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藏工作的日子

魂牵波密

<h3>  现在提到西藏,人们首先想到的是旅游胜地,人间天堂,世界净土 。但是,在40多年前,那可是封闭、落后 、艰苦 的代名词,让人心生恐惧。 1980年元月从成都地质学院毕业后的我,因为是30名定向生之一,怀着忐忑、迷茫的心情,无奈地踏上了西藏这块陌生、神奇的土地,把8年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时光留在了这里。时间转瞬即逝,40多年前的往事犹如发生在昨天,一切过往都变成了美好的回忆。那就借用美篇这个载体,把这段记忆永久地保存下来吧。</h3> 已经24岁的我,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有邀约同学作伴,挨到3月8日才不得不只身踏上去西藏的旅程。当年出门旅行实在太不方便,成都到拉萨没有长途公共汽车,飞机票没有关系很难买到。只好从老家走路到县城,然后乘船到朱杨溪转乘火车到成都,再转车到甘肃柳园。柳园到拉萨也没有班车,幸好在这里碰到一名进藏报到的同学龚庭清,等了几天我们终于联系到了一台愿意搭客到拉萨的解放牌货车。 <h3>  </h3> <p class="ql-block">  货车司机刚好是相邻的赤水县籍人,好心拉我们顺道游览了敦煌莫高窟,当年的敦煌基础设施实在太落后了。</p><p class="ql-block">  柳园到拉萨不到1900公里的路程,我们常常是天不亮就出发,晚上9、10点钟才能到运输站歇息。货车车况不好,一会儿水箱开了,一会儿油管断了、轮胎爆了,这些小问题,都得靠司机自行解决,有高原反应的我们,还得给司机当助手。如果遇到大问题,就只能当“山大王”了。就这样走走停停,我们12天后才到达拉萨。</p><p class="ql-block"> 到西藏地矿局政治部报到时,得知已经把我和吴建新、龚庭清两个同学一起分配到了西藏地质学校,我们都不想去,因为野外队工资更高,而且每年还有4个月假期。在局里赖了几天后,领导不愿收回成命,我们只好到西藏地质学校报到上班了。</p> <p class="ql-block">  地质学校位于林芝地区波密县扎木镇,这里海拔只有2700多米,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是西藏的商品粮基地县。学校在离县城4公里的川藏公路边上,四周有终年不化的雪山和原始森林,河谷有漫山遍野的桃花和田园,教室外边就是茂密的青杠林。</p> <h3>  </h3> <p class="ql-block"> 西藏地质学校与西藏第一地质大队在一个院子,很多职工就是从地质一队调过来的。下图是地质大院在川藏公路边的大门。</p> <h3>  地质大院就建在一个泥石流形成的大冲积扇上面,我们时常到这个大石滩上游玩。</h3> 这是我们居住的小木屋,墙体和屋顶都是用木板,室内地面却是高低不平的泥土。屋外杂草丛生,青杠树、松树高二、三十米,盛开的桃花树也高过我们的小屋。每年的5—9月,超过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雨天,只要是晴天,经常是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h3>  </h3> 晴天的早晨,师生们大多数都会沿着川藏公路来回跑2、3公里。也许是审美疲劳亦或心情原因,公路边的遍地野花、山腰环绕的薄雾我们也没有感觉到有多美。现在回想起来,波密的美景的确让人留恋,总想着什么时候再回去感受以下,所以微信名一直都用魂牵波密舍不得更改。 <h3><br></h3> 虽然有食堂,我们几个单身老师有时也这样在露天做一点自己喜欢的饭菜改善生活。 <h3>  </h3> 寝室内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外一无所有,只好找来木板自己钉了两个置物架。没有电视、收音机,报纸也只能看半个月以前的,进入雨季后川藏公路经常因塌方和泥石流而中断,有时甚至两三个月都无法与亲人朋友通信。遇到这种情况时,为了避免热恋中的女朋友误解,不得不到县城发电报解释原因并报平安。看书、下棋、打羽毛球、上山采蘑菇等,都是我们打发闲暇时光的方式。 <h3>  </h3> 这样的卧室才是名符其实的陋室,小木床面壁一侧墙上贴上废报纸,台灯、书立都是自己手工做的。 <h3>  </h3> 学校的设施也非常简陋,开会的礼堂连桌子凳子都没有,放上木方就是学生们的凳子。 <h3>  </h3> 还好,我喜欢拍照,刚开始时只能借学校的120双镜头相机使用。 <h3><br></h3> <h3>  1980年11月回家探亲时就到成都人民商场买了一台西湖牌的135相机,在一个会木工活学生的帮助下自己做了一个照片放大机,自己冲印、放大照片。</h3> 在西藏的艰苦岁月, 这台135国产相机一直陪伴着我。 <h3>  </h3> <h3>  波密的苹果品质也非常好,完全不输烟台苹果。西藏第二监狱的苹果丰收了无人采摘,还联系学校的师生过去帮忙。  这是地质大院的苹果园,5.1节正是苹果花盛开的季节。</h3> <h3>  当年的照片绝多数是黑白的,这是我人生的第一张彩色照片,是中国地调所的钱方老师给拍的,背景可见皑皑的雪山。</h3> <h3>  地校的年轻老师与元谋人的发现者、中国地调所的钱方老师(后排左一)在布达拉宫留影。</h3> <h3>  学校的藏族老师边巴把他们家漂亮的的藏装借给我们拍了一张纪念照。。</h3> <h3>  教室也是这种木板房,学校食堂的燃料也是上好的松木,时不时还要我们年轻老师去帮助劈柴火。</h3> <h3>  这是学校的标本室。</h3> <h3>  马俊是一位中央民院毕业的藏族副校长,这是我和他一起在野外带学生实习时的合影。</h3> <h3>  波密县倾多沟旖旎的田园风光、蜿蜒的波得藏布实在是太美了,这也是我最想回去看看的地方之一。虽然地质学校撤销了,地质一队也搬走了,地质大院可能踪迹全无,但总有一种情愫让人放心不下,早就想自驾跑一次川藏线,都因夫人担心健康和安全而未成行,川藏铁路计划2026年建成通车,那时我刚好70岁,希望能够乘坐高铁实现这一梦想。</h3> <h3>  地校学生的年纪和文化水平悬殊不小,有的年龄甚至比我还大,但他们学习都比较认真,由于我没有学习过教育方法,教育经验更谈不上,现在想起来在学校工作期间还是留有不少遗憾,觉得愧对学生。</h3> <h3>  不过,不管是藏族还是汉族学生,我们师生关系都比较融洽。</h3> <p class="ql-block">  与同学、同事吴建新在野外带学生实习。</p> <h3>  在拉萨市郊区指导82级学生地质填图。</h3> <h3>  西藏自治区曲松县城北约10公里的罗布莎矿区,海拔4100~4600米, 是我国唯一的大型铬矿床,我们带着81级的学生在这了实习,由于路况太差,从波密到罗布莎600多公里路程需要跑3天,不知当时学校是租不到大客车还是无钱租大客车,年纪大的老师坐驾驶室,我们年轻老师和学生一起坐在货车车厢里自己的背包上跑来回。</h3> <h3>  这是在罗布莎矿区所住的活动板房,里面行军床摆得密密麻麻。驻地海拔4000多米,从2000多米的雅鲁藏布江河谷到5800多米的山顶我们都爬过,特别是到最高处,我们都累得躺在地上不愿起来。</h3> <h3>  西藏地质学校从创办到撤销,一共只招收了三届学生,每届一个班,都是西藏本地学生,1982年7月送走最后一届学生后,学校便迁到西藏地矿局原大修厂,更名为西藏地矿局职工学校,主要是对本系统的藏族职工进行文化培训。</h3> <h3> 在职工学校,龚庭清因为照顾夫妻关系留在了地质一队,我和吴建新两位专业老师整天无所事事,一直要求调离,直到1983年春节休假回来,吴建新调到了区调队,我却因为是党员,被局政治部给留了下来,安排从事宣教工作,尽管十分不情愿(机关工资低不说,要工作一年半才能修一次假),也只能服从组织需要了。  上图是地矿局在职工学校举办的科级干部党章学习班结业照。</h3> <h3>  我和同事陈兰国与地矿局杨长春副局长和政治部副主任赵宝麟在布达拉宫兼留影。</h3> <p class="ql-block">  与政治部的领导和同事在一起。</p> <h3>  与政治部领导、同事和团委领导合影留念。</h3> <h3>  与政治部赵宝麟副主任在布达拉宫后面的龙王潭公园留影。</h3> <h3>  参加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和党校联合举办的邓小平三本政治理论书籍学习班培训,当时可以说啥都不懂,在讨论时竟然去挑小平讲话语法上的毛病,现在想起来都脸红。通过学习,收获还是比较明显的,为今后的从政生涯奠定了基础。</h3> <h3>  局地矿处的徐正余工程师既是校友还是同一个县的老乡,其夫人王中福也在局机关工会工作,在拉萨工作期间他们夫妇对我这个小老乡给予了很多关照。</h3> <h3>  西藏军区文工团的老乡罗念一(洗衣歌作者)家燃料没有了,我和徐正余工程师还一起把局机关分发的煤油给他送过去。当年的他也还算健硕,前几天在朋友圈看到一个视频中的他已经坐上轮椅了。</h3> <h3>  1983年,在西藏工作期间我在拉萨度过了唯一的一次冬天,最低气温也就零下10°C左右,不是想象的那么冷,折磨人的是孤独寂寞。闲来无事时,我便和政治部的年轻同事一起,星期天骑自行车到地质二队、物探队、地热队玩,远的往返达40多公里。</h3> <h3>  在局机关工作的两年,跟领导接触的机会较多,同事的素质相对较高,还有机会参加地矿部和自治区组织的学习活动,有更多的锻炼机会,收获还是很大的。</h3> <p class="ql-block">  在拉萨工作还有一个好处,探亲往返可以乘坐飞机,免去了在地质学校工作时那样探亲回家要乘坐汽车花7—10天才能回到成都之苦。当年的贡嘎机场还是比较简陋的,但不管是伊尔18、伊尔62还是波音707、727,乘飞机都没有汽车跑川藏线那么危险。现场回忆起乘汽车跑青藏公路的情景都还心惊胆颤,不管是南线和北线,到处都险象环生。</p> <h3>  1984年暑假,夫人与同学夫人相约来拉萨探亲,当时买机票还相当困难,而且还必须出具有县长签字的证明。</h3> <h3>  我们都称政治部赵宝麟副主任为老赵,他对下属很关心,夫人来探亲时把自己的寝室都腾给我们居住。2001年他与陈兰国还专程到合江来看望我。虽然他已经作古多年,仍然令人十分怀念。</h3> <h3>  拉萨城区不管藏族、汉族都喜欢种花,赵副主任门前的花园里大丽花、格桑花开得十分艳丽。</h3> <h3>  这是当年的地矿局大门,2007再次回到拉萨时已经面目全非了,除了大昭寺、布达拉宫等名胜古迹,已经找不到原有的影子了。</h3> <h3>  这是当年我在西藏地矿局的办公室,能有这样转盘拨号的自动电话也算比较摩登了。</h3> <h3>  到拉萨河中这个小岛需要通过这座吊桥,现在早已经不复存在了。</h3> <h3>  工人文化宫广场上这些麻花一样的柳树早已不见踪影。</h3> <h3>  过去杂草丛生的文化宫广场现在已经变得非常漂亮。</h3> <h3>  作为拉萨市的标志性建筑,不管再过多久,布达拉宫是不会变样的,当年入内参观的人很少,而且还免费。</h3> <h3> 布达拉宫北侧的龙王潭公园离地矿局很近,我们平常散步都走到这里。</h3> <h3> 龙王潭的这些柳树也不知是否还将健在?</h3> <h3>  这颗柳树很有特色,犹如强硬分开的特大麻花。</h3> <h3>  紧邻西藏军区总医院的色拉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主寺之一,与哲蚌寺、甘丹寺合称拉萨三大寺。</h3> <h3>  1983年我还曾到北京学习半个月,正在北京总参通讯部服役的堂弟开车陪我把北京的古迹差不多玩遍了。</h3> <h3>  瞻仰毛主席纪念堂的人比逛故宫的人还多。</h3> <h3>  故宫博物院门前当时还可以随便停车。</h3> <h3>  现在的八达岭长城随时都人山人海,当年的八达岭游人却寥寥无几。</h3> <h3>  天坛公园也没有几个游客。</h3> <h3>  寂静的颐和园。</h3> <h3>  定陵的游人相对多一些。</h3> <h3>  长陵几乎看不到游人。</h3> <h3>  当年的十三陵神道还是一条土路。</h3> <h3>  1983年我还陪同杨长春副局长出了一趟远差,从拉萨出发,经重庆 、长沙、武汉、广州、海南、湛江、贵阳返回拉萨,目的是对地矿部拟提拔的新局长进行证实考察,因为有人反映他是文革中的“三种人”。 上图是重庆红岩村。</h3> <h3>  这是当年的长沙火车站。</h3> <h3>  长沙橘子洲头,至今这个标牌依旧在。</h3> <h3>  武汉长江大桥,这是新中国成立后修建的第一座公铁两用的长江大桥,也是武汉市重要的历史标志性建筑之一,素有“万里长江第一桥”美誉。</h3> <h3>  广州第一座横跨珠江的铁路、公路多功能桥——珠江大桥。</h3> <h3>  广州人民和海外华侨为纪念孙中山先生集资兴建的中山纪念堂。 </h3> <h3>  当时海南还是广东省的一个行政区。从广州到海口,自海口到湛江,我们都是乘坐的安24小飞机,飞行高度好像只有二、三千米,颠簸异常,好多人像乘汽车晕车一样呕吐。  上图是五公祠,被称为“海南第一楼”,建于清光绪十五年(公元1889年),祠内祭祀着五位唐宋年间被贬海南的贤臣名相、忠义之士,他们是:李德裕、李纲、赵鼎、胡铨和李光。</h3> <h3>  湛江火车站。</h3> <h3>  1984年暑假,我还受昆明地质学校的委托,替他们在西藏招收30名新生(其中一半以上是藏族学生)并送到昆明。招生、租车、买票、住宿等都是我一人经手,因为川藏公路塌方,从拉萨到成都就花了半个月时间。也许是太年轻不知道害怕,竟然把这些没有出过门的学生带到动物园玩。适逢孙大光部长在昆明地校考察,他还接见和勉励了这一群的新生。 上图是昆明滇池。</h3> <h3>  始建于清康熙年间的昆明滇池大观楼。其内有180个字的天下第一长联而久负盛名。</h3> <h3>  在西藏地矿局机关工作了两年后,政治部的领导终于同意我到野外队工作,1984年底回家休完探亲假后,我就来到工作区在西藏,队部机关在青海格尔木的西藏第五地质大队报到。</h3> <h3>  地质五队在职职工300多人,加上离退休职工近500人,是一个县级事业单位。我到政治处报到后,当时提倡学领导干部理论,队领导就安排我辅导中层以上领导干部学习政治经济学,工作能力和积极性很快得到大家的认可,两个月后领导就安排我担任大队团委负责人。</h3> <h3>  在第三次团代会上当选为团委书记后,1986年还让我兼任党委办公室主任。</h3> <h3>  自治区驻格尔木办事处领导和大队领导与团代会代表合影。</h3> <h3>  带领优秀团员青年到敦煌游览鸣沙山。</h3> <h3>  时隔四年后敦煌石窟宝藏牌楼下的地面已经硬化了。</h3> <h3>  团委委员们在敦煌合影。</h3> <h3>  与团委的副书记和组织委员在月牙泉合影。</h3> <h3>  当年月牙泉边的芦苇荡现在好像已经没看见了。</h3> <h3>  在团委工作期间组织团员青年开展了很多文娱体育活动,像羽毛球、排球、桥牌、国际象棋这些活动以前单位上还未开展过,有时还与其他驻格单位开展联谊活动。</h3> <h3> 与青藏兵站部格尔木站的官兵开展精神文明共建活动。</h3> <h3>  与大队工会一起组织职工运动会。</h3> <h3>  西藏自治区政府主席多吉才让到单位视察时与大队副科级以上领导干部合影留念。</h3> <h3>  第五地质大队的职工来自全国各地,没有地域歧视,也没人拉帮结派,那种团结、和谐的气氛让人十分留恋。</h3> <h3>  我们队里的年轻人,现在看到照片好多都只知道籍贯姓氏,名字多数叫不出来了。</h3> <h3>  格尔木市的海拔比拉萨市低1000米左右,与波密县城差不多,但气候条件还赶不上拉萨,不过因为交通条件好些,物资更丰富。回家探亲的路途虽然比在波密时方便,但要在西宁、兰州、成都转3次火车才能到朱杨溪,再转乘轮船才能到家,旅途十分辛苦。上图是兰州火车站。</h3> <h3>  中国西北地区著名四大清真寺之一的西宁东关大清真寺。</h3> <h3>  1987年9月,夫人到格尔木探亲时与儿子在队部大院留影。</h3> <h3>  当时的格尔木除了一个儿童游乐场外确实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星期天我便带着娘俩骑游戈壁滩。<br></h3> <h3>  夫人的探亲假结束后我便请假和他们一道返家了。  上图是建于公元一九0七的兰州黄河大桥,俗称“中山铁桥”,又被称为“天下黄河第一桥”。十月的白塔山公园绿色就已经不多了。</h3> <h3>  返家时,我们绕道游玩了西安,上图是始建于1934年12月的西安火车站。</h3> <h3>  建于唐代的西安小雁塔,十五层的塔身明朝嘉靖年间震毁毁了两层。</h3> <h3>  当时成都的火车北站现在正在改扩建。</h3> <h3>  1985年回家探亲时与大学同学胡登新在兰州偶遇。</h3> 在地质五队工作两年后,我就一直要求内调,因为是后备干部,领导不愿放行,夫人来格尔木探亲时总算把书记和大队长的工作做通了,但地矿局又不放行。1987年拉萨骚乱平息后,我还专程去了一趟拉萨,好在领导都熟悉,最后同意我自行联系单位商调。直到1988年8月28日,在外游荡了八年半的我终于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川黔渝结合部的小县城——合江,开始人生又一个新阶段。  一路走来,我是幸运的,遇到的人都是那么友好、善良。在这里,我要感恩艰苦的环境锻炼了我的意志,感恩几个单位领导对我的关心和培养,感恩同学、同事、老乡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感恩家人、朋友、学生对我的理解和包容。现在这个年纪回顾过去,目的已经不是总结经验教训,不过是心灵的抚慰而已,同时还可以预防老年痴呆,这就是我创作美篇的初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