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乱红如雨

你出生的前一个月，我便从北京辗转到了哥伦布，出生当天，我和哥哥在房门外，听到你第一声嘹亮的哭声，你顺利降临人间的小模样，是我们最初最美好的相见。

一切都非常顺利，出生2天就可以出院了，这是医院专门提供的车子，妈妈坐在前面，你在后面，爸爸推着。你出奇地安静，一路上没哭没闹，仿佛知道是带你一起回家。

8月的哥伦布阳光灿烂，你出生10天左右出现了轻微的新生儿黄胆，医生说要断几天母乳，只喝配方奶粉，要每天哂太阳。你每天在阳光下酣然入睡一个多小时，任人摆布着，一副事不关已的泰然。

你的哭是你唯一的武器，揣摩着你对于这个世界发出的不同要求与表达，或是饿了，或是尿布湿了，或者要我们抱起你，还或许不愿呆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这是妈妈的导师在特拉华家里举行的一个聚会，你旁若无人地哭着，表达着你的不满，因为你可能感觉这屋子的欢乐与你无关。

你人生的第一个中秋节，晚餐有些隆重，有红酒有月饼，菜是奶奶亲手做的，鱼是爸爸亲自从河里钓来的，真正的纯野生鱼，看看哥哥吃得特别开心的样子，就知道这鱼有多好吃。只希望你快点长大，人世间的很多美味等待着你去品尝。

大家排队取餐，奶奶站在旁边，拍这样一张照片，是为了纪念爸爸30岁生日，因为不是爸爸的每一个生日我都能在他的身边，就像你的每一个生日我可能也不在你身边一样。

大家品尝着奶奶做的菜，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吃着居然都赞不绝口，这是最开心的时候，也不枉我一天的准备。

我们合个影，纪念一下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大家开心合影，想着30年后，你和哥哥也会长成今天爸爸的样子，高大英俊的两个男子汉，所以我此时的开心一定比所有人多了很多。

你咯咯地略带沙哑的笑声一天天地响亮起来，笑点与哭点同样都比较低，但却是我们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你柔软的小脸绽放出来的笑容，能让严重睡眠不足的我，立刻有了精神，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打着鸡血的不知疲倦的我。

你看着视频里的爷爷，是不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你那么小，一点也不知道有一种力量叫亲情，它有着与生俱来的穿透力，超越着时空拥抱着你，这是上辈子积攒的缘分，让彼此在此生重逢，在欢喜中生命因此而延续。

每年的11月，是我们家生日比较集中的月份，先是爸爸，后是奶奶，下午爸爸妈妈出门为奶奶定制了一个大蛋糕，可惜你只看着还不会吃。

我们三人在阳光下微笑，照片将瞬间变成永恒，每当我想念你们的时候，有这样的笑容多少可以慰藉一下自己的内心，以至于有一天当你们已经长大了，我以为你们还在我的怀抱之中。

在家门口比较正式的与你合影，你那么小，一定不知道，你在我怀里，而哥哥就站在我们身后。

这是我为你们拍的，这样的场景真的很美。记得那是一个没有风的秋日，我们在公园里烧烤，你睡在婴儿车里，安静地享受着大自然给予你的宁静，你可能比我们更能惊奇于秋天里的一切，比如斑斓多姿的森林，一望无际的天空。

三个人共进早餐 ，这样的早晨，在生命中可能也不会重复很多次。

但我终究还是要离开的，这是爸爸抱着你，在华盛顿一家酒店，送我回北京。到处张望的你第一次出远门，面对的就是和奶奶离开。小小的你还不懂的伤感，已经一次又一次侵蚀着一点也不坚强的我。

这里着重介绍一下哥哥，此时此刻，我离开哥哥的不舍远远大过你，他将生活中与我的依赖，表达在我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日子里，他吃着我做的食物，和我讲幼儿园发生的事情，会在路边拾起一个松果带回来，作为给予我的礼物，会在睡觉前左磨右蹭地让我给他多讲一个故事，会在爸爸和妈妈批评他时，成为第一个站出来保护他的人。他深知什么叫离别，听妈妈说，我飞机起飞后，坐在车里后排的他，眼眶里全是泪水。

2020年11月22日，你从哥伦布回到北京，在完成上海隔离14天后终于回到了北京，这是我们分开近一年后再相见。从北京南站接你回家的一路上，你望着窗外，一声不吭。你不知道，第二天就是我的生日，你的到来是给予我生日的最大惊喜。

喜欢坐在婆婆的房间沙发上，像一位将军气定神闲，回来一个多月，脸上的肉多起来了，能吃能喝能睡，是一个真正的名符其实的小猪。

家里的老和小都是我们家的大活宝，最开心的是你们两人惺惺相惜，妥妥的一对好朋友。

你慢慢地熟悉了小区里每个角落，会头也不回地在院里是奔跑，你从不担心身后有没有人跟着你，你骑个小车晒着太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无忧无虑童年的样子吧。

是不是有点唯美的感觉，长廊被绿色环绕，丝瓜瓠瓜触手可及，想起黄梅戏那句精典唱词：到底人间欢乐多。

你胖嘟嘟的小脸上，总是洋溢着坏坏的小表情，菜园是每天要光顾的地方，目的是让你晒晒太阳。可是小菜园却成为你搞破坏的地方，你会摘下还没有红的西红柿，会揪下小拇指大的黄瓜，会将刚刚冒芽的种子连根拔起，天天将韭菜叶子放入大水缸里，乐此不疲。

　　回眸一笑，是你常常惯用的小伎俩，可以让我放弃所有的原则去拥抱你，无论你把多少还没有成熟的果实扔得满地都是。你还会在菜园里转圈，以此来表示它是属于你的小领地。

“飞机你好”“飞机再见”，是你每天不知会重复多少次的话。很长一段时间，你对于飞机的热爱超过所有的东西。我们也开心着你的这份热爱，因为等你长大以后，可能像现在这么关注一个物体的兴趣会越来越少，多元的世界里，诱惑实在太多，安心做一件事会显得弥足珍贵，多希望你的这份对于世界的喜欢执着与热情能永远伴随着你。

不知哪天开始，你对于色彩有了一定的认知，在公园里，你会站在开满鲜花的植物前，喃喃自语：黄色、黄色。尽管你语言的发育还远远迟于像你这么大的宝宝，但也足够让我们欣喜不已。

你总是早早地坐在你专属的座位里，等待吃饭是你每天比较开心的时刻，你的每一餐都不会马虎，而你餐餐的味口大开也让奶奶更有劲去做更多的花样，你笑得越灿烂就会吃得越多。

小菜园最不闲着的人就是你了，喜欢爬梯子，喜欢站在高高的地方看着下面，一次又一次地上有一次次地下来，小菜园因你而有了更多的生机。

作为勤劳的小助手，有时候你会帮着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会为你准备一个大篮子，你会有条不紊地接过我手里的菜，然后整齐地放进篮子里。

你会对爷爷的鞋感兴趣，天天从鞋柜里拿出来，抱在怀里玩半天。

爷爷不用坐班，对于你是一大福利，在爷爷没有活动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去公园。这样的场景有很多，今天我忍不住拍下来，只因画面太美好。

有小姐姐来家里玩，你大方地拿出玩具给她，落落大方，我和爷爷四目相对，两个人会意之中是满满的骄傲。

舅爷爷来北京，你像多了一个大玩伴，搬出玩水的工具，摆弄半天，像个小大人，只是围着围裙的你还是湿了衣服。

这是你经常吃的蔬菜虾仁鸡蛋面饼，每当我将烙好的饼切好端到你的面前，你总是指着冰箱大叫，我知道你要加一些番茄酱，慢慢长大的你，对于食物的味道也渐渐有了要求。

贴对联是过年前夕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希望你长大后，还能在这张照片里知道，曾经有这么一年，你和爷爷站在大门口，看着大门上的火红对联，记住中国年的一些元素。

杜仲公园的这只白番鸭和这只麻鸭是你最熟悉的好朋友，每次一进去，你们用你们特有的方式彼此打着招呼，它们会亲昵用嘴触摸着你的手，你跑着笑着追赶它们，我们有时也会带点东西给它们吃，你总是久久地和它们在一起，不想回家。

炸圆子是我们家过年的标志之一，你看到这么多堆在你面前如小山一样的食物，居然如此之淡定。

你一个又一个地品尝着，配合着过年的喜庆节奏。看见家里来了很多人，你非常激动，一边吃一边大笑着，这个春节因为有了你，家里多了许多欢声笑语。

过年还是要有压岁钱的，尽管你还不知道钱什么东西，拿在手里直接仍到地上，大有一种视金钱如粪土的豪迈。

每年家里的年夜饭，都赋予了很多美好的内涵。有总结、有感慨、有感恩、有希望，今年有你的年夜饭，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是幸福。

你的生日是我们家最重要的节日，悠悠用了一天的时间为气球打气，一一挂在墙上，认真将背景装饰一新。将一个热烈而隆重的氛围展示在我们面前。爷爷精心准备的小提琴独奏，大家为你唱的生日歌，都将这一天永远刻在我们的生命里，让你不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可以看着照片慢慢去回忆。

专门为你二岁生日定制的蛋糕要来一个特写，飞机是目前你最喜欢的东西，一天望着天空会说出很多次飞机，这一回姨奶奶确实投其所好。

趁你生日之际，摘下奶奶菜园里自己种的近20多斤的大冬瓜，以此烘托出来的气氛除了你生日快乐外，是不是还有些丰收喜悦的样子。

周末的时候，加入去公园的队伍会庞大起来，每当这时，你会比平日里跑得更欢，多了好几个人簇拥在你的周围，你明显地格外兴奋。你在前面带着我们去这去那，仿佛是到达了你的领地一样。

和其他小朋友比起来，你显得那么稚嫩，你全然不顾他们教你如何玩游戏，对规则一窍不通，但并不妨碍你和他们在一起玩，而且十分专注和投入。

第一次去姨奶奶家做客，看见熟悉的人却陌生的地方，开始有些懵懂的样子。在悠悠的带领下，你把每个房间都视察了一遍，然后开始心安理得地吃东西了。

小金鱼是你很喜欢的，我每次去超市，你会和爷爷在这里玩一下，你纳闷的样子，是不是琢磨着，它们为什么在水里？你总是趴在水边，用手捞着小鱼，虽然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你们两位好朋友一起拍个照吧，四世同堂的幸福在你婆婆的脸上展露无遗。

午睡醒来，属于水果时间，草莓和蓝莓是最爱的两种水果，感觉吃多少天也不厌倦，你的味觉的执着感染着我，从此我都会对两种水果投去崇敬的目光，看着你每次迅速地吃完，那一种的满足是比自己吃到嘴里还幸福。

喝奶的方式有很多种，这是其中的一种，无所谓好与不好，只要你开心，就是最好的。

爷爷为了在你面前证明自己还是一位年轻的爷爷，爬上在你看来高大的树上，你站在一旁那么小，仰望着爷爷，眼睛里流露出满满的崇拜。以至于在这以后的很长时间里，你都会和我说，爷爷爬树之类的话。

樱花太美，尽管是晚上，我们也要合影一张。

喜欢一个人坐在车子里听音乐，会随着音乐起舞，然后自己推着车跑。知道奶奶的车停在负2层，是灰色的，知道自己的车在楼上，是红色的。你这样的表述对于我们来说，就一直坚定地认为你是一个天才。

几乎是每天下午，你一觉醒来，是爷爷奶奶和你一起去公园散步的时光，家门口的所有公园，都留下了你奔跑的身影。你始终处在兴奋之中，不知疲倦的样子永远定格在我们的记忆里，会让我们不在一起后，再来这些公园时，在你今天走过的地方，去体会你的快乐，去回想你走过这条路时的这个小模样。

和爷爷对弈在风中，永远分不清胜负。更多的时候，男人之间的游戏是我们不感兴趣或者不能理解的，父子之间在培养伙伴的同时也培养着对手，唯有你，当有一天你一骑绝尘，超越爷爷于千里之外，可能是爷爷最开心欣慰和得意之时。

每天晚上会像这样开心地入睡，会和我咿咿呀呀说很多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懂的话，然后自己倒在小摇床里，我关上灯，互道晚安。

你好奇于这个世界上一切你没见过的东西，哪怕看到如此司空见惯的辣椒，当然这个是我亲手种植的，与其他的不可同日而语。你会饶有兴趣地在一旁张望着研究很久，然后抬起头，还是没有搞懂的一副小模样。

茶室也是你愿意光顾的地方，虽然你还不知道什么是茶和因为茶而带来的一种生活状态，你只会在藤椅上爬上爬下，把茶具扔到菜地里。我期待着有那么一天，你会在这里陪着奶奶一起喝茶聊天，然后和我说起你经历的我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东郊湿地公园，一个让我们流连忘返的地方，风景优美，牵着你的手，走在松软的带有香气的草地上，微风吹来，惬意之中就想着如果能一直与你定格在这一瞬间，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平时吃的饭一定不是白吃的，看你举起车子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一个力大无比小猪。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一位叔叔的婚礼，热烈的现场让你的脸也变得红红的，这件上衣是奶奶精心为你挑选的喜庆颜色。你惊奇着这里的一切，不知发生了什么，当音乐响起，新娘和新郎进入现场的时候，你也像所有人一样，激动地鼓起掌来，你也懂了人间的幸福与快乐。只是你今天第一次吃糖，且一刻不停地吃了20多块，只要不给你吃了，你就会大叫，多少有点胡搅蛮缠。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也是可以让你放纵一回。

有自由也要有约束，这一块就是圈你的地方，每天早上一个小时里，婆婆陪着你在这里，听着歌曲，玩着各种玩具，你也乐其中，以至于我们抱你出来都不愿意。

爷爷为辣椒松土，你只是想要爷爷手里的小工具，你站在旁边 就是为了伺机夺走，然后会将地里的菜刨出来扔到大水缸里。你也知道这些行为会惹得奶奶不高兴，所以，你经常是特别迅速特别果断，来不及让我回头就已经成为现实。

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我们带你去了游乐场，可你一脸不知所措，体验不到各种游乐项目给你的欢乐。

生活的多样化有时可以表现在食物上，汉堡是你喜欢的东西，为此，奶奶牌汉堡可以达到如此高的水平也是可以拿出来凡尔赛的。

当然还有披萨，这是比汉堡你更爱吃的食物。

手摸着树，发出“树”的声音，我们都无比开心，因为至今你说的话还屈指可数，相信一点点的突破必将迎来你的大大进步。

这是在爷爷要求下拍的一张照片，说你现在还不到爷爷的腰间，说等你长大了，再回过头来，看看自己原来那么小，看看爷爷也如此高大过。

这是你和爷爷之间的互动与交流，男人之间的快乐只有你们知道，你作为一个小小的男子汉，与爷爷平起平坐，小小的你对于爷爷可能就是一种未来和希望。

这样的画面很多，只不过今天的样子，你和爷爷都比较帅。

闲睱时，也会学着大人的样子看书读报，只是报纸都拿倒了的你，表情还一脸认真，也实属难得。

你没见过的腊鱼腊肉，是舅爷爷从安庆寄过来的，这些食物暂时和你无关，咸肉对身体没有好处，只是我们的味口还是隐藏着某种习惯，仿佛过年没有这样就不能称之为过年，这本来是你在北京的第二个春节，可以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不得不在将日程提前到年前几天动身。

北京大兴机场的休息室因为疫情的原因，几乎没有人，早餐的品种基本能满足我们的需要，况且你吃着喝着还特别带劲，我们也就开心了。只是是照片中一点也看不出我是三天只喝水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的样子吗？所以有时候，人精神方面的力量是无比巨大的，比如信仰比如期待等。

你小手拿起的面包时，脸上的表情是这样专注，我很庆幸能把这一瞬间抓拍下来。

虽然我知道所有的人生结局都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离开。因为你终究会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你一直手指天空的飞机，今天就要带着你离开北京，跨过太平洋，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

和奶奶在飞机上自拍一张，纪念我们这一次仓促离开还算顺利的旅程。

爷爷一早从北京护送我们去厦门，当天晚上爷爷将从厦门飞北京，而我们则从厦门飞洛杉矶，再美好的相聚总有分离的时刻，此时爷爷已控制不住自己，亲情的存在，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理由，就像30年前，你爸爸离开他的爹爹奶奶一样，最深最美最痛的情感可能就是这个样子吧。

经过20多小时的各种折腾，终于安然抵达美国，与两年未见面的儿子拥抱，那一刻从心里为自己骄傲，对于一个三天没有吃饭靠退烧药维持的人，带着四个大箱子、一个大背包、一个小背包外加一个登机箱，重要的是还有一位有了自己想法的你，一路上的艰辛与困苦，在看到儿子的一瞬间，变得云淡风清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不在自己家过年，好在有你们在我的身边，年夜饭的菜很少，但笑容还是很灿烂的，感谢有你们。

哥哥学校的滑梯是你去接哥哥放学的一大动力，哥哥也会很骄傲地向他同学说，你是他的弟弟。你带着小眼镜，一副酷酷的模样，也真的值得傲娇。

海边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以至于于我们每次出门，你都会大声说：大海、沙子、城堡。

小农场是妈妈提议要去的地方，有各种小动物，有菜地，这是我们三人坐在草垛上，虽然三个人的目光都不看同一个地方。

你模仿着哥哥作读书状，也许这一次你真读懂了书中的故事，不然，你专注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你和农场里的小羊一起玩闹，世界上的万物在生命最初的时候，都是想通的，只是长大后，童心在一天天消逝，留下的是我们越来越迷失的自己。

你的表情就点小得意，你可以将滑板车玩得很自如，这确实需要有这张照片作为纪念。

隔离酒店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远隔万里，还能看见你，和你说话，回忆起我们在一起的一些日常琐事，你竟然也如临其境，将我的欢乐变成我们两个人的故事。

在回国的飞机上，一直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心里无数次回忆着我们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日日夜夜，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你回到你父母的身边，就是你最快乐和幸福的，纵然我们如何爱你，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可能再过半年，你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些开心的事，一些过往，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会一如既往地想念着你去爱着你。值得开心的是，我们在一天天变老的路中，还很幸福地远远地看着你在长大。

亲爱的Alvin，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