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爱您.....——写在母亲逝世三周年之际 (胡和平)

和平实中

<p class="ql-block">  花开花落,月圆月缺,母亲已离开我们将近三年啦。在这魂牵梦绕的一千多天孤独悲伤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沉浸在对母亲无边的思念中。每每翻看老相册里母亲的照片,目睹母亲的遗物,抑或听到《梦中的妈妈》那样摄人心魄的旋律时,总会泪如泉涌,悲泣哽咽。</p> 娘在,家在。直到今天对这句话才有了更深的理解。对母亲的感情是天底下任何事物都不能替代的与生俱来的最真挚的一种情感。没了母亲,我们会顿时感到无助、孤独和失落。一个家庭仿佛从此失去了凝聚力。<br>  母亲,人间第一亲;母爱,人间第一情。 作为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在我成长的过程中自然享受到了更多的母爱。虽然我出生在上世纪艰苦的六十年代,但从小到大,却始终没有感到过食物的短缺和生活的艰辛。父亲在鹤壁濮阳煤矿工作,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妹妹出生时,我正在文留读初中。作为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母亲依靠种地抚养着我们四个孩子。那时,我爷爷在我们家和大伯、叔叔家按月轮流吃饭。当轮到我们家时,母亲就同时照顾老人、抚养孩子、出工挣工分,负担就更重啦。 对比现在,我已为人父,现在还有了孙子。体会到今天抚养孩子的艰辛,联想到母亲当时依靠自己单薄的身躯支撑起这个家,该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付出多么艰苦的劳动。我不免想起了当今流行的一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这个负重前行的人就是我的母亲。 随着我慢慢的长大,我就自觉不自觉的帮助母亲多干些活。小时候还没有尽孝的概念,只是觉得母亲很辛苦。家里只有母亲一个劳力,生产队分发粮食、蔬菜和生活物资的时候,按人头分时还能多分一些,但按家里的总工分去分时,分的东西是几乎是生产队里最少的一家。好在父亲经常给家里邮来一些钱和粮票,还不至于家里人挨饿。 我在家里还算是一个比较听话的孩子,很少给母亲惹事。我很小懂得为母亲分忧,分担起抚养弟弟妹妹的责任。在我还不能集体下地挣工分时,就想办法利用放学后和假期多干些活,有时还想办法多挣钱。早晨到树林里扫树叶,倒进粪坑沤粪,下午放学去地里薅草喂猪喂羊。和同龄小朋友玩纸叠的四角,赢纸卖钱,秋天到树林里寻找知了皮作为药材卖到供销社,从大坑里挖胶泥,做成小人泥模子,在做饭时放在炭火边烧成陶模子用来换纸换钱。记得从上小学三年级时,我还和我们村的宗亮从南孟北边买了一小蓝子杏,串村去卖,用鸡蛋换杏,吆喝了半天,最后赚了四个鸡蛋,高兴了两天。等再大一点,每逢星期日,特别是到了秋假,每天早早就扛起粪箕子到外村拾粪,有时跑十几里路,拾满一粪箕,就卖给生产队换些工分。 <p class="ql-block">  母亲是一个知识型农村妇女,在村里当过妇女队长,当过小学教师。七十年代末,县里组织有知识的农村妇女到县里学习缝纫技术。学成回村后,在村里做起了裁缝。作为一名知识型母亲,对孩子们的学业要求也是非常严格的,在孩子们的学习上也付出了更多的心血,也舍得花钱。我从小就喜欢看书,只要我想买书,母亲从不阻拦。记得还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和母亲去赶集,在商店里看到一本彩色的小人书们《白求恩大夫》,价钱好像是1块2毛钱,我想买来看,但这笔钱确实不是个小数目,母亲开始问我能不能看懂,有没有用,有点舍不得买,但最后看我想要,还是买了。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想订一份《中国青年报》,如果是全年定下来,大概一天平均合4分钱。我给母亲写信说想订一份,但对于农村家庭来说,这确实是一大笔支出,但母亲还是节衣缩食,给我邮来了订报纸所需费用。后来我成了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可以说,在我成长前行的每一脚印里,都浸透着母亲满满的期盼和辛勤的汗水。</p> 回忆我的学生时代,我对母亲充满了崇敬和感激。是她的开明和鼓励让我在最好的年华里致力于求学而没有退缩,与书籍为伴,与墨香为友,让我在苦心耕读中开阔了视野,增长了知识。 2005年以前,母亲大部分时间住在乡下老家。那时我和二弟虽已结婚,但都自顾不暇。我在市纺织厂有一套七楼79平的住房,二弟做生意租房子住,没有固定的住房。母亲偶尔到市纺织厂、县纺线厂、二弟租住的房子里小住几日,但大部分时间在老家照顾家里的四亩地。农忙时,我就回家干农活。我是88年底结的婚,当时工资不足百元。结婚时我没敢给学校说,因为我们结婚定在元旦,学校放假,也没给学校请假。当时没给学校说,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是刚上班就结婚,怕影响不好,二是家里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办几桌像样的酒席来回谢老师们。在我们学校我恐怕是唯一的一位结婚没给学校打招呼的老师。 <p class="ql-block">  直到2005年学校盖教师住宿楼,我才从岳父家借了5万块钱,购买了一套100平米的自有住房,专门让父母居住。直到这时我才开始有机会对父母尽孝。以后,随着国家经济环境的不断改善,生活慢慢好了起来,家庭收入已经允许财务自由,这才有机会变着法让父母去享福我们认为的“享福”,下馆子吃饭、外出旅游、买保健器材、添置奢侈品等逐渐多了起来。记得母亲常常谈起在鹤壁煤矿区生活的岁月,直到2018年5月春暖花开的时节专门带着父母驱车到鹤壁煤矿旧址和当时居住的大吕寨村,故地重游,拜访了还健在的老街坊,才算了却了母亲的一桩心愿,而没有留下太多的遗憾。</p> 直到母亲带着对美好生活的留恋离开我们,我才真的感到对母亲的陪伴太少太少了。我常常怀念在安阳和郑州陪伴母亲看病的日子,因为在那里留下了两张仅有的偎依在母亲怀里的照片,那两张带有母亲体温的光影,定格了儿女对母亲永恒的思念。 <p class="ql-block">  母亲已离我们远去,带走了太多的遗憾。今天,儿女们仅能做的,就是仰望遥远的星空,虔诚的祝福母亲一路走好,在天堂,幸福开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