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退休人,闲来趣事,是思想与回忆,在那青春燃烧的岁月,撷取在大自然经历的故事,回味享受自然,哪怕仅是记忆……。</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种貉子生活在林地的榛条灌木附近,绒毛暗红色,人们期待的对像……。</p><p class="ql-block">(网络照片)</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与“一帮一,一对红"老职工陈志德捕捉貉子,由张忠培爱人,朱大姐给我做的帽子。</p> <p class="ql-block"><b>捕 貉 子</b></p><p class="ql-block"> 连队党支部要求党员与职工进行“ 一帮一一对红 ”活动,我和抗美援朝的老兵陈志德结成对子,他是山东人,国字脸,连腮胡子,说话慢条斯理,老职工说他:“平日不爱说话,一旦说话噎死人。”年轻的媳妇总嫌他窝囊,总闹矛盾。便多了和他经常接近与交流,自然,我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机会。那年冬天,我俩约定,去抓孬头(貉子)。</p><p class="ql-block"> 猎捕貉子很容易,因为它老实,只要有目标方向,找到藏身之处,孬头非常好抓。只是要付出草原、林地踏雪走路的艰辛。如果以休闲的心情,运动的视角,那是对大自然的享受,近乎是无“成本”的“产出”。当然,作为劳动者,还没有这种精神享受的追求。</p><p class="ql-block"> 那天早上,带了几个馒头,拿着一头尖一头扁的小镐头,我俩在茫茫雪地行走,直奔东南嘎啦洞河的方向。沉默寡言的老陈用浓重的山东话对我说:“在树林子里,草甸子走路要不迷路,你得自己把握好方向(感),走出去,你得能回来,知道吧,冬天刮西北风,草都是顺着倒向东南方向,记住自己来的方向,不会出错。” “噢。”很简单的道理,也只有在独立走在荒原的时候,感到弥足珍贵。东边连绵不断如黛柳林的边境线,鸦窝般的苏军哨所;南面几块由近及远而隐约的湿地围绕的林地。我自己设计着:“真抓着孬头,求有经验饲养员张秋成大哥可以帮我熟皮子,求指导员爱人朱大姐做个貉皮帽子……”</p><p class="ql-block"> 刚穿过一片小树林,旷阔的水线雪地出现在眼前,往远处一看,一只黑熊正在对面林地旁边撒欢呢!心中一惊:“老陈快看!”他也看到了。“怎么办?不能让它看到咱们那!”心想:“千米开外,要是追咱们,往哪跑?"“咱等一会儿。”老陈不慌不忙地说道。虽然说距离不近,内心阵阵恐惧,这家伙可不是闹着玩的,好歹有树挡着,可不能再往前走了!……。看着黑熊来回奔跑一阵,只能和狗熊相反的方向——靠近江边的地方走去。</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种貉子生活在草原湿地附近。</p><p class="ql-block">(网络照片)</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捕貉子路上见到熊,见其撒欢奔跑,不见“笨"的踪影……(网络照片)</p> <p class="ql-block">想不到,遇熊挡住我们而改变行进方向,成为一件幸运事。我们走到了左侧的一片树林,地势高而平坦,柞树、桦树、榆树、楸子、椴树都有碗口粗,林子边上长满了榛子灌木。我俩就在林边仔细搜寻着洞口······。孬头一般不会倒洞,专占獾子的洞,雄雌同居一处,只要发现他们的踪迹,就是一对。突然我发现一个洞口,离榛子灌木不远的地方,在几棵树之间,“老陈,你看是不是这洞?”洞口直径不到30公分。老陈在我们平行位置,急忙过来,脸上掠过一片惊喜,他蹲在洞口,仔细观察,在洞口边上发现几根毛,“有,有,可能有。”他站起来,到旁边折了足有1米多的榛子条,头上留个叉,往洞里探,“有有有!小王,你试试。”我蹲下,拿榛条往里一通,有软绵绵的感觉,“你拧拧看,能不能拽出来。”我试着,但是不行,拧住了,一拽就空了。老陈试了几下,也没成功。“刨洞吧。”老陈一边说,一边把榛条拿出来,顺着方向量出了距离,用镐头刨起来,冬天刨冻土虽然不是好干的活,好在有盼头的心情畅快。我俩轮流干。土层30多公分,不到一个小时,便给洞打开了天窗,掏出了两只貉子,尖下巴,黑眼圈,红黄色的毛,是最漂亮的一对。老陈也乐了,说道:“这孬头吧,生活在不同的地方,颜色是不一样的,这对孬头,生活在是榛子条的林地,所以是红色毛。苇塘里附近生活的,是白色,草甸子水线边上生活的是黑灰色……。”我给双双捆上腿,用树棍一头一只,挑起来,沿着江边往回走,争取新的发现。</p><p class="ql-block"> 现代人说,“细节决定成败,”我这辈子工作粗心,是从小就有的毛病,竟发生了想不到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我俩沿着松阿察河边,日本占领时期修建的公路上往回走。经过一个残垣断壁的遗址,杂乱无章,蒿草丛生,一个个土包,雪地布满了小动物的脚印,我俩又仔细搜寻起来,结果又发现一个有貉子的洞,因为是在土堆上,洞的土层太厚,两人轮流不断刨洞,干了两个多小时,快见成果时,突然发现,一个貉子不见了,都说貉子跑得慢,我顺着脚印追半天,早已不见了踪影,气的我顿足捶胸:“是太专注?不!是太粗心!怎么能不系结实呢?粗心啊?真是太粗心!·······”我追悔莫及,真是乐极生悲,物极必反!好在我俩又收获了一对,牠们生活在有芦苇塘的附近,白色的绒毛,呈黒白毛尖,煞是好看。带着遗憾的“满足”感,顺利返回了连队。老陈留两只,他让我拿了一只大的,灰白色的貉子。</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把貉子交给了张秋成,请他帮我扒皮并把皮子熟出来,很多职工抓了孬头都是求他帮忙的。就是主要用草木灰和火碱配方,把皮子中的油浸出,刮净,达到非常柔软可用的程度,再用麦麸子和酒搓毛,把腥味除掉,便可以剪拼一个完整并完美的帽子。指导员的爱人为我做的貉皮帽子,是我在边防连工作生活时最得意之作,伴我度过了两个打鱼的严寒冬天。</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边防连林地常见雾淞景观。</p><p class="ql-block">(网络照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