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鲁磨路

地质队员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  作者语,时隔多年,又回母校。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无论世事如何变迁。留恋的一直是最初,青春的样子。</span></p> <p class="ql-block">  工作的原因,今日走进武汉。当驾车接站的朋友问想到那里落脚时,我下意识地说了一个地名——鲁磨路。那是三十年前,在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就读时,反复徘徊过的一条乡村小路。</p> <p class="ql-block">  时间已是傍晚,朋友车技了得,在车流中如鱼得水般穿梭。边走边聊,他忽然告诉我,马上要穿越东湖隧道。这一句话,让我正迷于窗外景色的心弃车而去。过了隧道,不就到磨山了么?不就到鲁磨路了么?不就要到地大了么?霎时,当年南望山上的小树林、地大的蓝球场、武邮的舞厅、华工的大门,还有咣当咣当的58路公交车、低调的鲁巷商场和那位肥胖老大娘狭小黑暗的热干面摊等鲁磨时光,带着灵动,在眼前迸发。记得有一次和同学结伴步行到东湖玩,眼前一辆商务车由于会车操作不当,蓦地一头扎进了湖内,车尾高高翘出水面。我和赵姓同学急忙扔下手里的收录机、照相机等,跑过去救人上岸。忙乱中搁在一边的眼镜被踩的稀碎都未曾知觉。这次见义勇为,虽未留名,但那场景多少年一直让自己鼓励自己。这鲁巷,这磨山,这鲁磨路,无论重游多少次,无论她们如何变迁,历历在目,动我心田的一直都是最初,因为那是青春的美好。</p> <p class="ql-block">  当年毕业分配的时候,我们的一位张姓同学留校工作,重回地大,自然免不了一凡叨扰。中午时分,按导航找到预定的地方,在我还低头研究地图的时候,他远远地喊着我的名字,频频挥手。眼前的他斜跨着一个双肩包,姿态、笑容和亲切一如当年。岁月剥蚀了我们的容颜,那份情感却愈加醇真。而后的一个小饭局,成了故事会。当年他的书法、摄影、五笔字型,啤酒、白酒、热干面,蓝球场上的汗水、露天影院的暴雨、二食堂里的纠纷,夏夜楼顶的凉席、冬日南望山的风以及宿舍楼下为国足而燃起的树冠等等等,还有后来的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像是当年巷口当街28自行车上的火红糖葫芦,裹足了糖稀,勾足我们的笑声和泪水。</p> <p class="ql-block">  提起巷口的糖葫芦,想起这几天的行程。晃觉是时间,亦或是工作本身,若竹签一般,把许多事情串到了一起,也把许多人串到了一起,成就了一个个糖葫芦。相对于普通的一个山楂果,由于竹签固定的缘故,由于裹满糖稀的缘故,由于要一串串插在稻草扎上的缘故,人们对糖葫芦上的山楂果子,在开口之前,一定会更加仔细地揣度观摩一凡。那果子的体态是否周正、肉质是否新鲜还有是否粘上了糖稀等等,都会了然于心。小时候母亲说“坏果子上不得糖葫芦”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其道理此刻刚刚清晰明了。我们做人做事就是一颗颗山楂果,要力求周全周正,即使串成了糖葫芦都不能掉链子。鲁磨路——一如当年给我上了一堂思政课。</p> <p class="ql-block">  又见鲁磨路,沿林荫走走,看车来车往,听人声喧闹,思索着冰糖葫芦,踅摸着58路公交,想把这周遭的一切美好使劲的攥在手里,留在心中。然而行程不可改,再见了,鲁磨路!再见了,大武汉!相信每次来汉逗留,首选一定会是这里,这个我青春驻扎之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