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逐渐认知的自我

W.G.32291229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作者:W.G.32291229;</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插图:由 W.G.、陈俊军提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配乐: 纯音乐《侗乡之夜(葫芦丝)》</span></p> <p class="ql-block">一路走来,风起、雪落,不经意间,我们都成了岁月的过客。当我们再回首往事时,沉淀下来的,不只是对过往的追忆。还有那些如风的歌、如诗的画,与被岁月打磨凝炼,而逐渐认知的自我。</p> <p class="ql-block">五、逐渐认知的自我</p><p class="ql-block">1、懵懂的自我认知</p><p class="ql-block">满足了主席最后一次接见的愿望,我们已经“各得其所!”就该“个回各家、个见各妈”啦。临走前,大家都希望能跟着我,在首都北京参观游览一番。我当仁不让,拍着胸脯<span style="font-size:18px;">爽快地</span>答应啦!</p><p class="ql-block">第二天一早,首先游览了我最熟悉的动物园、天文馆。接着乘三路无轨去了北海和故宫。我们在故宫转悠一圈从正门出来,就来到天门广场。诺大的天安门广场,少不了参观浏览;心心念念的天安门城楼,更得合影留念……就这样一路浏览转悠着,不觉天色已晚该回去了,大家等着我给他们带路呢。可这时,我却转来转去,怎么也找不着返程的车,摸不到回家的路了……</p> <p class="ql-block">岂不知<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们在故宫参观时,已不知不觉从北门溜达到南门,来到天安门广场,</span>而偌大的天安门广场:哪来的3路无轨电车呢?</p><p class="ql-block">我抓耳挠腮一筹莫展,只好硬着头皮向路人打探。这时,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哎,你不是北京人吗?咋连回去的路都不认得啦?”怼得我脸红脸白,好不尴尬。嗨,没办法!折腾半天才<span style="font-size:18px;">把大家领回家。</span>从那刻起,我再也神气不起来,总觉得有点儿没弄明白?!</p><p class="ql-block">写到这儿,想起这章节题记:“一路走来,风起、雪落,不经意间,我们都成了岁月的过客。当我们再回首往事时,沉淀下来的,不只是对过往的追忆。还有那些如风的歌、如诗的画,与被岁月打磨凝炼,而逐渐认知的自我。</p> <p class="ql-block">2、沉淀下来的追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回望儿时的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1952年8月,建筑工程部成立。1958年国家掀起社会主义建设高潮,操着天南海北口音的人们,被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抽调进京。那时,爸爸妈妈<span style="font-size:18px;">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因此,我们的生活起居,全部交给阿姨打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建工部的建设作为国家部委的优秀代表,无论是</span>机关大楼民族传统与现代建筑中西合璧的独特大气;还是<span style="font-size:18px;">大院生活设施应有尽有、自成体系的规划设计,都突显出首批现代化建设的国家公务员小区的长远考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五六年随爸妈调动进京。从五八年到六六年,我一直生活在建工部机关大院。这</span>个被围成四四方方、相对优越而封闭的地方,是我<span style="font-size:18px;">曾经尽情挥洒童真快乐,从懵懂无知的孩童,成长为初识外面世界,开始审视自我的少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那时,我这个“一打一蹦高”的小豆包,从全托在部机关幼儿园,一周回家一次;到在部机关子弟小学上学,过着每天从家到学校,二点一线的日子。</span></p><p class="ql-block">那时的我们,躲在妈妈枝繁叶茂的大树下,纵然外面是狂风骤雨,我们依然<span style="font-size:18px;">静听着雨声沙沙、鸟声叽喳,尽情挥洒着儿时的欢乐。</span>世界于我们依然是:美丽的天地,温馨的家园。</p><p class="ql-block">记得一次过年,妈妈带我们去王府井百货大楼。不大会儿,我就被玩具柜台的琳琅满目吸引,迈不开腿。等我看够了想起妈妈时,才发现她们已不见踪影~在稀里哗啦的哭泣中,好心人把我送到大楼保卫科,妈妈依着寻人广播把我找到。记忆中,从那时起<span style="font-size:18px;">直到小学毕业,</span>除了学校组织活动:我再也没机会跟着大人们,走出大院远游;再也没能好好看看,大院外有多精彩?</p> <p class="ql-block">为了让我们尽量开阔眼界、增加阅历,我小学刚毕业,妈妈就安排了我和姐姐去蔡家坡度假。正是这次不同以往的旅程,让我第一次领略到了外面的世界。</p><p class="ql-block">那时的我,还不懂得什么是优越感。直到上了中学,飞出这座四四方方的小城,我才逐步感受到了与别人的不同。</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与大多数大院子女一样:心底单纯,正直善良。虽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也时常冒傻气地“自命不凡!”但在关键时刻,却敢于挺身而出,拔刀相助!</span></p><p class="ql-block">上中学后逐渐发现,许多大院子女都自觉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不谙世事的自命不凡”。而我与生俱来的“小事不清楚,大事不糊涂!”外表看似柔弱文静,实则豪爽大气的性格,早已镌刻在我的骨髓里,融化在我的血液中,如影随形,伴随了我的一生……</p> <p class="ql-block">3、文革大潮呼啸而至</p><p class="ql-block">六六年,告别北京、挥泪建工部大院,跟随爸妈远行来到西安。爸爸调到建工部**局<span style="font-size:18px;">驻</span>西北办事处任主任,妈妈调到西北金属结构厂任党委书记。</p><p class="ql-block">正当国民经济调整基本完成,国家开始执行第三个五年计划时,由意识形态领域的批判运动逐渐发展成矛头指向党的领导层的政治运动。随着“文革”浪潮的风起云涌,全国企事业单位及农业生产都受到极大干扰。</p><p class="ql-block">八届十一中全会后,红卫兵运动的发展造成了对社会秩序和民主法制的严重破坏,引起各地党组织和干部群众的不满和抵制。但当时,这种不满和抵制却被认为是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六六年九月,《人民日报》发表了题为《抓革命,促生产》的社论指出:“要以文化大革命为纲,一手抓革命,一手抓生产,保证革命和生产两不误”。</span></p> <p class="ql-block">厂里造反派正想借“大串联”之机游山玩水。妈妈首先站出来反对:“工人应该在努力完成生产任务的同时,参加文化大革命。”造反派就以她“以生产压革命”的罪名,对妈妈进行迫害。</p><p class="ql-block">1967年1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元旦社论:“1967年将是全国全面展开阶级斗争的一年”。号召“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派和社会上的牛鬼蛇神,展开总攻击”。</p><p class="ql-block">当时,中央文革领导小组提出:革命干部要勇于“亮相”,支持革命造反派时。妈妈毫不犹豫旗帜鲜明地站队以老党员、老工人、老干部为核心的《筹委会》!她说:“我们的党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老党员、老工人和贫下中农都是我们依靠的主要对象!”</p><p class="ql-block">在造反派要砸档案室时,妈妈不顾个人安危,用身体死死抵住档案室铁门。</p> <p class="ql-block">愤然地:“这种行为不仅是对国家档案资料的极大破坏,更是严重侵犯国家档案管理制度的犯罪行为,我坚决反对!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她的正义之举,保护了档案室的完好无损。</p><p class="ql-block">1967年1月初,上海市造反派组织夺取了上海市党政的领导大权。从此,全国各地掀起了由造反派夺取党政各级领导权的“一月革命”风暴,继而很快发展成“打倒一切”的全面内乱。</p><p class="ql-block">此时,造反派也借机对妈妈进行批斗、抄家、关押等迫害活动---他们用墨汁在妈背后涂抹“打倒西金厂女陶铸!”并给她戴上高帽子,胸前挂个铁牌子,手里拿个破脸盆,边敲边吆喝着游街示众。不仅如此,他们还对妈妈人身极尽摧残!造反中,他们把妈妈从高高摞起的桌子上推下来,致她重重摔倒在地,造成右侧大腿神经坏死,没了知觉……</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我弟、二姐、小姨、我,1973年景山</span></p> <p class="ql-block">4、逐渐认知的自我</p><p class="ql-block">串联回来,到家后惊异地发现:革命了一辈子的爸爸妈妈,一夜之间竟变成了被革命的对象---“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而被揪斗、抄家、关押!</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我们回了一趟学校。校园里,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红卫兵队部还不时有人进出,还有自发成立的其它组织,招兵买马瞅时机准备再上……</p><p class="ql-block">由于爸爸妈妈都被打成了“走资派”,我们这些:昨天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院子女,转瞬间便从根正苗红的“红五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变成了“走资派的小崽子”,而被逐渐边缘化。那时的我们,全然没有了大院子女的“优越感”:每天都得去牛棚:送饭、探监。这种身份的转变,让我越来越不愿意去学校。</p> <p class="ql-block">好在,一些与我同样处境的“走资派子女”,也逐步淡出了组织,当起“保爹保妈派”。那时,我们不谋而合不定期约会。宣泄着文革运动对老干部的残害!</p><p class="ql-block">一次,不知谁带来“小道消息”:二月怀仁堂碰头会上,中央政治局和中央军委一些“老人们”,旗帜鲜明地与“中央文革小组”一伙要在军队中大搞民主,妄图搞乱军队的阴谋,进行了坚决斗争!</p><p class="ql-block">据说,叶帅在痛斥他们指使“造反派”揪斗军中高级干部时,气的把手指头都拍断了!可见,当时斗争之激烈,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这次“老人们”的抗争被定为【二月逆流】,受到了严厉批判。此后,“中央文革小组”实际上取代了中央政治局。</p><p class="ql-block">好在76年10月,以华国锋为首的党中央采取断然措施,一举粉碎了“四人帮”!终结了人神共愤的十年恶梦……</p> <p class="ql-block">一路走来,风起、雪落,不经意间,我们都成了岁月的过客。当我们再回首往事时,沉淀下来的,不只是对过往的追忆。还有那些如风的歌、如诗的画,与被岁月打磨凝炼,而逐渐认知的自我。</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受爸爸妈妈言传身教的影响,受大院文化潜移默化的熏陶,自幼就对我们的党和国家有着:“血浓于水的眷恋”!</span></p><p class="ql-block">微信里有段话非常认可:“谁都可以假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可我们不能!因为,新中国是我们父母打下的。谁都可以羞辱我们的祖国,但我们不能!因为,那是父母留给我们的唯一遗产。谁都可以羞辱中国共产党,但我们不能!因为,那是在羞辱我们的父母。所以,对我们的祖国、我们的党,我们的军队,我们的感情是最真挚、是血浓于水,没有一丝杂念的!”</p> <p class="ql-block">真挚希望我们的祖国、中国共产党和人民军队:所向披靡,更加强大!如今,我们虽然老了;但是“与共和国共进退”的心,永远不会老!这才是我们与生俱来、血浓于水的“优越感”!我认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