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犁吃瓜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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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几乎都爱吃瓜子，无论是过年过节果盘中的“主力”，还是茶话会中常备的瓜子盘，或是用瓜子招待客人，中国人对瓜子的喜爱是毋庸置疑的。看电视打发时间、聊天随手拿一把，哪里都能看到瓜子的“身影”，可谓是“国民第一零食”。连结婚时也少不了瓜子，老早年间男女结婚很简单就是买点喜糖，喜烟，瓜子，到时一发，一吃，一抽，一磕，就完事了。在八十年代以前，食品全凭票，证，购货本才能定量买到。由于物资，食材，油，肉，蛋，菜，鱼，副食品的短缺，市面上就没有瓜子，那个年月吃个瓜子也是很难的呀！

我印象中在广院五年上学期间，几乎没有吃过瓜子，只有去农村秋收时在田地里，尽量选个头最大的葵盘，砍下来吃，而向日葵盘的生瓜籽，带着水分，软软的，那也吃得挺香。

困难时期东西少，

正在成长要吃饱。

秋收劳动记忆深，

未熟瓜子也挺好！

1965年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了新疆，到了新疆我才知道，没有水的戈壁沙滩真荒凉，几百公里无人烟。而有水的绿洲，气候湿润，农牧业发达，盛产水果，犹如瓜果之乡，新疆确实是个好地方！

改革开放好

进入九十年代后，瓜子的加工制作的有咸味，五香味，奶味，原味等味道也多了，包装也多样化了。

改革开放就是好，

东西多的吃不了。

废除票证只要钱，

磕磕瓜子已减少。

现在食品极大丰富了，零食的种类也是几十年前不能相比的，而且都不要票证了。瓜子多了，各种味道多了，包装好了。可是人老了，牙也不行了，就很少嗑瓜子了。吃的种类太多了，葵花籽就不是唯一的选项了，人老了，养生之道更重要了。

新疆地多瓜子多

在内地八十年代以前，农田大都用来种粮食，就造成商店供应的零食种类很少，即使有限的几种，还要凭票，证，购货本限量供应。可是在新疆由于地广人稀，种瓜，种葵花随意种点地，就能满足市场需求。

到了秋天，葵花成熟了，把葵花盘砍下，运到场院上，或是自家院子里晾晒。我们单位有副业，种植几亩地的葵花，秋收后，把葵花籽晾晒干了，每个人拿根木棍去敲打，然后再过筛去掉杂叶干草，把葵花籽装入麻袋，运到榨油房去榨油。单位把葵花油分给职工，每个职工还能分到至少一大面口袋的葵花籽，炒熟后成为日常零食，家家桌子上摆放着一盘炒瓜子，成为日常的零食。

葵花是个宝

葵花，向日葵，在舞蹈，歌曲，诗词等多方面被歌颂。黄色的葵花向着太阳，不断转动，从阳光中得到能量，茁壮成长。葵花不但美化了大自然，其葵花籽更是受到人们的喜爱，是最常见的零食。葵花浑身是宝，葵花籽也可以进行榨油，油渣可以作为肥料，粗壮的杆和瓜籽盘都是农家的烧火做饭的燃料，而葵花杆也可以作为搭建土房的棚顶的材料，我自己修建的煤房上就铺了几层葵花杆，压上黄土，再抹上黄土麦秸泥。连煤房的简易门，也是用葵花杆制作的。

室外盘起简易灶，

几根葵杆把火烧。

一会就能做熟饭，

节约能源是个宝。

据说葵花杆芯还有健脾利湿止带、止咳平喘的功效。可用于小便涩痛，尿路结石，乳糜尿，咳嗽痰喘，浮肿，白带等症。

种 葵 花

单位里有大片的土地，年年都要种植葵花，主要是为了榨油和吃瓜子。开春先浇水，几天后等墒情合适，才犁地，然后把地耙平，再把经过水泡过的葵花籽，三五个放入用铁锹挖出的小坑里，覆土后轻轻踩上一脚，用以保墒，有利于出苗，等上十天左右苗长得有十公分左右高，就进行间苗，保留一颗强壮的苗，松土保墒。以后就是除草，浇水，等到长到一米多高就无需除草了，隔个半个多月浇一次水。

马拉犂铧翻土地，

耙平挖坑种瓜子。

除草间苗茁壮长，

半个多月浇次水。

葵杆渐高盘渐大，

葵头越晒越结实。

分到各家一面袋，

过冬零食都欢喜。

单位在伊宁市，后滩有地下泉水，经过大大小小渠沟，流遍全市，最后经过退水渠流入伊犁河。其中有一股渠水经过单位后流入伊犁河，给单位发展农副业提供了水源。由于公社大都是在白天用水，在用水最多的时节，不能与社员抢水浇田。公社的维族管水员克里木说你们是拿工资的，社员就是凭种田吃饭生活，用水浇田都要他同意才行。所以我们都管他叫龙王爷，他也高兴的应答，总是笑口常开，相处融洽，至今难忘。所以单位浇水大多安排晚上，夜间社员不用水了，我们才能用水浇地，只是夜里干活比较辛苦，都是男职工夜里去浇水。我也常常踏着高腰大胶靴，拿着手电，扛着坎土曼去给农田浇水。来的水大就要多在埂上开几个口子赶紧分流，水小了就要沿着水渠往上寻找有没有跑水，淤堵尽快处置。在浇水过程中，还要在田地里看有没有跑水，用坎土曼培土打埂堵住跑水口，要浇全浇遍浇透，不能有遗漏没浇到那可不行，否则会影响收成。

下图就是晒干了的葵花，用棍敲打就能把葵花籽打了下来。

吃瓜子名列前茅

要说起吃瓜子，虽然没有吃瓜子的比赛，也没有人进行过相关的统计。到底是哪个省，哪个地方的人爱吃瓜子，平均每个人一年能吃多少斤瓜子。虽然没有人统计过，但是我可以自豪的说伊犁会名列前茅

，以下有两个证据：

第一；在八十年代以前，人们文化娱乐生活比较少，看电影是最主要的娱乐活动。尤其是每逢节假日，电影院门前人潮拥挤，看场电影太难了。而看电影必吃瓜子，这是当地的习惯了。

电影院

这是伊宁市人民电影院，当年娱乐场所少，电影片子少，买票难，可是每逢来了新电影，人们从四面八方来看电影。人民电影院成了伊宁市最繁华，最热闹的中心。

可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文娱形式的多样化，让电影市场不断萎缩，不能与当年相比。就没有那么多的观众了，电影院前也没有了巴郎子（维语小孩）卖葵花籽了，只有上了年纪的人能够回想当年的盛况。

巴郎子卖瓜子

只要演电影，就有巴郎子卖瓜子，一手挎着筐，筐里有炒好的瓜子，瓜子上有个玻璃杯。看电影的人几乎都要买瓜子，给巴郎子一毛钱，巴郎子接过钱，立马拿起大杯子，用拇指、无名指和小指握着杯子，往篮中的瓜籽堆里一撮，食指和中指顺势拢着高出杯口的瓜籽，让你感觉好满的一杯瓜籽呀！心里不由得一下美滋滋的，赶紧配合着撑开衣服上的口袋，“哗啦”一声，瓜籽就倒进了你的口袋里。如果你没有口袋，巴郎子就用旧书报纸叠成立圆锥形，也像漏斗型的纸袋，叠成一摞，随手拿一个纸袋装上一玻璃杯的瓜子给你。电影院对号入座，而露天电影院就是先到先选地坐，都是水泥墩上的长木板，没有靠背。遇到下雨天，找个大号半米多长的塑料袋，把底剪个圆洞，能够钻出脑袋就行，戴顶草帽看电影，那会只有看电影的单一文化娱乐方式，所以看电影的瘾头真大呀！这场电影刚散场，下一场的人就涌进电影院，那个看电影热潮，真是一浪紧跟着一浪。当时新电影片都是通过长途客运汽车带过来，有与电影院熟悉的司机为了早点看到新电影，帮助电影院去取拷贝，尽然两个司机轮换着开车去乌市连夜取回新片，距离是来回1400公里。

那个年代娱乐少，

难得新片才来到。

人山人海争先看，

巴郎挣钱哈哈笑。

下图是大量的葵花子皮，座椅下面满是厚厚的瓜子皮。

瓜子皮

伴随着上千人吃瓜子此起彼伏“咔嚓嚓”的嗑瓜籽声，电影就放映了。在正片放映之前，都有一个加演，叫“新闻简报”。说是新闻，对于遥远的边疆观众来说，大概都已是旧闻了吧！有时正片在各个电影院传送还未传到，再放一个加演，观众们还都会鼓掌欢迎。印象深刻的“新闻简报”有：如1970年7月20日天安门广场百万人聚会，伟大领袖毛主席接见西哈努克亲王夫妇，联合国恢复中国的席位；敬爱的周总理前往机场迎接美国总统尼克松，毛主席接见美国总统尼克松等，还有全国各条战线的新闻以及取得巨大成绩的消息等。

当时在伊宁市就有三家电影院，群众电影院，人民电影院，绿洲电影院，而露天电影院就多了，另外还有军分区俱乐部，农四师师部都有放电影的场所。一到夏天的夜晚，每个电影院天天都人满为患。

磕瓜子看电影

上面的图片是伊宁市军分区俱乐部影院，无论在哪个电影院，还是露天电影院的门的小空场上，大家都会从在胳膊上挎着篮筐子的巴郎子（维语小孩）那里，买上一杯炒瓜籽。篮筐子是树条子编织的，筐的表面绷着一块粗布，瓜籽在上面可方便用玻璃杯的装入，其次保证不会从篮子的缝隙里漏到外面去，造成损失。篮子里还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玻璃杯，大杯瓜籽一毛钱，小杯瓜籽五分钱。

当年电影片子少，

来个新片难买票。

一角钱的葵花籽，

边看边磕忘不了。

日本电影“追捕”，以别具特色的内容，情节，穿衣打扮，音乐等都对社会产生了影响。许多年轻人穿喇叭裤，而长辈看不惯，不让穿，给剪掉，长头髪，蛤蟆镜，使得两代人发生冲突。疯狂英语李阳的父亲曾与我是同事，他就对儿子表现十分不满，产生对立情绪。

追捕的最后一个镜头，真优美问杜丘完了吗，杜丘说哪有个完啊！

说的是啊！人生路上遇到一道道坎坷，一道道过，哪有个完啊！

用老歌换新词，熟悉的曲调，一反当时文娱单调的气候，三笑受到人们的万人空巷观看。

每当电影散场后，

众人哼唱旧时曲。

精神食粮换换样，

清规戒律要打破。

与三笑同时上映的“大河奔流”，还是由张瑞芳主演的电影，说的是1938年抗日战争的事，反响平平。观看人数与三笑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瓜子皮成地毯

等到电影散场，一口袋瓜籽早已嗑完，有的人磕完了还想吃，再出去买瓜子。整个影院的地面上，就好似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瓜籽皮“地毯”，踩在上面，真是有一种带着弹性的松软感觉。由于电影院的地面有倾斜的角度，脚踩在厚厚的瓜子皮上又软又有滑动的感觉，人扶着座椅靠背小心谨慎走，怕被滑倒。那会每场电影都是人满为患，散场时人挨挤着人，缓慢走出电影院。电影一场接一场，哪里有时间去清扫啊！电影院人手少，面积又大，又有座椅阻挡不好清扫，只能等到一天放映完毕，才去清扫，电影院专门预备几只麻袋装运瓜子皮，这也是全国少有的景象。

买 票 难

这是伊宁市的人民电影院的电影票，那会电影片很少，每来个新片，电影院售票处人挤人，甚至有人从人群的肩膀上爬到窗口去买票，甚至为买票吵架，斗殴，买电影票如同去搏斗。记得有一年，放映内部批判电影，一次连续放映三部日本电影，“虎，虎，虎”，“啊，海军！”，“日本大海战”是上下两集，从晚上一直放到天快亮，我买了好几回的瓜子，最后口干舌燥不吃了。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日本海军舰队司令东乡平八郎走在东京的路上，边走边说：百战百胜不如一和！人生也是如此啊！

磕出豁牙真不少

第二，由于经常吃瓜子，许多人的门牙都嗑瓜子，嗑出了豁口，单位里好多同事，尤其是许多女同事的门牙都嗑出了豁口，可见伊犁嗑瓜子是多么的厉害。尤其是到了漫长的冬季，又没有什么事干，嘴就闲不住，不停的嗑瓜子。葵花籽无论是炒熟了，还是用五香调料煮熟后再烘干，都受到欢迎。我调回内地就很少看到，因为吃瓜子而豁牙的人，说明新疆吃瓜子确实多，吃多了就造成牙齿的损坏，也影响美观。

发霉的瓜子不要吃

葵花籽最容易受到病虫害的侵袭，葵花的叶就会变黄枯萎，在瓜子上有小虫眼。即使结了瓜子，炒出瓜子也没有了葵花籽的香气味而有种霉味，瓜子仁变黄，口感发苦，无法食用。另外葵花盘受到雨水的浸湿而霉变，瓜子仁发黄也是没法食用。

小结

前段时间北京电视台有个对陈佩斯与杨立新的访谈节目，在节目中说：他们小时候，在那个年代逢年过节年才凭购货本，每人供应二两瓜子，半斤花生。这一对比，伊犁一年四季都有私人卖瓜子的，价格也不贵，人多的场合卖瓜子的巴郎子多多。主要原因一是农村的地多，二是农作物的种植管理不严，三是居民院子比较大，可以种植果树，蔬菜，葵花，葡萄架，所以葵花的产量比较大，市场上供应比较充足。所以当地人吃瓜子的数量就很大，每人每天的瓜子消费就比较多，这是内地许多地方比不了的。

吃瓜子的事说到此，下个小结论，

在全国物资比较紧张的年代，伊犁可以放开卖瓜子，人们嗑瓜子是平常事，再有电影散场后地上瓜子皮之多，人们磕瓜子而造成门牙豁口数量之多，我主观上认为伊犁吃瓜子的数量，在全国可以名列前茅。

新疆是个好地方

食用油是国家定量供应，每人每月半斤，肉每人每月一斤，所以买肉时，要求买肥的，回家后炼油，弥补食用油的不足。

为了解决职工吃油的问题，先是种油菜，地里一大片的小黄花，甚是好看，那会没有照相机，更没有手机就无法拍照美景。后来又种胡麻，出油率都在30%左右，不要油渣，磨房就不受加工费，免费给榨油。那会粮店供应每人每月才半斤油，而单位分油每个人可以免费分到三十斤左右的食用油，我家是双职工，就分到六十斤油，家家都要预备大号油桶装油，对改善生活起了很大的作用，减少了家庭开支。由于种油菜，胡麻管理费时费工，要收割，晾晒，滚压，扬场，过筛。后来就改种油葵，油葵是一种含油量高的葵花，油葵的瓜籽比较小，但很密实，用油葵子炒熟后磕起来麻烦，油葵籽小不如葵花瓜子好磕。

在新疆生活了二十多年，新疆真是个好地方。特别是伊犁河谷土壤肥沃，物产丰富，气候湿润，成为我的第二故乡。图片是单位的大油桶

，单位有三个这样大的油桶，从公社榨油房拉回到单位，绝大部分给职工分掉，留下几十斤给食堂。由于每逢农业劳动，全都在食堂免费吃饭，做得最多的就是一人一大张的油炸葱花饼，就着刚从菜地里摘来得西红柿，辣椒拌得凉菜，吃的可香了。另外单位的副业还有麦子（面粉），黄豆（豆腐），蔬菜，养猪，猪肉都免费分给职工，通过自力更生，弥补那个年代的供应不足，从而使得职工的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

新疆的冬季是漫长的，单位远离城市，成了冰雪中的孤岛。与外界几乎无往来，只有邮局投递员任国忠来一周一次送信送报纸。因为他的名字好记住，倒过来念就是中国人，所以几十年了，还记得他的名字。单位职工都是来自内地的年轻人，在当地没有亲戚。除了上班，开会学习之外，业余时间就是聊天打牌娱乐，而磕瓜子是不可少的，磕瓜子陪着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寒冷的冬天，至今难忘记！

小小瓜子用途多，

边疆生活离不了。

回到内地忆往事，

改善生活实在好。

调回内地

1991年10月我一家调回内地，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伊犁，真是恋恋不舍呀！时间真快转瞬间离开都三十年了，写个瓜子的短文表达对伊犁的情怀思念。

小小瓜子情意长，

回到内地把它想。

春种秋收不停闲，

成家立业特别忙。

粮食作物占地多，

蔬菜葵花好几样。

自力更生喜丰收，

改善生活体质强。

政治学习挺紧张，

钻研业务要经常。

新人不断调进来，

技术辅导把课讲。

人少挥拍打乒乓，

人多奔跑篮球场。

闲来抓把葵花子，

两牙一磕度时光。

岁月流失人渐老，

二十六年在新疆。

有个机会能调动，

欣喜若狂回家乡。

一晃又是十多年，

直到退休下了岗。

偶尔想起从前事，

提笔写下短文章。

小小瓜子份外香，

何时才能再品尝。

伊犁瓜子亚克西，

那个年代不会忘。

人老体弱旅行难，

唯有梦里到远方。

伊犁传来新消息，

无比思念揉断肠！

严寒冬季的单位大门前照片，雾凇树挂，一派冰天雪地的北国风光。三十多年前大门总是敞开的，现在的大门日夜都关着，门上面可以看到有铁刺网。

从伊犁河边向单位方向拍照，白雪皑皑，冰雪的世界。单位成了白色海洋里的一座孤岛，每到冬季职工都几乎不出门，除了买食品，看电影，都是坐着马车，雪橇前往市里。八十年代后上级给配备了一辆面包车，就方便多了。

刚刚收到新照片

2021年10月23日，微信收到一张老同事发来的照片。当年远离城市七公里的单位，孤零零在公社的农田里。大门朝南开，往前走二百多米就是伊犁河，照片的最左边有淡淡的水域，那就是美丽伊犁河。

八十年代以前没有柏油路，只有黄土路，一遇到下雨雪，路上泥泞不堪，自行车轮胎上全是黄泥，无法骑行，连推都十分费劲，要拿根木棍不断把黄泥巴除掉才能推着走。六十年代一个严寒的冬天大雪封门，一个职工家属要生产了，马车夫是当地人，每天下班后回到市里的家中。该职工只好用拉拉车送往医院，走到半路上就生产了，初生的婴儿死了。八十年代铺上一层碎砂石，出行才好一些。本世纪初修了简易柏油路，既窄又薄，但是也方便多了。看到刚刚收到的照片，伊宁市的外环南路通过单位门口，宽宽的马路，还有有路灯照明。不能不感叹国家的快速发展，新疆发生的巨大变化，伊犁也在日新月异

。更是萌生回去看看的念头，好想好想回到第二故乡把你看望。

单位门前的路

原来在远郊区，孤单在伊犁河边。

一条农村小路，雨雪泥泞行走难。

职工倍受煎熬，多盼出门能方便。

今日收到照片，伊犁美景仔细看。

树叶被金黄染，环城公路过门前。

更喜路灯高照，夜晚不再有忧烦。

几十年变化大，今昔对比发感叹。

若能故地重游，找回当年我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