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span class="ql-cursor"></span>我的第二故乡《库尔勒》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左起傅增堂、雷树文、李元庆、武继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18年9月23日晚上傅增堂在新疆库尔勒,楼兰宾馆为我们送行,战友相聚不易,离别依依不舍,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至到空调停转,宾馆打烊才握手话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晚傅增堂回家即兴发表感言,第二天凌晨库尔勒电台就报出</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难忘的回忆》</b><b style="font-size:20px;">请听下面录音!</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span class="ql-cursor"></span>库尔勒图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老首长,老文的库尔勒图像有点意思,现在坐船去看梨花还来得及,库尔勒的梨花开起来如同合唱,那声音能够在你的骨头血肉里来回震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在梨园里呆个把小时,简直能听到爆米花般的梨花开放的声音,那声音也足以摧毁爱情后的女子,她不是被自己放弃,而是被这花潮放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样一来,梨花绝对称得上是库尔勒的八艳之一,它的美质是茂盛的、蓬勃的、活力的、隽秀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前一阵子我和音乐家王威去铁门关,那里的梨花在雨天里瑟瑟抖动,加之一模特朋友打伞拍摄,画面美的如帛轻轻撕裂,又如玉磕碰于尘埃。尤其看到雨中一片又一片精致花瓣坠地,旋转!碎裂、似冰化水,连王威那架在梨园中飞舞着的摄影飞机也情愿扑倒在梨花丛中,它满载着一个难得的满足,宁愿折断机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今儿我的一个拍微电影的小朋友大黄发的梨花开放的照片,看后让人感觉任性、疯狂、放旷、傲慢、让我想到了有着男人样硬朗的腰板,它一味的开放,甚至能够把观赏的每一个人心都能弄到尘土中去。这花真开的够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其实,我觉的梨花三三两两好看,懒懒散散,像是幽香的影子,总跟着你,这样才算得上宋词里的高洁清芳。若是画了,也该是李清照纸窗上的影子,让人不忍直视、不忍卒读、让它在笔底颤颤的一抖,让我想起随兴而来,也恰好得梨花之骨,之血,之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今早我画了山水,也是浓浓写意,浅浅著花,中午时分要去和建国一行取笔闲谈,又可能提起梨花的事,没准儿自己会把笔杆捏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老傅又感于今日立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傅增堂 爆米花般的梨花开放,玉磕碰于尘埃,飞机扑向花丛,幽香的影子……等等语句与想象点赞。</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王有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爆米花般的梨花绽放、美玉磕碰于尘土、银色的飞行扑向花丛、幽香的身影多么圣洁......等等语句是怎么来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极力用美术的形象思维本事造化;极力用生命共同的精神美妙融合;极力用文字、文学、文艺、文化、文明的最好表现;极力强大字词句的内涵包容和无限扩张;极力创新精准描写而不是改头换面、更不是照搬照抄的写作舒服———惊心动魄、品味无穷的文学作品都是搅尽脑汁的血语汗言泪珠流淌结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人好本事大,干啥神奇啥!!!"</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景荣</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与山传神</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傅增堂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宋代范宽,和我是老乡,陕⻄耀县人,是宋代的大画家。要说宋代的山水画,范宽绝对是一流 水平,也是五代以来山水画发展的结果。 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和《雪景寒林图》才能真 正体现中国画的水平,让人看后,头“嗡”的一 声,两眼便冒金星。 范宽的性情温厚,为人豁达,如他的名字一样, 有容忍宽厚之意。据说,范宽⻓年隐居山中,常 常依山而坐,一坐便是一天。他每天都是这样, 纵目四顾,与山对话,即使下雪也是如此。还有 评论说,范宽乡气木纳,面孔微带⻛霜,五官粗 大,不英俊潇洒,他握笔的手,虬节粗竹,满是 老茧。这种说法我有点生气。 我以为范宽就是邻家的大哥,做人做事也无需饶 舌。如果我们在他的画里走一走,就会感到,泥 土的腥味会扑鼻而来,厚实的地气绵延上升,你 的心灵不知不觉间被这雄壮浑厚,健壮苍老洗 练、熏陶、过滤了多遍。这种中年似的画境如宽 阔的胸怀,即便你是娇弱女子,看一眼范宽的 画,使你曾经渴望的那个温暖怀抱一下子也不再 去想了。因为我们已经得山之⻣,与山传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随着范宽《溪山行旅图》我们的眼前出现了壮阔 雄美的画面:大山耸峙,雄浑苍茫,山顶密林层 层叠障,山涧⻜瀑一线,山下空濛一片,远处平 岗隐⻅,古刹静卧其中。清溪流淌,四野悄然, 忽然驮队走来,蹄声清脆,老远望去,峰峦突 ⺎,云树苍苍,境界阔大,气势恢弘,雾断山 腰,涧藏石缝。仿佛整个山体扑面而来。不知不 觉间,寒林雪景近在眼前。,群峰嵯峨,主峰形 如莲蕾,怒放气势,寒林萧瑟,枝芒森森,山腰 古刹隐现,近处溪桥连岸,溪水寒彻,雪雾依 山...... 范宽的作品,构图饱满,多以主峰占满,主峰边 侧的远山使视线引出,又有出路。细看笔峰,缓 缓慢行,提按有力,用墨层层皴皴擦。反复渲 染,以求内在。这样数遍积染,画面更加丰富浑 厚,墨韵十足,毫无乌烟瘴墨。 范宽在作品空间深度处理方面,不求近浓远淡, 只求山石结构穿插,决定远近,山体局部变化丰 富,山峦树木浓淡统一,而主峰与整个山体相 连,中间不断,求小之变,这样才山势逼人。 我们知道,山水画是以气象浑沦为上品。气象浑 沦可体现整体的生命大美。范宽说:“如面前真列,峰峦浑厚,气状雄逸。”世人所评,李成用 笔,近处看有千里之远,而范宽用笔,远望也不 离座外。范宽的创作除了北派画法外,还吸收了 南方山水画法。他雨点皴,就是层层点染法。还 有人说,把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放倒横看,有 点象董源的《潇湘图》。我试了一试,看不出来 点相似之处。董源的《潇湘图》是起伏连绵的南 方丘陵山岗,林麓映带,洲渚迂回,江湖平远, 烟雾迷濛,是江南幽野秀色。我把《潇湘图卷》 与《夏山图卷》统统倒立起来看,也没有一点范 宽《溪山行旅图》的影子。董源平淡天真,不装 巧趣,而范宽雄壮浑厚,用笔俱均,他的画都顶 天立地,仿佛和他本人一样,豁达、大度、峭 古、疏野。 老乡范宽,多年隐居《寒景雪林》之中,千万次 的举止疏野,才换来了灵光四溢的功期造化,谁 说他乡气木纳?他天赋如春花初绽,如兰芽浸 溪。纵目四顾,溪山行旅图也罢,雪景寒林也 罢,总能使生命的体验丰富深刻。总能使人不慌 不乱,哪怕是季节一瞬,而他却仿佛永远。欣赏 范宽的山水作品,在荒天迴地之间,去体验超越的情致,才有永恒也在当下,太古不过当下的感 觉。</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散文:大白是条狗</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傅增堂</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狗年说狗,以至于报纸、电视都提供关于狗的种种故事。</b></p><p class="ql-block"><b> 我从屏幕上看见的那些所谓的狗一律流露出呆滞无光的眼神,它们的灵性范畴照我看来似乎还是很狭窄,直至此时,我能懂得只有一条狗的语言同我内心深处发出回响的东西和谐,那便是我老家的大白了,它是一条狗。</b></p><p class="ql-block"><b> 春节刚过,母亲打来电话问我全家的情况,又突然说起我家大白死时的情景,她老人家很是伤心。</b></p><p class="ql-block"><b>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从千里之外打电话说一个生灵的遭遇,她可能在某一个瞬间得到了某种感应。</b></p><p class="ql-block"><b> 谁都知道,一种超体验的感受并不常有,而母亲对大白的怀念境界却有着比日常生活更为重要的意味。</b></p><p class="ql-block"><b> 其实,那只叫大白的狗已整整离开我们好多年了,我也固执地认为,我母亲把大白所有故事都储存了起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人对一只狗怀念的本能品质。</b></p><p class="ql-block"><b> 记得大白被我父亲抱回家时才半尺多长。大白被安顿在柴房里,昼夜哭叫不停,祖父说活脱脱也是一条命,嫌我父亲在作践它,母亲便把它养在了我家的炕席的后面,这种待遇使它安定了下来。祖父见它模样可爱,便取名大白,这样,大白自然地走进了我们家的生活。</b></p><p class="ql-block"><b> 至于我母亲怎样用小米汤、包谷珍子、搅团、包谷竽竽、糜面粑粑喂大白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我不想提起,但母亲用一个养孩子的精力对待大白确是事实。当初我也感到生活中有了某种微妙的变化,它已经威胁到了我童年的幸福。</b></p><p class="ql-block"><b> 在我生命的每个时期,我意味的幸福是父母太多的关注和心理上的快乐,而母亲每天叫大白的声音深深地刺疼了我,我得对大白作出反应。</b></p><p class="ql-block"><b> 记得那一天父母下地干活,我便把大白扔到村头的水渠里。</b></p><p class="ql-block"><b> 起初我只想对大白恶作剧一回,谁知大白被我扔进水渠的那一刻,它像一片树叶般漂流而下,直到我打捞起它时,它已经在我手上担战心惊了,真的成了一条落水狗,它的眼神里过份地流露出卑微的神态,我反而对眼皮底下的这个小东西视而不见。</b></p><p class="ql-block"><b> 直到后来,父亲专门为此事打了我,祖母也用她的老拐扙敲击我脑勺时,我才感到这个小东西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上的小东西了,它在我们家中的名望可能要与我平等了。</b></p><p class="ql-block"><b> 于是,我努力地去寻找征服大白的领域,这也并不是因为我可以就大白作权威性制裁,这仅仅局限于我一个孩子的想象。</b></p><p class="ql-block"><b> 我曾用泥巴糊过大白的眼睛,也曾用火柴点燃过大白的尾巴。就此种种,大白也没有因我的过错责难我,它似乎什么都懂。</b></p><p class="ql-block"><b> 从此,大白便不离左右地跟着我母亲。田间地头,上街赶集,池塘边上,伙房灶台,只要有母亲的影子,大白就跟随前后。就连母亲正月初三带我们去姥姥家作客,大白也紧跟不放。</b></p><p class="ql-block"><b> 直到后来,我是怎样对大白转变的态度也说不真切,可能是我们互相对对方抱以充份信任。</b></p><p class="ql-block"><b> 我上中学时,大白风雨无阻,每天陪我走四五里地的路程,它每天都精神饱满,激情勃发,它确实出脱成一只很有吸引力又不虚度此生也不屈服于生活既漂亮又有风度的大狗了。</b></p><p class="ql-block"><b> 在我们家艰难度日的那些岁月里,大白所做的一切都在验证我对它判断。</b></p><p class="ql-block"><b> 我母亲养的芦花鸡是我家的“米袋子”和“钱串子”,家里用的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全是鸡蛋赚回来的,死伤一只母鸡不外乎是一场经济风波。村里四邻八舍的鸡都被黄鼠狼叨走了,唯独我家母鸡身卧福地,安然无恙。</b></p><p class="ql-block"><b> 每当夜晚来临,大白如勇士一般站立在我家猪圈和鸡窝之间,它威猛的身驱和传的久远的吠声足以让天下的黄鼠狼闻风丧胆、屁滚尿流。</b></p><p class="ql-block"><b> 那些年,我隔壁四邻都借大白陪大人们走过夜路,大白没有怠慢过人家,它依然忠心耿耿。大白的忠诚与善良换来了更多的尊敬,人们不管在什么地方碰见大白,都会自然地唤它的名字,也会自然地抚摸它的毛发,就连孩子们舍不得吃的糖果,大白也经常受用的。</b></p><p class="ql-block"><b> 记得我每年上山庄背包谷和洋芋,如果没有大白在我身边壮胆,我恐怕不会半夜起身上山的。哪怕是漫天大雪之夜,哪怕风雨交加傍晚,只要大白在我身边一路呵护,哪怕是踽踽步行,我也走得泰然无恐了。</b></p><p class="ql-block"><b> 有一次,我父亲上山砍柴时不慎跌入谷底昏迷,大白如懂事的人一样,它卧在主人身边,静静等候了大半天。以后,父亲更疼爱大白了。</b></p><p class="ql-block"><b> 大白的正直品格和美德从某个方面赢得它作一条好狗的自尊和自信,对于一只狗来说,延续它生命的意义所在并不因很多重要原 因,它的动物的理性意识只仅仅是一个神秘的数码。但大白不一样,它既然把生命投放到我的家中,它也同时把狗的高贵品质投放到我的家中,大白的那种生命意义对任何狗来说都未必能够理解。</b></p><p class="ql-block"><b> 大白有一条又粗又大的尾巴,卧下时尾巴自然形成了O型,如松软的摇篮,我父母下地干活时,就把半岁小弟放在大白的尾巴中间,大白一刻也不放松对小弟的照料,直到我父母收工回家,小弟早在大白身边睡着了,可大白从不离开一步,象这样的情节在我老家现在还有人提起。</b></p><p class="ql-block"><b> 当今天我去寻找大白一些往事时,才发现大白它本身所具备的品格是难能可贵的,我也明白,大白身上发生的任何事,它都包含它自身的价值内涵。</b></p><p class="ql-block"><b> 大白在我家第十个年头的时候,一件不幸的事发生了。大白吃了老鼠药,它中毒了。</b></p><p class="ql-block"><b> 最先惊慌的是我的母亲,她用了农村中各种土方都无济于事,母亲的痛苦足以让她彻夜不眠,那几天我们全家人也惴惴不安。</b></p><p class="ql-block"><b> 大白死前的那几日,它象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摇摇晃晃,它整天躲在我家谷仓后边,或者在墙角流连。</b></p><p class="ql-block"><b> 可能大白已经意识到死亡的气息,也可能勾起了它的某种感慨。那时的大白肯定感到一切都为时过晚,它生命的舞台将属于下一代了。</b></p><p class="ql-block"><b> 可能它最大的悲哀不是中毒,而是我对它的冷漠。大白可能把求生的希望托付于我,而我和父母也一样无能为力。即使是那一刻,大白的眼光里仍保持着一种和善,我分明感到它的目光已没有了原来那发亮的光刃了。</b></p><p class="ql-block"><b> 我母亲难以接受大白在我家咽气的过程,她让父亲用拉拉车把大白拉到一个叫营沟的地方,好让大白不带任何负担地走完最后的日子。</b></p><p class="ql-block"><b> 谁知到了晚上,母亲依稀听见有抓门的声响,母亲下炕开门,见大白孤零零地站在夜幕中。还没等我母亲扶它,便倒了下去,大白几次挣扎,已力不从心了,它已经不能站立着看自己的主人了,它低着头,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长辈的教训。</b></p><p class="ql-block"><b> 父亲不忍看这一幕,就叫来了小叔,让小叔安顿大白。</b></p><p class="ql-block"><b> 当时我知道这种做法未免残忍,那一刻,我确实认为,如果我能够让大白经历死亡、复苏、再生那该有多好。对我的父母而言,企盼大白的永生不死肯定比盼望它的业绩辉煌要更热切。</b></p><p class="ql-block"><b> 就在我小叔牵引大白走出房门的一瞬,我母亲仿佛听到了大白的惨叫声,我母亲无法忍受象失去一位亲人般的痛苦,便失声大哭了起来,那哭声在夜幕中传的很远很远……</b></p><p class="ql-block"><b>大白它一定是听到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树文制作精美,浏览性像磁铁,欣赏如饱尝香梨般甜美;付增堂笔下生辉,梨花、山、大白为景,见景生情,以物拟人,以情感人文字深邃,意境深远;王有才、小景点评抓住重点,文风幽默,妙语连珠,可谓画龙点睛之作。点赞!</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李元庆</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