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于仲民脱产进修 吕守玉执教语文
于老师去进修之后,接着教我们语文的,是当时六班的班主任吕守玉老师。她给我作文写的评语,什么内容忘了,印象深的是整整齐齐写了三行。。。自己当老师,教写作,只有刚授课的第一年写过那么长那么工整的评语。她那年应该近五十岁了吧,有点儿发胖,短发,嗓音比较尖细,也带着眼镜。。。她讲授“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一节,说那句“那雪正下得紧”写得好,以至于这些年来每次遇到下大雪,我都要在心里衡量一下那算不算“下得紧”。。。还有讲“葫芦僧乱判葫芦案”,除了书上要求的批判意义外,她还重点介绍了小说的埋伏笔特色,使我在后来读红楼梦时,能有意识地留意各种草蛇灰线,因怕自己不懂又粗心漏掉细节精华,无师自通地开始查阅研究文献和鉴赏文章来参照比较拓展眼界。。。不过有一次上课忘了讲什么,吕老师忽然提到了赵云,我前面的王世君接了一句赵云赵子龙,老师白了他一眼,我心想王世君说得没错啊。。。
六班另一个班主任是刘老师,教历史,那时她刚毕业,扎着两个小短辫儿,白净,爱笑,吊眼梢,积极乐观又踌躇满志的样子。同学们好像挺喜欢她,兴致勃勃一起朗声背诵她教的口诀,“公元二五年,刘秀建东汉,实行井田制。。。”,想来是她为了方便大家学习和记忆费心自编的。上课时刘老师会激情满怀地朗诵诗歌,会说许多时髦的新词儿,可是大张旗鼓地说了一会儿却又接不上溜儿了,课后张淑丹张安春和我一起悄悄议论她底气不足,于是上课时我愈发注意她的抒情语段,并暗自替她感觉累。期末考历史那天早上,她还特意到我们班带着大家复习,那次很多同学都考九十多分。。。后来几年,我们看着她的小辫儿烫成大波浪的中长发,又看着她在校园的小花园里带着孩子玩耍。。。(刘淑芝,也是刚毕业来教咱们的,将人生第一堂历史课给了咱五,六班,辽师历史系毕业。。。。刘淑芝非常前卫的一个老师,还记得第一课下课给咱们朗诵了首诗来激励咱们吗?当时觉得好浪漫。。。具体内容记不清了,最后两句大概如下:让我们荡起理想的双浆,在知识的海洋中扬帆远航。。。——修德志)
第十一回 数学课印像泛泛 难忘丁大辫桂香
第一个 教我们数学的女老师三十几岁,有些胖,天暖穿单衣时,她的腋窝处总是有大团明显的汗渍。她总共有两套衣服,一套陈旧暗淡,灰衣蓝裤;一套崭新鲜艳,橘红色上衣草绿色裤子;两套衣服换着穿,一周能换好几次。她经常把我叫成徐阳,好像是六班有同学叫这个名字。
初二时教数学的是个男老师,记不得姓什么了,每天上课拿着木质的大三角板啊圆规啊什么的在黑板上画图形,他身材高大,络腮胡子刮得很光,脸色青白,普通话说得不标准,声音嘎嘎地。。。
还有一个数学老师,女的,初三时教我们,不记得姓什么。她留着两条特别长的辫子,年轻但感觉老气,严肃刻板,经常穿深灰色带小暗格的套装,黑色绒面拉带儿布鞋。钱洁自习课时回头说,看咱们数学老师,大脚趾盖儿长得都要把鞋顶破了,他的发现让我觉得老师的严肃一下子变得那么滑稽,也让周围的同学窃笑不已。。。那时很多女生都说她讲课不好,说都初三了学校还让这么没经验的老师教我们是不负责任,我的数学作业本上尽是被她画上的红色问号,也不喜欢她,并且把不喜欢她和自己数学学不好算作一回事儿。就在一次课间操时,女生们自发到办公室找当时的王在谦校长,七嘴八舌说了一通,记得校长还问了一句,怎么都是女生没有男生来呢。不久,学校真给我们换了老师。。。后来自己当了老师,反复想起这件事,觉得自己莽撞又残忍,那个老师不是不负责不认真,学校安排她教初三也许是她科班出身学历高,也许她甚至不是教得不好,只是我们识人断事完全从自己的好恶出发,太意气用事。。。(大辫子数学老师扁鼻子,应该还是个大姑娘吧,姓刘或姓王,记不清了——修德志)(大辫子数学老师姓丁----张歧武)(数学老师叫丁桂香,上课就喜欢提问张清,张清是数学课代表----赵桂华。
第十二回 教外语老白风流 赵老头绅士有范
刚上初一时学俄语。俄语老师叫白凤楼。眼睛很大,个子很高,说汉语好像不太利落,大家都猜是不是因为外语说得太好了的缘故。后来俄语改成英语,还是他教,没教多久。他把road念成又的,全班一起跟着念又的,可他说不对,你们要柔一点儿,大家不明所以,只好温柔地念又的,第二次课张清被提问时念了road,被他表扬了,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刚上俄语课不久,白老师任意挑念字母考听写,我好像考了67分,从来没有过的低分数啊,都懵了,各种不安,各种焦虑,好长时间耿耿于怀。忽然有天乱翻书看到一句话说,如果遇到烦恼的事,想想这件事五年后对你的生活还会有影响么,有就解决,没有就不值得烦恼。想到五年后的自己已经中学毕业,已经成年,已经强大昂扬地过上了此时无法想象的全新生活,那么一个俄语小考算什么啊,于是一下子豁然开朗。。。这可能是我通过读书而有意识地自我调节影响人生的开始。不过凡事皆有两面性,这面容易想开了,那面脸皮就厚了,从此没有最低只有更低,初二时几何期中考试56分不及格,打那时开始,考数学的噩梦绵延至今——甚至有一次梦到自己竟然被安排在新学期讲授高等数学,梦里拿着高数教材,想去死。。。
【张清:白老师“仨盘儿(还反手肩上做举盘动作)“滥吃”...我印象最深。。。修德志:所以我老记着老白说年轻时和苏联专家吃香喝辣的优雅生活,上课教的什么倒是忘了。。。杨旭:老白教咱们英语对话,每个人回答我的名字叫啥啥啥。全班同学都洋腔洋调地说自己的名字,只有你前半句英语,后半句字正腔圆地说修德志。。。老白没吱声,我心想,你才是对的啊。。。修德志:老白脾气还是很不错的,年轻时风流倜傥,见过世面。】
后来的英语老师是一个老头儿,很有些绅士派头,也记不得姓什么了。每次上他的课都战战兢兢,因为他很少说汉语,一上课,就抱着肩膀晃晃荡荡地慢悠悠地从前面走到后面再走回来,话音停下时走到谁旁边,就用手指一捅,让谁站起来回答。那时对英语,大家都不太会学,所以大部分同学都回答不出,他就把大家都损一通儿。那时我们每月交一点钱,上午第二节课后学校发间食,给发育中的我们补充能量。有天第三节课是英语,他进教室时我们还在吃呢,后来上课铃声响了,他照常提问损人,最后咕噜咕噜说了一大串儿,好像完全和课文无关,然后一指我,我听得一头雾水,惶恐地站起,说不知道。。。他哈哈大笑,说,我是说你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面包啊蛋糕啊什么也不会。。。(教英语老头想不起姓啥了,红鼻头,小眼睛,好像是姓赵——修德志)(感觉姓王,Mister wang,好像他自我介绍时说的----纪鹏)
第十三回 物理课朱师风趣 论幽默郑大裤裆
教物理电学的朱老师,他儿子高二和我一个班,高个子,坐在我前面,第一排。朱老师很瘦,戴眼镜,很幽默,他两只手捏出兰花指,左摆右摆,讲什么并联串联之类的,上课的时候欢声笑语,像做游戏,大家都学得挺明白,我也很高兴。因为初二的力学真的不懂,到现在还记得期末考试时说房顶一个滑轮,这边是自己,那边是和自己一样重的麻袋,问能不能拉动升起麻袋,这问题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后来聊天儿说起时很多人主动给我讲其中原理,就是不懂,每个字都不陌生,就是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到底为什么。。。
还有一个年轻女老师,皮肤白净,小四方脸,两根辫子半长不长,讲课没什么特色,嗓子天生有些沙哑,讲得快,一堂课的内容讲完了,还剩很长时间,后来她大量写板书,擦掉的时候速度极慢,慢得同学都看出了她在磨蹭时间。。。
还有一个物理老师三十几岁,男的,文质彬彬的也戴个眼镜,每次上课都是庄重严肃的表情。有一天他写板书,要写通过的通字,写了几次都不对都擦掉了,然后他回过身说了几句什么,一边说一边偷眼看教案,然后再回头接着写,我看出来了,张清也看出来了,趁着老师写板书时回头和费守家说。。。(瘦眼镜物理老师姓郑,大裤裆,习惯性动作双手搓着笔对答错的学生慢悠悠地说:没 听 说 过——修德志)
我们初三时的班主任郑克敏老师也是教物理的。课堂上他讲过什么记不得了,只记得他常穿一件海军蓝的上衣,浓眉大眼四方大脸,脸颊上有两团儿痘印,比较随和,偶尔会和大家开玩笑。那时他好像正准备结婚,新家安置在王家桥车站附近。
第十四回 生物课实验有趣 淘气钱鼠尾吓人
生物老师名叫刘清洁,讲课内容有什么细胞壁细胞质细胞核之类的。他总是批评我们作业不认真,图形画得潦草,细胞图中的点儿,点得乱七八糟。于是自习课时大家都努力重写生物作业,重画细胞横截图,因为作业本下垫着垫板,所以满教室都是铅笔快速点点儿的哒哒声。可是他还是不满意,大家也不服气,直到他把自己的备课笔记展示给大家看。。。啊啊啊,那字像是铅印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图形仿佛书上复印的,那个画面从此就印刻在脑海里:刘老师的双手平托本子的姿态,本子上的字和图形的形状和位置,同学们的惊讶表情。。。班里还有一个男生冯选,桌面永远整整齐齐,书本从来没有一个皱褶,费守家的本子用完了向他借一个新的,他说没有啊,费说这不是么,拿起一看,是人家已经都用完的,用完的,和,新,的,一,样。。。现在猜刘老师和冯选一定都是处女座的,冯选还没找到,无从印证。。。生物课有一节讲什么具体说不出了,只记得老师让我们去找些枝条,插放在一个有深粉红色水的烧杯里,隔几天之后将枝条纵向劈开,让我们看水已经染透了原来青白的茎杆。可那些枝条大部分来自初中教学楼门口仅有的一丛灌木,我们年级共有六个班啊,所以那几天,亲眼看着那丛灌木整个矮了一大截儿,光滑的枝条和被折断后粗糙的茬口对比鲜明。。。
生物课时还分组解剖过小白鼠和青蛙,一个小组六个人,我们那组是我操刀的,没害怕,只记得王世君和张洪斌离桌子还有一段距离,侧身看着,脸上有不忍的表情。钱洁把切下的老鼠尾巴夹在书里,自习课时特意翻出来吓唬女生。兔子少,所以老师自己解剖给我们看,这时授课的是个女老师。。。生物期末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考试卷,各种题,一个图形,让我们标注构成名称。醒来时试卷也历历在目,我就翻开书依次复习一遍。考试卷发下来时,竟然,和梦中的一样,连图形的位置都一样。我强忍惊吓快速答卷,交卷。那次生物考了年级最高分:97。。。
第十五回 出茅庐刘教体育 老关头体操楷模
体育老师叫刘用淮,那时大家都叫他二潮。他教我们的时候刚毕业不久,好像是排球专业的,记得有次室内课他给我们讲排球的基本常识和比赛规则,他笑嘻嘻的,很爱说话。有的女生不喜欢他,因为每次女生请假不跑步,他都要问人家是第几天。有一次好像是足球比赛,他担任裁判时偏袒别的班级,让班里男生极为愤怒,一番策划后,第二天上体育课他照例问同学们好时,全班竟然一片沉默,没人回答他。。。然后,在那学期期末的最后一次课,他讲了一节课自己的经历和感受,让大家很感动。细节我不知道,那节课我没去,是听张安春说的。再后来,听说他结婚生子,可不幸的是小孩是兔唇,听说的当时,自己脑补了一下他的表情,觉得他怎么这么倒霉啊,他那么健康善良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呢。。。(刘用淮已患癌症去世,听张岐武说的——修德志)
还有一个体育老师,没有教过我们。四五十岁,好像是教研室主任什么的,姓关,头发稍微卷曲,秃顶,脸色红黑,脑门铮亮,高大健壮,腰板笔挺,常年穿一套褪色的蓝灰色运动服,拉链拉到一半儿,露出里面的红背心儿,胸前一个哨子。间操时总是站在主席台上扫视全操场,拿着大喇叭喊话。那时眼保健操后,大家要快速脱了外衣跑去操场排队做操,男生在前,大个儿在前,所以我在倒数几排晃荡。我有一件嫩黄色的毛衣,衣服前襟上绣有其他颜色的小花儿,站在操场上颜色应该很显眼,所以,记住他是因为有次他在前面主席台上当着全校同学大喊那个穿黄毛衣的女生做操不认真,让我觉得很丢脸。到了六一,妈妈让我穿一件天蓝色的短袖连衣裙上学,间操时看到满操场只有我一个人穿裙子,怕再被他注意到,第二天就又换回了原来的衣服。那时在我心里他就是凶神恶煞,直到有一次他大声夸奖我------有天中午吃饭后和孙继慧在双杠那儿聊天儿,闲着没事儿就做双杠考试项目的动作, 他从旁边走过看到了。。。
第十六回 音乐师谷建芬弟 美术美老师更美
音乐老师,姓谷。传说是谷建芬的弟弟,应该就是。那时学校的大喇叭里天天播放谷建芬作曲的《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我也在歌声里认真地畅想过再过二十年,自己是什么样子(有些胖,穿浅灰色衣服,中等个子,短发,双手抱着两个十来岁男孩子的肩膀,他俩眼睛漆黑神情顽皮,紧紧靠在一起,现在想来,我从没那样子过,也只有一个儿子),可是没有想过再相会是什么样子。。。他给我们上课,拉手风琴伴奏,内容不记得了。有一次在体育组,我们在外间垫子上练习前滚翻后滚翻,他在里间拉手风琴,按学号叫我们进去唱歌,只唱几句,好像是为了挑选文艺骨干。。。后来他每周一的早上和一些高年级学生一起挨个班级检查卫生。我们每个人都规规矩矩地把手摆在课桌上,让人家看指甲剪没剪。他在过道中穿行,目光执着锐利,有时还动手翻某个同学的衣领。。。有一次,他翻一个女生的衣领,我心里别扭了一下,看还不够啊动什么手啊?
美术老师是女的,白净,大眼睛,皮肤有些干,利落又和气,当时就觉得她和别的老师不一样,现在想来是觉得她优雅仪态好气质佳。美术课她让我们自己设计手绢儿图案,张安春得了优,她画的手绢儿是浅淡的蓝色,四角是尾巴飘逸的鼓眼睛金鱼,四边儿还是水波纹状的。我得了良,是手绢儿中间画了一个大白象,照着铅笔盒上的图案画的,这还不算,底色竟然还是艳俗的粉红色。。。我们经常刻剪纸,先是把彩色蜡光纸反过来,用铅笔在模版上拓印出形状,然后用刀片儿划抠。于桂珍心灵手巧的,还家有亲戚在医院,所以她是用锋利的手术刀刻剪纸,刻得又快又好。我手笨,拓印的时候就图形走形或划破纸,刻的时候更是颤颤巍巍,刀口结结巴巴,还有毛茬儿。。。有次课堂上要完成一幅彝族少女的侧影图案,先刻好的同学已经到前面让老师批成绩了,于桂珍当然是优。我实在刻不出来,她就又操刀替我刻了一幅,因为熟练还是因为自在放松呢我不知道,反正我冒名顶替拿着她的作品在一堆同学中等老师批阅时,老师一眼就看中了我手中的,给批了个优+,还特意好好地看了我一眼夸了一句。。。于桂珍的这幅作品,因为贴在我的美术本上,被保存了下来。后来我把它贴在相册里,现在还在。。。那学期刚上美术课不久,老师拿来大张的蜡光纸,一共八种颜色,分给每个同学一张,让同学把自己手里的纸再裁成九份,然后大家互相交换。我手里的是当时自己最不喜欢的赭黄色,觉得怎么可能会有同学喜欢这种颜色呢,怎么会有人肯交换呢,于是就心灰意冷地坐着,也不裁也不换。后来是经同桌梁洪霖催促劝说才开始动手。。。我们那时好像没有套色剪纸,那些纸都怎么用的也记不得了,那张彝族少女是用红色蜡光纸。我是想说,不开窍的我,那时不知道大家都喜欢丰富多彩,都懂得均衡周全。。。
第十七回 师专生代课实习 富活力崭新一辈
初三刚开始不久,大家在小操场集合,主席台上站着二十几个年轻人,校长介绍说是辽师大的实习生,要分配到各个班。我看着台上,迅速在心里选定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盼望他们能分到我们班。结果竟然如愿以偿。一共三个实习老师,两男一女(女老师叫栾凤英),他们都是学化学的。他们每人好像只给我们讲了一次课,都极尽生动形象之能事,记得那个不在我盼望之列的男老师(名叫刘青山)满口庄河土音,他把酸说成蒜,大家听的一头雾水。他们主要是下午自习课时负责监督和答疑,因为年纪差距小,自习时总和我们说各种各样的趣事,让我们既好奇又欣喜。那时正是朦胧诗席卷大学校园以及关于朦胧诗论战的初始期,有天那个叫杨际明的男老师忽然心血来潮让我们每人写一首诗。。。写出的是不是诗不知道,只记得绞尽脑汁,被难为得都不会说人话了。。。他们实习期结束时,大家恋恋不舍。同学请他们写留言,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为我们反复重复地写下了同一首诗: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萌,阶前梧叶已秋声。。。这让我偷偷失望,暗想这是不是他们大学语文的课文啊。后来杨际明又写了一句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才算有了一点儿新意。。。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颀长白净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杨际明老师,就坐在我后面于桂珍的座位上给同学写留言,我就一直转身向后看他写。然后,在他休息的空隙,我就抓着他的手摇晃着说,老师,你们不能不走么,你们别走了。。。是,是我,抓着,他的手,摇晃,可是,但可是,现在想来,他那时也不过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啊哈哈,所以,我就看到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我还想,老师为什么脸红啊。。。(师专三个实习老师模样还能想起来,你还记得杨际明这名字,厉害。庄河话成为大家取笑的材料,临别欢送会他们唱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还带口音的——修德志)
第十八回 政治课刘嶶挂帅 苏地理气宇轩昂
据说还有一个刘老师,教政治,初三当过我们班主任。可我只记得有这个老师,白净温和,没有其他印象【刘薇,刘老师已逝,可惜,好老师呀。。。(当班主任多久?)半年左右吧,因生孩子,才有蒸发皿来代班任。。。好像她那时刚毕业,将人生第一次班主任献给了咱们。。。(为什么我没印象而你印象深,是因为你是男生还是爱学习?)因白净温和,像大姐姐一样可亲。。。戴紫黑框眼镜,住椒房,离许丹家挺近。。。在二十三中六年,刘薇是从来没批评过我的最好的老师——修德志】。
教政治的还有一个叫宋志平的男老师,黑,干练,爱穿白衬衫。以前教体育,后来还当了什么领导,传说他的一只眼睛是假的(给你加点料,宋志平的眼睛是和实习教师打篮球赛撞坏的,23中重大事故——修德志)。印象深的是每天中午都有老师在操场打排球,宋老师打得好,而那个色迷迷的头发油光光地背到后面的教导主任总是传球给一个女校医,那校医在当时算是有些姿色吧,在球场上总是蛇发飘舞,吱哇乱叫,嗓音尖细。(周绍奎,赵明——修德志)
地理男老师,姓周,五十来岁,高大,头发支棱着,有点儿斜视,他差不多是所有老师里最和气好脾气的。因为我一般都和老师比较疏远,只有他很亲近。有一次期中考试后,我和张安春去他办公室看他批卷子,我79分,我说老师你能不能这次给我80分,期末时再多扣1分。。。他不答应,但是笑眯眯地说,你好好学,期末争取考100分。。。然后我期末真的考了满分,全班有8个满分。(地理老师,气宇轩昂的----修德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