地奔走相告,相互传递着这自由美好的信息。</p><p class="ql-block"> 有疫情以来,这里已是第二次封城了。</p><p class="ql-block"> 我是个骑行爱好者,听到解封的好消息心里就像长了翅膀,恨不能立刻扑向田野大地欣赏大自然的美丽风光。</p><p class="ql-block"> 孩子关照我,刚解封,不要转悠太远,近边遛达遛达还可以,戴口罩,少聚集,还要注意安全。</p><p class="ql-block"> 小镇的西边有个西古村,村子的南头有个文化广场,我图肃静常常到广场的凉亭旁做完八段锦,再打套太极拳,顺道走向乡间柏油路上,往西往北都是我不常見的稻田地,因为我的老家都是旱田,现在正是水田插秧的季节。田里有人在劳动,水田的风光別有一番特色。</p> <p class="ql-block"> 打完太极,直直腰,顺便喝口水,一阵微风吹來,闻到一股花的清香,我又深深地又嗅了一下,好清香啊!连日来的郁闷,浮躁无奈的心情一扫而光,心里头也畅快了许多。抬头发现一个院落前有一棵老槐树,树上开满了槐树花儿。</p> <p class="ql-block"> 我兴冲冲地赶上前去,越走近花香的味道越浓。</p><p class="ql-block"> 这是棵老槐树,树干的直径约模有五十多公分粗,有三四房高,枝繁叶茂,花开正盛。白白的,一嘟噜,一嘟噜地,像掛灯笼似的, 层层叠叠,一直到树稍,远看如千堆白雪,近观洁白无瑕。微风摇曳枝条颤动,阳光下花影随形, 释放出阵阵迷人的花香,好美啊!</p><p class="ql-block"> 老槐树旁闲坐着两位老人,都已白发苍苍。</p><p class="ql-block"> 一个瘦瘦的但很精神小个老者,三年前我在此路过结识的。他说他是鞍钢退休的,八十多了,这里是老家,跟儿子在一起。旁边还有个很富态的老太婆,我乐乐呵呵的上前打过招呼,老大哥看到我拿着手机一个劲的拍照,高兴地对我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个雅兴啊!”</p><p class="ql-block"> “是啊!闲下来了,图乐呵,玩唄!”我连忙回了一句。富态的老太婆笑了笑说道:“槐树花香啊,都香了一趟街了。”是啊,我随声咐和着,骑上车和两位老人告辞,身后又传过来一句话儿,乐意看,前边还有!我说谢谢啦!一哈腰,车子巳径骑出很远啦,心情好,好像年轻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老人说话不假,不远处的沟旁一连好几棵槐树依次开着雪白的槐花,一位中年人正在锄地,右边的园子里有棵山楂树也花开正盛,小道上到处弥漫着槐花,山楂花的清香,枝条调皮地伸出墙外,拦截来往的路人 尽情的炫耀自己美丽的娇艳容姿。</p> <p class="ql-block"> 其实上小学的时候我就记得学校里有两棵老槐树,听老人讲一棵杨槐,一棵紫槐,树很大,大人一个都抱不过来,树冠遮天蔽日,像个大大的罗伞。 教室就在老槐树的北边,下课铃一响,跑出去在老槐树下玩。一到这个时候,满树的槐花开了,随风吹落一地,雪白的花辨尾部有一点淡淡的绿色,我们在树下嘻闹玩耍,校园里到处充满了槐花的香味。</p><p class="ql-block"> 可是我最感兴趣的逮树叶上的“老虎”,当地人都这么说,胖胖的,绿绿的,抓到手里咕央咕央地爬得手掌心都痒痒也不愿放手。六十年代初,有一阵国家提倡除四害,小学生也参战,到处找茅房挖甬,比赛看谁挖的多,有时发现地老虎,浅黄色,脑门有个黑盖,也有红的,胖胖的,肥肥的,拿到学校,常常受到老师的表扬。树老了,从树上淌下桔红色的粘液,大人们说叫树胶,也拿到手里玩不够,夏天来了,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老槐树下留下了太多少年时的兴趣和欢乐的笑声。</p><p class="ql-block"> 二o一八年清明时,我们老三届的师生相聚了一次,忽然想起了我的小学校,一次回家办事乘机拍下这张照片。</p> <p class="ql-block"> 学校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啦,教室改造一新,院内另棵老槐树不知什么时候放掉,剩下这棵老槐树真有些老态龙钟,枝叶虽说还茂盛,树稍见干巴了。 我走进学校,操场上空荡荡的,打更房里有个老头我认识,一个村的,姓李,一个人。他说学校里没啥人了,有条件的孩子,生话好的都到县城里去了,赶上礼拜天没人,上课也没有几个人了。 </p><p class="ql-block"> 我看看他无奈的眼神,又扫视一下眼前的操场,心里一阵酸楚,脑海里像电影似闪过难忘的往事径历。</p><p class="ql-block"> 打我记事时起,这是村子里人的文化娱乐中心,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等等许多老电影都是在这里看到的。我的小学,我的两个女儿小学学习生话都是在这里渡过的。</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学校开运动会,小女儿白莹中午吃饭告诉我下午她有项目,孩子强烈地肯求我去观看,我不忍心拒绝孩子渴望的眼神,我如约赶到小学校的操场,小女儿高兴地不得了,锣鼓傢什一响,老师,小学生们的呐喊声响彻学校的上空。小女儿拼尽全力,还真的拿到了成绩,获得了年组笫一名,那一年她才九岁。许多年后回想起这件事儿还总觉得津津乐道。</p> <p class="ql-block"> 我的家住在村子的西山坡上,有生产队那阵,一到清明植树的时候,村上发树栽子,父亲带领我们在房前屋后刨树坑,一连几年的工夫,山坡上成活了一片小树林,有柳树,楊树,多数是刺槐,槐树的一种,枝丫上有刺,扎人,刺槐好活,皮实,适合 山地丘陵地段。</p><p class="ql-block"> 孩子四五岁的时候,我搬离了西山坡老家,在村中的道南买下三间平房,植树绿化的好传统也带到了新房址,我喜欢树,几年下来,杨树,柳树,刺槐树又一片树林环绕着房子周围,九七年平房重新翻盖成了一百多平的新房,整齐的的门墙上爬满了青滕,黑漆的铁艺大门,墙前面一边一棵迎春树,被房主人修理成正方形,门口一边一棵大柳树,柳树前是条河沟,河沟用预制板辅成小桥,小桥的两旁有两棵球状的榆树,远远望去,绿茵白墙,景致秀丽,每当人们从此走过都称赞羡慕不已,说房子好,风水也好。</p><p class="ql-block"> 每年五月天是剌槐开花的季节,白哗哗一片,满道飘香。</p><p class="ql-block"> 我家的东邻居姓侯,名叫侯文举,我叫三哥,三嫂子王爱英是河南原阳人,勤劳,善良心灵手巧,中原人有食用各种菜花的习惯,特别善于做面食,三嫂子告诉我,采新鲜的槐树花,上笼屉蒸,然后捣成菜泥加入面粉做出的馒头,清香,松软,可口。还有清心,润肺的药物功效。三嫂子的面食手艺很出众,每次做完都送给我品尝。</p><p class="ql-block"> 如今,我已离开老家多年,房子也卖给了同村的人居住,老邻居三嫂子一手香甜,松软, 喷香香的 馒头味道深深地刻进我的记忆里,身在异乡的我时常怀念老家的一草一木,更多的时候只能在梦乡里重复往日曾经的美好岁月,梦醒时分才知道过去许多年啦,再也回不去从前了。</p> <p class="ql-block"> 每一次回老家,我都抽空拜访我的老邻居三哥和三嫂,三哥已经八十多岁啦,身体还算硬朗,三嫂子还是那样热情,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事业有成,都很孝顺,儿孙满堂。</p><p class="ql-block"> 一见面总跟我说得儿子迹了,亨福啦,年岁大了,好回忆我在家时的一件件,一桩桩闲情碎事,说完哈哈一乐。有时还留我吃饭,三嫂子自豪地打开冰箱,让我看各种各样爱吃的,爱喝的,看到老俩口舒适,快乐顺心的老年生话,我打心眼里头高兴,默默的祝福我的三哥,三嫂健康长寿。</p><p class="ql-block"> 小镇的西边有座八里河大桥,大桥往北走是有名的宏基工业园大道,寬敞,笔直,前方通四面八方。</p> <p class="ql-block"> 路的两旁的绿化带错落有致,修剪得体,高低融洽放眼望去,相互接连,连绵不断,美丽壮观,风景如画。</p><p class="ql-block"> 这里有古红树皮的野山桃树,翠绿翠绿的像似狗尾巴草的松针的云松,高高的耀眼的中华金叶榆,叶片金黄闪光明亮,色泽艳丽迷人,还有老红色的火炬树,银杏树,等等多种珍稀美丽的树种。</p><p class="ql-block"> 但我更喜欢高大的槐树,紫荊树开的紫珠花花辩形似蝴蝶向下复制绽放, 一笼笼一串串掛满蓝天白云下,气味芬芳,一阵春风吹过,雪白,紫色的花辩漫天飘落,似花雨缓缓扑向地面,随着和煦的风儿移动,成为流淌的花的小溪。</p> <p class="ql-block"> 疫情下《清零》政策保障了人民生命的安全和健康,也保证了我们老年人晚年的幸福和快乐。</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这条大道,它不仅宽广平坦,它能给我灵感和愉悦,更喜欢这里的槐树花香,每当我从这里骑过,好像倘佯花的海洋,槐树花让我心醉……</p><p class="ql-block"> 写于笫二次封城后,西柳黄金走廊</p><p class="ql-block"> 二o二二年五月十九日</p> <p class="ql-block">年逾古稀之年的作者在落满槐树花的地面上晨练太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