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作者:周小明】</p><p class="ql-block">记得中学美术课本上有幅水彩画叫“清明茶”,作品描绘的是三位采茶姑娘腰挎茶篓在茶园采茶的场景,画面为三角构图,三个采茶女服装神态各异,背景是一片茶园并留有大片空白,作品采用一些现代工笔画的表现手法,基调为墨青色,画面弥漫着一派朦胧氲氤的气息,清明前后烟雨迷朦的感觉跃然纸上。</p><p class="ql-block">作者为中国美院教授著名画家蒋跃先生,这十余年间我有幸听过两场蒋先生讲座,一次是2011年参加美术报在东莞可园举办一场年会,另一次是中国写生会的年度展上,蒋先生古今中外博引旁证侃侃而谈,真乃是名师名家,一边在大屏幕上展示自己的画稿,一边详解每幅作品的创作经过,生动而又详实,两个小时讲座不带看稿的,若是记录一下加上标点就是一篇很好的学术文章, 至今想来都受益匪浅。</p><p class="ql-block">施肥摘茶的费用也赚不了几个钱,现在人工费高,清明后的茶基本上不采,一刀割,明年再长吧,早些年清明时候正采茶呢,现在人生活讲究了,清明后茶卖又不上价线,所以就不要了。</p><p class="ql-block">每天喝茶是再正常不过事情了,我也讲不出什么特别深奥的道理,偶尔应邀挥毫为人补壁书写“禅茶一味”“上善若水,”噫,人云亦云而已,始终不谙个中真味,恐怕还要待些岁月沉淀慢慢去感悟吧。</p><p class="ql-block">前年底南方的朋友寄来一包日本茶,老茶叶片切成小块,再掺些炒米包装好印上日文就是一种日本茶,想那日本土地奇缺人工费奇高,还会有自产的茶叶出口?但喝这种粗茶也有一个好处,能很好地去油腻促进食物消化。</p><p class="ql-block">我曾品尝过湖南岳阳和广东潮汕一带的擂茶,跟这个差不多,但比日本茶制作要精细讲究得多,里头包含老茶叶,花生、芝麻、绿豆、食盐、生姜等,用容器擂碎加上炒米,开水冲之边喝边嚼盈香满口.</p><p class="ql-block">我在南方喝了好些年发酵类的工夫茶,茶叶置壶中滚开水冲泡,小杯如酒般的斟之,再加上主人手操茶具不停忙碌,热气蒸腾间显得精致而又热情,而对这种过于浓厚的茶汤我总也喝不习惯,还是觉得本乡庐江的兰花茶喝起来过瘾。</p><p class="ql-block">唐朝人陆羽在茶经里开篇是这样描述茶的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其树如瓜芦,叶如栀子,花如白蔷薇,实如栟榈,蒂如丁香,根如胡桃。”我自小所见修剪过的茶树高不及腰,粗不及拇指,哪里见过有两人合抱粗的茶树啊,曾见过云南普耳一带的茶树,采茶人站在梯子上才能够得到树冠上的叶子,想必古时候人烟稀少,少有人为的干扰,树木只管恣意的生长,茶树长成两人合抱粗也是自然而然事了,我在想,若是老家房子不拆迁,门前再长着这么一两棵合抱粗的茶树,乖乖, 那般风景又不知道羡煞多少人眼球了!</p><p class="ql-block">这两年可能是疫情的原故,外出的人好大多不能返岗务工,宅在家里又过于闲得慌,因此,只要路过汤池长冲或者虎洞,见到的是茶乡山脚下路旁边停满采茶人的电动车,除了茶厂茶园的采茶还就是上山采野茶人增多了,活动筋骨体验采茶的乐趣,手在摘茶口在说笑,边采边聊笑声满山岗,忽而,茶丛中有人手机响起,“喂,喂,嘿嘿,大老表吧,我在你家山上摘茶哎,咯听到着我是那个?中午你恐怕要搭掉一顿饭来!”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问:那个啊?哦,是小表姑啊,好,好,你今个真是稀客,平时请你到我家来都请不到,中午来吃饭,你发个定位给我,十一点半你往山下走我开车来接你,就这么讲之”!....放下电话,茶丛中传来咯咯的笑声。</p><p class="ql-block">傍晚,采茶人三三两两带着茶草的芳香和山野的气息,背着茶篓踏着夕阳归。画不完的庐江美,喝不够的兰花茶,读你品你念你想你,画中有你,真个是,绘得青山笔底春,意恐茶香入梦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