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独二师警卫一连连史

杨吟托

<p class="ql-block">第三章:记忆中连队的故事</p><p class="ql-block">一、趣闻、轶事</p><p class="ql-block">1、忠诚的战士,为你们点赞!</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65年前后,毛主席又一次来江苏视察,入住中山陵5号。那天,在大院内上巡逻哨的当班战士李广臣,见有车队从大门口进来了,他急忙隐避自己,向外围观察。车队到01号停下,毛主席下车在附近活动了一会儿。锅炉工老杨师傅看到了毛主席,向李广臣示意让他转身向后看,可小李坚守"不该看的坚决不看"的纪律,错过了看到毛主席的天赐良机。第二天清晨六点,同班战士刘启明,身穿不太合身的便衣去2号门内上固定哨,离01号较近。不久,随同毛主席的卫士长见到2号门的哨兵,前来问道:“小同志,你是警卫部队的吧”?“报告首长,我是省厅警卫处的”。因为他牢记领导关照,不要暴露战士的身份。卫士长微笑着点头示意离去。中午12点换岗了,刘启明心想,今天这时间怎么这样快,我还没有看到毛主席出来呢!有人对小刘说,你不知道毛主席上午休息,下午、晚上办公吗!</p><p class="ql-block">(吴金城撰稿)</p> <p class="ql-block">2、被误解的方言</p><p class="ql-block"> 连队的战友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各地的乡音不同,方言较多,尤其新兵刚下连队,老兵、新兵交流沟通较困难,有时还闹出笑话。</p><p class="ql-block"> 记得1969年初,江苏东台一批兵刚下连队,一口的东台方言,土得掉渣。仅举两例》:</p><p class="ql-block"> 例一:下连队开始几顿吃饭,新兵吃菜时老说鹾(音哨),老兵向连领导反映,说这批新兵老说菜少(鹾),连长交待炊事班适当增加菜的量,哪知道新兵还说鹾,但连队领导发现新兵一边说鹾,一边又将吃剩的菜倒掉,就问一个新战士,你们说菜少,怎么不吃光还倒掉呢?一个新兵说太咸了。连领导仔细问了才知道咸的东台方言是鹾,原来是误解了新兵讲鹾的意思。</p><p class="ql-block"> 例二:新兵相互说话老讲什么“稿子”,老兵听了一头雾水,就问你们老讲什么稿子,是不是你们写的什么发言稿?新兵才解释“稿子”在东台是指东西(物品),问什么东西都说什的“稿子”。这“稿子”的表述,不熟悉的外地人谁也猜不到说的什么。</p> <p class="ql-block">3、善意的昵称--绰号</p><p class="ql-block"> 绰号,是战友间常见的体现亲昵、亲密的称谓。连队是一个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战斗集体,战友间常常针对某位战友某个特征起个绰号(外号),由于绰号好象是量身定制的,比较形象,叫的人逐渐多了,时间一长,大家和被叫人都相互认可并形成了习惯,好象叫名字反而不习惯了,有时被叫人偶尔还拿自己的外号自我吐槽一番。</p><p class="ql-block"> 连队有两个外号,那几年兵应该印象较深,一个是“中马腰”,一个是“捅条”。</p><p class="ql-block"> 中马腰是紫金山腰凹进的一圈水平线(现在已在此处修了一条环形马路),战友们非常熟悉,那时,连队每周五早操都是爬山,要求必须爬到中马腰以上,下山时顺便扛一些枯树技作连队伙房的柴火。连队有一位高个战友,背有一点驼,有战友跟他开玩笑,给它起了个高大上的“中马腰”的外号,后来,叫的人较普及,好象外号的“知名度”超过了他的名字。过了两年,连队又来了一新兵,高个有点驼,有战友称他二号“中马腰”,后来战友间为了区分两个“中马腰”,干脆一个叫大“中马腰”,一个叫小“中马腰”。</p><p class="ql-block"> 捅条,扛过枪的都知道,是擦枪管用的一根钢条。大约上世纪70年代初,刚入伍的一名新兵个头挺高,体形修长,大家给了他一个“捅条”的外号,时间长了,大家都习惯喊他“捅条”,连队新调来一位方道木排长,对所属战士还在熟悉过程中,一天点名,他大声点名“捅条”,这位战友回“到”,话音刚落,大家一片笑声,方排长莫名其妙,还是一位班长说明了一下,方排长才知道,他说:“听你们都叫他“捅条”,我还以为他名字就叫捅条呢,哈哈”。</p> <p class="ql-block">4、连队烧的菜汤</p><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初,连队伙食标准每人每天为0.42元,尽管连队有生产组喂猪、种一点粮食,发动各班搞菜地、拣柴火,千方百计改善伙食,但战士们年轻饭量大,训练强度大,伙食只能保证吃饱,油水少,大家对伙食不尽满意,尤其烧的菜汤,炒一碗菜,或有点粉丝,有时放一点点肉丝、盐,放到大铝桶里,再烧一大锅开水往里一对,就是汤了。一次,魏华群连长听到战士有反映,到炊事班察看后,半开玩笑地熊炊事班:“吊鸡巴炊事班,烧个吊鸡巴汤,舍不得放吊鸡巴菜,大家吃个吊鸡巴。”</p><p class="ql-block"> 尽管汤里放了一点菜,每次开饭在汤桶周围都围着一圈战士,用勺子捞那一点菜,但效果不佳。时任三排长的宋士元通过观察,即兴将捞菜的要令编了四句顺口溜:“勺子放到底,心里沉住气,围底绕一圈,轻轻向上提”。战友们按照宋排长编的要令操作,还真有明显的效果。宋排长太有才了,从操作程序,动作要令,到心理把控都概括在顺口溜里,朗朗上口,通俗、好记、实用。</p> <p class="ql-block">野营拉练中的二三事</p><p class="ql-block"> 1972年初,南京军区司令部组织了一次到安徽金寨军区三线指挥部野营拉练,卫一连被指定参加这次拉练,具体负责军区机关的保卫、勤务等工作,同时锻炼警卫部队在野战条件下战斗能力和综合素质。20多天的拉练,使全连官兵得到了全面的锻炼,也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和许多难忘的“故事”,这里仅举几例。</p><p class="ql-block">5、“鸡”最好吃</p><p class="ql-block"> 这次拉练正值寒冬腊月,天不时下着大雪,山上、路上积雪深的齐膝,战士们每人武器、背包、米袋等,负重几十斤,徒步行军,艰苦程度可想而知。更苦的要算炊事班,身背铁锅、炊具、菜品和背包。每到行军吃饭地,上级规定一个小时完成烧饭,这对炊事班是一个艰难的考验,部队停下休息,炊事班垒灶支锅,找水源,淘米煮饭,炒菜烧汤,几个人忙得精疲力竭,满脸黑灰。有时自己还饿着肚子,不时还被上级批评。一次煮饭,由于火烧急了,煮了一锅夹生饭,战士们饿极了还是把饭吃得精光,可是,由于夹生饭的量少了,大家都没吃饱,几个战士把蒸饭器翻过来一看,里面还塞了不少烧糊的黄黑色米饭,用筷子掏出来吃光。一个战士还风趣地说好香啊!这就应了当年军区副参谋长,老红军邓家泰给我们讲红军长征精神的一句话,什么最好吃,“鸡”最好吃。鸡当然好吃啦,不是,饥饿了什么都好吃。</p><p class="ql-block">6、一餐下五次面条全连才算吃饱了</p><p class="ql-block"> 拉练到达目的地,连队在驻地执勤、训练。一天吃晚饭,连队下面条,正常情况下,炊事班下两次面条就差不多了,可大家如狼似虎,面条桶边由于拥挤,有个战士棉帽还挤掉进面条桶里。一会儿大家将面条吃得光,还有不少战士没吃饱,再下,可吃光后还有战士喊没吃饱。再下,这时原来基本吃饱的战士又感到肚子松劲了,又再添加一点。最后,加上换岗的战友吃饭,又下了一次。炊事班和连队领导都感到奇怪,大家怎么这么能吃?原来是连续好多天高强度的行军、训练,大家体能消耗比较大,加上伙食油水少,食量大了。真苦了我们的炊事班了。</p><p class="ql-block">7、口误的正效应</p><p class="ql-block"> 这次南京军区司令部的野营拉练部队代号为武夷山支队,经过20天的行军和司令部的演练,顺利完成了预定的任务,在回程经过六安地区礼堂,全体拉练人员参加召开拉练总结大会,负责这次拉练的总指挥周志坚副参谋长作总结报告:“同志们:南京军区司令部武夷山支队一九二七年野营拉练胜利结束了”。话音刚落,会场发出一片笑声,这笑声将拉练几十天的疲劳都冲淡了。噢,原来是首长口误,将一九七二年说成了一九二七年。首长会心地笑了立即纠正。可能是首长对这次拉练很满意,一高兴激动出现了口误,也可能首长对一九二七年这个特殊的年代印象太深,说顺口了。正是这一口误,使我们参加拉练的全体官兵对这次经历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历士华)</p> <p class="ql-block">8、调皮战士的恶作剧</p><p class="ql-block">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是连队战士生活主基调,但连队是年青人集中的地方,他们单纯、活跃有时略显幼稚,甚至不乏有些调皮捣蛋,搞些恶作剧的。说一件连队这类故事。</p><p class="ql-block">  当年,警卫连三排负责中山陵9号(美龄宫)的警卫,住11号勤务部队两名女兵负责美龄宫内的卫生和昼夜值班。两位女兵就餐要回11号,每天来回经过大门口,哨兵给她们开门,这两位从来不懂给哨兵行礼,脸上表情总是冷冰冰的,战士感觉她们有些高傲,看不顺眼,但又奈何不了人家。八班战士外号“捅条”的那位鬼点子多,轮到他晚班岗,乘着夜色躲在她们进楼必经之路旁大树后边,等她们快到跟前时侯,跳出来,猛拉枪栓、上刺刀,大喝一声:谁?口令。警卫战士使出这套吓倒一切敌人的动作,枪口刺刀突然横在女兵面前,就算是小伙子也会吓出一身冷汗,估计她们进楼两小时心也平静不了。被吓的女兵向她们单位领导报告(告状)。她们领导出面协调,经双方领导沟通交流,都对本单位战士进行了批评教育,此后双方单位间的关系逐渐亲近,两单位相互都能以礼相待,友好相处。到了夏天,大楼服务员有时还带冷饮给哨兵消暑。</p><p class="ql-block"> 现在回想起那单纯、调皮的往事,不仅感到有趣,也为当年的幼稚而羞愧!(杨华香)</p> <p class="ql-block">9、刘伯承称50多岁的邓仕俊“小邓”</p><p class="ql-block"> 好像是上世纪70年前后,时任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刘伯承元帅多次到南京休养,住9号美龄宫。曾任南京军区司令部副参谋长的邓仕俊车祸受伤后在南京休养,一次到9号看望他的老首长刘帅。当时刘帅正由专职人员搀扶着在院内散步。他已年近80,右眼战争年代受伤摘除,他用一只眼睛为中国革命工作了近50年,左眼得青光眼视力很微弱。邓副参谋长见到刘帅,一个立正、敬礼!“首长,你的部下邓仕俊来看望你”。刘帅停下脚步伸手与邓副参谋长握手,拍肩,激动得口中不停地喊:“小邓,你是小邓啊!”在旁边的我连警卫战士听到刘帅喊近50多岁的邓副参谋长“小邓”,感到十分奇怪和好笑,下岗后当笑话说给周围战友听,了解情况的战友告诉大家,邓副参谋长在战争年代和南京军事学院都是刘帅的老部下,首长喊惯了小邓,几十年不见了,一下遇到喊小邓是多么的亲切啊!(战友回忆)</p> <p class="ql-block">10、不务正业的“公差连”</p><p class="ql-block"> 警卫连隶属于省军区独立二师期间,先是适逢全军掀起军事训练热潮的大比武时期,后是中苏珍宝岛事件,苏联在中苏边界陈兵百万,战备气氛非常浓。连队除完成正常的警卫任务,组织政治学习,偶尔帮中山陵园管理处植树绿化,维护苗圃外,主要的精力和时间抓军事训练和警卫业务训练,全连指战员政治素质、军事素质、警卫业务素质得到很大的提高。</p><p class="ql-block"> 1970年底,连队划归南京军区司令部警卫营建制,警卫营认为这个连队有“骄、娇二气”,有意安排连队完成大量的临时性任务,因此,连队除完成日常的警卫工作外,出公差成为连队的常态。那时,军区许世友司令员响应毛主席“广积粮”的号召,开发了马叉河、八卦洲、江浦、西村、青龙山等农场,警卫营也自办了白䓢山农场,农忙季节,连队几乎每天30-40人提前吃早饭,解放牌卡车一拉出公差劳动。军区大礼堂晚上的演出活动,军区机关的拉练,军区大院的劳务,军区首长的搬家等等,连队随叫随到。出公差基本都是起旱带晚,早出晚归,中午也无法睡午觉,战士们劳动一天筋疲力尽,晚上还有一班岗,时间一长,大家不免有些牢骚,说我们连不务正业成了公差连了。</p><p class="ql-block"> 长期的出公差,虽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连队的警卫工作和军事训练,但艰苦的劳动和勤务工作,锻炼了连队吃苦耐劳的精神。事实也证明,我们连是能够经受考验的,拉得出,打得响,有战斗力的连队。(战友回忆整理)</p> <p class="ql-block">11、警卫点电网的保障与麻烦</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70年代初以前,中山陵5号、9号、11号的围墙都是用竹子做成的篱笆,雨淋日晒久了,竹篱笆渐朽。大约71、72年,这三个警卫点先后用砖头砌成高高的围墙,后又先后安装了电网,每天21时至次日6时准时开闸通电,为警卫点的安全保卫提供了坚固的屏障。5号改为东郊宾馆前,常年大门紧闭戒备森严,连进出大院的上级首长都严格限定范围,1975年曾有一游客觉得好奇,从后山坡翻墙入院,电网报警,被警卫逮住移送公安部门审查一个多月才释放。</p><p class="ql-block"> 电网提供了安全保障,同时也带来不少麻烦。每年都要定期清理围墙内外树枝,防止搭线。特别是5号,由于院子大,一圈围墙依山坡而建,迎墙内外崎岖不平,杂草丛生,巡查和清理一圈很费劲,记得1974年夏天一个雷雨大风的深夜,突然警铃骤响,一、二排紧急出动,按照战备预案顶风冒雨沿墙搜索,折腾大半夜最后发现是风刮断的一根树枝搭在电网上。电网的控制和报警装置都安装在警卫点大门的传达室,而那时传达室又兼战士的宿舍,电网一打开,电流的呜呜声特别大,睡在宿舍的战友开始很不适应,好在大家很困,加上时间长了,才慢慢适应了。(陈昌权回忆)</p> <p class="ql-block">12、住警卫点的中央首长和外宾关心警卫战士二三事</p><p class="ql-block"> 长期的警卫工作中,连队干部、战士经常遇到警卫的首长和外宾关心的事,非常感人。这里仅举几例:</p><p class="ql-block"> 1971年,西哈努克亲王来南京住中山陵9号美龄宫,临走时,派随行工作人员给警卫战士送高档糖果。在那时,战士们不谈吃过,看都没看过。真是开洋荤了。大家很感激亲王的一片真情。</p><p class="ql-block"> 1971年,周总理陪同外宾访问南京,住中山陵5号,我们警卫战士亲身休会到周总理的平易见人,慈祥可亲的形象。当年,5号大门通常是关着的,按事先约定,外宾和首长的车进门,车按喇叭两短一长。一次当班的历士华、文和平听到喇叭声立即打开大门,周总理的车在很远的地方就减速,打开车窗,面带慈祥的微笑挥手向他们致谢。当天午饭后,总理从01号出来散步,遇到正在执勤的战士赵东兴,还关心地问“小同志吃饭了没有”。周总理离开01号前,还特地与室内值班的警卫营张必华营长、卫炳君副营长合影。</p><p class="ql-block"> 1975年4月,朝鲜金日成主席来访住中山陵5号期间,委托省外办的同志专门来到我们连部,转达金日成主席对警卫战士的亲切问候,并转交了金日成主席赠送给连队的朝鲜大型画册《百战百胜的钢铁灵将》,画册印刷非常精美,集中歌颂金日成的英明、伟大和历史丰功伟绩。</p><p class="ql-block"> 1975年5-6月份,康克清住中山陵5号休养,离开前在05号歌舞厅前与工作人员和警卫人员合影,连队代表何淑文、贾文安、周效勤、陶文彪和文书陈昌权、给养员、卫生员等十来个人有幸参加(陈昌权、历士华回忆)。</p> <p class="ql-block">二、回忆连队生活的十项苦之最</p><p class="ql-block"> 都说部队是大熔炉,能锻炼人,这是因为部队能从政治上、思想上培育人,有严格的纪律,有高强度的军事训练,要完成各项艰巨的任务。几十年后,连队战友交流叙旧的感受之一,就是部队苦。不过那时大家年轻,大多又是从农村来的,再加上部队用毛泽东思想教育激励,引导战士发扬我军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大家都不怕苦。遇到艰巨任务,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一喊,袖子一撸,干!吃苦了,干累了,又是“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口号一喊,真不觉累了。下面根据大家回忆,对吃苦印象较深的片段整理记载如下:</p><p class="ql-block">1、3000米武装囚渡训练</p><p class="ql-block"> 1969年盛夏,连队组织在紫霞湖进行武装囚渡训练,先是适应水性,再在岸上练蛙泳动作,后入水练习。熟练后穿军装练,最后带武器练,考核达标3000米合格。整个夏天,骄阳似火,个个晒成“非洲人”。穿军装在水中阻力很大,加上背武器承重,需要相当好的水性和顽强的毅力才能达标。每次上岸休息,大家都疲劳之竭,瘫倒在地上,四仰八叉,不想动弹。</p> <p class="ql-block">2、挖防空洞</p><p class="ql-block"> 1969年珍宝岛事件后,毛主席指示“要准备打仗”,发出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号召,以备苏联发动核战争。连队积极响应号召,发动全连挖防空洞,各班排在住地选好山坡位置,用洋镐、大锹开挖。山坡上都是坚硬的石头,一镐下去,只有白印子,手臂震得发麻,大家发扬蚂蚁啃骨头的精神,轮流作业。几天下来,战友们手都磨出了血泡,抓筷了吃饭都很困难,有的手上血泡磨破发炎感染了,包扎一下,但没有一个叫苦叫累。</p> <p class="ql-block">3、打坦克训练</p><p class="ql-block"> 大概也是1969年秋,连队按照上级准备打仗的部署,相继进行打飞机、打坦克训练,在住地经过一段时间的摩拟训练后,组织全连徒步行军到汤山东作厂坦克团(6330部队)进行实战演练,大家不顾行军的疲劳,扛着自制的“炸药包”冲向演练场的坦克群,追着搅得尘土飞扬急驰的坦克,将炸药包送上坦克,如炸药包滑落下来,还要捡起再追上去安放好,直到不滑落才算成功。几个冲锋下来,战士们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尘土,可大家相互对视,还是乐观地露出了笑容的白牙。</p> <p class="ql-block">4、三伏天的战术训练</p><p class="ql-block"> 1969年和70年,珍宝岛事件后,全军备战的氛围很浓,战术训练是连队军事训练的主要内容之一。连队响应许司令员“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的号召,在高温酷暑的盛夏,每天将部队拉到梅花山东侧的草坪上进行战术训练,3人一个战斗小组,一个班3个小组,前三角,后三角,左梯型,右梯型,匍匐前进,突击冲锋,卧倒出枪射击,反复练习。酷日当头,地上烤得象蒸笼,战士们全副武装,一个冲锋下来气喘嘘嘘,汗流浃背。半天训练下来,战士们除子弹袋,浑身就象从河里爬上来的一样,经太阳一晒半干的地方都起了盐霜。一次训练结束列队讲评时,好几个战士虚脱晕倒。</p> <p class="ql-block">5、练铁脚板</p><p class="ql-block"> 还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为锤炼部队顽强的意志和吃苦耐劳的精神,连队领导有意识地安排部队练铁脚板,那时先是每周到师部看电影,后是到军区大礼堂执勤,到营部会操,往返一律步行,尤其是到地处南京虎踞关的师部,大家全副武装,往返要走估计50多华里,有时中间还要来一段急行军或奔袭。背着长短枪的连队行走在南京闹市区,引起了市民驻足观看。一段时间后,战士们的脚底板上还真长起了老茧。</p> <p class="ql-block">6、野营拉练中的炊事班</p><p class="ql-block"> 如果将我们回忆的苦之最进行排序,炊事班在野营拉练中的辛苦程度要排在前面。他们的故事在前文已有叙述。行军途中,他们的负重最多,除自己背包行囊外,行军锅、炊具、米面、调料、菜品等等,每到一地,其它人休息,他们要垒灶支锅,找水源,淘米煮饭,跪在地上摇鼓风机炒菜烧汤,而且限时开饭。开饭时先为大家服务,有时饭不够自己还要饿着肚子。几个人忙得精疲力竭,满脸黑灰。不时还受到领导的批评和战友的责怪。</p> <p class="ql-block">7、野营拉练中的后卫(收容)班</p><p class="ql-block"> 野营拉练徒步行军中,安排一个班走在队伍的最后边作为后卫,主要任务是负责收容伤病员和遗留的物资,警戒阻击后方敌情。行军途中,大雪纷飞,齐膝的积雪,崎岖的山路,走在最后的后卫班始终在追赶大部队的状态。前面队伍中的伤病员背不动的武器、物资都交给后卫班,有些战士要背2—3支枪。最要命的是一名身高体弱的机关干部雪晕,后卫班用担架轮流抬,徒手走路都困难的积雪山路,再抬个人走可想是多么的艰难,用担架抬着人在雪地里上山下山,每走一步都要有顽强的毅力支撑。担架越抬越沉,腿颤抖得不听使唤,两个人坚持不了,四个人抬,四个人抬不动了,只好放下喘口气,战士们汗都淌湿了衬衫从领口透出蒸气。拉练结束后,在回忆拉练经历时大家都说:吃这样的苦将终身难忘啊!</p> <p class="ql-block">8、马叉河农场抗洪抢收</p><p class="ql-block"> 地处南京江北葛塘的马叉河农场,是军区落实毛主席“五.七指示”和“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号召,在马叉河畔浅滩上围垦创建的农场。1971年6月,马叉河农场遭遇一场罕见的洪水袭击,长满待收割的金黄色麦子的大堤外,汪洋一片,大堤局部已出现几处险情,上千亩麦子面临毁于一旦,在这危急时刻,军区司令部调集直属部队,火速抗洪抢收。有的抢修大堤,有的抢收麦子。我连被抽调的40人参加抢收,大家挥舞着镰刀,连续作战,与洪水抢时间。到了下午,大堤局部溃坝,洪水漫进麦田,水先到脚面,再到小腿,慢慢到膝盖,大家还是一刻不停地在水中捞着割。天黑了,水又涨了,无法再割,就在水中捆割好的麦子往大堤上扛,水将田里泥巴泡烂了,大多战士穿的凉鞋,陷到泥里无法走,只好将凉鞋脱了,几趟下来,脚丫都被麦草桩戳烂,还是咬着牙坚持。到了下半夜,战士们背着麦把,眼皮一眨就入梦了,摔倒的战士八成都是又累又困造成的。就这样,一直干到第二天下午,才将麦子运完。返回到连队吃晚饭,大家只想睡不想吃,有一位战友打盹,饭碗还从手上滑落到地上。事后,大家一算,36个小时没有休息睡觉。感慨道:这苦真是不堪回首啊!</p> <p class="ql-block">9、困倦之极</p><p class="ql-block"> 连队在警卫营管辖期间,大家都有个共同感受,觉不够睡,白天干什么都感到极度疲劳犯困,什么原因呢?不是战士们懒惰、有病,而是有时睡眠时间太少。白天出公差多,中午没有午觉睡,夜里照常要站岗。尤其在冬季,第一班岗还好些,第二班岗被子没有捂热,就要起来站岗了。干部查哨,经常发现有些战士疲倦不堪还强打精神。当年有战友就说梦想:等有机会探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觉睡够。</p> <p class="ql-block">10、连队的人力三轮车和拉粪车</p><p class="ql-block"> 凡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期间在我连服役过的战友,都熟悉连队的人力三轮车和拉粪车。三轮车是连队生产组用来拉泔水、菜皮喂猪用的,拉粪车是由各班到城里拉大粪种菜施肥用的。这两辆车,倾注了许多战友关心连队后勤建设一腔热情,凝结着一茬茬战友的辛劳和汗水,给很多战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p><p class="ql-block"> 先说说三轮车:那时三轮车正常由生产组到连队饭堂和城里酒店拉泔水喂猪,有时由连队安排各班派人协助生产组的同志到菜农处拉菜皮喂猪。据吴崇高、杨吟托、孙洪才三位战友回忆,当年他们坐(拉)三轮车各遭遇一次相似的可怕的险情。一次是在进生产组树林中的便道上,一次在中山陵9号前马路上,还一次是在到一二五医院南北石块路上,三处都是很陡的坡路,三轮车下坡无法轧住而出现的险情,给经历的战友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祥情见后“讲述自己亲历的故事”中经历者的叙说)</p><p class="ql-block"> 再说说拉粪车:那时,各班都有一片菜地,各班之间都暗暗比试,一方面都想本班能为连队多贡献点蔬菜,一方面让本班的蔬菜长势好一些大家感到荣耀。因而,各班一到星期天都争着用拉粪车到城里拉大粪,班长或老兵带着新兵,大家都是从农村来的,穿着军装,拖着粪车,虽南京市民也有戏言:解放军真正好,拉着粪车满街跑,但大家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感觉,到城里大的工厂或大单位,掀化粪池盖,掏大粪,一般找几个单位,掏两三个化粪池就可装满一车,回来时基本都是上坡,几个人拉的拉,推的推,有时累得浑身是汗。到菜地有的要下坡,就将粪车的脚按在地上当轧车向坡下滑。虽然又臭、又脏、又累,但大家每次都乐哈哈地充满了成就感。</p> <p class="ql-block">三、讲述自己亲历的故事</p><p class="ql-block">1、我和连首长朝夕相处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1969年我被调到连部当文书, 有机会与连首长朝夕相处,那时的连领导平易见人,对战士体贴关怀、无微不至像长辈,严格要求更像兄长。我们除了对他们敬畏之外,更收获了战友深情和锻炼成长。有两件事至今难忘。</p><p class="ql-block"> 我到连部不久,指导员胡仁高对我说:“你的笔杆子文章写得不错,当文书还行,但是,毛主席的警卫战士枪杆子枪法一定要好,要象连长那样,手枪左右手都能打,而且百发百中”。我听后既惊讶又佩服。他接着说:“他要是女的,就是双枪老太婆了”。后来我一直以连长为榜样,刻苦训炼。连长见我好学就手把手教我怎么举枪、呼吸、击发,教我用一块砖平举,再用半块砖用绳子绑好挂在枪上练臂力和稳定,经刻苦练习,枪法有了很大的长进,一次手枪实弹射击,我左手5发子弹打了41环。连长笑着对指导员说:“双枪连长带出个双枪文书”。</p><p class="ql-block"> 一次我收拾指导员的办公室,发现他在不少纸上写了同样的“字”,我认不识,拿去问连长,连长笑着说:“指导员被打倒了”。我正想问是怎么回事,连长说:“你还文书呢,高中生连这三个字都不识啦”?我惭愧地点点头,他告诉我:你把纸转90度再翻过来看看,我连忙照着做,天啦!是指导员的名字!真是博学多才又有创意!原来是指导员将他的名字“胡仁高”3个字写成躺着90度的反字。后来,我问指导员,他告诉我,一次在一张薄纸上写自己的名字后,被风吹翻了纸横在桌上,看到反着的名字觉得很有趣,有时就这么写着玩。后来,我也尝试写自己的名字玩,不注意看象外文,挺有意思的。(宋士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2、险些发生的事故成为今天讲述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战友们回忆连队当年骑三轮车时,无独有偶,发生的险情很雷同。三个年度的战友,在三年中,同是用这辆三轮车去拉菜皮,都是在下陡坡时出现险情。请听他们自己的讲述:</p><p class="ql-block">吴崇高:1968年深秋的一个下午,我和厉士华战友拖着三年轮到在孝陵卫北侧的一个菜地里捡菜皮,送到生产组喂猪,捡了大大几百斤,堆得高高的满满一车。返回经过5号大门西侧进入小树林去生产组的小路,士华在前面扶着车把,为了下坡不至太快,我在后面用绳子向后拉着,由于装的比较多,我看不到前面士华。车速越来越快,突然我手里的绳子断了,车速突然加快,就在绳断的同时,我喊了一句:“赶快跑”,也许士华也感到速度突然加快了,他撒开车把向左边一闪,车子重重地撞到一棵树一停下。我当时真是吓死了,假如士华还抓着车把,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谢天谢地!敏捷地躲闪避免了一次安全亊故。</p><p class="ql-block">杨吟托:大概是1969年秋,一天我班副班长陈云志骑三轮车带我到苜蓿园菜农处拉菜皮,车到陵园路中山陵11号至9号段,坡度更大,车速越来越快,刹车已无法控制,此时,三个车轮只有两个车轮着地狂奔,我坐在车箱里想往下跳又不敢,眼睁睁看着要出事,只能听天由命了。几秒钟后,只听“嘣”的一声,三轮车左侧车厢重重地撞在进9号路东的第一棵梧桐树上,由于强大的惯性,我向三轮车前飞出4、5米摔到9号进出的路中心,瞬间失去知觉。大概过了一会,我本能地从地上坐起来,摸摸疼痛的头顶,一巴掌都是血,陈云志也摔在车旁,过了一阵子,我们爬起来试探着胳膊、腿,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又去拉菜皮了。事后想起来真可怕,那时年轻,也没那么娇气,要是象现在这把老骨头,恐怕就“光荣”了。</p><p class="ql-block">孙洪才:一次我们(和谁一起记不清了)骑三轮车去打猪草,车到中山陵东边通向一二五医院南北石块路东面下坡处,坡陡车速加快,我坐在边上,一着急就朝下跳,由于车速太快,跳车时翻了几个跟头,幸亏那时年轻,没有出事,也没受伤,真是万幸啊!</p> <p class="ql-block">3、我当兵的第一班岗 </p><p class="ql-block"> 火热的连队生活,多姿多彩,虽然跨越了半个多世纪,但有的还记忆依然如昨。</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第一次上夜哨。那天晚上,我是接副班长李松亚后面第三班岗。夜深人静的中山陵9号,除一片阴森漆黑,就是山里松涛的声声吼叫,地上不断滚来落叶的沙沙响声,吓得我心惊腿软!好容易摸到岗上,副班长喊:“口令“!我楞了一会才想起答"提高警惕”交完岗,副班长走后,我心情更加紧张,糊思乱想很多可怕的事,站那里一步不敢挪!就在极度紧张时,副班长又轻轻走回来,吓我一跳!他轻声地说,“是我,不要怕”。原来他感觉到我紧张,不放心,回来陪我一直到下岗。下岗后他对我说:“我们的任务既光荣又艰巨,革命战士要有胆量,要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他拍拍我身上枪说:“有这家伙,身后还有几十位战友,怕什么?老兵的言传身教和鼓励,使我不断成长,一段时间后,我感觉自己老练多了。</p><p class="ql-block"> 今天回忆起来,部队大家庭里的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的阶级感情胜过亲弟兄,真让我刻骨铭心!(杨华香)</p> <p class="ql-block">4、爱兵象兄长的刘济华老连长</p><p class="ql-block"> 在我漫长的人生路上,多少人遇见了,熟悉了,又模糊了。但到连队遇到的第一任老连长刘济华,留给我印象依然那么清晰。</p><p class="ql-block"> 他身材魁梧,让人敬畏,严肃的面孔里藏着善良。记得有一天,他到我们班参加政治学习,休息时副班长向他介绍我,说入伍半年了,还没请假进过城呢。连长当时就对副班长讲,批你一天假,让他星期天带我到城里,逛逛新街口,看看长江大桥。我说不用了,想玩到中山陵,需要什么东西到孝陵卫去买,路很近。逗得连长一笑,“这兵太实在了"。第一次进城开了眼界,想买的东西很多,只选了一个最大号瓷碗。因为我饭量大,每顿饭干稀三碗!这也成了我每次家书的主要内容,告诉父母部队生活很好,首长战友都很关心!因为饭量大,饭后排队返回常迟到,为不影响集体行动,常吃不饱!连长知道这情况后,对班长讲:“这些年青新战士,正是长身体时候,要让他吃饱,不要急他,你们集合可以稍微等等吗”。</p><p class="ql-block"> 连长身上这份善良和那股赤诚的爱兵如子之心,直到现在,我还会常常讲给儿孙听!(杨华香)</p> <p class="ql-block">5、警卫战士享受到的“特殊待遇”</p><p class="ql-block"> 警卫战士站岗放哨,责任重大,也特别辛苦。但有时却能享受到其它部队战士难以或无法享受到的“特殊待遇”。</p><p class="ql-block"> 1971年初,我在连队8班任班长,和7班一起,分别负责中山陵11号的前后门和夜间院内的巡逻警卫。当时11号隶属于南京军区管辖,是南京军区举办重要活动,召开重要会议,接待重要宾客的场所。</p><p class="ql-block"> 在11号的两年多期间,有幸见到了我们敬爱的周总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有幸见到了几位外国元首和重要来宾,经常遇见军区许司令和肖副司令等军区首长。</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种待遇使我至今难忘,那时的11号,每逢周末都安排军区首长休闲活动。记得有很长一段时间安排放内部电影。那时经过“文革”的禁忌,很多电影都被打入冷宫,看电影可是稀罕和奢侈的活动,况且放的电影基本是都内部发行的外国片。每到放电影,我们要现场警卫,有时首长指示工作人员通知警卫班观看,因此,我们占了首长很多光。记得那期间我看过苏联故事片《列宁在一九一八》、《列宁在十月》,日本故事片《啊!海军》、《三本五十六》等,还有印度的故事片。不在11号的战友听我们说后,都非常羡慕和嫉妒,很渴望有机会能享受到这一特殊待遇。</p><p class="ql-block"> 连队划归军区警卫营后,很长一段时间,军区大礼堂晚间的放电影和演出活动的执勤都是我们连队担任。几乎每周都有活动,有时连续数天活动,有一次江苏省京剧团连续五天在大礼堂演出革命现代京剧《沙家浜》,我和其他执勤的战友在保证执勤任务完成的同时,连续看了五天的《沙家浜》,主演阿庆嫂和郭剑光的AB角都有点熟悉了。还有前线歌舞团也经常在大礼堂演出,好几位演员跟我们警卫战士都混熟了。(杨吟托供稿)</p> <p class="ql-block"> 后 记</p><p class="ql-block"> 一部大家渴望的《连史》问世了,作为我们参加编辑的战友,感到十分欣慰!承担这一任务后,我们深感责任重大,战友们的信任和厚望,支持和鼓励,给了我们无形的压力和动力,使我们知难而进,锲而不舍。现在,《连史》终于与大家见面了,虽感不尽人意,但我们还是有几分成就感。我们想,这部连史,就作为我们奉献给半个多世纪前,曾在一起战斗过的首长、战友的一分薄礼,让大家共同分享。</p><p class="ql-block"> 本《连史》分三章记载了连队历史沿革,重点记载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连队逐年变化情况,详细记述了连队完成的重大警卫任务,发生的大事等情况。还根据征集大家的回忆,用一章记述了连队当年发生的趣闻、轶事、花絮和战友亲历的故事等,使《连史》内容更为丰富和充实并有趣味性。在《连史》记载中,我们力求与事实相符或接近。在内容叙述中,力求口语化、通俗化,力戒文学色彩的夸张描写,使《连史》实在,文风通俗。</p><p class="ql-block"> 《连史》编辑过程中,当年连队的首长和战友给予高度的关注和关心,积极参与回忆和收集,主动提供资料和建言,为《连史》的编写给予了宝贵的支持和帮助,特别是老指导员吴金成,虽已年迈,多次在微信和电话中提供连队组建早期的情况,有一次编辑组的同志在手机中采访他长达100多分钟,他十分健谈,热情耐心地提供回忆的情况。使我们非常感动。在此,对所有关注、关心、支持《连史》编辑的首长、战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并向你们致以崇高的敬礼!</p><p class="ql-block"> 因《连史》中记载的事项时间久远,当年由于技术条件所限,文字和影像资料甚少,参加回忆的首长、战友都已年迈,记忆模糊,加之我们编辑组编写的水平所限,住地分散,虽经艰难的努力,但连史中记载的具体事项与事实难免有差错、疏漏,编排和表述定会有欠妥之处,另外,编辑过程时间拖的时间过长,希战友们指正并见谅。</p><p class="ql-block">编辑组:郁良根 贾文安 杨吟托(执笔人)</p><p class="ql-block"> 二O二二年四月</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连史编辑组3人合影</p><p class="ql-block">从左至右:郁良根 贾文安 杨吟托</p> <p class="ql-block">  2021年7月1日建党100周年前夕,党中央决定:给党龄达到50周年,一贯表现良好的的党员首次颁发“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连队很多老同志获得此殊荣。下面是收集到的部分部分老同的照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