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bs的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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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保定城南有个“八里庄”,听说如今己经是南市区属下的一片住宅小区了。因为这里是七十多年前我出生的地方,而且爷爷又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所以从记亊伊始“八里庄”这个名子就早已深深的烙在了我记忆之中。爷爷说从保定城里直隶总督府门前的“大旗杆”算起到这里正好是4公里。这大概就是八里庄这个名子的由来……</h3> <h3>【这个大旗杆比前门还要高六尺!传说燕子李三曾在上面的方斗里“睡过觉”……】</h3> <h3>爷爷出生于十八世纪未的清光绪十九年(1893)农历癸巳蛇年民间俗称“小龙”。很早以前我回老家白洋淀時凡是知道我爷爷的那些老人们都说他年轻時身强力壮身高足有一米八!而且在待人接物上也很谦恭和气,只是由于当年家境贫寒没有机会读书。适逢村里正有人在保定“东关”经营着一家“魚店”,也正是看中了爷爷为人忠厚而且身高体壮的做起亊来也从不惜力,便邀请他到店里去当了个“伙计”(雇员)。白洋淀虽然离保定只有八十里地的旱路,可是因为当年缺乏交通工具,每次往返都要起早贪黑的走上大半天!因此只能是逢年过节或是每个月要送些柴米钱才能回来住上两天,其他時间是难得回来的……</h3> <h3>【古城保定】</h3> <h3>听父亲讲我奶奶从年轻時就患有“心口疼”的毛病,爷爷又不能在身边照頋,每当犯起病来也只是胡乱吃些药缓解一下根本谈不上彻底治疗,因此在父亲还不到十岁時她便早早的就过世了。几年之后爷爷又娶了一位后奶奶回来说是为了照顾父亲,这个奶奶的娘家就在保定城南八里庄。可是時间不长父亲就跟随着二姑一家去了南京,再到后来为了免去经常跑路的辛苦爷爷就干脆将家迁到了八里庄居住。这一住便是大几十年直到在那里去世。如此说来在两个弟弟“插队落户”于白洋淀之前我一直都是将八里庄做为了“老家”经常回去,只因为那里是爷爷居住的地方……</h3> <h3>【从保定回白洋淀还有八十里旱路……】</h3> <h3>前面己经说过我真正的老家是白洋淀边的一个水乡,祖祖辈辈那些外出谋生的人所从亊的工作也大多都离不开一个“渔”字。尤其是改革开放几十年来据我所知全国各大城市中但凡是做批发水产品这一行当的人里都少不了我们家乡“雄安”新区的人。乡亲们都将这种工作统一称做为“倒海货”。前些年我回老家時经常能见到村里有很多新建的房舍院门却是长年紧闭好象是沒人居住的样子。有人介绍这是在ⅹⅹ地方倒海货挣到了钱,回来盖完房之后人就又回去了。当然也有不少的年轻人为了从此換个“活法”就在外面买房安家落户过起了都市里的生活……</h3> <h3>【有一条又窄又长的菜地……】</h3> <h3>很早以前的“高保公路”(保定一高阳)从八里庄中间穿过,爷爷的院子紧挨着公路大约还不到二十米。院门外有间柴房和一个很小的猪圈,印象中最多也只是养着一头猪。路旁还有一块又窄又长的菜地种着几行“根瘩”菜,吃的時候只需将长到大约有二三十公分长的菜杆连着菜叶一根根的把它劈下来素炒或是凉拌,吃起来倒是感觉很“脆爽”可我总觉得味道好象有些怪因此也不大喜欢吃!这种菜在其他地方我还是从来都沒有见过,也许是因为各地有各地的叫法也未可知……</h3> <h3>【根瘩菜】</h3> <h3>【凉拌“根瘩菜”】</h3> <h3>【推开两扇不大的院门……】</h3> <h3>推开两扇不大的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照壁”。院子里只是右手並棑有五间房,平時都是在一明两暗的这三间屋里做饭和起居,靠里面的两间平時不住人只是放了些杂物。院子里还有一棵很久以前就种下的枣树,据说这棵树上结的枣儿是村里最甜的!因此村里的一些孩子们也沒少在这棵枣树上“打主意”。女儿学龄前正当枣子成熟時也曾在那里住过几天,对于站在房上用竹竿“打枣”的情景如今她还仍是记忆尤新……</h3> <h3>【村里的孩子们沒少在这棵枣树上“打主意”】</h3> <h3>爷爷家的院子不算大,墙边的阴凉处还长着些青苔,平整的黄土地看着很干净。和大多数北方农村的人家一样堂屋中间的樑上多年前就有一个己经被灶火“熏”黑了的燕窝,每年春天都会有燕归来然后衔泥重筑,隔上一段時间巢里便有了几只黄咀雏燕伸出头来叽叽喳喳的叫,燕子妈妈不停的飞进飞出把叼来的虫子喂到它们咀里。平時家里只有两个老人的時候但愿它们这叽叽喳喳的声音能夠淡化孤独增添些许的生活气息,对于爷爷奶奶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喜兴亊呢……</h3> <h3>【几只雏燕嗷嗷待哺……】</h3> <p class="ql-block">院子里为了照明堂屋门上面的房檐下安着一盞电灯,每到夜幕降临后昏暗的灯光里有几只象四脚蛇一样的“壁虎”在墙上爬来爬去的吃蚊子,听说若是不小心沾上壁虎撒的尿身上就会长“疥”因此我进出的時候都是非常小心。虽然那時候还不知道疥究竟是啥可我每次要到屋里去取东西時都是有所准备会象箭一样的跑进跑出!这经常都要遭到爷爷的喝斥:你慢点!</p> <h3>【壁虎……】</h3> <h3>公路对面的坡下种着一片又甜又面我至今都喜欢吃的“山药”(红薯),每次我回去的時候遍地都爬滿了绿绿的山药秧。我知道这片綠色到了秋天会带给人们丰收的希望。可我从来也沒有在秋天回去过更沒有见过收山芋的场景。坡下面还有一台看上去年代很久远的“碾子”,人们平時吃的面粉几乎己经沒有人再自己推了。可是每次回去奶奶总是让我拿上“磨杠”和她一起去推些棒子渣或是大麦仁,除了晚上熬粥之外再让我回天津時带上些,他说象这些“稀罕”物你们在城里是轻昜吃不上的……</h3> <h3>【“八里庄”的红薯真甜!】</h3> <h3>奶奶推碾子的時候我站在旁边看着很简单,只需侧着身将磨杠紧贴着腰腹部用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拿着帚把边推边扫咀里还絮絮叨叨不停的和我说着话,无论是“手眼身法步”奶奶都配合的十分协调给人以轻松的感觉,等到我迫不急待的上去推時感觉可就全都变了!才刚推了十几圈儿就有些不行了,两条腿也好象是乱了方寸,根本就顾不上扫碾子上的粮食!而且時间也显的很漫长,笨手笨脚的𣎴一会儿就被奶奶叫停了——我完全输给了一个七十来岁的小脚老太……</h3> <h3>【年代久远的“碾子”】</h3> <p class="ql-block">要说起来爷爷也应该算是一个见过些“世面”的人。民国初始京汉铁路才刚刚开通沒几年,当時为了鱼店的生意他经常要坐火车从保定往来于汉口。记得当我支援新疆以后第一次回去看他,晚上我俩躺在炕上他询问我路上要走几天,我说大约要五六天,听完后爷爷沉思了一会跟我说,当年他去汉口時有一列火车为了在速度上有别于其他车次名子就叫“特别快”,这趟车明显的与众不同车头上还装着一个大灯“贼”亮!在站台上候车時远远的就能判断出来。我对爷爷说我坐的也都是“直快”,但是在北京与西安中转要換两次车,这在路上很耽误時间。至于说车头上的大灯是肯定会有的,但是否“贼”亮我却从来都沒有注意过。说这话的時候爷爷已经是七十大几的年纪了……</p> <h3>【“腊月”里的陵水】</h3> <h3>海南,陵水,陵河假日,</h3> <h3>2022,5,16,</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