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家乡

金 叶

<p class="ql-block">  我的家乡在广西东兰县长江镇。长江镇位于东兰县西北部,东临红水河与隘洞镇坡拉村隔岸相望,西与凤山县砦牙乡和长洲镇接壤,南接东兰镇,北邻巴畴乡,距东兰县城走三级路约42公里,走新建二级路不到30公里。其前身为长江人民公社、长江乡,2015年3月撤乡建镇。</p><p class="ql-block"> 镇内水路交通十分便利,依托扶贫攻坚战,实现了屯屯通且道路全部硬化,东兰至南丹吾隘二级路沿着红水河穿境而过,大大缩短了县际道路的距离和通行时间,为提升革命老区县经济发挥重要作用;同时,依托红水河优势,水路交通也十分便利,上通南丹、天峨,下可达巴马、都安、大化等县。</p> <p class="ql-block">  家乡长江镇是一个集边、山、老、少、穷和库区于一体的乡镇,但是,近几年来,它的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基础设施不断完善,经济不断发展,国民生产总值不断提升,从撤乡建镇可窥见它的不断发展,也步入了城镇化发展之列。</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乡有丰富土地资源、水利资源和劳力资源,生产白米椎、红米椎、杉木等优质木材,盛产墨米、山茶油、麻鸭、板栗、八角、黄皮甘蔗等有名的土特产;有鲜为人知的人文和文化资源,具有悠久闻名的铜鼓文化、山歌文化和蚂拐节文化,还有历久弥新、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的壮族椿榔舞;还有鲜为人知的兰阳和江中两股清泉,惠及两地苍生,其中,兰阳泉素有“东兰第一泉”之称,它是兰阳旧州的地标和灵魂,早已名声在外,成了作家名人如廖庆堂、何述强、牙韩彰等笔下的美篇佳作。值得一提的是,长江也有鲜为人知的红色历史,也是一片革命热土。</p> <p class="ql-block">  “风物还是东兰好,神韵风物在长江”。长江镇有独特的神韵风物,雄浑的土司文化,珍世的铜鼓文化,风情的蚂拐文化,绚丽的山歌文化,这里曾是土司州署重镇,俍兵故里,这里是红色热土,但凡是长江人都会以长江诸多文化的重要发祥地而倍感荣耀、自豪。</p><p class="ql-block"> 是长江的水和米养育了我,我人生前15年是在长江度过的,作为土生土长的长江人,我自然爱着这片热土。目前虽身处他乡,但对父老乡亲的挂念一直让我良心受到谴责,对家乡人,我内心五味杂陈。面对家乡,我只有谦卑和低语,更愧对那些培养过我、助我成才的人。</p><p class="ql-block"> 在八年的义务教育中,小学五年在村小就读,初一初二也在村小附中就读。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小学只修五年,初中和高中各修两年,九年就完成了基础教育任务,并不像现在要十二年才完成基础教育。在附中读完初二后我便参加1980年中考,考不上当时的长江中学高中部,但是得益于长江中学破天荒地作出从各附中吸收一些优秀的学生插到初三年级的决定,我很庆幸地与韦锦才和牙政华一起收到插班续读初三的通知,心花怒放,十分高兴到长江中学初26班插班。初26班的班主任是来自与我同村的牙美群老师,对于我们插班生这个特殊的群体,牙老师并没有另眼看待,反而百般呵护,关心我们的生活和学习,经常给我们打气,鼓励我们奋勇前进。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的心目中,牙美群老师是我学生生涯中较为和蔼可亲、懂得与学生打交道的班主任,我能拥有牙美群这样的老师是我的福份。如今,我在事业上稍有成就,我首先要感谢的是牙美群老师,如果没有他的指点、鼓励与关爱,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我!</p> <p class="ql-block">  牙美群老师所带的长江中学初26班可谓一炮走红,1981年该班有的学生考上地区高中,有的考上中师;考上东兰中学和县城中学的学生也不少,升学率相当高,再到后来,长江中学初26班岀来工作的学生也比较多。牙美群老师以我们这帮弟子成为国家栋梁而倍感自豪、欣慰,他也因教育教学成绩突出而于1984年直接被县教育局委任为长江中学校长。</p><p class="ql-block"> 在大学就读期间,我利用寒暑假到母校长江中学给学生上辅导课,感谢牙美群校长和牙廷珠和韦体扬等老师为我提供这难得的锻炼机会,我把先进的外语学习经验传授给学生,同时,利用自己的学习经历去激励学生,学生的学习动力和信心更足了,学习英语的兴趣更浓了。于我而言,不仅得到历练,而且还挣到一些生活费,减轻家庭负担,是一举两得、互利互惠的一桩好事。</p><p class="ql-block"> 大学毕业时,我知道东兰急缺外语教师,长江中学牙美群校长更期待我为母校服务,因为我是长江中学培养岀来,也是继梁国柱老师之后第二考上大学英语专业的学生,我也作好了回到家乡工作、撑起母校英语教学这面大旗的思想准备。遗憾的是,我毕业时由于品学兼优,又作为英语系里仅有的两位学生党员之一,得服从组织分派,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就这样身不由己地参加自治区统分到远离闹市的厂矿子弟学校任教。也许当时学院考虑到我所在的班级就有四位东兰籍的学生,而有的县则一个都没有,为了平衡而不再将我派回东兰,而派往急需英语教师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  我这一走便远离家乡,为家乡服务的愿望也就化为泡影。不过,我家还有两个兄弟从事教育工作,均为人师,大哥黄 颇一毕业就分到东兰中学(现东兰高中)任教,把毕生都献给东兰的教育事业;我弟黄振格与我同时参加工作,中师毕业先在教学点,然后到村校,再到乡中心校任教。经过不懈努力与打拼,完成了大专和本科的自学考试,最终拿到了广西师范大学的中文本科毕业证书,实在了不起,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实属凤毛麟角,即使在当今亦极为罕见。得了大专文凭之后,上级便将我弟调到长江中学任教,因教育教学成绩显著而被擢用,先后任教导副主任、主任、主管教学副校长和校长等职务,这或多或少弥补我人生的缺憾。</p><p class="ql-block"> 有时,我私下认为,无论在家乡还是在他乡工作,都是在为党和人民工作,都在为祖国作贡献,革命不分地域,聊以慰藉。</p><p class="ql-block"> 从读书到工作,至今离开家乡足足有四十载,“有游子的地方,就有乡愁。乡愁,似乎是自古至今一颗浓的化不开的味素,细品时,似乎是苦的,但又和着甜,融着涩,有些酸,百味杂陈”。乡恋,在一步一回头中离开故土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心中沉积发酵,一抔乡土,一张发黄的相片,一个不起眼的物什,就能使那种刻骨的思念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乡情犹如窜入网中的鱼儿,无论任你思想再向远方游弋,总脱落不出魂绕梦牵的思恋。几十年来,思乡之情不断涌上心头,虽身居他乡,始终怀一腔故土情怀,无时不刻眷念那片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一直把回乡的喜悦留在梦里,对乡亲的牵挂寄予遥祝中。</p><p class="ql-block"> 尽管不能直接为家乡服务,但我始终牵挂着家乡的发展,将为家乡发展岀点力、为乡亲们帮点忙、为父母亲人尽点心视为理所当然,责任所系。为改变家乡生活面貌尽心尽力,不遗余力地支援家乡建设。每逢佳节回家乡,将身段尽量放底些,善事做实些,言谈举止,尽量做到谦谦君子,与众乡亲情相融,心贴心,悄悄地来,静静地去。一枝一叶总关情,一言一行都是爱。</p><p class="ql-block"> 家乡的那方土,那湾水,那里人,在我生命中烙有永抹不去的印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