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在南京工学院的日子

宗南

<p class="ql-block">  年轻时,你我能在一起求学是一种“缘分”,也是我们一辈子宝贵的精神财富,这也许就是“同学情”会陪伴我们一生的真谛和价值。</p><p class="ql-block"> 产生写这个美篇的念头时,心里有些遗憾,感觉有点写迟了,好些老同学已经走了,但为了怀念活在我们心里的,也为了想念健在的……。决定还是应该写,明年就是我们毕业60周年了,值得好好盘点一下那段美好的人生经历。</p> <p class="ql-block">这是当年的学校大门和大礼堂,大门门楣上的“南京工学院”依稀可见,粗糙而和杨廷宝教授设计的大门造型不怎么搭配的木门证实了原装的铁门已经拆了“大炼钢铁”去了!校园里的法桐60多年前还远没有今天的气势,像个孩子,让人能在大门外毫无遮拦的看到大礼堂;大礼堂广场右侧那个大大的标语牌上的“先进”和“后进”显然首先是指“政治思想”,那时“先进FZ"和“落后FZ"是两顶“标配”的帽子,谁摊上“落后FZ"这顶帽子压力是很大的,所以标语牌充分表现了当时突出政治的时代特征,这两张老照片的珍贵价值由此可见。照片是由高中老同学薛文瑾提供的,他当时是和我同时进校的机械系农机专业的,后来该专业迁至镇江,组建为《镇江农机学院》,即现在的《江苏大学》。谢谢文瑾老同学!</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们入学三年后在玄武湖留下的一张准“全家福”,“准”是因为这次活动班上大部分年龄较大的“调干生”基本上没有参加,所以不是一张真正意义上的“全家福”,但照片基本上反映了我班当时的精神面貌,定格了我们那段美好的人生,值得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里。</p> <p class="ql-block">陪伴这张照片的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在梁洲活动时意外听到从远处飘来了时强时弱的歌声,循着歌声望去,在梁洲北面临湖的草地上有一对情侣背靠背的席地而坐,并彼此把头搭在对方的肩上,湖对岸就是今天南京火车站的位置,多温馨的一个场景,这美妙的歌声正是他俩在唱,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他们唱的非常专业,应该是南艺或南师大音乐系的学生,他俩旁若无人的沉醉在自己深情演绎的二重唱里,把对美好人生的向往,青春的热情,恰到好处的融化在歌声里,极具感染力,这一幕“青春秀”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年轻,多好啊!成为大学时期我最美好的记忆之一,今天回忆起来,就像是当时我们这幅照片最合适的背景音乐!</p><p class="ql-block">玄武湖,妳是爱情的摇篮啊!不是吗?与玄武湖东北侧相邻的一片园林就直接用上了“情侣园”的名字!</p> <p class="ql-block">1958年,正是我们18岁左右的青春年华,而父母都已进入“不惑之年”,我们的离家,他们少了一份劳累,多了一份牵挂;我们也少了一份依赖,多了一份自立,开始了培养自己进入社会,独立自主能力的新征程。</p><p class="ql-block"> 六十多年前,上海还是三轮车的时代,父母亲把我送到了北站,完全不可能想象如今几乎全家人把孩子送到学校的情景。</p><p class="ql-block"> 陈道明说:年轻就是有越来越多的第一次。我是第一次坐这种绿皮火车,独自去一人去陌生的地方求学。一路上,内心的孤独,对家人的思念,对高中同学的思念及对未来的迷茫,使我对这趟旅途无法兴奋起来。到站后,默默地提着行里,第一次走出下关车站。找南工的接待站很顺利,大巴就等在那里,以后的一切按程序走就行了。首先是到前工院办理报到注册,转户口和油粮关系。</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前工院是一栋砖木结构的二层楼,南北走向,教室安排在东西两侧,大门朝西,门厅很大,东西两侧教室之间的走廊也很宽,木地板,走廊的南端有一个侧门,方便和校园的东门对接,这种具有民国风格的建筑,让人感觉非常舒服,按流程办理各种手续安排在这里很合适。后来我们部分基础课如俄语也安排在这里。如今,老的前工院已经不复存在,新建的前工院改建成两栋六层南北朝向的教学楼,西侧安排了两个门厅,中间用明走廊和辅助用房把两栋主楼连接起来,结构完全不同于老前工院了。现在这里是建筑系专用的教学楼,因为他们没有搬迁到九龙湖新校区。照片的右下角是前工院的南侧面,左上是西侧面,中间是教室。</p> <p class="ql-block">顺便看看新东南院</p> <p class="ql-block">新中山院</p> <p class="ql-block">五四楼当时是解放后新建的质量最好的教学楼,所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基本上还是老样子,不过其功能已从教学楼转变为行政楼。</p> <p class="ql-block">我被安排在8舍一楼东侧离盥洗室很近的一间朝南的房间里,和哪些同学在一起已记不清了,当时和大家都不认识,很孤独,很想上街去买一条草席,却不知道在哪里能买到,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那么脆弱,离开了家一切变得这么难,这可能是一种从“依赖”蜕变为“独立”过程中无法回避的“阵痛”,挺过去,你就成长了!走出去才注意到大门外是一条荒废了的铁路,连店的影子也没有。过了文昌桥,成贤街上也是冷冷清清,居然听到了滴滴答答的马蹄声,看到马车慢悠悠地从身边走过。这可能还是民国时期的遗风,成为我南京印象的第一个经典场景留在了记忆里。在文昌桥路口,面对着校园的东门,不知应该是左拐还是右拐,看到南面不远处好像是店家,就是照片上现在的南京银行处,走近看是一家比较大的理发店,中央理发店,店外的电线杆上有一块10路公交车站的牌子,也看到了那时比较老式的大头公交车。继续前行,来到珠江路,发现是一条商业街,也是凭感觉我右拐前行,终于在不远的大纱帽附近的杂货店买到了草席。于是赶紧原路返回,生怕迷失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全然不知总统府,鸡鸣寺,玄武湖就在附近。</p> <p class="ql-block">照片的上面是现在新8舍和新9舍之间的走道,是当时9舍女生进出宿舍的主要通道,走道入口处最靠近老8舍101室窗口有棵法桐,团支部有什么事临时要商量一下,常会选择在这里碰碰头,下面是8舍北面原来的篮球场,是大徐他们最喜欢的地方,可惜他已经走了!现在新的8,9舍完全改造成独门独户的家属楼了,除了楼梯已经没有任何的公共空间了。</p> <p class="ql-block">照片左上角是新建的学生宿舍,位置部分覆盖了原来的4,6系食堂,也就是60年我们开始把粥桶刮得非常干净的地方。右侧是改建的十舍,位置没变,现在是博士生公寓,每间都有独立的小卫生间。下面的学生活动中心建在原来的中舍和食堂的舞台部分。</p> <p class="ql-block">这是现在的文昌桥宿舍大门,原来的二道铁门和门两侧的理发店,分信室都没有了。原来的北舍,中舍,南舍都没有了。</p> <p class="ql-block">年轻人在一起,很快就会相互熟悉起来,最先说上话的可能还是同乡王健,任维林。另外,我基本能听上海话,所以一大帮上海同学也很快认识了。组织上指定的班长庄国良和团支书徐秉和自然也在最先认识之列。王健为人热情,健谈而幽默,是一个能很快打开局面的人,可惜读了一年后因为某些问题有了思想负担,又非常想家,最后决定辍学回家。后来当了中学老师,深受学生和家长的好评,得到相关部门奖励,进入事业编制,结局比本科毕业企业编制的同学好很多,真是歪打正着。任维林相对比较内向,平时话不多,但喜欢唱歌,和我一起参加了学校文工团合唱队。毕业后在南通半导体厂工作,不幸已经过世多年前了。沈金城是比较早就和我很投缘的上海同学,为人中厚,善良,不善言辞,从小就有较强的独立生活自理能力,很少有男生身边备有针线包的,这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可惜读了两年以后,也许是迫于生活压力,也决定辍学打工,去了福建的林业部门工作,后来给我寄过两张照片,最后失去联系,但愿他一切好好的!</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庄国良,老班长,来自江阴,为人低调热诚,关心同学,身为干部从来不说空话,套话。学习上的问题抠的很细,非常踏实,成绩拔尖而稳定,对同学中遇到的问题,非常耐心的帮助解决。班上唯一的研究生学历。到上海光机所负责研究生教育这一块,所以常有相关高校找上门来求助安排学生生产实习,毕业设计等等事项,他总是急人所急,倾心相助,获得众多良好口碑。这次上海疫情,他老俩口移民加拿大,由于平时一向待人真诚,肯帮助人,在社区口碑良好,所以在关键时刻的关键卡点上也得到好人相助,把几乎不可能变成可能,好人有好报!</p><p class="ql-block">范钟诚,上海人,我们的生活委员。负责大家的信件收发,每月的饭菜票购买,假期火车票的预订购买,这些事务非常烦杂而且责任不小,没有点牺牲精神是不会干的。但他干的积极热情 ,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事件,这5年的时间里他任劳任怨干的太多太多,十分辛苦!大家都从内心里感谢这位热心为大家付出了太多辛劳的“小上海”。这位让人“暖心的“小上海”还是一位忠实的苏州评弹票友,我很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温润而迷人!2017年我们北京聚会,提前纪念我们相识60周年,再次听到他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内心的感动难以言表!更让人揪心的是他因严重青光眼已经失明,看不见大家了,席德川抚摸着他泪水夺眶而出!如此的相见场面让人感慨万千!</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宗超,祖籍四川上海人,我和他的关系从相识到毕业离别一直是比较稳定而牢固的。可能是我俩从相互认识开始就觉得彼此对问题的看法都比较一致或者相近,话能说到一块儿,有一种会心的默契感。当然,学生时代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身边有人,没有孤独感。这种感觉比身边无人要好多了!贴身的“集体温暖”!毕业离别后,我们的联系也不多,几十年来也就是去北京出差时见过一两次面。</p><p class="ql-block">08年,他决定到南方的昆山来发挥余热,我们才又有了一些联系和接触的机会,多年前结成的同学情又“死灰复燃”了,大家经历了几十年人生的磨练,都比较成熟了。他的干练让我刮目相看,他善于把精力集中到比较关键的问题上,有他特有的“出牌”套路,处理问题的分寸和深浅拿捏的很到位,处事果断而有魄力,效率高,见效快,不拖泥带水,比我强!他为人处世也比较成熟,细腻而真诚,注重个人的修炼和生活的品味。也非常热爱我们这个集体。2017年我们提前纪念进校60年北京聚会时,他特别提前带着平时必须卧床休息的夫人从昆山赶到北京,和奚祖锡筹划聚会的安排,对这次活动给予了很大的支持。聚会时他几次主动邀请我们外地同学去看看一些平时难得有机会见到的北京景点,可现在大家都精力有限了,他还有卧床的夫人需要照顾,大家在一起聚聚就很好了,我们领情了!聚会结束后个别坐轮椅的北京同学打不到车,他特地让女婿开车来把行动有困难的同学送到家。现在被送的张序山党支部老书记已经离世了,这难忘的一幕还深深地留在大家的心里!</p><p class="ql-block">席德川,上海人,祖籍苏州,是苏州席氏名门望族的后人。德川兴趣广泛,酷爱历史和“动物世界”,航空知识,通晓古今,知识面广,学生时代就有“席博士”的美称,为人也幽默风趣,正直善良,待人真诚。和人聊上一个具体事情时,他往往能在他的“字典”里找到一个相应的典故,把这个事情叙述得形象生动,惟妙惟肖让人笑爆了!但他也比较天真和单纯,这在复杂的江湖里是比较容易受到伤害的。事业上也往往沉醉在自己的兴趣里,很少顾及其他。</p> <p class="ql-block">程东洲,无锡人,上大学前在海军里磨练过,成熟而干练,集无锡人的机敏,灵活,求上进,军人的无畏,果敢,和北方汉子的豁达,豪情于一身,文革中也在血与火的风雨中经历过生死考验,是北京同学中的“灵魂”人物,前几年在加拿大女儿家安享晚年,去年已回到北京。</p><p class="ql-block">奚祖锡,上海人,兴趣广泛而多才多艺,追求时尚,明显的“海派”做派。为人善良而单纯,和朋友相处毫无保留,热爱集体,和程东洲,徐斌裕组成北京同学中的“铁三角”,多次积极组织北京同学的联谊活动,55,60周年的全班聚会也是在他的积极筹划和组织下在北京举办的,他勇挑重担,服务大家,受到大家的好评!他很小时父亲在常州农村就冤死于日本鬼子枪下,留下他年轻时母亲带着两岁的他和一个出生才三个月的妹妹艰难度日,是妈妈孤身一人把他们兄妹抚养成人!好在妈妈健健康康活过百岁,晚年在子女的孝心中安然离世!他酷爱摄影,精于电脑,退休后尝试过经营网吧,可由于“缺心眼儿”,没有背景关系,只能亏本收摊!</p><p class="ql-block">王全海,安徽人,成绩优秀,不善言辞,说话我们有时也不能完全听懂,印象中就是照片上那个一直笑嘻嘻的大男孩儿。</p><p class="ql-block">胡樨曾,上海人, 才貌双全,学生时代,我不大主动和女生交往,所以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只记得一次她参加了我主持的小组会后,她很认真的对我说:“你的总结做的很好,做新闻记者蛮合适的!”,这让我有点意外,就是一般的政治学习,不值得如此点赞的,当然还是要谢谢她的善意。后来听北京同学说,她这一辈子过的很不顺,长期多病,后来干脆淡出了同学圈,对此我们也很理解很惋惜,但是还是要默默的为她祈祷,希望命运对一个无辜的好人不要太残酷!</p> <p class="ql-block">图下是邹月凤,调干生,也是班上非常朴实而真诚的大姐,图上是施之因和李石萍(右),李石萍和班长一样,来自江阴,江阴是个出人才的地方,和大上海来的女同学相比,李石萍显得明显更朴实,低调,感觉就一个埋头学习的人,从男生的角度看,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的活跃,她的灵气全体现在学习上。也完全没有感觉到她在毕业前已和高我们一届的殷广信老师有了一段“地下恋情”,我留校后其实和殷老师是一个教研组的,但我工作没有多久,就到南电进行了一年的劳动锻炼,接下来又到江宁搞“四清”运动,再去金湖“五•七”农场劳动…,不久WG就开始了,所以是否和殷老师在教研组一起开过会都記不清了,不过后来殷老师去系里当了管教学的付系主任来处理我教研组里的一些矛盾,我才发现殷老师的水平和干练,也很敬佩他的人品,自然也佩服李石萍的眼光。他们应该是个很和谐很幸福的家庭。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我和李石萍是同学,加上殷老师人也非常随和,所以我们关系比其他老师又近了一层。记得一次我们俩在不同的菜场买菜,回家时在太平北路上碰到了,他看到我买的螃蟹还是其他什么菜有点记不清了,他问清了菜场后,立马风风火火的穿过马路调头,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确信他没有先回头认真细看一下是否有汽车过来,所好的确没有…。</p><p class="ql-block">很不幸的是91年,殷老师因一次体检发现了胃癌,而且有点严重了,那时我刚从美国回来不久,去看过他,感觉他镇定自若,满怀信心,情绪上没有一点消沉的影子,展示了他不一般的人格魅力。遗憾的是前后一共才9个月就走了,50才出头不久,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李石萍人生的后半段由此变得非常艰难,好在两个女儿十分优秀,老大已经成家,而且大外孙女就读于南外,是南京中考的文科状元,2011年被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提前录取,二女儿后来在加拿大成了家。目前大外孙女也在美国成了家,外孙女婿是斯坦福大学的博士,夫妇两曾经是南外的同学。李石萍现在常住加拿大帮二女儿照顾两个外孙女,还在加拿大种种自留地,收获颇丰,更高兴的是她现在身体还很硬朗,思维敏捷,她人生的后半段过得越来越好!</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施之因,上海人,一个很热情很阳光的女生,关心集体,对同学的困难,冷暖都惦记在心而且喜欢有话直说,所以男生和她交往也很自然,没有拘束,特别她平时和几个上海男生如范钟诚,奚祖锡,徐斌裕,还有半导体专业的莘滇雄(杭州人)交往就像自家兄弟姐妹一样。进校不久,男生这边所有的铁床都为了“赶英超美”而砸烂了去“喂”“土高炉”了,大家都睡地铺,所以“寝室会议”只能打扰女生了,一次我在窗口一个床位,为了不坐到人家枕头上,不加思索的就把枕头往里挪动了一下,没想到心直口快的施之因分秒不差的发声了:“诶,女生的床不要乱动!”,当然,我心里有点委屈,但她说的也没有錯,男生应该能承受委屈,女生隐私不能受到侵犯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只能淡淡一笑,不做任何解释。其实床位不一定是她的,她不过是说出了女生们的担心,也警示了所有的男生,自己做了一个“出头人”而已,她的个性可见一斑!</p><p class="ql-block">毕业不久,她和上过我们课的华老师组成了家庭,自己在“南电”上班,当时的住房和我同席德川的单身宿舍在一个大院里,相距很近,所以有时她也邀我们去她家坐坐,关心一下我们的个人问题,反正我们和华老师也不陌生,有时还在她家尝尝华老师做的无锡美食,留下了一些美好的记忆。他们退休后去了广州,因为两个儿子分别在深圳和广州工作。2011年再次见到华老师夫妇携长子圩拓回南京,无锡处理家务时发现他已步履蹒跚,而施之因已用上了轮椅,他们变老的速度有点意外,这次施之因还在她工作多年的“南电”附近,举办了一次人数颇多的“告别宴”,邀请过去一起工作过的老同事,老朋友见面聚聚,可见她是一个非常重情义的人,回深圳后,华老师能下床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没过1~2年竟因心脑血管病而不幸过世。施之因虽然用上了轮椅,但13年和17年她依然让圩拓陪她飞到北京参加同学聚会,可见同学情在她心中的份量有多重!13年以后,每逢春节她都会主动给北京,南京等地老同学来电话问好,17年以后是我们打电话过去,她话也不多了,很不幸,她2021年永远告别了大家,让我们十分惋惜,愿她天堂快乐!</p><p class="ql-block">宋时芳,上海人,也是一个很热情开朗的人,她最大的特点是说话总是笑眯眯,同时有一种个性化的上海女生说话时那种“嗲声嗲气”的味道,但也并不是故作娇嗔,能给人一种自然而真诚的感觉,有时也爱和你开开玩笑,属于比较外向,不大有心计的人。毕业后,93年她来南京出差,调研和收集教学资料,才知道她已经从北京12所调到杭州商校当老师,那次我陪她拜访了杨老师,这次见面是我毕业后第一次见到她也是最后一次,深感遗憾的是由于时间紧迫,没有留她约几个南京的同学相聚一下,当时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已经染病在身,依然是活力四射的样子,没过几年,竟听到了她已不幸离世的消息,应该不到60岁,愿你天堂快乐!</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徐斌裕,上海人,为人朴实随和,因为身高突出,上海同学们都喊他“长脚”,是学校篮球队的队员,在北京和奚祖夕,程东洲是“铁三角” ,退休后经常在一起活动,2017年北京聚会见到他时,感觉他状态不是很好,主要脸色不好,自己说前列腺指标不好,实际上是肺癌没有及时发现已到晚期,次年就听到他不幸离世的消息,17年的聚会给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学生时代我给他拍的这张照片,我自己觉得把他身高的特点和大礼堂的背景处理得还是蛮和谐的,身体舒展,西式门廊很有现代感,并把视线引向远方,没有压抑感,愿他在天堂快乐,不再有人间的磨难和不幸,以表示对他的怀念之情!</p><p class="ql-block">陈胜祥,上海人 ,父亲是上海杨树浦电厂的职工,他说父亲与有名的革命烈士王孝和很熟,所以他应该是上海工人阶级的后代。他当时在班上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情绪低落的时候,他会沉闷的坐在那里发呆,用手扯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的说“我想阿拉姆妈!…”,一副离不开妈妈的样子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典型的“妈宝”。所好他会吹黑管,喜欢音乐,这是他舒缓情绪最好的解药,当他架好乐谱,用脚轻敲着拍子陶醉在他的“西波涅”里时,“西波涅”美妙的旋律就会给宿舍和走廊带来不一样的气氛 ,这时的他完全是一付海派乐师的样子,学校文工团里的黑管手。</p><p class="ql-block">毕业后分到北京,远离了上海,心情一定不会好,后来终于调回上海,98年我出差上海时,从上海灯泡厂他的同事知道他已经走了几年了,他这一辈子真的很不幸,愿阿祥天堂快乐!</p> <p class="ql-block">当时,先是分班,后来又分专业,所以同班的概念在这里不适用,上面的同学开始可能在一个班里,后来又不在或仍在一个专业班里,按由上至下,从左到右的顺序他们是:邹月凤,丁兴根,黄雁秋/黄耀金,沈秀娣,周良芳/陈本立,陆俊珍,莘滇雄/孙建平,黄尧政,刘远度</p><p class="ql-block">当然这也不是全部。</p> <p class="ql-block">一个集体的魅力来自各有个性和特长的成员,当大家能相互包容,相互关爱,相互欣赏,乐于奉献,真诚相待,大家才能体会到集体的温暖和人生的美好,并由此孕育出终身难忘的同学情。</p> <p class="ql-block">九月份的南京开始走进她最迷人的季节 ,南京让她最美好的季节牵手我们这些来自他乡的年轻学子踏上人生的新征途,一次大家相约游览中山陵,放飞心境,增进了解。</p><p class="ql-block">为了能有更为亲切的现场感,我借用我校王海鸥老师最近拍的中山陵音乐台的一段小视频和大家分享一下,虽然现在是春季,季节不同,但民国时期由我校著名国家级建筑大师杨廷宝先生设计的中山陵露天音乐台,经过几十年的沧桑,越发呈现出他令人震撼的文化内涵和让人敬畏的美学价值!</p> <p class="ql-block">六十多年前,我们曾经在这里,留下过自己年轻的身影。</p> <p class="ql-block">前排左起程东洲,王健,王健朋友,任维林,后排左起罗宗南,李宗超,沈金城,陈胜祥</p> <p class="ql-block">前排左起莘滇雄,奚祖锡,范钟诚,后排左起黄耀金 ,徐斌裕,曹金荣</p> <p class="ql-block">左起黄尧政,奚祖锡,刘远度</p> <p class="ql-block">东郊的山林,风光秀丽,明城墙古朴庄重,散发着神秘的人文气息,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桂花香,令人心旷神怡。过了明孝陵,我打开班级的名册,边走边读,以便认识更多的同学。当我念到唐修靖时,身后响起一个俏皮的声音:“她没来!”,音色甜润,紧接着嫣然一笑,众回头,大家把目光聚焦到一个身材娇好的上海女生身上,她的即兴亮相尽显了个性,就这样她让大家认识了!以后慢慢知道她为人大方而低调,随和而真诚,什么事都是一种与世无争的态度,很好相处。遗憾的是那次郊游,没有留下照片。</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好像是在明孝陵附近拍的。照片第三排右一是班团支部书记徐秉和,他边上是年级党支部书记张序山,第三,四分别是丁兴根和缪昆。,徐秉和是镇江人,人比较稳重低调,认真配合党支部的工作,分到北京12所,工作肯定也是兢兢业业 ,但遗憾的是可能他是班上去世得比较早的一个,大概是40岁左右。丁兴根是很能干的无锡人,从北京调回无锡后可能是当了厂长,但和大家失去了联系。张序山和缪昆是调干生,我们特别怀念班上的工农调干生,他们是那个时代一个特殊的学生群体,他们较早地参加了革命工作,有丰富的实际工作经验,比我们普通高中生要成熟得多。国家为了把他们培养成具有专业知识的革命接班人,选拔他们先到工农速中补习文化课,再送他们上大学。和他们在一起,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在政治敏感性,使命感方面的差距。他们都是党员,身上明显的具有革命前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深深的烙印,我们同届的钟伟涛当时已经是有一定级别的国家干部了,留校后在学校纪委书记的岗位上离休的 ,平易近人,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样子,周秀云是南通大生纺织厂的全国劳模,朴实诚恳,留校后也是学校干部,他们在学习上都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都很刻苦,处处注意自己的表率作用。他们是我们身边最早的党员群体。党支部书记张序山成熟稳重,原则性强,对问题的分析中肯到位,令人信服。当然,也有的人左的色彩较重,有点令人生畏,但他们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像陈耀帮,黄廷荣就有点这种味道。而缪琨就显得低调实在,平易近人,善于和人沟通。也有自学能力很强的学习高手,如姚启铨,部队来的,他因哮喘缺了很多课,但通过自学总能考得高分。天赋再高,不刻苦也是不行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些如此令人钦佩的党员,感觉他们才是我心目中的真正的党员。</p> <p class="ql-block">国庆,中秋两大佳节相继来临,学校食堂准备了丰盛的节日餐,还发了月饼。大礼堂的彩灯彻夜通明,欢乐的节日气氛,学校的关爱和优美的校园环境令我们新生感到温暖,自豪。大家逐步适应并喜爱上了多彩的大学生活。 我班的女生较多,她们学习认真,性格开朗,班上的气氛也相对活跃。</p><p class="ql-block">58年的中国是热火朝天的,我们到小红山参加大炼钢铁,大家一起睡地铺,好像男女生都在一起,我们在学校参加除四害,全国各地麻雀清零,59年虫虫大翻身,粮食损失大增,但大家的生活当时还没有受到什么严重影响,没想到后来的生活水平很快的出现了断崖式的跌落…。照片上是大家在寝室里节日聚餐,右起陈胜祥,庄国良,唐修靖,范钟诚,罗宗南,李宗超。照片留住了我班同学亲密相处的难忘日子!</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最早在玄武湖的合影,大家还刚刚相识一个多月,前排右起徐秉和(团支书),王健,程东洲,后排右起罗宗南,沈金城,李宗超,陈胜祥。</p> <p class="ql-block">右起庄国良,罗宗南,莘滇雄,沈金城,石国裕,徐斌裕,奚祖锡,其中莘滇雄和石国裕后来分到半导体专业,这大概是59年初夏在玄武湖的合影,如今石国裕,徐斌裕已经走了,沈金城失联多年。</p> <p class="ql-block">前排右起黄耀金,徐秉和,谢书银,李宗超,罗宗南,后排右起周良芳,陈胜祥,范钟诚,陈本立,孙建平,其中谢书银,陈本立,孙建平后来去了半导体专业。如今陈本立,陈胜祥,徐秉和都已不在,体操王子孙建平失联多年。</p> <p class="ql-block">大礼堂当然是校园里最热门的景点,右起李石萍,许祖琴,邹月凤,施之因,唐修靖,一式的麻花辫 ,五朵金花。其中许和邹是调干生。</p> <p class="ql-block">这照片只有后排右一的程东洲是我们班的,其中的故事不知道,右五好像是刘顺康,后来和我们一起留在学校里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校篮球队的合影 ,左3是我们班的徐斌裕。</p> <p class="ql-block">东南大学大礼堂,始由中央大学首任校长张乃燕筹款兴建,英国公和洋行设计,于1930年动工,因经费困难而中辍。继任校长朱家骅请得拨款,由建筑系教授卢毓骏主持续建,于是1931年竣工。大礼堂造型庄严雄伟,属西方古典建筑风格。正立面用爱奥尼柱式与山花构图,上覆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铜质大穹窿顶,顶高34米。</p> <p class="ql-block">令人感动的是大礼堂始建于1930年,次年便发生了“九,一八”事变,在这样的背景下,民国政府居然还能拿出巨资,从容不迫地把如此完美的建筑,包括图书 馆,江南院,中大院等留给后人。</p><p class="ql-block">大礼堂一流的设计,精良的工程质量,庄严而大气的形象已成为一代又一代东大(南工)人心目中母校的图腾。</p><p class="ql-block">母校的这些民国建筑告诉我们,中国人民早在上世纪初,就有建造世界一流建筑的能力,这些民国建筑已成为那个时代一张亮眼的“名片”,没有对社会,对历史的高度负责精神,怎么能完成这样经得起历史考验的完美作品?面对现实,我们能弱弱的问一句:我们现在还有这样的精神吗?在高唱Z歌的伟大时代,DFZ工程意味着什么?究竟是那些眼睛老盯着DFZ工程不放的人在给我们这个伟大时代抹黑,还是那些不断建造DFZ工程的人在给我们这个伟大时代抹黑?我们决不能让“DFZ工程”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名片。</p> <p class="ql-block">当你认真细看这些礼堂内部的门厅,楼梯, 走廊,和内部空间时,一定会唤醒你可能已经沉睡了多年的记忆 ,复原整个大礼堂曾经留在你记忆中的印象。</p><p class="ql-block">他不仅是给我们留下了记忆,他还是这个时代的见证人 ,这里蒋介石来过,刘少奇也来过,政治领袖在这里宣示自己的政治理念 激励年轻人成国家的栋梁。这里,丁肇中来过,杨振宁来过,国内外学术大师在这里畅谈自己的治学理念和感悟,激励年 轻人攀登科学的巅峰。</p><p class="ql-block">这里也见证过WG时的一 场场ZZ闹剧,“大海HX靠DS”的歌声震耳欲聋,代表各派组织的红旗在台下飞舞,台上各派组织的LX慷慨陈词,台下口号震天响,大礼堂门前的PDH,不分白天黑夜随时都可能见到,“高MZ"也是PDH上的“标配” 。一天,一个干部深夜从正西面3 楼的窗户跳楼身亡,震惊了全 校,揭开了学校非正常死亡的血腥序幕..。</p><p class="ql-block">而现在,导演们也看上了这里,“以人民的名义”,“建国大业”等电视剧都在这里和图书馆拍摄过,有一次大礼堂外面刺杀汪精卫的镜头从一楼东 面的过道一直延伸到大礼堂门口,学生们在外面排队领取各种款式 的民国服装,想在影视剧里过把瘾。</p> <p class="ql-block">1994年由台湾校友余纪忠先生 出资,对大礼堂进行了一次彻 底的修缮,更换了座椅,犹如 孝子给母亲换了件新装,使其 面貌焕然一新,噩梦已经过去,新的曙光已经显现,祝愿我们的国家从此不再折腾,把握住新的历史机遇,真正走上民族复兴之路。我们同时期望 能有贤能的校长,引领东南大 学不断走向新的辉煌!</p> <p class="ql-block">一代代的年轻学子也在舞台上载歌载舞,展示他们美好的青春年华。60年左右,南工文工团在这里和德国“德累斯顿交响乐团”同台演出,我们男声小合唱组用俄语唱了一首俄罗斯民歌“原 野”,没想到歌声刚停,台下立刻站起一群外国人,激动地向我们热情欢呼,原来他们是前苏联旅行团的,听到我们用他们的母语唱他们的民歌激动不已。这次演出成功的喜悦,终生难忘。</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入学不久在当时的无线电系(四系)门前的合影,因为我们报考的就是无线电系 ,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觉得这里就是我们自己的系了,大家高高兴兴在自己家门口合影留念了。哪知系里当时正在酝酿专业调整,把我们属于电子器件的这一块的全部从无线电系里分出来了 ,新成立了一个电子器件系,即现在的电子科学与工程学院,而老无线电系即现在的信息与通信工程学院。</p> <p class="ql-block">我们和无线电系唯一的联系只是在这座楼里的一个叫知致堂的阶梯教室里上过课 ,当时教室里全部是可以活动的扶手椅,可以在扶手板上記笔记,系里也常借这里开会,活动等等。不少扶手椅都有老“中央大学”的印记,现在这种传统的扶手椅学校里好像都淘汰了,这里也换成了固定的靠背椅,有点结束了一个旧时代的味道。扶手椅简洁实用,不占空间,一刀切的淘汰其实不是明智的做法。</p><p class="ql-block">还有记得59年,机械系查礼冠教授牵头搞国内首个机器人,向国庆十周年献礼,无线电系是主要协作单位,我们新同学也到这里的实验室在老师和高年级同学的指导下做一些具体工作,干过通宵,那个时代,大家都信突出政治,奇迹就会出现,干通宵,搞献礼很正常!</p> <p class="ql-block">我们的《电子器件系》在金陵院这座大楼里,现在是《电子科学与工程学院》,后来我们的专业基础实验,部分毕业设计,都在这里进行。</p> <p class="ql-block">金陵院由于学科建设的不断更新,研究生教育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不断创新已经几乎完全淘汰了原来“电真空”的格局,和光电子学,光通讯,新型光电子材料与器件等等新的科技前沿挂上了钩。懂真空泵的人不多了,图中的上面是金陵院一楼的走廊,下面是我们的同学倪明生老师还在负责指导显示专业的研究生掌握真空工艺技术。</p> <p class="ql-block">中大院前面靠大道一侧的草坪。</p> <p class="ql-block">当时学校里文体活动也丰富多彩,这是我们文工团合唱队的部分团员在玄武湖的合影,第二排右三是我们队长刘英华,高我们一届,机械系的,很漂亮的男高音,组织能力也很强,人也很好相处,后来听说WG中非正常死亡,多令人痛惜!我还参加过摩托车兴趣小组,负责人是我们系高我们两届的廖萃铨,后来也是我们的老师。</p> <p class="ql-block">我还参加了学校的舢板队,每周有几天下午4点左右,大家在金陵院门口集合,跑步去玄武湖水上俱乐部进行划舢板训练,当时就在这片水域 活动,水清景美,荡桨在湖面上感觉好极了,也锻炼了身体!</p> <p class="ql-block">学校的体育馆也是一个让人怀念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前排左起缪昆,罗宗南,奚祖锡后排左起王全海,王凤娣,庄国良</p> <p class="ql-block">左起陈胜祥,任维林,王全海,程东洲,奚祖锡</p> <p class="ql-block">老图书馆也是我们喜欢拍照的景点,记得我第一次穿过图书馆窗前的林荫小道进去时,感觉从来还没有过这样美好的感觉,那就是所谓“乡下人进城”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第一排左起程东洲,庄国良,任维林,范钟诚,张连根,第二排左起唐修靖,许祖琴,王蕴,沈秀娣,李石萍,李育民,第三排左起罗宗南,李宗超,张序山 ,徐斌裕</p> <p class="ql-block">左起李宗超,罗宗南,徐秉和,任维林,程东洲</p> <p class="ql-block">学生时代,对我们而言,这里是知识的海洋,来到这里,心中充满了求知的渴望。每次上楼,首先见到的是马克思有关励志的语录:“在攀登科学巅峰的道路上.. ..”一种神圣的使命感油然而生。今天来到这里,庞大的书库已经搬空,两 大阅览室里熟悉的桌椅已不知去向,热情为师生服务的老员工不少可能已经作古,唯有他们忙碌而亲切的身影还留在我们的记忆里。一直在这里延续了近80年的浓浓的读书氛围被突然终止了,后来知道,这里除了党办,院办, 还有科研处,外事办,都是学校一级的机关。门厅里安排了两个值班人员,对来人进行问询,登记,桌上放着“登记处”的牌子,你换个“接待处”牌子不是更有人情味吗?更能显示你是“公仆”的身份吗?我第一次国庆期间来拍照,就差点不让进,就是老校友来看看也不行 ,后来我说是退休人员,才勉强让我快进快出,很冷漠。历史上给我们留下的这一切难道不是属于全校而只属于某些人的吗?听说红场克里姆林宫倒是可以自由进入的,中国对老百姓的管理可能是有传统的管理习惯的,不过后来大概发现让两个人整天无所事事的坐在这里,既浪费人力,这两人也很无聊,现在经过这里,发现两张椅子上的人也没有坚持坐下去,但桌椅还是原样,一个门卫在此走动走动。心中感到难言的失落和权力的傲慢,冷漠。由于楼上的两大阅览室和借书处都已隔断成一间间小办公室,所以照片就只能拍到楼梯走廊为止了,当年的场景只能留在自己的记忆中了。</p><p class="ql-block">以上情况都还是疫情前的事,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在老图书馆和五四楼之间新建的图书馆,原来这里是一座L形的老式平房,老教务处的地方。新图书馆从外形上看,就比较一般化,和老图书馆那种典雅的文化气质是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但毕竟时代不同了 ,内部空间经过几轮的装修改造,已颇有现代化气质,不过学生的大阅览室和我们那时候的东,西两大阅览室的气质还是不能比的,照片最下面是有商业味道的咖啡茶座。</p> <p class="ql-block">国家最困难的那三年里,正好是我们在南工的时候,从DYJ开始的“放开肚皮吃饭,鼓足干劲生产”到现在已经力不从心了,各种副食品和粮食严重短缺,粮食定量标准也很难满足正常的需要了,女生开始向男生支援粮票,酱油拌稀饭成了特色美食,粥捅被刮得干干净净,包菜和胡萝卜是主要的副食,油水少了,上午两节课后肚子就挺不大住了,口袋里如果有一两粮票,在宿舍大门口五分钱买个油球那就是满满的“幸福感”了,晚上上了床,飢饿难忍,有人会起哄,一起到门口铁路边的小店去吃两个菜包子才能再睡。这段不寻常的时期,只是取消了部分考试,其他的教学环节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我们到上海电气科学研究所进行了实习,到外地的工厂,研究所的毕业设计都是正常进行的,下面的照片有一部分就是那个时候拍的。</p> <p class="ql-block">上面左起罗宗南,范钟诚,席德川,周火生,徐斌裕,奚祖锡,这是在上海电气科学研究所实习时摄于龙华公园。</p> <p class="ql-block">上面前排左起罗宗南,徐斌裕,席德川,奚祖锡,后排左起周火生,范钟诚,胡樨曾,黄雁秋,施之因,时间,地点同上</p><p class="ql-block">其实我们江苏,特别是高校,国家还是重点照顾的,供应标准要远超过全国的平均水平。后来的资料显示,当时全国非正常死亡的人要超过3千万。市面上开始供应不要粮票的高价饼,家里也开始多给钱,希望我们不挨饿。一次晚上经过浮桥,我看见一个卖煮山芋的,拳头大的要5毛钱,当时一天的伙食费也就3毛左右,所以我还是选择了忍受饥饿。现在大家能忍,我也能忍,父母一辈子节俭,我也应该学会控制自己,最后我把那时省下的两百块钱还是交给了家里。</p> <p class="ql-block">上面左起庄国良,罗宗南,唐修靖,范钟诚,陈胜祥,李宗超</p><p class="ql-block">在面临困境的环境里,人们本性中的弱点开始暴露,做人的尊严开始沉沦,底线开始崩塌,有人不能把持自己了,用饭碗底偷粘饭票。我班朱某在成贤街小偷小模被当场抓住,结果被学校开除,送石佛寺农场劳教,没有留下任何挽回的余地,从此断送了自己光明的前程。回想起来,这个无锡同学在班上好像一直游离在集体之外,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也没有比较接近的朋友,在集体照里也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但他的样子我依然是很清晰的。</p> <p class="ql-block">那个时候,有一次越南胡志明主席来南京到玄武湖游览,为了营造一种祥和,幸福的氛围,学校安排我们舢板队到玄武湖去制造一点气氛,特地给每人发了两个烧饼,也算是享受了一下“特供”!</p> <p class="ql-block">去西安做毕业设计的同学。前排左起胡樨曾,李育民,程东洲,后排右起丁兴根,徐斌裕</p> <p class="ql-block">半导体专业的同学</p> <p class="ql-block">大学时期,还有一件事是让我一直铭记在心,想起来就非常自责的,一次开学,带了一些行李,父亲送我去北站,三轮车在苏州河的河南路桥上坡时有点吃力,父亲当即下来推车,而我却没有下车。当时父亲已经50岁了,而我是小伙子,我为什么没有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下来推车?父亲无意中用自己的善良深深地教育了我,也表明当时我还很不懂事,还是有孩子气。</p> <p class="ql-block">回家过年是当时大家最大的期盼,然而,回家的旅途却是一种磨难,铁路方面通常会用棚车应对每年寒假的学生潮,这种学生“专列”车厢里黑通通的,大家挤在脏兮兮的草垫上,角上放一个木桶解决方便问题,气味熏人,夜里裹着大衣都无法御寒,列车在寒夜中走走停停,遇车就让,临时停车是常态,南京到上海差不多就是一整夜的时间,这种经历哪怕一次,也会终生不忘。好在年轻,经受得住。</p> <p class="ql-block">毕业前夕,在小营操场,现在的主席台的位置上的合影,背景是在建的宿舍楼,也是现在李石萍的家。前排左起王蕴,李石萍,施之因,唐修靖,任维林,程东洲,后排左起庄国良,徐秉和,李宗超,席德川,罗宗南,缪昆,范钟诚</p> <p class="ql-block">毕业照。我们是“离子管专门化”的第二届毕业生,照完毕业照,我们在南京工学院的日子基本上就画上了句号,五年的日子真快!</p> <p class="ql-block">分配前夕向党组织表决心,无条件服从祖国需要!</p> <p class="ql-block">63年8月31日,我和席德川从上海坐夜车依然回到南京,早上学校还没有上班,我们俩坐在北极阁(鸡笼山)南京大屠杀纪念碑前的台阶上休息。席德川清楚的记得,当时四周笼罩在清晨淡淡的薄雾里,万籁俱寂,四下无人 ,仿佛这天地间就只有我们两人,想起这5年来大家朝夕相处的一幕幕,心里有一种离开了亲人般的孤独。这应该是毕业后的第一次回首大学里的往事,特别是想到不久前,大家依依惜别,在8舍房间里,走廊上除了凌乱的杂物,已变得空空荡荡,大家再也不会回来了,心中的留恋和惆怅难以言表。大学时代这一页已经永远的翻过去了,从此我们新的人生历程起步了。这是我们四十职业生涯的起点,终身难忘!未来的人生之路会面临什么样的新挑战,当然也一无所知。</p><p class="ql-block">明年,我们毕业60周年了,回眸这60年亲身经历的“人世间”,每人都会是一本书。遗憾的是有的同学没到60年就早早的提前走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一起来怀念那段在南京工学院一起渡过的青春岁月,生命真的很脆弱。</p><p class="ql-block">18岁进大学的时候,要是有人问你能想象自己80岁时是什么样子吗?你会觉得那是遥远遥远得无法想象的事,如今,我们已经过了80岁,反过来让我们回想18岁时候的事,所有的往事就好像是昨天夜里的一场梦,同样的时间间隔,感觉竟是如此奇妙,细想这一辈子的成长和收获,印象最深的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其他都是“浮云”。另外就是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p><p class="ql-block">祝健在的老同学健康长寿,幸福美满!愿天堂里的老同学安宁永生!</p> <p class="ql-block">谢谢奚祖锡的热情支持!</p><p class="ql-block">谢谢王海鸥提供的视频资料!</p><p class="ql-block">2022/05/08https://wx.xiaoniangao.cn/share/album.html?lid=LrgCQ.BXgEuZ.Csqt&amp;fr_om=app</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x.xiaoniangao.cn/share/album.html?lid=LrgCQ.BXgEuZ.Csqt&fr_om=app" target="_blank">网页链接</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