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金鸡山

张玮

唐代诗人刘禹锡在《陋室铭》中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套用这话，我说:“山不在大，有料则名。这“料”，你可以理解为故事或者传说。有故事的山，会吸引许多访客。洋县的金鸡山正是这样的一座山。

2022年3月6日，我约了文友豆哥和任老师前往游览洋县的金鸡山。金鸡山说起来还算是洋县道教名山。我们的车沿着洋县101县道，向东，到了蒙家渡村的一处竹林，再向南，就直奔金鸡山而去。

这条上山的水泥路，路两侧靠近101县道的地方有许多人家。再向前，人家逐渐稀少。山路左侧是丘陵，山路右侧下方是深坎。

昨夜下了一场雨，山中空气湿润，再往前，山中起雾了，50米开外，已看不清景物。

沿路多青冈木和马桑，说到马桑，马桑树亦称“千年红”、“马鞍子”，属落叶灌木。马桑树多枝丛生，一簇一簇的，枝易脆，弯弯曲曲，长不高。现在还是春寒料峭的日子，山中百草枯黄，青冈木也光秃秃的。看到马桑树枝条下方还有几片卵圆形的绿叶，枝条顶端开满了一簇簇红艳艳的小花，分外令人欣喜。

看到路旁一片又一片美丽的马桑林，任老师给我们讲了一个神奇的传说。古时，马桑是高大乔木，而且它还是仙树，一直长高，能直抵天庭，有神人卵玉攀马桑树而上射日月，天神怒而诅咒道: “上天梯，不要高，长到三尺就勾腰”。从此马桑树从此再也长不高了，变成矮小灌木了。又由于马桑树含水多，不利于燃烧，人们砍柴时都不会砍马桑树，便用马桑树来暗喻没用、不招人喜欢的东西。土家族哭嫁歌中都流传着“砍柴莫砍马桑子，开亲莫开小家子”的歌谣。

其实马桑并没有像人们说的那样没用，马桑可做一种观赏植物，马桑花可食用，还有药用价值。和人一样，马桑用对了地方是良材，用错了地方是废材！

再向前，已经接近金鸡山主峰，前方已无大路，幸好这里有一大块天然停车坪。我们停车步行。路的左下方是悬崖，浓雾笼罩之下，感觉深不可测。

踩着湿滑的土路前往鸡冠处看个究竟，一路上，豆哥给我讲起金鸡山的传说。

古时候，金鸡山的主峰这里有一道山门，每天黄昏的时候，雄金鸡和母金鸡会带着一大群小金鸡出来，在这山林里嬉戏、觅食，一见有人前来，便遁入门中。后来这群金鸡被一个云游到此的无良喇嘛窥见，喇嘛垂涎三尺。后来喇嘛骗来了开山门的钥匙，那是山脚下一户人家的磨拐(石磨的曲轴）。喇嘛天黑时用钥匙开了山门，一看，都快乐疯了！巨大的山洞里，除了那一群拼命逃窜的金鸡，还有一堆堆金蛋，简直都快亮瞎了他的眼！喇嘛又捡金蛋，又抓金鸡，忙乎了一晚上。黎明时，雄金鸡一声长啼，山门关上了，喇嘛被捂在山洞里边……而那群金鸡再也没有出来了，它们变成了那一大丛柏树。

终于见到了那棵构成鸡冠的大柏树了！树高约有30米，大树下端的树皮都快剥落完了，露出了水流状木质部。树枝如千手观音的手臂，向各个方向探出。顶端的枝叶围了一把大伞。大树下方还立有古碑。

大柏树右侧有道观，这座道观是正殿，旁边还有药王洞是侧殿。我们进了道观参观。里面供奉着财神爷、送子娘娘等仙人。在这里，信奉道教的人，可以求财、求子、求平安……据说都很灵验。还有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太太在这里看门，攀谈了几句，当她知道我是从405厂来的，她告诉我，最近有不少405厂的人来这里参观，因为405厂家属区背后的大爷山封山了……临走时，豆哥把带上山的一袋苹果全都给了老人，老人很高兴。我为豆哥暗自点赞，我觉得在人间做善事，比去道观里烧香磕头更有意义。

离开金鸡山20米开外，我回头望去，金鸡山居然已被一片浓雾遮盖。

金鸡山就像一位神秘的妇人，浓雾就是她的面纱，在与我们短暂的邂逅之后，刚一转身，她就迅速拉下了面纱，再也无法凝视她的芳容。

作者简介：张玮，工作于洋县405厂。系洋县作协会员，汉中市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