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窦永江(胡杨)/ 文</p><p class="ql-block">我的趟绒马甲</p><p class="ql-block">我有一件黑色的趟绒马甲,每年的初春、深秋都可以穿,以挡风寒。我非常珍惜这件马甲,已经穿了整整六个年头了。虽然马甲不是棉的,每每穿着,感觉母亲的体温为我驱寒……</p><p class="ql-block">还是2000年的秋天,母亲和岳母老姐俩唠嗑,提起了趟绒裤子怎么怎么好,就决定一人做一条。她们让我给买14尺黑趟绒,我说:“现在没有卖趟绒的了,上哪买去呀!”她们说,这么大个铁岭市还买不着几尺趟绒?!</p><p class="ql-block">第二天上班,我抽空走了几家商店。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买到了。可惜,到家还是没能顺利交差。二位老妈说我买的不是趟绒,是灯芯绒。说趟绒比灯芯绒的绒大(方言,指厚实),颜色也黑。没办法,第二天我又去了那家商店,把情况告诉了店员。她们说,很长时间都没有真正的趟绒卖了。正在无奈之际,她们想到有一家个体服装加工店,去年在她家进过一疋黑色趟绒布,估计卖不完。</p><p class="ql-block">店员用电话一联系,还好,真没卖完。我急忙赶到那家店,匀了14尺。我爱人亲手为二位老妈量体裁衣,给她俩每人做了一条裤子。二位老人都很喜欢。</p><p class="ql-block">母亲走后,按照当地习俗,老人的被褥和带绒、毛的衣物不能火化,得作为遗物收藏。这些遗物,每年春秋都要晾晒。一天,老伴在晾晒时,我发现了那条趟绒裤子,我问老伴说:“能不能把这件裤子给改成我能穿的?”她说:“你穿它干啥!” 我说这是妈的遗物,穿着比放着好。她用手约量一下说:“我可以用它给你改一件马甲。 ” 我高兴极了。就这样,她用母亲的趟绒裤子给我改成了一件马甲。</p><p class="ql-block">我始终把这样一件很普通的衣服视为最珍贵的纪念。穿上它,便觉得母亲没有走远……</p> <p class="ql-block">文、图片/窦永江</p><p class="ql-block">编辑制作/窦永江</p> <p class="ql-block">2022.05.08.(母亲节)发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