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22年春回沅江,但这第一幅图景却不是2022。</p><p class="ql-block"> 这是十四年前的2008年的画面重现。那一年,是长沙知青下放沅江40周年的日子。孩子们,鲜花,笑脸,红领巾……花团锦簇,在那个明媚的春日,牵挂“第二故乡”的知青们再一次回到沅江。</p> <p class="ql-block"> 那天的盛大集会的场景,摄于沅江市政府大楼前,最醒目的是来自全省知青们挥舞的旗帜。</p><p class="ql-block"> “青春作伴好还乡”?全省有超过六十个县,40多万上山下乡知青。40年过去了,当这些年他们一次次回县返乡时,可曾有过这样八方汇聚的盛况和场景?</p><p class="ql-block"> 一个问题浮上心头。沅江,这个依偎在南洞庭湖畔的一方水土,凭什么对知青们有这样的号召力和凝聚力呢?</p> <p class="ql-block"> “年轻真好!”</p><p class="ql-block"> 40年前知青们来沅江插队。“与共和国同年岁”的一代人,那时虽然青春已逝,但还沒进花甲之年,只是已知天命。人群中,还能高举右臂行一个标准的少先队队礼!沒有忘记,这表达的是“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当然,也是向第二故乡敬礼!</p><p class="ql-block"> 这一代人,毕竟在信念的培植下长大。那个火热的革命年代,有16000多知识青年相继来到了沅江。他们抛洒的青春,就散落在南洞庭湖畔港汊的20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那些艰难的岁月中,汗水、泪水、苦闷、彷徨和那日复一日的缺吃少穿,无休止的苦和累,乃至看不到未来的绝望,为什么依旧对脚下这片土地眷恋如斯?那是一种情结?情怀?还是不可磨灭的青春记忆?</p> <p class="ql-block"> 抑或,时至今日,只是大彻大悟后的登舟求渡?</p> <p class="ql-block"> 十多年过去了,解读青春还总在随行。这些年有过争论,有过反思,对此还有太多固执己见的人生答案。但是,即使多么不堪回首,也从沒有人否认乡亲们曾给我们的呵护与关爱。</p><p class="ql-block"> 这间草庐就是胭脂湖畔的“知青之家”,它出现在这里已经十年了。魂兮归来,在这里小住几日,成为知青们不可替代的美好时光。</p><p class="ql-block"> 十多年又过去了,人是物非,这间湖畔老屋已经有些黯淡败落,但是,这也许是沅江乃至整个洞庭湖区硕果仅存的一间了!在湖乡深处,当年的知青草庐和比比皆是的类似农舍已消失殆尽,早已不见踪影。</p> <p class="ql-block"> “知青之家”华彩开园的日子,还历历在目。那一天,是所有沅江知青的节日。</p><p class="ql-block"> “家”,这个词分量很重!</p> <p class="ql-block"> 沒有人能忘记那个桃花盛开的地方,老屋前和乡亲们欢聚的那一刻。</p> <p class="ql-block"> 也无法忘记,乡亲们的开怀大笑,那种淳朴的真情更打动了所有的游子之心。</p> <p class="ql-block"> 这个“家“,是滿哥子敬代表知青投入的感恩,也是沅江对远方儿女回归的馈赠。</p> <p class="ql-block"> 一次又一次,知青之家迎来了一拨又一拨知青的到来。那些追忆,恳谈,聚会的活动,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p><p class="ql-block"> 人世间,总有一种牵挂不能割舍。</p> <p class="ql-block"> 是那浩瀚的南洞庭吗?</p><p class="ql-block"> 如诗如画。那种蓝色苍穹下的蓝色湖水,有多少次把碎碎的浪花拍打到我们的梦境中?</p> <p class="ql-block"> 抑或是记忆中总浮现落日时分的别样辉煌?湖上浮光耀金,渔舟唱晚,又让我们从梦中惊醒。</p> <p class="ql-block"> 鱼米之乡是沅江物华天宝的概括。在明朗山村的洞庭腹地,渔家女儿下了渔舟,就曾拎着这样的大瓦子鱼款待我们。</p> <p class="ql-block"> 赤山岛上,又是一幅望郎归的写意,也曾让我们见证了似水柔情的湖乡个性。</p> <p class="ql-block"> 还不能忘记沅江老城曾有这样一条小街,在还原再现戴望舒的诗篇《雨巷》。</p> <p class="ql-block"> 但我很明白,这不是哪一出剧中的演释,而就是2002年那时沅江的生活写实。</p> <p class="ql-block"> 洞庭湖上的柳巷,是南洞庭“十里画廊”的一幅挂轴。</p> <p class="ql-block"> 夜阑人静,渔火节上一曲高歌吸引了湖乡深处赶来的乡亲。</p> <p class="ql-block"> 当然,忘不了热气腾腾的银鱼肉丸汤。</p> <p class="ql-block"> 还有湖蚌炖墨鱼。</p> <p class="ql-block"> 2022,华夏大地新冠疫情已持续了两年,对沅江,不可否认总有一种若弃若离牵挂。这是不是一种乡愁呢?</p><p class="ql-block"> 无法忘却那样的美,那样的善,那样的真,知青们或许沒有扎根于沅江,但沅江却扎根于心头。如果说这是一种情结,倒不如说是一种深情厚谊的渗透。世事苍桑,父老乡亲们和进入古稀之年的老知青们,半个世纪里总有一缕若即若离的真情牵挂。</p><p class="ql-block"> 我们又回来了!2022年的4月20日,大福村、大同村的30多名知青,又回到了沅江草尾。2022,即看上去已经无所留恋地离开这里50多年之后,知青们再一次踏上这片“故土”,再一次回到似是而非的梦中。</p><p class="ql-block"> 沅江、草尾镇、大福、大同村的各级领导,早早地就在高速路口等候。</p> <p class="ql-block"> 沿着新修的乡村公路,驱车直奔当年的大福大队,虽不能再说朝气蓬勃,但还不致步履蹒跚,伙伴们又站在了这片熟悉而又陌生土地上。</p> <p class="ql-block"> 能给乡亲们带来的只是一本追忆的纪录:一本由文斗主编、子敬题写书名、刘晓作序的《沅江岁月》的图鉴。</p> <p class="ql-block"> 欣然接受图鉴的沅江领导们,或许没有经历过知青的时代。但他们无疑会从这本图鉴中,看到这片土地上曾经的岁月,感受到知青们奉献青春的余温,或者还有一种历史的薪火传承。</p> <p class="ql-block"> 当年大丰九队的知青们,和村长村支书在堤上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 而如今已成为奶奶外婆的知青,见面后也分外亲热。</p> <p class="ql-block"> 当年共渡苦难岁月的大福十二队大丰九队的知青们,从这里开始,结下了半个世纪的深厚情谊。</p><p class="ql-block"> 其中,有离开队上52年就不曾回来过的黄再纯、阎子立!吕学政也有20多年沒有回大福村了。这种离别,已经跨越了一个时代!</p> <p class="ql-block"> 乡亲们做了最好的饭菜,来款待远方归来的儿女。</p> <p class="ql-block"> 一行30多人的知青兄弟姐妹,在村口欢迎的拱门前合影。</p> <p class="ql-block"> 知青们心底实在无法淡忘,一次次回到村里,都受到这样的热情欢迎和款待。当年的旅游局马局长、文化局任局长也是全程作陪。</p> <p class="ql-block"> 人说近乡情怯,回到队上,已有乡亲在村口守候张望。</p> <p class="ql-block"> 大嫂也收起活计,赶回来招呼着我们。</p> <p class="ql-block"> 和村上的李主任手牵着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p> <p class="ql-block"> 当年大丰九队的明辉、伟达、应球和老同学婉屿,在油菜籽苞丛中留下了珍贵的合影,这个季节,有太多的往事浮上心头。</p> <p class="ql-block"> 那时的湖区,存在着与水争地的耕作方式。一道道大堤一条条港子水道,分割了大福村的田野和湖面。居住在大堤上的乡亲们就象住在岛上,门外就是“映日荷花连天碧”的莲湖。</p><p class="ql-block"> 在十来年的退田还湖之后,洞庭水面并沒有归来,而是变成了莲荷与水草丛生的湿地。</p> <p class="ql-block"> 一些当年种稻的大田,如今养起了小龙虾,以增加乡亲们的收入。</p> <p class="ql-block"> 水泽湿地,春花仍在路边绽放。</p> <p class="ql-block"> 乡亲们撑来一叶莲舟,让我们再下田看看。</p> <p class="ql-block"> 终年的劳作,与我们同年的姐妹都白了头发。能聚在一起留个影,太难得了。</p> <p class="ql-block"> 大堤上的农家小屋内,有不少已人去楼空,举家迁往城镇居住谋生。滿璧孩子们在这里上学的奖状,留下了耕读传家的印记。</p> <p class="ql-block"> 留在村里的大多数是老人。但是,时代毕竟在进步着。一些人家有了摩托车,小型货车,还安装了空调。再沒有一栋知青之家那样芦杆糊泥的草屋。与我们的青春岁月比较,可谓是換了人间。</p> <p class="ql-block"> 虽是“少小离家老大回”,却不会“笑问客从何处来”。乡亲们完全把我们当自家人,在家门口笑着留影。</p> <p class="ql-block"> 在大福七队,佐才和他的绍云三步并两步,上前拉住乡亲的手。</p> <p class="ql-block"> 而象哥与长哥,则拥着老队长乐呵呵地坐在家门口。当年队长可沒这样和善可亲,沒少给两位知青派重活,压重担。</p> <p class="ql-block"> 乡亲们围坐在门前小坪话往昔,连喜家只有憨厚的春喜了,仍微笑着坐在旁边。</p> <p class="ql-block"> 那种苦难岁月的兄弟情谊还历历在目。当年就是这两位兄弟,担着行李、鸡和鱼走了三十多里路送象子返城的,想起来让人泪目。</p> <p class="ql-block"> 一位拄着双拐的乡亲也迎了上来,他是谁呢?长哥赶紧递过烟去。</p> <p class="ql-block"> 在连喜家老屋的门前,兄弟们不能不再留个影。他们身后这一排破败的老屋,曾经是大福十队最好的农家住宅。2004年我第一次走进大福村时,就住在那个圆门中一间安静的房间里,那时,连喜还在,连喜他爹也还在。</p> <p class="ql-block"> 老屋前,又浮现出那个慈祥的老人一一连喜他爹。滿是苍桑的脸上正荡开朴实的笑容,我举起长焦镜头抓拍到了这幅极为难得的作品。</p><p class="ql-block"> 因为,它忠实地纪录下洞庭湖区深处一个默默无闻的老人,他穿着一身青布褂子,包着只有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那时才有的头巾,魁梧的身躯和红黑的脸膛诠释了“湖南农民”最经典最动人的形象。这幅作品曾多次发表在报刊上,打动了很多观众读者。</p> <p class="ql-block"> 清明已过,谷雨将至,大福村的知青此次返乡,不是举办什么活动,只是想念了,有了乡愁,回第二故乡走走。大同闸周围的村落,是当年沅江知青藏龙卧虎之地,留下了太多故事的碎片,作为汇聚点是个不能不去拍幅合影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大同闸是当年通过水道联系四乡八村的物质集散地,它那高大的水闸周边有粮库、供销社甚至小小面馆。送公粮、拉纤小木船去草尾都要到大同闸。那时知青们买点日用品,见见散落在水乡四处的同学朋友,也会来到大同闸。尤其是连日阴雨,窝在队上百无聊赖,常常一脚泥一脚水地走上几里,十几里,赶到这里能吃上一碗面,碰到哪位好久不见的同学,买上几颗糖粒子、发饼或一盒红桔牌香烟什么的,都是难得的幸福时光。</p> <p class="ql-block"> 改革开放的时代来临,岁月厄梦逐渐淡出,但时不时被乡亲们当年的真诚相待所唤醒,又回到失落的记忆中。从1996年沅江洞庭大洪水救灾拉开序幕起,热血知青的感恩回报的行动开始了。由此,牵挂之情更浓,回乡次数就更多了。</p><p class="ql-block"> 2006年,已经成为友阿集团总裁的滿哥子敬,回沅江挖开了建设辣妹子公司的第一锹土。</p> <p class="ql-block"> 四年后,沅江辣妹子食品有限公司竣工投产。</p> <p class="ql-block"> 辣妹子公司在沅江问世,不必去列举每年数以千万元的利税贡献,只看它的造福一方:大同村开始大规模种植生态蔬菜,象村里这样的豆角,采摘送到辣妹子工厂,靠农副产品转化,就给乡亲们多添了一条致富的途径。</p> <p class="ql-block"> 听说村里要修路了,知青们四处募捐筹资,沒有人置身度外。如今大福村的田野上,矗立着一方石碑,记载了2010年知青们的“共襄义举”。</p><p class="ql-block"> 应当看到,知青群体中只有不多的佼佼者成为企业家,而更多的人则是默默无闻地打拼了一生。但是,以赤子之心回报第二故乡的情怀却是共同的。沒有人指盼小小善举会名垂青史,但大福村田间地头这这块石碑上,却破天荒篆刻下他们的名字。它见证一代人的情怀,见证感恩与回报,也见证了一段无法忘怀的历史。</p> <p class="ql-block"> 坐在村口的小桥边,禁不住再回望一下我们的大福、大丰……</p> <p class="ql-block"> 田边的港汊变成了鸭子河,不禁让人想起那首“生产队里养了一群小鸭子”的儿歌来。</p> <p class="ql-block"> 上千只鸭群引出“百业兴旺”这个词,成为我们对曾经的大福、大丰衷心的祝福!</p> <p class="ql-block"> 水洼里排列着网箱,大福村帅哥邹书记告诉我,上面覆盖的是喜旱莲子草,养着鳝鱼,而不是湖蟹和别的什么。</p> <p class="ql-block"> 四月里的蓝天下,柚花的幽香牵扯着我们离去的脚步。年逾七旬的我们,还能回大福村几次,能有几次与乡亲们手拉手话往昔呢?</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告别队上来到草尾,再一次直奔到河边。这里可乘船通达长沙,于是也就成为陈年旧事的起点与终点。那个在风雪寒夜来来去去的码头,那些忧郁悲歌的往事,曾被沅江知青们搬上舞台。</p> <p class="ql-block"> 2019年,即新冠疫情还沒袭来的那年初夏,我们曾又回到了这里。</p> <p class="ql-block"> 难以想像,残破的售票大厅居然还在!</p> <p class="ql-block"> 再去排队,挤近那小小的窗口,还能买到一张过期的船票吗?</p> <p class="ql-block"> 那时归家心切,那种逃离的感觉可不像现在这般轻松。</p> <p class="ql-block"> 破旧的候船室也还在,黑洞洞的大厅内,似乎都还能听到门外呼啸的寒风!</p> <p class="ql-block"> 三年后的今天,我们又回到了草尾码头。却发现,三年前破旧的那一切已不复存在。坐在新砌的石阶上,禁不住生出“逝者如斯”的百感交集!</p> <p class="ql-block"> 伙伴们排列在码头一侧,身旁是奔流北去的大河。欣慰的是:我们还沒有老态龙钟,依旧意气风发。</p> <p class="ql-block"> 草尾镇的镇长和领导们陪同我们走上老街。街口这座老屋是当年的饭店。跟大同闸一样,能回忆起的也是一碗面条。吃了它,再走30多里土路才能回到队上。</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前往合兴洲。对大多数知青而言,都没有来过这里。52年前,“合兴洲”还沒有跟“亚洲第一芦苇荡”相联系,联系的只有“挑堤”二字。</p><p class="ql-block"> 因此,这次回沅江的主要心愿就是来看看合兴洲。漉湖芦苇场的领导们在碑台前接候。</p> <p class="ql-block"> 在漉湖芦苇场会议室,场领导介绍了1970年秋冬组织草尾、黄茅洲、南大三万人围堤挑堤施工的概况。他深情地说,“感谢知青们的参与和奉献,为大通湖大垸筑起了一道保垸安民的钢铁长城,五十多年来从未发生溃垸”。</p><p class="ql-block"> 国球、象子、文斗、子敬相继给大家讲述了当年挑堤的艰难、困苦与煎熬。前者讲述凸现的是结果,后者讲述则是生动的过程,给了大家很深的触动。</p> <p class="ql-block"> 老照片上含笑的挑堤,至少在快门凝固的瞬间,并沒有打上苦难的印记。因为那时这一切,就是时代与生活的定义,即青春生命所体验到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然而,脚下又湿滑又沉重的泥土,却给挑堤的日子加上了注释。</p> <p class="ql-block"> 今天,当我们走到青翠的堤边,竟发现它沒有记忆里那么高,那么溜滑……</p> <p class="ql-block"> 站在堤上俯瞰当年取土形成的水洼,才能把肩头火辣辣的沉重还原。</p> <p class="ql-block"> 当年大同、大福、大丰大队被派往合兴洲挑堤的九个知青“好汉“和“铁姑娘”,五十二年后又相聚在堤上,那些一言难尽的往事一下涌上心头。</p> <p class="ql-block"> 同行的知青们围了过来,他们也忘不了对前往合兴洲挑堤的兄弟姐妹那种牵挂。当他们看到几乎脱了形的挑堤伙伴回到知青小屋时,还有人偷偷地哭了。</p> <p class="ql-block"> 合兴洲的芦苇荡是南洞庭著名的银鱼产地,也是谈虎色变的血吸虫窝子。当年不少知青和乡亲们回队后才发现患上了血吸虫病,经医治多年才得以治愈。</p><p class="ql-block"> 今天,七十岁的知青兄弟姐妹们挺直腰板,站在蓝天白云下青青的芦苇荡边。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意义,不察觉间在心头掂量、权衡。 </p><p class="ql-block"> 我从镜头中望着这群老人,至少,他们的生命是美好的,而且,无愧于一个共和国儿女的崇高称呼。</p> <p class="ql-block"> 第三天清晨,一行人聚在安澜阁下,将乘坐市政府安排的大游艇去游南洞庭了。</p> <p class="ql-block"> 这只镇水的大铁牛下,标记出1996年那场大洪水的最高水线。此行人群中有文斗,应球,国球和我几位刚刚度过本命年的老牛,但比他们更牛的牛奶奶们也加入了镇水的行列。</p> <p class="ql-block"> 其实,上一个本命年来临的时候,牛哥和牛嫂们就在这儿留过影。2009年的照片上,他们真的还年轻!</p> <p class="ql-block"> 或许,他们天生就爱这一波碧水。每次踏波洞庭的日子,就是他们最欢乐的时刻。</p> <p class="ql-block"> 那时,小龙虾还在湖里捕捞。一只一只被逮出,拎在手里大呼小叫地喊照相。</p> <p class="ql-block"> 而2022都真的成七旬老人了,照样把笑声洒在湖上。</p> <p class="ql-block"> 湖上岸线那座凌云塔的倩影,还在守候着知青的到来。</p> <p class="ql-block"> 浪花拍向芦苇岸,心潮逐浪高。</p> <p class="ql-block"> 莲花坳那小岛上,青春还在绽放。</p> <p class="ql-block"> 水声拍岸,掩不住欢乐的呼喊。</p> <p class="ql-block"> 他们真的老了吗?</p> <p class="ql-block"> 岂不闻:青山原不老,为雪白了头;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了面!</p><p class="ql-block"> 歌中唱到:“你看那白发的婆婆,挺起那个腰板也像十七八……”</p> <p class="ql-block"> 游艇内舱,真正的济济一堂。</p> <p class="ql-block"> 船舷边,则是百花齐放。</p> <p class="ql-block"> 待走进沅江老城,怎么都得在沅江宾馆前留个影。</p> <p class="ql-block"> 在那里,留下过多少青春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 笑对人生,知青不老。</p> <p class="ql-block"> 返回长沙前,一行人又聚在了知青之家。</p> <p class="ql-block"> 在知青之家一侧的大棚,已经成为种植黄金芦菇的推广之地。这是生态转型的又一开拓。</p> <p class="ql-block"> 黄金芦菇开发的产品系列,正在为沅江的乡村振兴添砖加瓦。</p> <p class="ql-block"> 黄总设宴请大伙儿品尝芦菇佳肴,乃木、伟达连声叫好!友捷、辉明、婉屿,再纯等起身呼应的是开心地祝福!祈祝沅江的亲人们事业辉煌!前程似锦!</p> <p class="ql-block"> 回到长沙后,朋友们又欢聚在一起。回顾2022春回沅江短短的三天,他们对自己,对朋友,尤其是对沅江的父老乡亲有很多话想说。知青们把这些话写进了一封信中。信中说:</p><p class="ql-block"> 尊敬的沅江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p><p class="ql-block"> 阳春三月,鸟语花香,我们一行原下放沅江的34名长沙知青于4月20日重返沅江。市委、市政府为此作了精心的部署和全面协调,并予以盛情接待,从沅江市到各级乡镇,为我们此次的返乡活动都作了极其全面的安排。由于你们细致周到的安排,三天时间里我们与昔日老乡亲们欢乐重聚,到大福村、草尾码头、合兴洲探访青春岁月无法忘怀的故地,游览了广阔壮丽的南洞庭湖,全程活动都安排得非常顺利完美,让我们不仅再一次体验了弥足珍贵的亲情之旅,而且更感受第二故乡生态秀美、乡村振兴的勃发生机。</p><p class="ql-block"> 这些天来,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一声声热情洋溢的话语,一次次体贴入微的细节设计,一场场高规格的安排,都使我们频频感到意外,不断被感动,我们又一次刻骨铭心地感受到了热情淳朴的沅江人民对长沙知青的浓厚情谊。一路上亲眼看到第二故乡所发生的巨大变化,年进七旬的老知青们心潮起伏:感触的不仅仅是一茶一饭的情谊乡愁,还是对沅江旧貌新颜的多彩巡礼:老百姓们安居乐业,乡村道路四通八达,生态环境日臻完美,城镇建设充满现代气息,这一切也折射出了沅江市委市政府几代领导人的艰苦努力,深耕不缀的结果和父老乡亲们挽起袖子加油干的拼搏奉献。</p><p class="ql-block"> 我们怀着感恩的心,在这里向你们鞠躬敬礼。感谢你们为我们这次活动所付出的大量心血,感谢你们让我们充分感受到了来至于第二故乡的深情厚意!在此一并向大福村的乡亲、漉湖芦苇场、辣妹子公司、芦菇生物科技公司、草尾鑫茂宾馆和溢香园粮油公司等表示衷心感谢。最后,衷心祝愿各位领导和朋友们身体健康,家庭幸福,工作顺利!衷心祝愿沅江的明天更加灿烂,更加辉煌!</p><p class="ql-block">《春回沅江》知青探亲团全体成员敬上</p><p class="ql-block"> 2022年4月24日于长沙。</p> 后记 <p class="ql-block"> 这个美篇图文,只是一则生活的记录,给春回沅江的参与者和知青朋友们留下短短三天的念想而已。无意在这里展开关于当年诸如“上山下乡”知青命运的探讨,更不想触及文革的伤疤。这不意味着忘记过去,相反,哪怕是图文中平直的叙事和白描,秉承的理念也是“让历史告诉未来!”</p><p class="ql-block"> 谢谢理解,谢谢各位的点赞和直抒胸臆的评论!谢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