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母亲节,距母亲去世快六周年了,坐在母亲的电脑前,在母亲节之际,想起了很多位在世和不在世的“母亲”。 <b>奶奶-爸爸的母亲</b><div>《母亲》那首歌唱到,”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替你拿......”。我要上小学时,父母亲都在忙工作,那时他们是不能,也不会,也不需要送我新入学的。奶奶照顾了好多好多。<div>要上学了,那时物质匮乏,去市场上拿一尺布票和钱都没有买到书包。<br></div></div> 我的奶奶 网络图片书包,诚谢提供者。 奶奶可着急了,我上小学一年级入学时的新书包,是奶奶用一个破旧的黄帆布包,给我一针一线缝制了一个小书包,书包角上还有一个指头大小的洞,里面用一块洗的发白的劳动布垫衬着,也缝补的平平展展,一条蓝色宽布带是书包带,我就背着这个书包高高兴兴的上学去了,这个书包一直伴我上完二年级,而奶奶为我操的心,让我一生都在感受。<br> <div><b>母亲杨兰贞</b></div><div>1971年十月的一天中午,我的母亲突然来到我下乡的地方,吃完饭我送她去坐2.30的回程汽车,走在路上,她告诉我发生了震惊中外的林彪事件。<br></div> 母亲杨兰贞 震惊之余,她告诫我两件事,一是自己不要乱讲,等组织传达,二是不要因为不理解,干出不该干的事。这是她们凭自己20多年饱受政治风波的感受,不放心不在眼前儿女的幼稚之举而为。 <b>岳母王佩君</b><div>岳母王佩君去世的头天晚上,她在家中突然打电话说不舒服,我和妻子赶到北五号,我们送她去医院,我从北5号10三楼家中把她背到中州西路上打出租车,她伏在我背上喃喃的说:“刘厂,麻烦你了。”这是她跟我说的最后一番话。<br></div> 岳母王佩君 她身材瘦弱,可她的话却让我感到那么沉重的母爱,以至于今还响在耳畔。<br> <div><b>左青阿姨</b><br></div><div>左青阿姨,发小宋建一的母亲。小时候我去她家玩,她总是拿出一些好吃东西,让我和她的孩子一起分享。<br></div><div>她在重病时,我去医院看她,给她带去了两盒当时很时尚的营养品,她没说什么,只是在病床上跟我谈了很多一栋楼中我们这些孩子的事。</div> 时任一拖财务处长的左青阿姨 后来她见到我母亲,很高兴说:“刘厂来看我,还买东西了,孩子们都长大了......。” <b>夏淑英阿姨</b><div>夏淑英阿姨,那时住一个单元门,文革开始后,她丈夫薛殿发叔叔调三线工作,她一个人带四个孩子,还在职工医院的哺乳室上班,但总还是帮助我们家买菜、帮奶奶做事,在我们奶奶身体有病时,她帮我们做家务,还教我做饭。她包的素包子和小豆包子,每次总要送给我吃,是我的最爱。后来我都参加工作了,逢到她包包子,在她家赶上了,她总是让我吃到饱。<br></div> 1962年夏淑英家人的合影照 2010年左右她患脑梗了,离世前的每个春节我都去看她,带点慰问品,她总是叫孩子们又返回来,带着慰问品来看我的母亲。 <h3>七十年代初我在洛郊辛店下乡,柴米是知青最低生活需求,我们不管什么粮食,只要能不饿肚子就尽量不给家里添麻烦,问题是烧煤,碎煤烧不起,又没有足够的煤票,只好烧蜂窝煤,农村没有配给,就只能在家里每月的3.5元煤票中挤兑。知青们把家里、邻居每月给我们省下的0.5元、1元的煤票攥起来,有10元左右的煤票时,在一次集中购买,运到乡下去使用。那时1块钱煤票加1块钱现金,可以买46块蜂窝煤,但是没有如果煤票,有钱也买不来煤。<br></h3> <div><b>权慧琴阿姨</b></div><div>权阿姨在一拖基建处设备科工作,那段时间经常去北京出差,每次回来都会根据她在洛阳呆的时间,送给我两、三个月,最多时四个月的煤票,从1973年延续到1975年回城,三年之久,一直帮我解决燃煤之需,我们知青小组也彻底告别了“无煤之炊”的忧虑。</div> 每次回城里拉煤,只要权阿姨在洛阳,大多是她张罗着为我在她们单位借一辆带围栅的架子车,我买了煤,再拉到位于现在南昌路丹尼斯的位置上,再把煤装上队里的胶轮大车,拉回村里。 如果没有车,这些煤是无法盘运的。 <div><b>解大妈</b><br></div><div>还有一位去世的母亲,我们叫他解大妈,是山东胶东人,家里生活条件紧张,钱不够花,每月底都要向邻居接十元钱,到下月发工资时,她一定按期归还。<br></div><div>她十分的豪爽、大方,烙的一手好大饼,每次烙葱油大饼,总是切成一块块的,给楼上楼下的邻居送点,分给我们这些孩子们吃。<br></div> 记忆中解大妈的烙的油饼。 她还特能讲故事把她们老家的大海、赶海给一圈孩子们讲得活灵活现,让我们向往的如梦如痴,还许诺我们,等我有钱了,都把你们带回我老家海边上去。 我们小伙伴们心目中的海滩 我到现在也信她的话,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她走得太早了。 <div><b>吴慎阿姨</b><br></div><div>吴慎阿姨的一个孩子夏效东是我的好友,1970年去新疆当兵,1973年回洛出差,刚回到洛阳,去澡堂是第一个任务,我也是这一天早上从农村回来的,这就是缘分。他洗完澡吃中午饭时我就赶到他家。<br></div> 建国前参加工作的吴慎阿姨摄于2020年3月 吴阿姨看着他不吭气一口气吃了三个吴阿姨给他烙的油饼,眼睛里充满了心疼、怜爱和泪光,当时我都不忍看这位母亲的一双眼睛。 <div><b>厉达慧阿姨</b><br></div><div>我的一位同学好友王捍国的母亲——厉达慧阿姨,也是建国前参加工作的老革命了。她的孩子下乡两年后招工了,我和我们那年下乡的大多数同学,待了四年半。<br></div> 我和王捍国(右) 此处没有厉阿姨的照片 厉阿姨认为我个人表现也不错,在一拖招工的时候,对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介绍情况、找人、分配工作,什么事都费心了,但是我却因其他人的原因和九位知青一起延误在回城的程序中。<div><br></div><div>当我距大部队晚了十几天进厂报道后,厉阿姨说:“总算让我放心了!你这个事真不容易!”</div> <div><b>徐坤阿姨</b><br></div><div>徐坤阿姨,早在60年代初,我们就住一栋楼,后来她跟母亲住一个小区,2015年底她脑出血做了手术,2016年春节后能下楼活动了,一定要爬上我们家的三楼,看看因病不能下楼的我母亲,我们两家的人都费了很大劲,终于让这两位母亲见了一次面,了却了她们的心愿。<br></div> 老革命徐坤阿姨 现在每次在小区里见到徐坤阿姨,她总要叫我,拉着我的手,叫我注意身体,行使着母亲朋友的爱心,重复着母亲经常讲的话。<br> <div><b>施萍美阿姨</b><br></div><div>还有一位现在仍在日本的施萍美阿姨,是母亲的好友,我们50年代初在武汉就住邻居,我们都称她姚(家)妈妈,那是一位慈爱、能干、热情、担当的女性,大人小孩都和她合得来。<br></div><div>我奶奶去世时,她去送行,为奶奶带上她亲手缝制的灯芯绒帽子。</div><div><br></div><div>邻居中一位女孩,因灰脊椎炎病,市面上买不到她这种特型身材,合适的衣服,从小到大,都是姚妈妈给这位女孩量体裁剪甚至缝制衣服。每次回洛,她都和母亲聊得很多很多。</div> 施萍美阿姨-姚妈妈 有一年姚妈妈回洛,我去姚妈妈的住地看望她,隔天她对我的母亲说:“看着这孩子(指我)穿的衬衣有些廋,我心里可难受了,早知道我带几件衬衣给他。” <div><b>我姨</b></div><div>现在远在江西南昌的姨,今年已经88岁了,少儿时春节或她每次来洛出差,尽管那时她们家还没有我们家过得宽裕,但她每次都会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惊喜。<br></div><div>后来两个表弟都很有出息,他们的条件好转之后,姨仍经常给母亲和我们寄一些东西共同分享。</div> 2019年母亲去世三周年后,我和妻子去看她,姨相拥着我们说:“姐姐去世后,你们是我娘家唯一的亲人了啊!”...... 2019年10月,姨、姨夫、妻子和我在姨家的合照。 去年90高龄的姨夫股骨头骨折,出院后姨每晚上在陪床陪护,姨说,孩子们都在医院白天黑夜的照顾了好多天了,回家了我得晚上叫他们休息好,他们也都退休这么多年了,身体也不好,他们还有自己的孩子,还有孙辈都要照顾,白天还要忙家务,他们也不能倒下,我能做一点他们就好点......。听到姨的话,我泪目,我只能说:“姨和姨夫你们多保重!”<br><br><div>我在千里之外,遥祝姨和姨夫身体健康!祝姨家里的所有人身体健康!<br></div><div><br></div><div>......,......!</div> 母亲节,想起很多位可亲可敬的“母亲”......<br><br>过世的母亲们我怀念你们!<br><br>祝健在的母亲们身体健康!<br><br>世上所有的母亲们我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