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第二故乡

林娥

5月9号上午，风和日丽，我们这群汕头知青农友，驱两部车10人结伴来到当年上山下乡的地方→揭阳东径农场，寻找当年生活过的足迹，47年过去了，当年的茶厂车间还在吗？当年男生女生住的宿舍还在吗？那口挖在半山腰的井还在不在？带着许多疑问，带着思乡之情我们踏上了返乡之路…… 往事悠悠，在那个激情燃烧岁月的上世纪70年代，举国上下迎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我们和全国数以千万计的知识青年一样，响应国家号召奔赴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离家背井，来到东径农场茶厂知青点，开始了一段难忘的劳动和生活…… 今天，事隔47年，已是两鬓微霜的我们再次踏上第二故乡，为了寻找那一段刻骨铭心的人生历程，一路高歌猛进，直驱东径农场，寻找当年在东径农场留下的蹉跎岁月与痕迹，可惜，岁月的车轮滚滚，似长江东逝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青春年华，再也看不到当年车间里轰隆隆的机器声，再也看不到我们赖以生存的男女生宿舍…… ↓这是新监仓，已移出到公路旁，为了纪念东径农场，特在这里拍照合影留念，以慰思乡之情…… 以前的东径农场，有许多中队，有糖厂，还有茶厂，也有许多干部的家属，犯人是要参加劳动的，现在看着整个监仓缩小了…… 前东径农场的道路已改道，我们询问了监仓的同志，一边导航过去，一路寻寻觅觅，以前要进东径农场是要走6公里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的山路，现在已是一路平坦，畅通无阻，铺上水泥路的宽阔大道，车终于缓缓来到了东径农场，看见了那个指示牌→东径村石雕，一股热流涌上心头，赶紧下车拍照…… 往事如烟，远远望去，整个大楼掩映在围墙里，这就是我们心心念念不忘的场部大楼？现已人走楼空……瞬间，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心情无法平静…… 这座大楼虽已破旧不堪，但是它对于我们来说，感觉特亲切，有着许多无法磨灭的记忆，有许多我们难以忘怀的回忆，这里曾经留下了我们的歌声与笑声，留下了梦里梦外难以忘怀的往事，这栋楼承载着多少人的记忆，它是历史的烙印，它是我们知青农友心中的中南海与殿堂…… 庆幸，可以走进围墙，与大楼来一张今生无怨无悔的合影…… 往事历历在目，那年，我们就站在这栋楼的楼梯口，背后的横幅是“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27周年”，那年我们拍下了我们的青春，留下了芳华正茂的岁月，拍下了再也拍不来的相片…… 那年，我们在这栋楼的天台上排练，跳着“忠字舞”，那时候知青在农场是最朝气蓬勃的一群年轻人，那年为了参加汕头5个知青点的汇报演出，我们排练了“洗衣舞”，女声独唱，男声“相声”等节目，一幕幕，往事如昔，不堪回首，一段历史的记录，一群芳华正茂的年龄…… 非常感谢当年有姜明杰农友帮我们拍下了许多相片，还有这张站在二楼的相片 45年后，站在同一个地方，还是凭栏远眺，我们再拍一组相片……让历史记住这一刻，让时间证明一切…… 悠悠岁月，场部楼前还有一个阔埕，还有一个大大的圆池，如今早已不见踪迹，当年曾经坐在这里拍过许多照片，往事只能回味…… 历史的长河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印上的烙印，驱赶不去，只能回味，留下的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回忆，那是一段抹不去的乡愁，今天，我们再次来到第二故乡，寻找曾经的青春，寻找曾经的足迹，可是，今非昔比，一切将不复存在…… 沿着这块东径村牌子，一条通往我们茶厂与宿舍的小路，直达梦中之景。“从前这里是小卖部”，“这里是卫生所”，“这个地方是东径小学”，“这是谁谁谁住的地方”，大家一边走一边看一边回忆，只是物是人非，许多东西许多地方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个个回忆…… 东径农场，属于汕头地区政法系统的农场，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东径农场茶厂便搞了一个知青点，我们这些属于政法系统的子弟上山下乡都到茶厂，参加制作茶叶的劳动，领着知青每个月15块钱的工资和30斤粮票生活，还和农场干部一样的福利待遇，生活在所有汕头知青当中算是很好的，74-75年我们这几批知青从汕头市来到揭阳东径农场茶厂，分两班制上班，春天茶叶多的时候得加班到半夜，农闲时大家聚在宿舍或者车间一起打扑克或者打乒乓球…… 这是一条通往四狮桥的小路，也是通往我们茶厂宿舍的小路，现如今已铺上水泥地，回想当年那是一条沙土小路，坑坑洼洼，两旁还种植着甘蔗，一人多高，被风一吹，沙沙沙响，那时候晚上要去场部开会听广播，或者看电影，回来的时候，都要结伴同行，一个人是不敢走这条夜路的…… 走过这条小路，当年的四狮桥已不复存在，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寻寻觅觅，终于隐隐约约看到茶厂车间的屋顶屋檐…… 这是当年在茶厂车间前女同胞的合影 掩映在围墙内、树荫下的屋顶，就是当年我们的茶厂车间，可惜围墙内大门紧闭，无法入内。当年我们宿舍是在车间后面，也即是在半山坡，为了寻找生活过的宿舍，我们沿着杂草丛生的山坡，一路寻上去…… 沿着杂草丛生没有路的草丛，四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我们小心翼翼慢慢寻上去，本来半山坡有一个平台，是我们的食堂和男生宿舍，再上去就是女生宿舍，也看不到，可惜啊，曾经这里是歌声笑声不断的地方，现在了无人迹，寻不到一点点的痕迹，找不到曾经的曾经…… 这里有几座平房，感觉不像以前的宿舍……失望而归 这几张开心快乐的相片，拍摄于76年，我们在宿舍前弹琴，打扑克，吃荔枝，生活乐趣多多，很值得回味……成了返城后知青相聚快乐的谈资与回忆…… 这是通往东径村的小桥，以前这里有一条溪水，整天哗啦啦的流，现在干枯没水了…… 曾经，我们在东径村的溪水旁玩水……拍摄于1976年 中午，东径村刚好有一家农家乐，我们就地吃起了农家菜，喝起了东径水，以慰我们这些思乡之情…… 一段难忘的经历，成了永恒的记忆，岁月悠悠，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我们一起唱过，一起笑过，一起哭过，一起疯过，一起度过那难以忘怀的知青生活，我们这群热血青年，从青葱岁月到暮色年华，从少男少女到为人父母，再到爷爷奶奶，知青农友们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几十个春夏秋冬，历史的车轮滚滚，我们经历了太多的曲折，承担了太多的责任，饱尝了太多的苦难，但愿知青农友们晚年幸福，安康！ 视频: 寻找当年的足迹…… 摄影: 刘一山.林娥 老相片: 姜明杰 文字:林娥 感谢开车的江春华，东建峰。 在此再次感谢姜明杰农友，帮我们拍下永生难忘、值得珍藏的相片，感恩感谢！ 时间: 2022年5月9日于东径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