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桃花源

樵啊樵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睡梦中的桃花源』</b></p><p class="ql-block"> 樵啊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昨夜睡觉又做梦了,通宵达旦的做,并且做的是一个很好的梦。就像是在播放实况电影一般,真切,连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梦里有高山挺拔,有云雾缭绕,有峡谷幽深,有小溪潺潺,有旷野静谧,有田地开阔,有一望无际的茵茵青草坪,还有成片的桃花林。桃花或粉白,或嫣红,空气纯净,色调清新。睡梦中的我自由放飞,心旷神怡;醒来后的我依旧回味无穷,喜不自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关于睡梦,我不知道是该说厌恶,还是该说感谢,因为专家说梦多了会对身体健康不利,恰恰我又是个夜夜都会做梦的人。但是站在人生短暂的角度,我认为还是要感恩有梦。因为正是那些没完没了的梦,才让我的人生不至于白白的荒废在悄无声息的睡眠中。我的老娘舅唐寅有打油诗云——</p><p class="ql-block"><b> 人言七十古稀,</b></p><p class="ql-block"><b> 我年七十为奇。</b></p><p class="ql-block"><b> 前十年幼小,</b></p><p class="ql-block"><b> 后十年衰老,</b></p><p class="ql-block"><b> 中间还剩五十年,</b></p><p class="ql-block"><b> 一半又在夜里过了。</b></p><p class="ql-block">因而可以这么说,睡眠是人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但是睡梦却又让人生变得稍稍充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过总体来说,我个人的睡梦依旧是不好的梦多,像这样能梦到在桃花源一样的地方神游,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我觉得一年三百六十五个夜晚,倘能有一次遇见这样的梦,就已经足够让人幸福了。譬如我前些年的一个梦,简直美得让人觉得到了仙界一般:有水天一色,有草长莺飞,有神霄绛阙,有玉树琼花。让我在之后的很多年里,都对梦里的场景充满了期待。经过很多年的苦苦追寻,最终在川西的毕棚沟找到了些许睡梦中的影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不止一次的跟朋友们叹息说,今人的幸福指数已经远远逊色于古人。在古代,倘若累了倦了,还可以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躺平,种种菜,砍砍柴,磨磨碓,读读书,自此远离尘世间的袭扰。但是活在当下你又能去哪里呢?景致好一点的地方都被圈起来收起了门票,即便有更偏远一些的,也会被以保护区或者国有林等理由施以禁足。无处可去,尚且只能以“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来慰籍一下自己,恨不能与巢父、许由、五柳先生同时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得在许多年前跟上海的朋友李忠有先生讨论隐居山林的话题,他要去陕西的终南山长住。考虑到他有父母妻儿,也害怕自此我二人不再相见,我极力劝慰他没有必要走那么远,并告诫他“心中有桃花源,则处处是桃花源”。那个时候的我还年轻,可能看问题也不像现在这样深刻。如今看来,这个要求还是有点高的,起码我心里的那个桃花源还得向心外去找。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后期有所退步,看问题越来越肤浅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朋友徐庆戌先生退伍差不多有六七年了,在西双版纳戍边达二十余年的他有着强健的体格。回到老家四川,他的脚步基本上都是踩踏在成都周边的山山水水上,有龙窝子的溪涧,有青城后山的神阙,有葛陌村的桑田,有西岭雪山的圆月。还有山坡上的大叶碎米荠,以及密林深处的枇杷茶。并且还有漫山遍野的樱花、梨花、杏花、乌梅花、李子花、油菜花。图片上的徐庆戌先生总是满面桃花,以至于我疑窦重重,这个幸福的人,难不成他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桃花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樵啊樵2022年5月录述于云南西双版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