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边陲塔城门球交流行记

徐新卫

小城故事 ——边陲塔城门球交流行记 一、 今年的“五一”小长假，对于我来说是充满着感怀忆旧闲情逸致的假日。 四月三十日，参加完克拉玛依门球俱乐部举办的俱乐部联赛。五月三日，俱乐部又马不停蹄地组织三个球队：金盾队、梦之队和俱乐部队，在任延华教练的带领下前往塔城地区交流。 五月的新疆春光明媚，正是春日野穹，天苍苍，野茫茫，芳草连天，牛羊遍野，山花绽放，山清水秀宜人的时节。 一行门球人怀揣着期待、新奇、激动的心情，憧憬着这次团队的门球交流与远足跋涉。 远方有什么呢？别样风情浪漫的小城塔城，热情好客的塔城门球人，漫山遍野的巴尔鲁克山山花，歌曲传唱中小白杨哨所，芍药谷红艳艳绽开的芍药花，一望无际起伏的麦田，油菜花。还有那地方风味特色美食，俄罗斯列巴，俄式风味玛什洛冰激凌，风干牛肉抓饭、马肉马肠、肚包肉、风干肉那仁……。 啊！想起这些美食我已经是垂涎欲滴了。 　　五月三日，我们一行十五人分乘三辆车，由克塔高速，经铁厂沟镇，玛依塔斯前行。汽车沿G219国道，行驶在北山、乌尔嘎萨尔山，巴尔鲁克绵延的山脉，一路风光，一路欢笑，向边陲小城塔城驶去。 巴尔鲁克山蜿蜒盘旋，山脊白雪皑皑，山脚青草依依，牛羊点点。一片风电机塔出现在眼前，白色高耸的风机，叶片在风中转动着，自然景色与人的杰作融入这天地之间，结合的是那么地和谐美好，调色出是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 望着眼前的景色，我情不自禁的拿出手机，一边记录拍摄这美的世间，一边回想着我与塔城的因缘，往昔的情景浮现在脑海。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因伊塔事件，中苏交恶，父亲所在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骑兵第一师（嗣后部队更名陆军第八师），奉命由甘南进驻新疆塔城，部队先后在塔城地区的额敏、托里、沙湾、乌苏一带戍边。 幼时我和母亲一起随军，曾经在上述地域生活过。直到七十年代，我去大学读书，离开塔城。我的少年时代是在塔城地域度过的，可以说，我与塔城有着难以割舍缠绵悱恻的情感。 回顾塔城，青山依旧，往事越千年，父母驾鹤仙去，而我已是暮年。这些年间我曾数度沿着父亲军旅生涯的路，寻觅幼时塔城的记忆。今天再度故地重游，则是以门球交流的形式，以一名队员的身份与塔城球友切磋球技，自然心情是放飞愉悦开心的。 　　时至午日，抵达塔城。 下榻于塔城地区宾馆，地处领馆路。宾馆曾是沙俄设立领事馆地方。环境优雅，红墙绿檐，铁皮房顶的俄式建筑格外醒目。 宾馆院里有1852年建的红砖水塔，是沙俄临使馆供水的水塔，距今已有160多年，今仍然使用。 宾馆前立有石碑，碑文记述：“1851年，《中俄伊犁塔尔巴哈台通商章程》签订后，沙俄取得了在塔城设领事。1925年（民国14年），苏联在塔城设领事馆。” 宾馆为沙俄领事馆旧址。1969年改建为塔城地区宾馆。高耸的红色水塔，枝叶繁茂的百年橡树（距今已有134年的树龄）是边陲塔城沧桑岁月凝重的见证。 二、 安排好住宿，下午我们便到塔城地区门球场，与塔城地区门球队交流比赛。球场距离宾馆很近，是一处两联片的沙地球场。当地球友得知克拉玛依球友来塔城交流门球，早早地就来到了球场，平整了场地。 我们三支球队，分别与塔城地区老年门球队一队、二队、三队，进行了比赛。大家在友好、和谐、共促的氛围中，交流门球球技和门球心得。两地球友其乐融融，开心愉悦。 五月四日上午，我们前往塔城公路局门球场，与公路局门球队进行了门球交流。公路局门球场是一片草坪场。两地球队进行多场比赛，任延华一边指挥我们比赛，一边向当地球友讲述门球战术运用，教练员如何布局谋划等等门球技术。 公路局门球队教练员和队员认真观看学习，他们感触颇深地说：“通过克拉玛依球队比赛交流，任教练的传经送宝，言传身教，现场演练，获益匪浅，收获颇丰。” 下午我们又赶往农九师一六四团，与一六四团门球队进行切磋交流和比赛。 　　原计划塔城之行门球交流安排为两天，三个门球协会球队，既塔城地区门球协会，塔城公路局门球队，一六四团门球队。五月五日结束交流，预留一天回程路上去裕民看山花，赴一六一团芍药谷看芍药花。然后返回克拉玛依。 不曾想，克拉玛依门球俱乐部来塔城交流门球的消息，在塔城门球人中不胫而走。塔城市门球协会蔡文兰热情邀请，诚恳挽留。恳请任延华安排一次与塔城市门球队交流，传送门球经验，指导示范门球战术。 如此这般情真意切的挽留邀请，怎能拒绝呢！五月五日上午，任延华如约带领克拉玛依俱乐部球队，到塔城市门球场交流门球。首先安排金盾队与梦之队表演赛，任延华担任金盾队教练员，徐萍为梦之队教练员。 两队着统一的队服，队员精神抖擞列队入场。从开赛准备，到呼号比赛，任教练一边指挥调球，一边向塔城市门球人讲解示范，教练员如何布局谋划，队员如何上场击球，规范门球动作，裁判员准确掌握运用门球规则，规范执裁指令动作等等。球场上坐满了当地门球爱好者。这场示范表演赛，得到当地球友的嘉许，获得门球知识，开阔了门球眼界。 　　示范表演赛结束后，我们又与塔城市门球队进行了友谊赛，切磋交流球技。交流在友好相处，共促共进的氛围中结束了。我们与塔城市门球协会领导，球员合影留念。 蔡主席依依不舍地说，通过今天与克拉玛依门球的交流，示范表演，我们眼界洞开，激发了我们塔城市老年门球人的热情，增加了门球知识。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克拉玛依与塔城是近邻，又是友好城市。欢迎克拉玛依球友常来走动，传经送宝，提高我们的门球竞技水平。 塔城门球交流的行程就要结束了。此次门球队交流，岂止是塔城门球人有收获，我们一行门球人收获也颇丰。就我而言，不仅享受了门球带来的快乐，感知塔城门球人的热情好客，也感悟到门球的魅力，门球路上，门球竞技永无止境。 三、 在塔城交流的日子里，我们有过两次很有意义的团队聚餐。抵达塔城的当日，放下行囊，紧接着就参加与塔城地区的门球交流比赛。虽然旅途劳顿，但大家皆无倦意，精神饱满。 晚上我们在塔城一家名为“保江饮食乐园”的庄园聚餐。队员们兴高采烈，酒随兴致，酒酣耳热，频频举杯，欢声笑语，气氛俱佳。大家相见于球场，相识于赛场，与门球结缘，相伴外出交流，深感惬意畅快。 酒席上，借着酒性，我举杯相邀同行的几名女队友共饮，并对梦之队队长徐萍说：“梦之队是一支门球巾帼球队，球技水平颇佳，代表着我们克拉玛依的门球竞技运动的一个层面。但是，你们不要小觑我们金盾队，虽然组队不足三年，队员从事门球运动时间也不长，但是，我们是一支退休警察组成的球队，有着坚韧不拔的精神，有着奋力拼搏的韧劲，门球路上，我们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在门球赛场上战胜你们。” 　　豪言一出，语惊四座，女将们皆不含糊，起身呐喊响应，徐萍应声道：“放马过来，球场相见。”在座众位球友，喝彩鼓掌，纷纷举杯，大家痛快畅饮。欢声笑语，愉悦快活，尽在其中，热烈的氛围达到高潮。 殊不知，一席酒话戏语，第二天在塔城一六四团门球交流活动中，金盾队与梦之队一场比赛中得到验证，任延华执教金盾队，战胜梦之队。金盾队员鹊笑鸠舞，梦之队队员郁郁寡欢。在我们庆祝战胜梦之队之时，樊小哲说：“一场偶然的胜利，并不寓意着实力的体现，竞技场无常胜将军，刻苦努力，勇于攀登，才是我们门球人追求的最高境界。” 门球协会副主席樊小哲的一番话，让我顿悟其中哲理，世间万物都是相对的，偶然存在于必然中，必然是偶然的积淀。毛泽东曾说过：“世间无难事，只要勇攀登”。“无限风光在险峰”。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人生追求，事业有成为其然，门球运动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在我们即将离开塔城的夜晚，任延华接到塔城门球老前辈，年近八旬的傅大哥夫妇，以及塔城公路局门球爱好者小范的邀请，设宴为我们饯行。任教练与她们并不相熟，只是一面之交普通球友，何以让她们破费宴请我们一行十五人呢！予以婉拒。傅大哥见其情况，便道出其中缘由。受原和丰县老干局田局长委托，他人不在塔城，退休后移居异地。得知任延华带领克拉玛依门球队到塔城交流门球，认为塔城门球人应该表示感谢，他们四人商议设宴款待任延华和克拉玛依球友。 道明缘由，任延华深为感动，感谢田局长念记他曾经教练指导和丰门球队的旧情，答应赴宴，以谢之款款深情。（饯行晚宴费用，商议由我们支付，傅大哥不肯，最后折中，各付一半。） 且不表饯行晚宴菜肴之丰盛，也不说酒席间觥筹交错，传杯弄盏。单讲塔城门球人之厚道热情，任延华与塔城门球交往的渊源流长的情谊，念记他为塔城门球运动的推广所做努力。我为塔城门球人的感恩戴德之心而感动，为任延华教练热心肠，默默为门球运动的发展，所做辛勤努力而敬佩。塔城门球人的纯朴情感值得我爱戴，任延华是门球路上的跋涉者，为之努力的奋斗者，值得我尊敬的门球人。 四、 塔城市，别名塔尔巴哈台。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塔城地区行政公署下辖的市，地区行政公署驻地。 塔城有着悠久的历史。秦代，塔城地区辖境为呼揭塞人游牧之地。西汉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隶属西域都护府。隋代，为西突厥铁勒等部的游牧地。唐代时期，设置匐延都督府。 新疆和平解放后，1950年5月组建塔城县人民政府，隶属塔城专区专员公署。1984年11月17日经国务院批准，撤县设市。塔城与哈萨克斯坦共和国接壤，有巴克图口岸。塔城地区行政公署下辖：塔城市、乌苏市、沙湾市、额敏县、裕民县、托里县、和布克赛尔蒙古自治县。 塔城物产丰富，土地肥沃辽阔，是新疆小麦的主产地，素有新疆粮仓之称。 　　1852年沙俄在塔城设领事馆，1925年（民国14年），苏联在塔城设领事馆。”现今塔城有一条街就叫“领馆街”。当时旅居塔城的俄罗斯人很多，建筑不少俄罗斯风格的楼宇庭院，现在塔城还保留许多俄罗斯风格的建筑。红墙，绿檐，铁皮屋顶，格外醒目。塔城有一条街叫“红楼街”，街道不长，蜿蜒曲折，沿街两侧是一排排红色的俄式建筑。 街之所以称谓红楼街，是因为有红楼，红楼始建于清宣统二年，由俄国的商人热玛赞·坎尼雪夫于1910年开始兴建，1914年竣工，占地885平方米，分上下两层，共16间。其天棚地板、门框窗棂均砌有图案，绿色铁皮为顶，具俄罗斯建筑风格，因临街墙面呈铁锈红色，故称之为红楼。现为塔城红楼博物馆。 清晨，我漫步在“红楼街”，街道很静，行人稀少，偶尔有汽车和骑车的人驶过。透过绿茵茵的树木，可以看到红色俄罗斯建筑隐在树丛中，不是传来悦耳的鸟鸣声。那一块块红色砖墙砌成的房屋，那高高的尖塔，那绿色的门窗，仿佛在诉说着塔城的历史沧桑，她的过去和今日的变迁。 　　红楼街的尽头有一处街心公园，公园名为“双塔公园”。是因为园中有两座古塔而得名， 公园东南角的塔叫赛依提喀玛勒大毛拉礼拜寺宣礼塔，始建于清光绪十一年（1885年）。塔高20米，为八角形，每面装饰有砖刻的几何图形和六角形浮雕。塔顶观楼为六角形圆拱。 另一座塔位于公园西南侧，叫窝依巴扎哈纳喀清真寺宣礼塔，始建于清宣统二年（1910年），塔高25米，塔顶为尖峭之三角形，吸收了欧洲中世纪哥特式教堂建筑的特色。 双塔巍然屹立在边城日新月异的建筑群中。它以独特的造型、静穆地向四方来客，昭示这里曾是中西文化的一个交汇点，是对外开放历史的延续。 漫步在宁静的“双塔公园”，公园旁是一条宽广的马路，现代的建筑楼宇，新旧对比，鲜明的对照，仿佛在诉说着小城故事，它的过去和今夕。 走在曲径通幽的红楼街，我一边注视这俄式建筑，一边寻找着历史的痕迹。忽然传来鹤的鸣叫声。寻着声音，走进塔城宾馆，看到两只灰鹤一雌一雄在悠闲自得漫步，她们一会儿吃食，一会儿鸣叫，我走近她们，她们一点也不惧怕人，度着步，慢悠悠地，绿草中寻着虫吃。在静静的晨日里，我注视这它们。此时，太阳冉冉升起，一道晨光洒在绿草中，一幅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和谐共处动人的画卷呈现在我的眼前。 美丽的边陲小城，塔城你是那么地宁静祥和，你是那么地温馨可爱，我在聆听着小城故事，塔城我爱上了您！ 五、 五月五日结束塔城门球交流活动，我们踏上去一六一团芍药谷之行。汽车在蜿蜒的山路行驶，不知不觉无意间我们来到了“小白杨哨所”。索性一行人游览了哨所，此时天色已晚，我们匆匆在哨所留影，便赶往芍药谷。 芍药谷旅游景区位于一六一团十连，2016年被评为国家4A级景区。景区地处巴尔鲁克山西北坡。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芍药花开的浓艳，迎风摇曳，漫山遍野。拾阶而上，登上瞭望塔，可以一览景区全貌。远处是起伏连绵绿油油的麦田，山岚间，谷底，山坡是一丛丛红的芍药花，黄色的野花，骆驼刺花。 登高远望，心广神怡。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游览完芍药谷，已近黄昏，回到克拉玛依已是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