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b style="font-size: 22px;">文艺宣传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后来转户到的那个大队是全省的“斗批改”典型,经常有外地的去参观学习,为此那里组织了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转到那里的集体户去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现在说起来,那个时候的农村文艺宣传队真的很不成样子,四个人的“小乐队”,一把板胡、一把二胡、一支笛子、一把低音胡,演奏出来的那个“动静”可想而知,不伦不类。而且那位拉板胡的是当地农村的喇叭匠,专门吹婚丧事的那种,拉起板胡来一顿乱抿,弄出那音儿十分刺耳,好端端一首歌,会让他拉的特别难听,不过当地人把他捧为能人。当然,我去了之后对他是个冲击,因为我在当年红卫兵毛泽东思想文艺战宣队里是多面手,能唱会跳,能拉二胡,吹笛子(而且会打洋琴、拉手风琴,可惜当时农村没有),所以很快盖住了他的风头,变成了远近的名人。喇叭匠当然不服气,也曾经找茬为难过我,可他还是惧怕我练武术好打架的名声,也不敢太起屁。</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说实话,那时候的我在当地小街上很能引起人们注意,特别是能够得到那些年轻姑娘们对我的青睐目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我不大懂儿女情长。(其实那时候的人好像都那样,很少像现在的孩子们懂得事情那么早、那么多,疯狂早恋,也真不敢想象,如果让现在的孩子们组成集体户上山下乡会出现什么状况……)</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说起来那个时候我很幸运,因为那个地方有长影和一些专业文艺团体下放的导演和演员,能够经常指导我们排练节目。并且省话剧团、省歌舞团、省京剧团的老师们还经常下乡来做辅导,使我能够有机会学到很多东西,大开了眼界。下放到那儿的长影的著名剧作家还给我们创作过小歌剧剧本,省歌舞团的作曲家为小歌剧谱曲,省话剧团的导演为我们拍戏。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正赶上珍宝岛事件,文艺宣传队赶排的小歌剧里面有这样几句唱词:“一九〇一年,鹅毛大雪扬,沙皇匪徒挎着刀,闯进我村庄,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奸淫烧杀似虎狼……” 而且省京剧团的琴师还特别辅导过我演唱现代京剧样板戏唱段,亲自为我拉琴伴奏,使我提高的很快。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有机会接触到长影著名的剧作家张天民,他下放到那儿带去好多书,经常借给我看,并给我讲他的一些创作经历,吸引着我也开始试着写作,创作小剧本到舞台上用。这也是后来一位下放到那里的长影导演推荐我去县文工团考试,我能够顺利考上的重要原因。</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文艺宣传队的骨干大多来自集体户知青,而且大多在当年的红卫兵毛泽东思想文艺战宣队“战斗”过,所以难免表演的节目会带有点“文革”的“造反派气势”。虽然演出水平并不算高,但演出的机会却很多,经常为各级领导和来参观学习的人们演出。而且还曾经到部队和省、市的各个单位慰问演出,成了当时远近比较闻名的农村基层文艺队伍之一。</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