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我的家乡
</p><p class="ql-block">我热爱我的家乡,虽然说不上多么美丽。
</p><p class="ql-block">漂泊在外的人大都喜欢用故乡来表述,我觉着还是用家乡这个词更亲切,因为我的心从没有离开过那个生我养我的家。
</p><p class="ql-block">华北平原黑龙港流域,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原农村,应该是一个古老的寨子,却也没有什么文字记载和历史传承,仅有的李氏家谱也在文革时期损毁丢失了。
</p><p class="ql-block">村北是滏阳河,村南是滏阳新河,把村子围起来的是两个大堤(我们那里土话都叫大埝),村子的西北面是刘公堤,村南是滏阳新河排洪堤,虽无依山也算傍水。
</p><p class="ql-block">村子分三个庄,我们称为前街后街西街,也称为前街东头西头,后街最大,前街最小。三个庄子的地势都高,结合部都有大坑(埥)相隔。雨季,那些水坑和埝壕经常沟满壕平,小孩子到水坑里游泳(那时叫洗扑腾),每年都有溺水死亡的。随着村里开放宅基地,大坑都垫起宅基地盖上了房子,三个庄子都连起来了,界线已经不好界定了。
</p><p class="ql-block">在村北有个最大的水坑,全村大部分雨水排到这个坑里,是全村人蓄共同的饮水坑,后来在村里打了机井,把村北的坑做了休整,机井的水成为饮水坑的水源,也不允许牲畜直接到坑里饮水了,饮用水的卫生状况得到了明显改善。
</p><p class="ql-block">家乡主要农作物是冬小麦(麦子)、玉米(棒子),棉花、花生(落生,读音罗生)、红薯(山药),60/70年代还大面积种植杂交高粱。耕地分布在村子周边,总体肥沃程度不高,村南耕地最多也最薄。随着农田水利基本建设的开展,灌溉系统逐步完善,有引用河水的灌渠和垄沟,不同罐区有机井,总体还算稳产。菜园子在村北的滏阳河边,过去生产队时,蔬菜,粮食都是自给自足。
</p><p class="ql-block">在村里,我的家族五服以内的兄弟姊妹多,算是大家族,父母勤劳,为人厚道,乐于助人,邻里乡亲的都算和睦。我兄妹四个,只有父母挣工分,孩子多、劳力少,虽然分的粮食相对少,但饭量都不大,也没怎么挨过饿,属于最普通的农民家庭,家境可谓贫寒,也勉强能吃饱穿暖。
</p><p class="ql-block">上高中之前是完全的乡土生活,15年,人生最富成长性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可以说是迷迷糊糊懵懵懂懂走过的,没有光环、没有亮点、没有奇遇。如果不是改革开放以及国家教育体制的改革,初中毕业顶多高中毕业就扎根农村了。有幸赶上了改革开放的时代,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高中,也靠着父母望子成龙的全力供读考上了中专(大学没能录取,中专也包分配),农转非,走出了黄土地。成为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时代幸运儿。这也是我在家乡唯一值得骄傲的事。
</p><p class="ql-block">成长于普通村寨的普通农家,贫寒但还算安宁的环境,孕育了我内向懦弱但坚毅自立、有追求又易知足、勤奋但不够简朴,与人和善但不失正义、正直但缺乏勇气、低调但不服输、追求完美也随遇而安的个性。毕业后回家乡的地市工作,妻子也是同乡,经常回老家探望双方父母,传统节日都要回老家一起度过,农忙时还要回家收秋种麦,跟家乡的亲友多有交往,对家乡有着深厚的情感,现在到省会工作了,但一直热恋着那片生我养我的黄土地,念念不忘那群童真质朴的发小玩伴,家乡是心里永远最美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