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一、景山情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与小宝初识于1962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那年我7岁,初夏的一个星期天上午,父母带我去了景山公园,参加原八路军总部太行山军工部部分在京人员及家属的游园活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游玩景山公园,也是一生当中仅有的一次和众多八路军军工前辈及小伙伴们一起相聚,并留下了许多令我难忘的照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在这次游园活动中我见到了太行军工部首任部长刘鹏伯伯和张力阿姨;见到小宝父母陆达伯伯、王林阿姨还有大宝哥哥、毛毛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陆达伯伯是留德的冶金专家,1933年秋,他到德国柏林工业大学钢铁冶金系学习,师从著名的杜勒教授。他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迪普隆工程师的前期考试。在德国的4年学习生活,他参加了中国旅德抗日救国联合会的活动。"七·七"事变后,他作为中国留德抗日救国联合会的代表,出席在巴黎举行的中国旅欧华侨抗日救国大会。会后,组成了以著名爱国将领杨虎城将军(西安事变后蒋介石以安排杨虎城去欧洲考察为名解除了杨虎城的兵权)为团长的赴马德里反法西斯前线慰问团,陆达伯伯是该慰问团成员之一。出于抗日救国的热忱,陆达伯伯决定中断学业,放弃攻读学位,毅然随杨虎城将军返回祖国,参加抗日。1937年冬陆达伯伯抵达香港后,直奔西安。1938年1月到达延安,1939年八路军成立太行军工部陆伯伯担任工程处副处长。在抗战和解放战争中为八路军兵工研制和生产从无到有,由弱到强陆伯伯为之做出突出贡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这次部分太行军工人员在景山相聚,他们来自国家不同工作单位,陆伯伯当时担任国家重工业部冶金局副局长,家住百万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中国著名冶金专家陆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上个世纪50年代初陆伯伯全家在颐和园佛香阁前合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前排左起:大宝哥、毛毛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后排左起:王阿姨抱着小宝、陆伯伯抱着平平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62年初夏,太行军工部部分人员及家属在景山观妙亭台阶上的合影。前辈们由山西长治到北京间隔了近20年,相聚在景山不易呀!拍下这张照片更是十分珍贵。拍摄者应该是陆达伯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前排右起:笔者母亲、笔者、大宝哥、小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在景山公园绮望楼前合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陆达伯伯、张力阿姨(搂着我姐姐杨亚平)、刘鹏伯伯、XXX、大宝哥、王林阿姨、李汉唐阿姨、杨鸿章(笔者父亲)、李桂芝(笔者母亲)、高永建、杨少峰(笔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在景山公园绮望楼前合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高永建?、杨亚平(笔者姐姐)、毛毛姐、沈小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前排中间穿短裤的是杨少峰(笔者)、右侧是小宝(小女孩身后)、郑宏英、大宝(低头者)、郑云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52年后,2014年部分在景山合影的小伙伴又相聚在一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杨少峰、郑宏英、毛毛姐、郑云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在景山公园绮望楼前合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在景山公园毛毛姐(第二台阶右)和我们全家一起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与毛毛姐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在景山公园万春亭东侧留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柏树上从左至右:小宝、我(坐着)、大宝、郑云荪(侧脸)。</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二、游子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大概是在1964年,陆达伯伯调入冶金工业部钢铁研究院担任党委书记兼院长,家也搬到钢研家属院,小宝转学到青塔院小学(现更名为北京交大附小)与我在同一个学校,高我一年级。同住一个家属院,两家来往多了,孩子们之间交往也密切起来。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1966年初夏轰轰烈烈的wg开始了。当时我上小学五年级暑假过后再开学就该升入六年级了,小宝比我大一岁,再开学就小升初了。暑假期间我和小宝常骑自行车一块进城为家里采购生活用品。进入八月份街上开始出现骑着锰钢28大杠自行车、身穿国防绿军装、胳膊上戴着红卫兵袖标成帮结队的初高中学生。看到这些神龙活现的红卫兵,小宝心动了,提议咱们也成立一个红卫兵组织。说干就干,小宝联系了他6年级3班与之非常要好的同学加上我共计5个人着手筹备组建hwb。我们买了红绸布,在西四十字路口东侧电车公司印刷厂(半个世纪过去了,这个印刷厂还在,只是往东挪了挪,与西什库北京口腔医院为邻)印了红卫兵三个字,并买了红卫兵证总共办了十多套,实物都办齐了,得给成立的红卫兵组织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名字呢?我提了几个,小宝都认为不好,并提议还是以数字命名为好,既有神秘感名字也不俗!想想今天是10月6号,名字就叫“106”红卫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106”红卫兵五人中,我和小宝家住钢研,另外三人家住北方交大,其中杨建明、杨经明是兄妹俩,另一位叫莫丹丹其父亲是北方交大的副校长。我们五个人在家里兄弟姐妹当中排行都是最小的,在家中看的出都比较受宠。我们隔三差五的在杨建明或莫丹丹家活动。建明的父母都是交大的员工,父亲是广东人,是交大马列系主任。对我们的到来,建明的父母很热情,当然我们还是有意识的回避其父母,大人在家时我们不去或少去,尽量不打扰家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学校还没复课,我们经常聚在一起把彼此所闻所见的事情讲讲,或交换一下图书,在这期间我阅读了《水浒》、《三国演义》还阅读了大量的前苏联小说。我与小宝基本上是天天见面,不管谁家交办的事情我俩都作伴而行整天形影不离。交通工具就是锰钢28大杠自行车,在学校停课半年多的时间里我俩跑遍了北京市大街小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上小学五年级时的笔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上中学时的小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青塔院小学部分老师在青塔前留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后排中间者是笔者小学1-3年级的班主任王宗琴老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青塔院小学部分老师在青塔前留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第二排右1是笔者小学1-3年级的班主任王宗琴老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网络上发现有本《银杏树下》---(北京青塔院小学一九六六届毕业生回忆文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96年7月28日小学同学在紫竹院相聚。照片中前排左2是穆老师、左3是笔者小学四年级的班主任徐建华老师。当时笔者正在庐山接受航空工业总公司的业务培训没能赶上参加同学聚会。之后雷立同学把照片及通讯录寄给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时间到了1966年10月下旬,轰轰烈烈的红卫兵大串联运动接近尾声,在不出去串联就结束了。小宝向我建议一起出北京到外地串联问我想不想去?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当时只有大、中、专在校学生可以免交通费在全国范围内串联,小学生因年龄小不允许参加,我是小学五年级学生,小宝是六年级在校学生我俩没有资格参加全国大串联的。没有学校开出的介绍信和本人学生证就申请不到出京的火车票。为解决这个难题,小宝提出徒步走到天津到了外地后就能凭中学开具的介绍信取票不再查看本人的学生证了。最后我俩商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1.统一口径分别向家里父母请示,就说托人搞到去天津的火车票想去看看在天津工作的太行老军工梁国安叔叔,然后从天津出发去南方城市看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2.由小宝向他哥哥索要北京35中的介绍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事情办的很顺利,俩家大人相互交换了意见后同意了我们去串联,并直截了当揭穿我俩的心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你们那是串联?分明就想出去游山玩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小宝从他哥哥那拿到几张北京35中学空白介绍信。一切准备妥当后,说走就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记得是1966年11月初,刚刚从粮店排队买了红薯,第二天我俩各自肩背上军用挎包,里面揣着蒸好的红薯还有面包、香肠、洗漱用品,手提一个小旅行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床单。小宝从家拿了15元生活费,我母亲给了我10元钱,串联对中学以上的学生来说,除了乘飞机之外其它任何交通工具和住宿都免费,那个年代这个费用可用于一个月的开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大清早上我俩乘16路汽车再换乘11路电车而后再换乘12路无轨电车在十里堡终点站下车。下车后我俩沿着公路(现在叫朝阳北路)向着通县方向徒步东行,途径北京国棉一厂、二厂、三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一路上我俩有说有笑,我询问小宝,从北京到天津大概有300多华里凭咱俩的体力和行走的速度一天走100华里也得走三天,晚上咱俩住哪儿?小宝也没有预案,表露出见机而行,随遇而安想法。公路上车辆越来越少,路两侧也见不到什么行人,公路两旁白菜地,有的已收割了,大多还是捆绑着待收割,我俩已走到北京郊区了。小宝提出咱俩截车搭便车吧!看到后方来了小车我们就招手拦截,截了7、8辆车都呼啸而过,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铃铛声,是辆马车,马车超过我们,就听到赶车人喊了一声“迂!”车停了下来,赶车人问我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去哪儿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回答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去天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呵!够远的。上车吧!捎你们一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俩把手提包放在马车的货箱里,人和车把式做在头排。这是一辆由一匹马驾辕两匹马拉套豪华四轮马车,我们座位上都有软垫,坐着很舒适。赶车的是个年轻人看岁数应该不到20岁。待我们坐好后,赶车的小伙子扬起鞭子吆喝着“驾!”马听到号令后顺从拉着车向前而行。小伙子特别健谈,问我们家住哪儿?多大岁数啦?哪个学校的?我俩把岁数往大多报了两岁,说是北京35中的。小伙子一听我们是35中学的,立马兴奋起来,激动的说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咱们是校友呀!我是35中毕业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XXX老师还在吗?他(她)是我的班主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常言道“一句谎话要编十个谎话来圆。”小宝到是很机警,说“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 35中是所老学校,李大钊曾是学校的董事。学校还在二龙路那吧!”小伙子如数家珍般的介绍35中的情况,看来他还真是35中毕业的。小伙子聊得高兴,只见他扬起鞭子在空中甩了一个响鞭,嘴里吆喝一声“驾!”三匹马听话的跑了起来。马蹄声,马脖子下挂的铜铃铛声交汇在一起,我们坐在马车上一起一浮身子飘飘然也。我心里想坐马车去天津也是享受呀!大约跑了20多分钟,小伙子吆喝着马又恢复了正常步伐行驶。小伙子跟我俩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前面就到我们村了,今天你俩就住在我们村,吃住都没问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艳阳天》的作者浩然曾在我们村蹲过点,你俩可看看他住的地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看看天才过中午,我和小宝婉言谢绝了小伙子的邀请,在路口下了车,挥手与小伙子告别。(这一别就再没见过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俩继续沿着公路向东走,饿了就吃口带的干粮,渴了就喝口自带水壶里的水。路在兵器工业部5424厂门口拐了个小弯(1986年我在担任公司团委书记期间曾参加过团市委在5424厂召开的现场会,厂大门向东开,门口的路就是当年我和小宝走过的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时间已是下午3点了,估算我俩已走了30多公里的路,距天津还有4/5的路程!心里有点着急也有点慌,继续截车!这次我俩是不管大车还是小车通通都截。一辆解放牌卡车看我们招手后在我们前方靠边停了下来,司机问我俩去哪儿?我俩回答说“去天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上车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俩麻利的翻进汽车的货厢,车厢里捆绑着一台一吨的茶炉,车厢前方躺着三个40多岁的男人,他们给我俩让出位置,并匀出一个大衣给我俩盖在身上,车上的人对我们非常好,不时的给我俩拽拽大衣,怕我俩冻着。有皮大衣盖着,浑身感到暖暖和和的,汽车平稳的向天津方向行驶,我和小宝逐渐进入梦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待车上的大叔叫醒我俩,看到车厢外路灯已亮了,正是下班的时间,马路上是车水马龙,司机告诉我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天津西站,只能捎你们到这了。路边上有个西站前小学,可接待来往的红卫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俩谢过司机师傅和车上的大叔后带着行囊进入西站前小学办理了入住手续,在登记去往何地车票一栏上,我们填上去南方任意城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 客房”就是教室,里面已住有几拨人了,我和小宝在教室的一个角落将课桌摆成条案状,从接待站借了两条被子,就这样我俩在这里住了5天。(在上个世纪90年代,我多次来过天津,西站前小学就在我们航空工业系统105厂附近,离天津食品一条街也不远。坐在车里看到学校外围的铁栅栏和30多年前没多大变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到了天津第三天我俩就跟天津本地人打听太行军工老前辈、红军老战士、父辈们的好朋友梁国安叔叔的工作单位和乘车路线,询问的结果都含含糊湖摸棱两可。按寻到的乘车路线我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地方,下车后四处寻找梁叔叔的工作单位,可没有寻到,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单位具体在什么地方。在天津我俩人生地不熟,只好放弃寻找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在天津我俩抽空给家里写了信,告知已到达天津,下一站去哪儿还没确定,我们在外都挺好的,请父母大人勿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在天津第5天终于等到车票,车票是北京始发终点站是上海站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晚饭后 我和小宝拿着行囊,来到天津西站,原定是晚上9点左右上车可列车晚点,我俩坐在车站广场的水泥地上,等候检票 上车。晚上11点多,我俩登上了去往上海的火车。车厢里人很多,过道上也站满了人,我俩挤到车厢中间的位置见有个空隙 就待在过道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座位上坐着6位身着绿军装的女学生,她们往里挤了挤挪出点位置让我俩坐下。其中一个剪着短发的女生问我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你俩是什么地方的?怎么小学生也出来串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小宝回答 "我俩是北京35中的,上初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短发女生说 "骗人!现在没有初中一年级学生,你俩就是小学生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再分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短发女生也笑着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你俩就跟着我们走,我们去哪儿你俩就跟着我们去哪儿!别跟丢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天亮了,火车在山东广袤大地上向南奔驰。车窗外田野上是新起出的红薯并切成片晾晒在田垄上,听车上行家说“这是晾干后做红薯粉用的。列车行驶了很长时间窗外都是这种景象。车内我们相互轮换着坐,没座位的就席地而坐。接触时间长了,我俩和那六个北京师大女附中的学生彼此都熟悉了,那个剪短发的名叫招娣,是她们的头。为打发时间我们玩扑克牌、聊天。白天很快过去了,又进入夜间行车。凌晨我们被列车不断的刹车和连接牵引钩的晃动中醒来,是到了南京长江渡口了,12节车厢被分成多组由车头推上渡船,渡船载着车厢顶着滚滚的江水向对岸驶去。在渡船的下游不远的地方可以看到在建的南京长江大桥,工地上灯火辉煌,建桥工人不分白昼抓紧施工。列车乘轮渡过长江大概用了两三个小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是清晨到达上海,一切都由师大附中的招娣到红卫兵接待站办理入住手续,用时很快,我们出了站,按告知的路线经转乘几次公交后来到淮海路一家橡胶球鞋厂,我们被带到一座二层小楼,人住在二层,这是三间串联的房子,木地板上铺着稻草。六个女生住最里面那间,我和小宝住中间那间,与接待员借了一套被褥,晚上在稻草上铺上褥子再铺上自带的床单就可睡觉了。一层是个小食堂,对我们来说这的条件真不错,吃住都称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第二天早上,六位女生要去上海音乐学院搞串联,建议我俩随她们一起去,我和小宝不愿和女生一起外出,坚持要去南京路再到外滩看看。女生看不能说服我俩,吃过早餐后我们分道扬镳了。小宝买了张上海交通地图按图索骥我俩奔南京路而去。在途径苏州桥附近,路过“上海第一监狱”,高高的监狱围墙上架着电网,监狱大铁门紧闭着。在北京我俩从来没见过监狱模样,这个标识性的建筑给我和小宝留下很深的印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到了南京路我俩步行往外滩方向走,路边有许多食品店、特色小吃店,在一家卖酱肉的小店见到有卖酱好的麻雀,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卖酱好的麻雀,感到好奇,小宝用两毛钱买了5只,边走边吃很香好吃!在南京路上我们也注意寻找“南京路上好八连”但没有找到。南京路上大一些的百货店我俩也都逛了逛,逛商场对我俩来说就是走马观花,走个过场,按现在词来讲就是“点个卯”“打个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来到外滩见到临江座座的洋楼确实洋味十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在黄浦江轮渡口我俩乘渡轮走了一个来回,算是黄浦江上走了一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傍晚我俩回到驻地,北师大的六个女生早回来了,见到我们她们迫不及待问我俩都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呀!我俩把所到的地方简单的说了说,也询问了他们所去音乐学院的情况。吃过晚饭后简单洗了洗,就躺在地铺上休息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到上海的第三天,我俩按女生告知的乘车路线也去了上海音乐学院,不过在学院里对看大字报不感兴趣,简单转了一圈就出来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在上海十天过去了,我俩每天都向接待站询问有没有去往它地的车票,在等车票期间我俩没事就到上海市区闲逛。在这段时间里小宝提出给家里写封信告诉家人我们现在所在地同时报个平安。我懒得动笔写信,加之住所没有桌椅,爬在稻草铺上没法下笔写信,我就劝小宝算了吧,别写啦!小宝写信的态度也不坚决,听我一说也就打消了给家写信的念头。谁知在下几站颠簸流离的日子里更无暇给家人写信了。害得我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王林阿姨、陆达伯伯只要见到我就调侃对我说:“小四为省8分邮票钱不给家人写信,俩小孩出门20多天没音讯,家人这个着急,如再不回来,就登报找了”听后我只是嘿嘿一笑而过,没用心体验“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受”。但以后再离家只要超过五天必给家写信,报个平安,不让父母担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大概是在上海呆着第9天,下午我俩在上海市里转,记不清为何事我跟小宝发生激烈争执,我一怒之下挥拳向小宝前胸就是一拳,因我比小宝矮半头,拳重重打在小宝的肚子上,小宝捂着肚子痛苦的蹲在地上,我有点慌了,把小宝搀扶起来,小宝生气的甩开我自己乘公交车回去了。我又泱泱闲溜达了一段时间也回到住所。进了屋,只见小宝和一个小哥哥躺在地铺上正聊天,见我回来了,小宝全然没有生我气的样子,高兴的对我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咱们拿到车票了,是到杭州的,明天早上的车”并向我介绍说“这位小哥哥是哈尔滨的,他父亲是哈尔滨南岗区公安局长。他是今晚上的车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这位小哥哥看外貌比我俩大个3-4岁,很憨厚的。我们仨人席铺而坐,聊的很投缘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大概聊了半个多小时,小哥哥看了看墙上挂的电表起身背起挎包向我俩告辞,因要赶火车,我俩与他握手告别。可没一会儿,小哥哥提着一袋食品和水果又回来了。小哥哥说“明天早上你俩也赶火车,给你俩备点食品和水果在路上吃”小哥哥把东西放在铺上再次跟我俩挥手告别。(我和小宝串联回京后,按小哥哥所留地址写信联系过,但没有回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小哥哥走后我俩又进里屋向北师大的六位女生告别,她们还继续等票,不过内部发生分歧,有人想回京,也有人想继续往下走。(我和小宝回京后,按照招弟所留地址,骑车去了朝内南小街一个胡同找过这位好心的学姐,胡同找到了,院子也找到了,可没我俩要找的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第二天早晨我俩顺利登上上海至杭州的特别快车。这是一趟双层客车,据说国内只配置在上海至杭州线路上。(1998年我从上海去杭州采购线切割设备也坐的这趟双层特快)车上乘客还不算太多,我俩上下两层走了两趟,参观了车厢的结构和设施,庆幸我们亲身体验了国内时髦的列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列车运行了两个多小时大概上午9点左右到达杭州。出了站我们找到红卫兵接待站,呵!这里人真多,队排到200多米开外,我俩排到下午4点,离办事窗口还有7-80米的距离,估计天黑之前是排不到的,我提议咱俩就在火车站忍一晚上,明天赶上什么车就蹭上什么车,拉到什么地方都行。小宝同意了我的方案。既然来了杭州,怎么也得看看西湖美景呀!我俩把手提包寄存在车站,顺着马路由东往西朝着西湖方向走。车站到西湖大概有1公里的路程不算太远。一路上我俩边逛边买杭州特色小吃,一天了还没正经吃个饭呢!趁此机会我俩把肚子添饱了。来到西湖岸边已是傍晚了,看到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远处起伏的山峦、寺塔,真是美不胜收,观景时又感到西湖和北京的颐和园格局有相像之处,小宝介绍说,北京的昆明湖是按西湖仿建的,特别是颐和园的西堤更是按西湖苏堤建的......我俩趴在湖边栏杆上呆呆望着湖面直到路灯开起,才起身往车站方向走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俩跟着人群混进了车站,在连接站台之间的地下通道找了一个位置铺上塑料布、床单后头枕行李包席地而睡了。第二天清晨我俩被人群嘈杂的脚步声吵醒,小宝把我拉起来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小四,快起来!收拾东西跟着人群上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俩跟着人群上了一列软席车厢,上车的人不多,座位随意坐。我俩找了靠窗口的位置坐下,就开始打听车往哪儿开?什么时间发车?车上没人能准确回答这些问题,后来上车的人多了,感到这车肯定会开,就踏踏实实坐着吧。大概是上午9点左右车启动了,从知情人那里知道了车是开往浙江省宁波市。我对宁波一无所知,小宝还是听陆伯伯曾跟家人提起过宁波,小宝知道个大概,说是靠海,是军港的城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列车驶出车站接着就要上著名的钱塘江大桥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钱塘江大桥,位于浙江省杭州市六和塔附近。1934年8月8日开始兴建,1937年9月26日建成。茅以升为总设计师。桥长1453米,分引桥和正桥。正桥16孔,15座桥墩。上层为公路桥,宽6.1米,两侧有人行道,各1.5米。它也是中国自行建造的第一座公路、铁路两用双层桁架梁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大桥总工程师罗英曾出过一个上联:“钱塘江桥,五行缺火”欲征下联,始终无人应对。抗日战争时期,为阻挡日本侵略军,钱塘江大桥于1937年12月23日被炸断,茅以升曾挥泪写下了“斗地风云今变色,炸桥挥泪断通途,五行缺火真来火,不复原桥不丈夫”的诗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钱塘江大桥以后又多次被炸断。其中在1949年5月3日,被往南撤退的国军工兵部队炸毁了铁路桥的部分铁轨,但由于地下党的保护,其他部分没有损坏。直到1953年9月,大桥方得到全面修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列车驶上了大桥,我趴在车窗向江面望去,江面水光一色,帆船点点,如同是一幅百舸争流壮美秀丽的画卷展现在我面前,......几十年过去了,这幅壮丽秀美的风景线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列车驶出大桥后在山脉丘陵之间向东南方向行驶,中午到达鲁迅故乡绍兴,列车在此站停留时间较长,我俩在站台服务点买了午饭填饱了肚子。以后得知著名书法家王羲之所写《兰亭集序》文中所说会稽山也在绍兴,寻机会再去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大概在下午4点左右列车到达宁波站。通过hwb接待站的介绍我俩乘公交车来到宁波女子中学。住在学校的体育馆,体育馆地面上铺着稻草,这里住着来自全国各地串联而来的几十号人,接待员把我俩领到空位上,这就是我俩“床铺”了。晚饭在学校食堂吃的,米饭是直接用土陶碗蒸的,打了一份菜,还好,南方的饭菜还都能接受。晚上我俩坐在地铺上感到身上痒痒,脱下背心在灯光下一看,好家伙!背心有虱子呀!还不少,我俩用手指盖掐了会儿虱子,当时的环境没办法彻底处理掉虱子,俗话说“虱子多了不咬”我俩只能穿上衣服睡觉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发现身上生了虱子,再加上出来20多天了我俩有点恋家了,为此一致同意放弃南下,回家!很快我们拿到回上海的车票。发车时间是清晨,因太早没有公交车,我俩起个大早手拿行李步行一个多小时来到车站顺利上了回上海的列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列车按着来时的路线向杭州、上海飞驰着。车窗外陆游、王阳明的家乡过了,鲁迅、周作人的家乡过了,郁达夫、矛盾的家乡过了,丰子恺、徐志摩的家乡过了......傍晚列车驶入上海站。因车上人多走动不方便,我俩一天没吃上饭,此时已是饥肠辘辘,但我俩又不愿出站,怕出了站没票进不来了,只好在站台上寻找北上的火车。我俩在站台上忍到天亮,从卖早餐的三轮车处买了十个油条,一人吃了五根把肚子填饱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这时发现站台上有趟列车正在上人,一打听是发往北京的,车厢门口挤着几十号人,我俩年龄小挤不过大人,这时我发现两节车厢连接处的帆布上有条大口子,有人从那钻进车厢,我俩如法炮制从帆布口处钻进车厢。车厢里人挤得水泄不通,连车厢的厕所都挤进几个人,我俩只能在车门口处呆着,车开后就坐在行李包上。在火车运行的三昼两夜时间里饿了就利用车进站通过车窗买点吃的,渴了就在站台上打水喝,在站台背人的地方解个小手,怕车开了,大手不敢解只能憋着,一憋憋到车到达北京。大概是车开后的第三天上午10点左右火车到达北京西直门车站(现在叫北京北站)时间应是1966年11月下旬,那天是阴天,刮着西北风,我俩穿着毛衣、毛裤感到挺冷的。下车后我俩轮换着去了厕所,排解了几天以来的难言之隐,然后乘16路轻身回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俩背着空空的行囊,毫发无损突然出现在父母面前,给了父母一个大大的惊喜!我妈妈说二十多天没有你俩的音讯,把我都急死了,我天天去找你王阿姨她也着急,如再不回来就登报寻你俩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走了二十多天,家里给的盘缠小宝出发时家里给了15元还剩5、6元钱,我走时家里给了10元还剩下3、4块钱。我安全回来了,没给家写信的过失,父母没责怪我,尽快安排我洗澡、更衣,把衣服用开水烫消灭虱子,饭后上床美美睡了一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当年“串联”徒步去天津乘坐的不是这种马车,而是四轮三匹马拉的“豪华”马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这张珍贵的照片刊载在1964年《人民画报》上。著名桥梁专家茅以升(照片中间者时任铁道科学研究院院长)和少先队员在一起。照片中的少先队员都是北京青塔院小学的学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右2:毛毛姐(小宝的大姐照片中侧脸与茅以升交谈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右3:王毅(茅以升身后者,现为国家外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1:全林远(现任国防大学教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钱塘一号桥,也叫钱塘江大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当年列车过钱塘江大桥时,所见江面景色如同上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百舸争流,奋楫者先;千帆竟发,勇进者胜”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几十年过去了,这幅壮丽秀美的风景线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吴冠中 鲁迅故乡 一九七七年作 油画木板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4月26日王林阿姨送平平姐去云南河口县插队,在北京站留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拍摄:毛毛姐男友王玲玲)</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8月31日拍摄于天安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小宝、杨建明、笔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拍摄:王玲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8月31日拍摄于天安门广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杨建明、小宝、笔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拍摄:王玲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8月原小学组建hwb五名成员在紫竹院公园留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笔者、莫丹丹、杨建明、杨经明、小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拍摄:王玲玲)</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8月原小学组建hwb五名成员在紫竹院公园留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杨建明、莫丹丹、笔者、杨经明、小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拍摄王玲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8月14日拍摄于北京西山鹫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小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8月14日拍摄于北京西山鹫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小宝、笔者、吴洪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8月14日拍摄于北京西山鹫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笔者、小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8月拍摄于北京西山鹫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杨建明、小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太行军工后代小聚留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与平平姐(中间者)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郭定通大哥、笔者、赵桂莲、毛毛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太行军工后代小聚留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8月与小学学长们留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前排左:小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前排右:笔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小宝在德国随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三、漫漫人生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时间到了1967年,全国大、中、小学陆续复课了,我们这批小学六年级没上的学生直接小升初了。当年上中学的原则是根据户口所在地就近上中学,我和小宝都落在北京105中,我在一年级,小宝因是从小学六年级升入初中的,直接升入初二。没有多久我陪小宝将他的户口迁到厂桥一带,很快小宝转校到北京四中而且办了住校手续。以后我俩见面机会不多了,只有在周日或寒暑假时相聚在一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大概是1968年,大宝哥、毛毛姐、还有我姐姐等一批老三届学生去了内蒙阿荣旗插队(当时阿荣旗行政划分给黑龙江省,以后又划回内蒙)。哥哥、姐姐都走了,我和小宝也预感到很快也将上山下乡或去生产建设兵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随着中苏关系不断恶化,举国上下落实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指示,各单位都在组织人力物力挖防空洞,中央单位策划往内地迁移或充实三线建设,钢铁研究院决定整建制迁到云南草坝,迁移工作已经布置下来,我家已将家里生活用品等物进行托运前打包的准备工作,我和毛毛姐姐的男朋友王玲玲骑车去了趟清河镇,从土特产店买回来几大捆草绳用于托运行李时时捆绑家具用。在东北工作的舅舅得知我们要南迁到云南,专程带着两个女儿赶到北京来(那年我两妹妹才五六岁大)为我们家人送行、告别,如我们家去了云南亲属之间再相见就不容易了。还好,情况有变,云南草坝定格为钢研的五七干校,院里员工仅过去一小部分人和员工子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1969年的暑假是我学生时代最后一个假期,我和小宝预感到我们在北京的时间不多了,再开学就面临分配工作,不是上山下乡就是去生产建设兵团。在这个暑假期间我们约上“106”hwb五个成员、小学六年级我的学长们分别去公园、天安门广场、北京北安河附近的鹫峰等地游玩一起合影留念。并去照相馆拍了正规的合影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暑假过后,小宝还有我的学长们去了黑龙江军垦建设兵团。11月份我应征入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在部队时小宝与我书信不断,彼此诉说一下个自情况。大概是1972年小宝由兵团参军了,部队属69军驻地在山西大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75年3月我俩都从部队复员回到北京,小宝分配到北京特殊钢厂,我分配到首都汽车公司迎宾车队。从部队回到北京后小宝通过各种渠道补习初高中课程,我也赶时髦跟着收音机学习外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小宝经过一年多时间的文化补习,参加了高考,考入北京钢铁学院(现为北京科技大学)。小宝考入大学对我是个鞭策,为能有时间补习初高中课程,我调离首汽这样就有时间上文化补习班了。四年后小宝大学毕业后直接办了去德国留学手续,那天小宝来我家向我道别,我祝愿我的好友学业有成,工作顺利,生活幸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2000年前后小宝回过北京,一次住在钢研附近的中苑宾馆,另一次住在北京长城饭店,并在长城饭店请我和爱人吃了饭,记得主菜是用海鳗鱼做的盘龙鳝。席间小宝说起利用去上海和宁波洽谈业务的机会去找过我俩串联时住过的地方,但没找到,看来小宝对这段往事也是念念不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2015年我与小宝通了电话,他在德国生活的很好,在德国工作年满65岁才能正式办里退休,他很注重养生,身体健壮,在他们兄弟姐妹中小宝身体最棒的(毛毛姐的原话)。从通话中得知,小学的好友杨建明现在美国,他妹妹杨经明在加拿大,世界之大,天各一方今后不知能否再相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和小宝一同走过快乐的童年多变的少年青年。一晃半个世纪的时光逝去了,可当年一同度过的岁月,经历的事情时常浮现在眼前,趁现在记忆力还好,还能动笔写点东西,将我和小宝的兄弟情谊用大路推轮之驶的写作方式记下那段难忘时光。</b></p> <p class="ql-block">谢谢阅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