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写给我的父亲

🇨🇳大圣

<p class="ql-block">壬寅年 农历四月初七</p><p class="ql-block">父亲的十(虚)年祭日。</p><p class="ql-block">未曾敢想,父亲,已离开我,</p><p class="ql-block">未曾敢想,父亲,已离开十年,</p><p class="ql-block">未曾敢想,父亲,已经年未见。</p><p class="ql-block"> 因为对父亲的思绪会时常萦绕内心深处,并不会觉得已离开他那么久。独处的时候,还是会自然而然的想到他。1米75的身高,笔直的腰杆,未曾开言先带笑,是父亲给我最深的标记。</p><p class="ql-block"> 打记事起,就觉得父亲很忙,见到他的时间,总是晚上。或许正是如此,父亲带我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我都记忆犹新。</p><p class="ql-block"> 记得学龄前的某个初夏,我感冒发烧,父亲骑着永久二八,载着我直奔县医院,高烧中的我坐在后座,迷迷糊糊的靠倚着父亲的后背,从不慌忙的他,却多次摁响车铃。从那时起,我开始记忆父亲。</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也许是为了弥补平日里在家的时间少,也许是为了一家之长的责任,在我的中学时代,父亲</span>经常会在早起上学的时候和我聊聊天。最近学习如何,打没打架,如此这般的循环往复,从那时起,我开始不解父亲。</p><p class="ql-block"> 大学来到北京,父亲送我到校,在和我吃了唯一的一顿午饭后,就买票回去了。当在宿舍窗口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校园,从那时起,我开始清楚,这次是真的离开家,离开父母了。</p><p class="ql-block"> 大三暑假,因为打球伤了眼睛,回到家后,依然不见好转,父亲带着我,来到医院,托熟人,找大夫,各种跑上跑下,在确诊我的眼睛无大碍后,又恢复了严父的模样,狠狠的训斥了我一番。从那时起,我开始理解父亲。</p><p class="ql-block"> 时间来到05年,那天偶然收到父亲发来的短信:平时多给你妈打个电话,她想你了。从那时起,我开始懂得父亲。</p><p class="ql-block"> 09年父亲生病前,最后一次送我离家。到轮渡,检票,走过一段长长的码头,我不经意的回头望,却看到父亲在候船厅的玻璃窗前探望着,久久未动,从那时起,我开始惦念父亲。</p><p class="ql-block"> 父亲在我的记忆里,每个时期都有不同的感觉,他可以严父,又能和我一起高歌,既训斥我喝酒,又喜欢我陪他小酌。在他重病的几年里,他会自己哼唱,给母亲,给他自己加油鼓劲。即使瘫痪在床,他依然是母亲和我最沉稳的依靠,他是真的汉子!</p><p class="ql-block">从未忘却,怹是我的大树。</p><p class="ql-block">从未忘却,怹是我的坐标。</p><p class="ql-block">从未忘却,怹永远是我的父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