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人生】十九《冒牌外宾》

李醉

<p class="ql-block">在离校的日子里,汤重严老师有点不好意思的跑来向我解释,会上已经决定你了,不知怎的,临时换了女生,结果文汇报压根没要女生,这个名额白白浪费了……我谢过汤老师一片好意。</p><p class="ql-block">话说我们几个同学,自进入工艺美术行业之后,常有联系,我和海珊同在设计室不说。和葆元亦然,有机会一起出差。1968年为绒绣侯一民创怍的大幅油画《六亿神州尽舜尧》我和葆元与几位绒绣老艺人,一同坐火车去北京观看原作。六十年代,上海到北京的火车要开二、三十个小时,无聊倦旅,年轻啊,一到深夜,人困马乏,于是两人不顾体面,前后钻到火车椅子底下,享受起"臥铺"来了,绒绣大师高婉玉操着杭语,笑对我俩:"宅轧套倒蛮好滴",(意思这样很好,上面坐位也空些,一举两得的意思)</p><p class="ql-block">北京,出差过好几次。一日,我和葆元进入一家大型商场,看到玻璃橱窗里一块偌大的棕编地毡,突发奇想,未经商量,两人心领神会,我充当外宾,葆元为翻译,我用金山话(我们曾在金山県参加过四清运动,学会了当地话,北京人肯定听不懂)发问:"这是床垫吗?"葆元翻译过去,回答:"这是地毡",葆元翻了,我装作没听懂,双手做了睡姿,意思很软吗?营业员马上解释:"这不是床上用品,是大宾馆门前的地毡",葆元一本正经的翻译,我佯装恍然大悟,点头称是,表示懂了,谢过营业员,立马转身,出走大门,两人仰卧面大笑,庆幸"捣蛋"成功!那时我们年轻啊,20出头,真的很调皮。</p><p class="ql-block"> 又一次,我们走进一家商场,门厅里,只见一高个青年,一手托腰,歪着脖子,扭动身躯嗔嗔喊道:"妈的,宽街那儿流氓打架……"一看便知,流氓打架时,他肯定在旁边凑热闹,腰部被伤及,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的娘娘腔动作和发声,着实发噱,看了忍俊不禁,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之后,"宽街那儿流氓打架"这句话,常被我俩调侃时借用,想起当年这一幕,回味无穷,这是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事了。</p>